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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那小丫鬟忽地惊觉到窦明旖，整个身子一顿，慌慌张张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试图溜走。
林氏大声道：“你为姨娘熬的第二碗药居心何在？可不定便是因为你熬的这碗药，姨娘才去了的。”
“其实不是方子本身有问题。”
老夫人口里喃喃，似明白又不明白道：“为何不能在得了风寒时服用？”
“只能说她命稀薄。”
她就瞧着浮萍躲在那角旮旯里，明显是不想叫人发现。
窦明旖的眸光一寒，这丫鬟鬼祟的可疑，一瞧就并非杨姨娘院子的丫鬟，而她却藏在这里。
知秋松开手，那丫鬟便踉踉跄跄地跪在了窦明旖面前，也不敢抬头看她：“大，大，大小姐。”
浮萍立刻大叫起来。
“奴婢名浮萍，是秋月院的三等丫鬟。”
可这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齐谨之所以心情不甚大好，是因为他心里正揣着窦明旖脚伤一事，几日未去见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擦药，脚又是否好了。
“那织锦腰带我已做好了，那雪青色的也已打好，就差宝蓝色的了，这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窦明旖瞥去目光，在院子的阴影角落里躲匿着一丫鬟，她穿着粗布，想来是哪个院子的三等丫鬟，可此时她稍探出头瞧着院门口。
剂量过大，与治风寒的药一起吃下会致死，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姨娘之所以会死的原因，是同时服了这两碗药。
三个人察觉这与平日的宁王世子太不相同，但柳府两位公子是没胆子询问的，楚翌文倒是不怕死问了一句，被齐谨黑着脸贬了回来，就此便罢。
“母亲，杨姨娘如今已去，就只有青川一人知晓实情，可若是这药是青川动的手脚，便无人得知此事真相了。”
浮萍浑身抖了又抖，此时窦明旖的声音便如洪水猛兽一般：“那毒药好似人服下一颗，便会心肌绞痛致死，你去拿一颗出来，给她……”
快走到墨安院时，从右侧走出一婀娜女子。
窦明旖讥讽一笑，朝翠微侧目道：“翠微，我记得聂大夫此前有送我一瓶蜈蚣杀心丸。”
柳府小宝的洗三过了之后，柳慕安便启程离京前往青州了，走前楚翌文在烟雨楼天字一号包厢里请客，算是为他钱行。
虽然她前两日还抱怨杨姨娘算计小姐，可对于杨姨娘突然没了仍是震惊的很。
翠微冷笑了一声，其实那药大小姐根本没有，不过是唬她的罢了。
“聂大夫，劳烦你跑一趟了。”
老夫人叫人把她好生安葬，算对得起她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
青川朝前挪了一小步，抱住窦明曦的腿求情道：“求二小姐放过奴婢吧，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老夫人心存疑虑道：“聂大夫但说无妨，若是此方子有问题，老身也好警示府内的小姐夫人们莫在用此方子。”
仅一个字便将浮萍吓得抖了起来，她是又怕又装着胆子问道：“大小姐，奴婢可以先问一句吗，杨姨娘的病到底如何了？”
翠微见窦明旖挺直的身子弯了下来，便上前为她揉了揉头，关切道：“小姐若是累了，不如先上塌歇息片刻。”
窦明旖对浮萍道：“浮萍，若是你想活命，这件事你便给我烂到肚子里，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懂了吗？”
知秋迅速回道：“是的，就是那服治风寒的药。”
窦明旖将茶盖放至在茶杯上，收回手看向这小丫头，语气平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当值的？”
窦明旖心思一转，道：“你身为秋月院的丫鬟，不在秋月院当值，跑到杨姨娘院子去做什么？”
“抬起头来说话。”
“大小姐……”
“好个四处走走，你这四处走走便走到了角落里，还偷偷摸摸想要瞧见什么啊？”
偏偏她是来了风寒又来了痛经，巧合的同时服下了两碗药。
窦明旖将茶盖掀开，原本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已沉到了水底，这是茗韵阁库存的那一批茶叶，品在口里难以下咽，苦涩不已。
屋内只剩下满室的无言与沉默。
“早一处好生安葬了吧。”
如此窦明旖道：“祖母，不如请东三街聂氏医馆的小聂大夫前来一看，他的医术不浅，是个信得过的大夫。”
