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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于胜忙应道：“回陛下，臣去时特意照着您吩咐的说了，让殿下早些休息，殿下也应了，想来这会儿应当是熄灯了。”
还说日后他若是真要来，别再佯装不来。
“妾……妾只是担心陛下身子，您白日理政辛苦，深夜再来长安殿实在麻烦，且您到时妾已经睡过去，也不能伺候。”
他没有马上动筷子，反而转头看着穆千凝。
这时候穆千凝心里有数了，便会自己先睡，也不等了。
彤云见状还想劝，“陛下说若是您熬着困意不睡，长安殿的人都要受罚……”
“陛下今日累了，还麻烦中监替我多劝陛下多用些这羹汤。”
《衷情令》
可好巧不巧，这日正是天子临朝听政的日子，又加上早朝时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陛下散了朝连尚食局备好的养生汤都没空喝上一口，便召了几位肱骨之臣入閣议政。一说就到了午膳后，朝臣走后，陛下又宣了太史令，一下又是一个多时辰。后来陆陆续续紫宸殿又去了好几拨人，一直到日暮西山，才短暂告一段落。
-
“不怕，陛下就是随口一说。”穆千凝摆手，“这长安殿每夜值守的二十余人，法不责众，且是我自己不想睡，陛下难不成都罚去宫正司不成？”
听得说是穆千凝亲自吩咐带来的，他从百忙中抽出空来喝了一整碗。
“好，我知道了。”留于胜饮了半盏茶，穆千凝又嘱咐对方替她带东西去紫宸殿，“原是想着陛下来了一起尝尝，眼下既然陛下忙于政务，中监替我带去吧。”
说是这样说，只是那之后至今十余日，天子竟没有再漏夜前来，总是在穆千凝困意袭来前人就到长安殿了。
“那就好。”
彼时穆千凝听了还不赞同，说天子既要来，哪有她先入睡的道理？
他也知道自己忙的太晚，就怕穆千凝等他，困意来了硬熬着对身子不好。
“走吧，先更衣，再耽搁我这厨艺，怕是陛下来了都还没做好吃的。”
“陛下说忙完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叫殿下您不用等他，困了就先睡。”
也是到这是天子才意识到自己午膳晚膳都未用，可看了眼时辰和手中政务，也来不及来长安殿陪穆千凝用晚膳，便叫于胜来跟穆千凝说一声。
“希望陛下不嫌弃，吃一两个也行啊。”看着碟子中被厨子特意摆盘的点心，她安慰自己，“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吃。”
“嗯。”
穆千凝脸耳尖不禁有些发热。
穆千凝在小厨房奋斗了好久，原本就不擅厨艺的她，用当初在彩丝院跟着六尚局女官学的为数不多的技艺，又在当初天子送她的厨子的指点下，好容易做了两三道点心和一道甜汤。
“你傻呀。”穆千凝指尖戳了戳彤云的眉心，“陛下这样说，我难不成真自己先睡？那也太没规矩了，叫人知道成什么样了？”
于胜闻言忙微微躬身应下。
“那妾真要听您的，可不能让长安殿的宫人因为妾受罚了。”
下意识地，穆千凝自己都没将他这句话当回事，只是也玩笑似的接了句。
一举两得。
“下回别做了。”他伸手，轻轻擦去穆千凝颊边因做点心沾上的污渍，眼神复杂，“下厨本就是累活，你又是深夜下厨，平日这个时辰早该入睡了，如今为了朕，熬到这个点不说，还费了这么多功夫，朕看着就心疼。”
紫宸殿里，天子手边是于胜从长安殿带回来的羹汤。
“或者夜深了，陛下宿在紫宸殿不好么？夤夜更深露重，您来长安殿到了天明又要回紫宸殿，如此来回岂不折腾？”
天子闻言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中带，笑道：“确实是政务繁多，不得空早些来，朕算了算忙完也到后半夜了，若那时再来，婉婉岂不是要等朕到后半夜，便叫于胜告诉你朕不来了，如此你便可早些休息。朕忙完了自己前来，与你同眠，也不会打搅你的睡眠。”
那哪能成？
原是想着早些处理完政事去长安殿，谁知事情比想象的更复杂，他将白日得到的讯息都整合起来，又再三判断，也还是没办法得出更好的结果，只得先处理别的。
事少时便晚膳前来，同她用膳，事多时，便夜里前来。
至少吃起来还行，至于精致她也放弃了。
“否则什么？”穆千凝有些好奇，追问了句。
后来穆千凝便叫人将对方送走，接着唤来彤云。
穆千凝原本还记不住，可后来每每行礼陛下都会在半途就拦住她，跟她一次次强调，她也就记下来了。
“陛下快尝尝，妾做了好久，花了不少功夫！”
第一回时穆千凝还问，“陛下昨夜不是说不来了吗？”
两人去了殿里，并排在栅足案后落座，穆千凝示意彤云将点心和甜汤都放在案上。
