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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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眼前一松。
他避开许岁安的视线，喉结上下滑动，从鼻尖落下的汗珠滚进已经湿了一片的前襟。
被他半压着的顾柏舟终于忍不住开口，嗓音又低又哑，像是正在经历一场高烧。
“……行吧。”许欠站起身，挠挠头，“我也来帮忙？”
“最好不要。”闻远说，“你还是未成年。”
系统：【……这样的选择并不在数据库中，你可以选择……】
他抬眼看过去。
声音最大的地方是宴会一角的长廊旁边。
下一秒，耳边传来少年压抑的低笑。
顾柏舟头抵上墙，静止两秒。
走之前还从桌子上抄了个家伙。
许欠从地上爬起来：“啊？都打晕？这么狠？”
这种时候，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顾柏舟：“……？”
但雨下得有点过头了。
许欠滑倒桌子下面，紧紧咬着唇钉，攥着衣领，也试图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管他真的假的，先打了再说嘛。”
许岁安抬脚冲了进去。
“你……离远点。”
尚且清醒的人跌跌撞撞扑向紧闭的宴会厅大门，已经沉沦的人随手抓过一个就开始满地打滚。
许岁安茫然：“什么？”
许岁安单膝跪着，眼眸半垂，散乱的长发一半批在身后，一半垂落胸前。
纯黑色的布料滑落。
alpha混乱的喘息、oga惊慌的尖叫，以及beta茫然的询问。
那边也没有人处理。
话音刚落，一只手扫开他的头发，隔着手套摸上他的后颈，接触的地方传来冰凉的触感。
说的好像这里除了许岁安之外都是成年人一样。
“你可以去那里。”
【根据数据库，这个时候就很适合冲过去，进行英雄救美。】系统建议，【从而提高他的好感，让你们能早日成为交心朋友。】
但紧接着，那只手被人扯开。
虽然眼睛还被遮着，但听力一点没受影响。
【我怎么救？】他问系统，【把他打晕？】
“谁给你戴的这个？”顾柏舟问。
许岁安点点头：“哦。”
……看起来不太好。
掌心下是冰凉的瓷砖墙，身前是滚烫炽热的身体。
宴会厅百十来号人，处理现场的却只有三个。
许岁安没听完。
这次似乎有点着急。
闻远：“怕就别用。”
然后，叶枫递来剩下那半瓶牛奶。
“A级的。”他说，“需要双份吗？”
许岁安张开嘴。
和贴在脖子上的那只手不一样，莫行止的手指有点发烫。
虽然看不见也不影响他把人打晕……
许岁安舔了舔嘴唇，碰到了某人的指尖。
没等说话，脚步声由远及近。
被布条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英雄许岁安一个踉跄，扑在了美的身上。
《反向救赎，越救越黑[星际]》
现在场馆里味道实在太多，他嗅觉系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只能全依赖耳朵。
许欠：？
叶枫：“……”
他拍拍顾柏舟的肩，安慰：“别怕，我是来英雄救美的。”
“尽量不用异能。”他补充。
许欠打完针剂，人已经成“大”字瘫在他们脚边，仰着头，“嘿嘿”一笑。
他当然能感受到顾柏舟的颤抖。
许岁安手起手落，敲在两个人头顶。
身前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此时好像全落尽了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里。
许岁安没抄。
许岁安眨眨眼。
顾柏舟倚靠在墙边，单手撑着膝盖，胸膛起伏，紫眸半闭。
他推了推许岁安，几乎没用力气，手却已经在轻颤。
“解药。”
抑制剂不在他这，他只负责把人打晕。
但是——
长廊里黑而安静，长廊外的大厅吵闹无比。
高台上的许家夫妇和许光胜也都已经倒下。
“哦。”
叶枫站在走廊正中央，背着光，手里还捏着另一管药剂。
许岁安眼睛上绑着一块布，行动多少有些受限。
是两个人正在做运动。
黑色布条被人打了个结，系在脑后。