一直沉声未开口的窦明旖，终于抬眼说了一句：“祖母，还是先叫王府医说完吧，孙女见他似乎还有话未讲。”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林氏声音仍是奇奇怪怪，惹得窦明旖不觉朝她看了一眼，她那副笑见眼底的姿态叫窦明旖倍觉反胃。
真相终于大白，林氏问道：“母亲，那杨姨娘这事？”
“不要，不要。”
“哼，你还敢说！”
浮萍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只是四处走走。”
聂林逍说完时，已经发觉屋内几个人的神色皆变了，他心里已明白了，此事一定事关窦府的名声，不敢声张。
连跟随在他左右的一羽、二羽，亦是不敢喘着大气，他们轻而易举便能察觉自家世子，心情是极不好。
期间包括柳慕风在内几个人随便聊了片刻，唯有齐谨一人偶尔说几句，更多是在走神。
“大小姐，奴婢说实话，奴婢全都说。”
“是因为治风寒的药，通常会有一味川乌在其中，而川乌与半夏若配在一起，超过一定量，毒性会强到几至病逝，而在下方才瞧了一眼，这方子上开的半夏量剂并不小，所以才道服用时要慎重。”
聂林逍这话叫人觉着，莫非别的大夫不会开出这样的方子，还是说这方子其实是有问题的？
聂林逍余光朝旁探了探，发觉林氏的神色尤为紧张，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又笑道：“这方子里有一味药草，乃是半夏。若单单仅是半夏在这药里还好，但这方子有个诟病，不能在得风寒时服用，老夫人需提醒府中小姐夫人们要多加注意才行。”
窦明旖朝知秋看了一眼问道：“知秋，你当时去大厨房碰见青川时，她是只熬了一服药吗？”
等齐谨愈发想丢开某个女人的事情时，反而那些烦恼疑虑全部一股脑涌了上来，以至于最后他回府时，不光是神情烦懑，双眸间也溢着黑压压的阴郁。
老夫人含笑望着他，命府医将药碗与方子一同递给他，“今日请聂大夫过府来，其实是老身无意间在府内捡到了这方子，所以想请你瞧瞧这方子究竟是做何用的。”
这事是杨姨娘命不好，得了风寒，偏又在这时候来了月事，这极为不巧的巧合便叫她赶上了，因此赔上了性命。
聂林逍朝老夫人拱手一拜，问好：“在下是聂氏医馆的聂林逍，见过老夫人。”
她以为如此，窦明旖便会放过她，但她想的太简单了，窦明旖眯起眼继而问：“你为什么会对杨姨娘是否病重好奇？你在大夫人院子里当值，与杨姨娘毫无干系。”
府医端着第二碗药的瓷碗，似有疑问道：“这第二碗药老奴看不明白，不知是作何用的。”
窦明曦将她甩开在一旁，看也不看她。
浮萍面如死灰，视死如归道：“大小姐，其实那日杨姨娘从秋月院离开之前，奴婢送茶时，偷听到……大，大夫人问杨姨娘，她，她的命，是否，是否值两千两。”
“青川，你还敢狡辩！”
《折金枝》
“老夫人，奴婢知道。”
“杨姨娘，今早去了。”
见浮萍闭口不言，窦明旖面如冷霜道：“说！”
老夫人对于林氏与窦明曦这番咋咋呼呼的模样心生不满，她此时与窦明旖想到了一块去，便叫那府医继续说下去，又冷冷地扫了一眼林氏窦明曦两人。
“小姐。”
“祖母，母亲说的是啊。”窦明曦指着青川道：“这个丫鬟包有祸主之心，应当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
窦明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将浮萍送回秋月院，莫要叫任何人看见。”
从杨姨娘院子离开，知秋跟在窦明旖身后，沉闷道：“奴婢真是没想到，杨姨娘竟然……说没便没了。”
窦明旖道：“知秋，翠微，将她抓到我翠竹院。”
在窦明旖品茶间，知秋与翠微将那小丫头带了进来，不知是不是逃跑过程中跌了一跤，那丫头满脸尘土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老夫人闭上了眼，许久之后又睁开，叹了一口气道：“张嬷嬷，你送聂大夫回医馆吧。”
两个丫头提着裙摆便奔去抓那逃跑的小丫头去了。
“好啊，那你说吧，你去那院子做什么。”
青川答：“是姨娘来月事时痛经难忍，早些年便去一药堂求得了这方子，这几年来服了之后身子便好多了。”
“奴婢听说杨姨娘病重了，所以好奇想去瞧瞧。”
这等事情若真叫这几个损友知道，还不个个贻笑大方，他齐谨何时因一女子的事情而烦恼，与魂不守舍过？
这一句话叫浮萍瘫软在地上，她心里直道，完了完了。
翠微突然低声喊了一声：“小姐，你瞧那边！”
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得了令，便离了府。
“老夫人，这方子应是府中的女子持有的吧，是为温经止痛而用，民间的大方开出此方子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能在得风寒时服用？”