“否则……”天子轻抚她发顶的手慢慢往下，停在她白皙柔软的颊边，翻过手来以手背轻触，缓缓摩挲，“否则当夜长安殿轮值的宫人内侍都送去宫正司领罚。”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大婚后，陛下在她跟前总喜欢说些情话，让她招架不住，又不知该如何回复。
听得这话天子便放下心。
可等真到了地方，眼见整个人长安殿灯火通明，他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
内心还在纠结要怎么提醒陛下夜深了，到了该休息的时辰时，便听对方问了句。
原来是她殿里小厨房新研制的羹汤，用树上新长的桂花制成，很是可口开胃。
若是陛下真不来也罢了，明摆着要来，她还真自己睡？
见天子搁下笔捏了捏自己眉心，于胜忙上前研墨。
可巧，她到刚出去没几步，便见前方人影晃动，不多时陛下的身影从一片 浓黑种走出，来到她跟前。
可第二日早上醒来，又看见睡在身边的陛下。
见她笑靥如花，活泼十足的模样，刘淮唇边也勾起笑来。
“于胜，这就是你说的长安殿熄了灯？！”
所以穆千凝一点儿也不担心。
再者，原本困意上来了可以直接宿在紫宸殿，再起驾来长安殿，夜里冷风一吹，到了长安殿再沐浴更衣，只怕困意都散得差不多了，更难入睡。
“备辇，去长安殿吧。”
正打算叫人放起来保温热着，便见有宫人匆匆前来，跟她说圣驾到了。
可入了夜，无论陛下多忙，总是会来她这儿。
要真是那样，也不像陛下性子。
大婚后的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
“长安殿没有在等朕吧？”
“哎，刚好，还省得把糕点复热了。”
天子说这话时，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发顶轻抚着，语气温柔缱绻，情深露骨。
穆千凝还是在长安殿，白日没事玩自己的，有时会被陛下召去紫宸殿用膳说话。
回头控制不住自己真睡过去怎么办？
虽然卖相略差了些，但好歹是毁了好几次后终于能拿出手的了。
日子久了，穆千凝也就将这事丢在脑后。
还不如去下个厨，在小厨房忙一忙，又能为陛下做些小食，这样对方来了能用些，又能抵消困意。
这话其实是穆千凝后来和彤云聊天时当乐子说的，她压根没当回事。
等到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时，又到了后半夜。
他说这话时依旧带着笑，说出惩罚的可信度也就打了折扣，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在穆千凝面前性子极尽温柔，从不红脸生怒。
“确实巧，不过朕觉得，是朕与婉婉心有灵犀。”说着他拉过对方的手，“走，进殿里。”
那几样点心模样并不精致，看着很是一般，可落在刘淮眼中却别有意义。
“跟小厨房说，让他们备下食材，陛下忙完了会来长安殿，我换个轻便的衣裳去亲自做些小食。”
“朕心里惦记你，总想着和你一道入眠才安心。若独自宿在紫宸殿，只怕一夜也难以入睡。”
见陛下终于不再理政，于胜松了口气后忙说，“小玉辇已在殿外候着了。”
至于这一整日的行程，也是他嘱咐于胜跟穆千凝细说的，因为这些都是网上他来了用膳时亲自告诉穆千凝。
实在太忙，也会特意叫于胜来告诉一声，说今日不得空。
说着吩咐彤云将糕点和甜汤都装好，自己又擦了擦方才在厨房忙碌时沁出的汗，便赶着出去迎驾了。
因为先前天子便跟她说过，若无必要，见了他都不必见礼。
“往后无论朕是否来长安殿，你若困了便先睡。可别叫朕发现你不顾身子熬着倦意等朕，否则……”
“陛下，您来啦！”穆千凝没有见礼，反倒是带着笑直接迎上去。
她是觉着陛下没必要非要来长安殿，可对方听后却说。
彤云一听忙道：“殿下，陛下先前不是说，叫您困了先睡，不要等他。”
听到她说关心自己，天子笑意更深，“婉婉怎么不换个想法？或许你在朕身边，朕才睡得更安稳。”
-
为了防止穆千凝日后非要等他来，他还特意交代。
可不知陛下究竟何时来，叫她这样干等着，用不了多久就困了。
这会儿她迎上去后，笑嘻嘻地跟对方道：“这可巧了，妾刚做好点心，您就到了。”
去长安殿的路上，天子还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手脚轻些，别吵醒了穆千凝。
] 闻言于胜忙应道：“回陛下，臣去时特意照着您吩咐的说了，让殿下早些休息，殿下也应了，想来这会儿应当是熄灯了。”
还说日后他若是真要来，别再佯装不来。
“妾……妾只是担心陛下身子，您白日理政辛苦，深夜再来长安殿实在麻烦，且您到时妾已经睡过去，也不能伺候。”