他瞪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
手臂的下沉戛然而止。
但许岁安隐约听见，长廊的深处，有一道低低的喘息。
“嘭”“嘭”两声。
但意外地没人反驳。
莫行止看过来，目光在许岁安身上停留一瞬，平静移开。
许岁安应了一声，直起身子。
许欠很听话地去了。
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世界被潮湿的草木包裹。
【里面是顾柏舟……也就是龙套G。】系统说，【他虽然没有吃这里的东西，但也受到了其他人信息素的影响，目前正处于弱发/情状态。】
不像外面那些那么强烈，但也有些混乱。
他抓过针剂，怼进后颈。
他微微倾身，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方便的话……”闻远沉吟，“可以一起。”
许岁安想了想：“闻……”
许岁安陷入沉默。
三重声音交叠在一起，和大厅自带的信息素浓度警报同时响起。
“校长说，许同学分化后还没有经历过易感期，不适合用针剂。”
顾柏舟指尖微动，目光懒洋洋扫过垂在两人之间的那块黑布。
莫行止的声音一板一眼，离的也很近。
许岁安摇摇头，想了想，朝另一边指指。
下一秒，黑手套伸到叶枫眼前，掌心里托着另一枚针剂。
许岁安歪头：“那我呢？”
抬着的手臂微微下沉，几乎要落至许岁安的腰间。
“好了。”闻远放下手。
“是你啊。”
一管蓝绿色药剂抛进摊开的掌心。
许岁安接过牛奶，低头刚喝一口，突然感觉视野恢复明亮，眼前的手已经撤开。
虽然看不见，但许岁安能猜到，他大概很难受。
紫眸里潋滟着一层浅浅的光，晃动着细碎的迷离。
裹着糖衣，尝起来有点甜。
闻远一手挡在许岁安眼前，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针剂丢过去。
“那这个……”许岁安捏捏垂下来布条，疑惑，“我不能看吗？”
闻远扫视一圈，冷静道：“药剂不够，都打晕。”
他虽然吃过解药，但似乎也受到了零星影响，眼尾漾开一点浅浅的粉。
【也就是说……大概能控制住，但不多。】
像是顾柏舟换了个姿势。
叶枫看着，忍不住问：“你就不怕药是假的？”
“什么？”顾柏舟声音变得很低。
他正想睁眼，一块黑布围上来，再次将眼睛遮住。
顾柏
大厅里耀眼的灯光照进走廊的阴暗处，只剩下微弱的一点。
他好奇：“不给我吗？”
……好像也不完全是。
许岁安感觉到，遮在眼前的布被 人拽了拽。
顾柏舟伸出手，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抑制剂？”
许岁安睁开眼，又有一点不适应地略眯了眯。
许岁安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先说：“好像不让摘。”
闻远“嗯”了一声，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摘就摘了。”
走廊里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横了一个晕倒的身体。
被他碰到之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许欠手忙脚乱接过，看都不看就往后颈扎。
他问：“这些人怎么处理？”
一只手伸到唇边，按进来一枚药片。
许岁安摇摇头。
只是那一小部分实力强劲的人，多少都保留着一丝清明，没有作出太多出格的举动。
没人理他。
许岁安低下头，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拥挤在门口的人一个个倒下，宴会厅内陷入更加混乱的状态。
莫行止和叶枫同时“嗯”了一声。
没人理他。
刚刚还围在这里的三个人已经各自分散，忙着收拾那些陷入发/情状态的宾客。
一股强烈的味道涌入鼻腔。
许欠亦步亦趋跟上，问他要不要帮忙。
他不需要。
系统被顾柏舟打断：“有抑制剂吗？”
大门似乎被人从外面锁死，任凭怎么拉拽捶打，都没有一丝打开的痕迹。
他原地转了两圈，略微适应一下，朝叫喊声最大、又没有另外三个人脚步的地方走去。
身体倒地，声音消失。
夹杂在喘息声中，听得有些不真切。