回来时跟随她而入的是溢着笑的聂林逍，他目光轻轻落在屋内侧面而立的窦明旖身上。
“无碍，我还要继续打完那络子呢。”
“知秋。”
] “是谁？”
那小丫鬟忽地惊觉到窦明旖，整个身子一顿，慌慌张张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试图溜走。
林氏大声道：“你为姨娘熬的第二碗药居心何在？可不定便是因为你熬的这碗药，姨娘才去了的。”
“其实不是方子本身有问题。”
老夫人口里喃喃，似明白又不明白道：“为何不能在得了风寒时服用？”
“只能说她命稀薄。”
她就瞧着浮萍躲在那角旮旯里，明显是不想叫人发现。
窦明旖的眸光一寒，这丫鬟鬼祟的可疑，一瞧就并非杨姨娘院子的丫鬟，而她却藏在这里。
知秋松开手，那丫鬟便踉踉跄跄地跪在了窦明旖面前，也不敢抬头看她：“大，大，大小姐。”
浮萍立刻大叫起来。
“奴婢名浮萍，是秋月院的三等丫鬟。”
可这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齐谨之所以心情不甚大好，是因为他心里正揣着窦明旖脚伤一事，几日未去见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擦药，脚又是否好了。
“那织锦腰带我已做好了，那雪青色的也已打好，就差宝蓝色的了，这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窦明旖瞥去目光，在院子的阴影角落里躲匿着一丫鬟，她穿着粗布，想来是哪个院子的三等丫鬟，可此时她稍探出头瞧着院门口。
剂量过大，与治风寒的药一起吃下会致死，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姨娘之所以会死的原因，是同时服了这两碗药。
三个人察觉这与平日的宁王世子太不相同，但柳府两位公子是没胆子询问的，楚翌文倒是不怕死问了一句，被齐谨黑着脸贬了回来，就此便罢。
“母亲，杨姨娘如今已去，就只有青川一人知晓实情，可若是这药是青川动的手脚，便无人得知此事真相了。”
浮萍浑身抖了又抖，此时窦明旖的声音便如洪水猛兽一般：“那毒药好似人服下一颗，便会心肌绞痛致死，你去拿一颗出来，给她……”
快走到墨安院时，从右侧走出一婀娜女子。
窦明旖讥讽一笑，朝翠微侧目道：“翠微，我记得聂大夫此前有送我一瓶蜈蚣杀心丸。”
柳府小宝的洗三过了之后，柳慕安便启程离京前往青州了，走前楚翌文在烟雨楼天字一号包厢里请客，算是为他钱行。
虽然她前两日还抱怨杨姨娘算计小姐，可对于杨姨娘突然没了仍是震惊的很。
翠微冷笑了一声，其实那药大小姐根本没有，不过是唬她的罢了。
“聂大夫，劳烦你跑一趟了。”
老夫人叫人把她好生安葬，算对得起她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
青川朝前挪了一小步，抱住窦明曦的腿求情道：“求二小姐放过奴婢吧，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老夫人心存疑虑道：“聂大夫但说无妨，若是此方子有问题，老身也好警示府内的小姐夫人们莫在用此方子。”
仅一个字便将浮萍吓得抖了起来，她是又怕又装着胆子问道：“大小姐，奴婢可以先问一句吗，杨姨娘的病到底如何了？”
翠微见窦明旖挺直的身子弯了下来，便上前为她揉了揉头，关切道：“小姐若是累了，不如先上塌歇息片刻。”
窦明旖对浮萍道：“浮萍，若是你想活命，这件事你便给我烂到肚子里，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懂了吗？”
知秋迅速回道：“是的，就是那服治风寒的药。”
窦明旖将茶盖放至在茶杯上，收回手看向这小丫头，语气平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当值的？”
窦明旖心思一转，道：“你身为秋月院的丫鬟，不在秋月院当值，跑到杨姨娘院子去做什么？”
“抬起头来说话。”
“大小姐……”
“好个四处走走，你这四处走走便走到了角落里，还偷偷摸摸想要瞧见什么啊？”
偏偏她是来了风寒又来了痛经，巧合的同时服下了两碗药。
窦明旖将茶盖掀开，原本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已沉到了水底，这是茗韵阁库存的那一批茶叶，品在口里难以下咽，苦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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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处好生安葬了吧。”