他没有马上动筷子，反而转头看着穆千凝。
这时候穆千凝心里有数了，便会自己先睡，也不等了。
彤云见状还想劝，“陛下说若是您熬着困意不睡，长安殿的人都要受罚……”
“陛下今日累了，还麻烦中监替我多劝陛下多用些这羹汤。”
《衷情令》
可好巧不巧，这日正是天子临朝听政的日子，又加上早朝时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陛下散了朝连尚食局备好的养生汤都没空喝上一口，便召了几位肱骨之臣入閣议政。一说就到了午膳后，朝臣走后，陛下又宣了太史令，一下又是一个多时辰。后来陆陆续续紫宸殿又去了好几拨人，一直到日暮西山，才短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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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陛下就是随口一说。”穆千凝摆手，“这长安殿每夜值守的二十余人，法不责众，且是我自己不想睡，陛下难不成都罚去宫正司不成？”
听得说是穆千凝亲自吩咐带来的，他从百忙中抽出空来喝了一整碗。
“好，我知道了。”留于胜饮了半盏茶，穆千凝又嘱咐对方替她带东西去紫宸殿，“原是想着陛下来了一起尝尝，眼下既然陛下忙于政务，中监替我带去吧。”
说是这样说，只是那之后至今十余日，天子竟没有再漏夜前来，总是在穆千凝困意袭来前人就到长安殿了。
“那就好。”
彼时穆千凝听了还不赞同，说天子既要来，哪有她先入睡的道理？
他也知道自己忙的太晚，就怕穆千凝等他，困意来了硬熬着对身子不好。
“走吧，先更衣，再耽搁我这厨艺，怕是陛下来了都还没做好吃的。”
“陛下说忙完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叫殿下您不用等他，困了就先睡。”
也是到这是天子才意识到自己午膳晚膳都未用，可看了眼时辰和手中政务，也来不及来长安殿陪穆千凝用晚膳，便叫于胜来跟穆千凝说一声。
“希望陛下不嫌弃，吃一两个也行啊。”看着碟子中被厨子特意摆盘的点心，她安慰自己，“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吃。”
“嗯。”
穆千凝脸耳尖不禁有些发热。
穆千凝在小厨房奋斗了好久，原本就不擅厨艺的她，用当初在彩丝院跟着六尚局女官学的为数不多的技艺，又在当初天子送她的厨子的指点下，好容易做了两三道点心和一道甜汤。
“你傻呀。”穆千凝指尖戳了戳彤云的眉心，“陛下这样说，我难不成真自己先睡？那也太没规矩了，叫人知道成什么样了？”
于胜闻言忙微微躬身应下。
“那妾真要听您的，可不能让长安殿的宫人因为妾受罚了。”
下意识地，穆千凝自己都没将他这句话当回事，只是也玩笑似的接了句。
一举两得。
“下回别做了。”他伸手，轻轻擦去穆千凝颊边因做点心沾上的污渍，眼神复杂，“下厨本就是累活，你又是深夜下厨，平日这个时辰早该入睡了，如今为了朕，熬到这个点不说，还费了这么多功夫，朕看着就心疼。”
紫宸殿里，天子手边是于胜从长安殿带回来的羹汤。
“或者夜深了，陛下宿在紫宸殿不好么？夤夜更深露重，您来长安殿到了天明又要回紫宸殿，如此来回岂不折腾？”
天子闻言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中带，笑道：“确实是政务繁多，不得空早些来，朕算了算忙完也到后半夜了，若那时再来，婉婉岂不是要等朕到后半夜，便叫于胜告诉你朕不来了，如此你便可早些休息。朕忙完了自己前来，与你同眠，也不会打搅你的睡眠。”
那哪能成？
原是想着早些处理完政事去长安殿，谁知事情比想象的更复杂，他将白日得到的讯息都整合起来，又再三判断，也还是没办法得出更好的结果，只得先处理别的。
事少时便晚膳前来，同她用膳，事多时，便夜里前来。
至少吃起来还行，至于精致她也放弃了。
“否则什么？”穆千凝有些好奇，追问了句。
后来穆千凝便叫人将对方送走，接着唤来彤云。
穆千凝原本还记不住，可后来每每行礼陛下都会在半途就拦住她，跟她一次次强调，她也就记下来了。
“陛下快尝尝，妾做了好久，花了不少功夫！”
第一回时穆千凝还问，“陛下昨夜不是说不来了吗？”
两人去了殿里，并排在栅足案后落座，穆千凝示意彤云将点心和甜汤都放在案上。
“否则……”天子轻抚她发顶的手慢慢往下，停在她白皙柔软的颊边，翻过手来以手背轻触，缓缓摩挲，“否则当夜长安殿轮值的宫人内侍都送去宫正司领罚。”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大婚后，陛下在她跟前总喜欢说些情话，让她招架不住，又不知该如何回复。