想想少年在虚拟系统里肆意耀眼的模样。
] 话没说完，眼前一松。
他避开许岁安的视线，喉结上下滑动，从鼻尖落下的汗珠滚进已经湿了一片的前襟。
被他半压着的顾柏舟终于忍不住开口，嗓音又低又哑，像是正在经历一场高烧。
“……行吧。”许欠站起身，挠挠头，“我也来帮忙？”
“最好不要。”闻远说，“你还是未成年。”
系统：【……这样的选择并不在数据库中，你可以选择……】
他抬眼看过去。
声音最大的地方是宴会一角的长廊旁边。
下一秒，耳边传来少年压抑的低笑。
顾柏舟头抵上墙，静止两秒。
走之前还从桌子上抄了个家伙。
许欠从地上爬起来：“啊？都打晕？这么狠？”
这种时候，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顾柏舟：“……？”
但雨下得有点过头了。
许欠滑倒桌子下面，紧紧咬着唇钉，攥着衣领，也试图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管他真的假的，先打了再说嘛。”
许岁安抬脚冲了进去。
“你……离远点。”
尚且清醒的人跌跌撞撞扑向紧闭的宴会厅大门，已经沉沦的人随手抓过一个就开始满地打滚。
许岁安茫然：“什么？”
许岁安单膝跪着，眼眸半垂，散乱的长发一半批在身后，一半垂落胸前。
纯黑色的布料滑落。
alpha混乱的喘息、oga惊慌的尖叫，以及beta茫然的询问。
那边也没有人处理。
话音刚落，一只手扫开他的头发，隔着手套摸上他的后颈，接触的地方传来冰凉的触感。
说的好像这里除了许岁安之外都是成年人一样。
“你可以去那里。”
【根据数据库，这个时候就很适合冲过去，进行英雄救美。】系统建议，【从而提高他的好感，让你们能早日成为交心朋友。】
但紧接着，那只手被人扯开。
虽然眼睛还被遮着，但听力一点没受影响。
【我怎么救？】他问系统，【把他打晕？】
“谁给你戴的这个？”顾柏舟问。
许岁安点点头：“哦。”
……看起来不太好。
掌心下是冰凉的瓷砖墙，身前是滚烫炽热的身体。
宴会厅百十来号人，处理现场的却只有三个。
许岁安没听完。
这次似乎有点着急。
闻远：“怕就别用。”
然后，叶枫递来剩下那半瓶牛奶。
“A级的。”他说，“需要双份吗？”
许岁安张开嘴。
和贴在脖子上的那只手不一样，莫行止的手指有点发烫。
虽然看不见也不影响他把人打晕……
许岁安舔了舔嘴唇，碰到了某人的指尖。
没等说话，脚步声由远及近。
被布条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英雄许岁安一个踉跄，扑在了美的身上。
《反向救赎，越救越黑[星际]》
现在场馆里味道实在太多，他嗅觉系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只能全依赖耳朵。
许欠：？
叶枫：“……”
他拍拍顾柏舟的肩，安慰：“别怕，我是来英雄救美的。”
“尽量不用异能。”他补充。
许欠打完针剂，人已经成“大”字瘫在他们脚边，仰着头，“嘿嘿”一笑。
他当然能感受到顾柏舟的颤抖。
许岁安手起手落，敲在两个人头顶。
身前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此时好像全落尽了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里。
许岁安没抄。
许岁安眨眨眼。
顾柏舟倚靠在墙边，单手撑着膝盖，胸膛起伏，紫眸半闭。
他推了推许岁安，几乎没用力气，手却已经在轻颤。
“解药。”
抑制剂不在他这，他只负责把人打晕。
但是——
长廊里黑而安静，长廊外的大厅吵闹无比。
高台上的许家夫妇和许光胜也都已经倒下。
“哦。”
叶枫站在走廊正中央，背着光，手里还捏着另一管药剂。
许岁安眼睛上绑着一块布，行动多少有些受限。
是两个人正在做运动。
黑色布条被人打了个结，系在脑后。
他瞪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
手臂的下沉戛然而止。
但许岁安隐约听见，长廊的深处，有一道低低的喘息。
“嘭”“嘭”两声。
但意外地没人反驳。
莫行止看过来，目光在许岁安身上停留一瞬，平静移开。
许岁安应了一声，直起身子。
许欠很听话地去了。
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世界被潮湿的草木包裹。
【里面是顾柏舟……也就是龙套G。】系统说，【他虽然没有吃这里的东西，但也受到了其他人信息素的影响，目前正处于弱发/情状态。】
不像外面那些那么强烈，但也有些混乱。
他抓过针剂，怼进后颈。
他微微倾身，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方便的话……”闻远沉吟，“可以一起。”
许岁安想了想：“闻……”
许岁安陷入沉默。
三重声音交叠在一起，和大厅自带的信息素浓度警报同时响起。
“校长说，许同学分化后还没有经历过易感期，不适合用针剂。”
顾柏舟指尖微动，目光懒洋洋扫过垂在两人之间的那块黑布。
莫行止的声音一板一眼，离的也很近。
许岁安摇摇头，想了想，朝另一边指指。
下一秒，黑手套伸到叶枫眼前，掌心里托着另一枚针剂。
许岁安歪头：“那我呢？”
抬着的手臂微微下沉，几乎要落至许岁安的腰间。
“好了。”闻远放下手。
“是你啊。”
一管蓝绿色药剂抛进摊开的掌心。
许岁安接过牛奶，低头刚喝一口，突然感觉视野恢复明亮，眼前的手已经撤开。
虽然看不见，但许岁安能猜到，他大概很难受。
紫眸里潋滟着一层浅浅的光，晃动着细碎的迷离。
裹着糖衣，尝起来有点甜。
闻远一手挡在许岁安眼前，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针剂丢过去。
“那这个……”许岁安捏捏垂下来布条，疑惑，“我不能看吗？”
闻远扫视一圈，冷静道：“药剂不够，都打晕。”
他虽然吃过解药，但似乎也受到了零星影响，眼尾漾开一点浅浅的粉。
【也就是说……大概能控制住，但不多。】
像是顾柏舟换了个姿势。
叶枫看着，忍不住问：“你就不怕药是假的？”
“什么？”顾柏舟声音变得很低。
他正想睁眼，一块黑布围上来，再次将眼睛遮住。
顾柏
大厅里耀眼的灯光照进走廊的阴暗处，只剩下微弱的一点。
他好奇：“不给我吗？”
……好像也不完全是。
许岁安感觉到，遮在眼前的布被 人拽了拽。
顾柏舟伸出手，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抑制剂？”
许岁安睁开眼，又有一点不适应地略眯了眯。
许岁安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先说：“好像不让摘。”
闻远“嗯”了一声，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摘就摘了。”
走廊里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横了一个晕倒的身体。
被他碰到之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许欠手忙脚乱接过，看都不看就往后颈扎。
他问：“这些人怎么处理？”
一只手伸到唇边，按进来一枚药片。
许岁安摇摇头。
只是那一小部分实力强劲的人，多少都保留着一丝清明，没有作出太多出格的举动。
没人理他。
许岁安低下头，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拥挤在门口的人一个个倒下，宴会厅内陷入更加混乱的状态。
莫行止和叶枫同时“嗯”了一声。
没人理他。
刚刚还围在这里的三个人已经各自分散，忙着收拾那些陷入发/情状态的宾客。
一股强烈的味道涌入鼻腔。
许欠亦步亦趋跟上，问他要不要帮忙。
他不需要。
系统被顾柏舟打断：“有抑制剂吗？”
大门似乎被人从外面锁死，任凭怎么拉拽捶打，都没有一丝打开的痕迹。
他原地转了两圈，略微适应一下，朝叫喊声最大、又没有另外三个人脚步的地方走去。
身体倒地，声音消失。
夹杂在喘息声中，听得有些不真切。
想想少年在虚拟系统里肆意耀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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