听得这话天子便放下心。
可等真到了地方，眼见整个人长安殿灯火通明，他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
内心还在纠结要怎么提醒陛下夜深了，到了该休息的时辰时，便听对方问了句。
原来是她殿里小厨房新研制的羹汤，用树上新长的桂花制成，很是可口开胃。
若是陛下真不来也罢了，明摆着要来，她还真自己睡？
见天子搁下笔捏了捏自己眉心，于胜忙上前研墨。
可巧，她到刚出去没几步，便见前方人影晃动，不多时陛下的身影从一片 浓黑种走出，来到她跟前。
可第二日早上醒来，又看见睡在身边的陛下。
见她笑靥如花，活泼十足的模样，刘淮唇边也勾起笑来。
“于胜，这就是你说的长安殿熄了灯？！”
所以穆千凝一点儿也不担心。
再者，原本困意上来了可以直接宿在紫宸殿，再起驾来长安殿，夜里冷风一吹，到了长安殿再沐浴更衣，只怕困意都散得差不多了，更难入睡。
“备辇，去长安殿吧。”
正打算叫人放起来保温热着，便见有宫人匆匆前来，跟她说圣驾到了。
可入了夜，无论陛下多忙，总是会来她这儿。
要真是那样，也不像陛下性子。
大婚后的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
“长安殿没有在等朕吧？”
“哎，刚好，还省得把糕点复热了。”
天子说这话时，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发顶轻抚着，语气温柔缱绻，情深露骨。
穆千凝还是在长安殿，白日没事玩自己的，有时会被陛下召去紫宸殿用膳说话。
回头控制不住自己真睡过去怎么办？
虽然卖相略差了些，但好歹是毁了好几次后终于能拿出手的了。
日子久了，穆千凝也就将这事丢在脑后。
还不如去下个厨，在小厨房忙一忙，又能为陛下做些小食，这样对方来了能用些，又能抵消困意。
这话其实是穆千凝后来和彤云聊天时当乐子说的，她压根没当回事。
等到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时，又到了后半夜。
他说这话时依旧带着笑，说出惩罚的可信度也就打了折扣，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在穆千凝面前性子极尽温柔，从不红脸生怒。
“确实巧，不过朕觉得，是朕与婉婉心有灵犀。”说着他拉过对方的手，“走，进殿里。”
那几样点心模样并不精致，看着很是一般，可落在刘淮眼中却别有意义。
“跟小厨房说，让他们备下食材，陛下忙完了会来长安殿，我换个轻便的衣裳去亲自做些小食。”
“朕心里惦记你，总想着和你一道入眠才安心。若独自宿在紫宸殿，只怕一夜也难以入睡。”
见陛下终于不再理政，于胜松了口气后忙说，“小玉辇已在殿外候着了。”
至于这一整日的行程，也是他嘱咐于胜跟穆千凝细说的，因为这些都是网上他来了用膳时亲自告诉穆千凝。
实在太忙，也会特意叫于胜来告诉一声，说今日不得空。
说着吩咐彤云将糕点和甜汤都装好，自己又擦了擦方才在厨房忙碌时沁出的汗，便赶着出去迎驾了。
因为先前天子便跟她说过，若无必要，见了他都不必见礼。
“往后无论朕是否来长安殿，你若困了便先睡。可别叫朕发现你不顾身子熬着倦意等朕，否则……”
“陛下，您来啦！”穆千凝没有见礼，反倒是带着笑直接迎上去。
她是觉着陛下没必要非要来长安殿，可对方听后却说。
彤云一听忙道：“殿下，陛下先前不是说，叫您困了先睡，不要等他。”
听到她说关心自己，天子笑意更深，“婉婉怎么不换个想法？或许你在朕身边，朕才睡得更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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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穆千凝日后非要等他来，他还特意交代。
可不知陛下究竟何时来，叫她这样干等着，用不了多久就困了。
这会儿她迎上去后，笑嘻嘻地跟对方道：“这可巧了，妾刚做好点心，您就到了。”
去长安殿的路上，天子还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手脚轻些，别吵醒了穆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