如此窦明旖道：“祖母，不如请东三街聂氏医馆的小聂大夫前来一看，他的医术不浅，是个信得过的大夫。”
一直沉声未开口的窦明旖，终于抬眼说了一句：“祖母，还是先叫王府医说完吧，孙女见他似乎还有话未讲。”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林氏声音仍是奇奇怪怪，惹得窦明旖不觉朝她看了一眼，她那副笑见眼底的姿态叫窦明旖倍觉反胃。
真相终于大白，林氏问道：“母亲，那杨姨娘这事？”
“不要，不要。”
“哼，你还敢说！”
浮萍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只是四处走走。”
聂林逍说完时，已经发觉屋内几个人的神色皆变了，他心里已明白了，此事一定事关窦府的名声，不敢声张。
连跟随在他左右的一羽、二羽，亦是不敢喘着大气，他们轻而易举便能察觉自家世子，心情是极不好。
期间包括柳慕风在内几个人随便聊了片刻，唯有齐谨一人偶尔说几句，更多是在走神。
“大小姐，奴婢说实话，奴婢全都说。”
“是因为治风寒的药，通常会有一味川乌在其中，而川乌与半夏若配在一起，超过一定量，毒性会强到几至病逝，而在下方才瞧了一眼，这方子上开的半夏量剂并不小，所以才道服用时要慎重。”
聂林逍这话叫人觉着，莫非别的大夫不会开出这样的方子，还是说这方子其实是有问题的？
聂林逍余光朝旁探了探，发觉林氏的神色尤为紧张，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又笑道：“这方子里有一味药草，乃是半夏。若单单仅是半夏在这药里还好，但这方子有个诟病，不能在得风寒时服用，老夫人需提醒府中小姐夫人们要多加注意才行。”
窦明旖朝知秋看了一眼问道：“知秋，你当时去大厨房碰见青川时，她是只熬了一服药吗？”
等齐谨愈发想丢开某个女人的事情时，反而那些烦恼疑虑全部一股脑涌了上来，以至于最后他回府时，不光是神情烦懑，双眸间也溢着黑压压的阴郁。
老夫人含笑望着他，命府医将药碗与方子一同递给他，“今日请聂大夫过府来，其实是老身无意间在府内捡到了这方子，所以想请你瞧瞧这方子究竟是做何用的。”
这事是杨姨娘命不好，得了风寒，偏又在这时候来了月事，这极为不巧的巧合便叫她赶上了，因此赔上了性命。
聂林逍朝老夫人拱手一拜，问好：“在下是聂氏医馆的聂林逍，见过老夫人。”
她以为如此，窦明旖便会放过她，但她想的太简单了，窦明旖眯起眼继而问：“你为什么会对杨姨娘是否病重好奇？你在大夫人院子里当值，与杨姨娘毫无干系。”
府医端着第二碗药的瓷碗，似有疑问道：“这第二碗药老奴看不明白，不知是作何用的。”
窦明曦将她甩开在一旁，看也不看她。
浮萍面如死灰，视死如归道：“大小姐，其实那日杨姨娘从秋月院离开之前，奴婢送茶时，偷听到……大，大夫人问杨姨娘，她，她的命，是否，是否值两千两。”
“青川，你还敢狡辩！”
《折金枝》
“老夫人，奴婢知道。”
“杨姨娘，今早去了。”
见浮萍闭口不言，窦明旖面如冷霜道：“说！”
老夫人对于林氏与窦明曦这番咋咋呼呼的模样心生不满，她此时与窦明旖想到了一块去，便叫那府医继续说下去，又冷冷地扫了一眼林氏窦明曦两人。
“小姐。”
“祖母，母亲说的是啊。”窦明曦指着青川道：“这个丫鬟包有祸主之心，应当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
窦明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将浮萍送回秋月院，莫要叫任何人看见。”
从杨姨娘院子离开，知秋跟在窦明旖身后，沉闷道：“奴婢真是没想到，杨姨娘竟然……说没便没了。”
窦明旖道：“知秋，翠微，将她抓到我翠竹院。”
在窦明旖品茶间，知秋与翠微将那小丫头带了进来，不知是不是逃跑过程中跌了一跤，那丫头满脸尘土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老夫人闭上了眼，许久之后又睁开，叹了一口气道：“张嬷嬷，你送聂大夫回医馆吧。”
两个丫头提着裙摆便奔去抓那逃跑的小丫头去了。
“好啊，那你说吧，你去那院子做什么。”
青川答：“是姨娘来月事时痛经难忍，早些年便去一药堂求得了这方子，这几年来服了之后身子便好多了。”
“奴婢听说杨姨娘病重了，所以好奇想去瞧瞧。”
这等事情若真叫这几个损友知道，还不个个贻笑大方，他齐谨何时因一女子的事情而烦恼，与魂不守舍过？
这一句话叫浮萍瘫软在地上，她心里直道，完了完了。
翠微突然低声喊了一声：“小姐，你瞧那边！”
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得了令，便离了府。
“老夫人，这方子应是府中的女子持有的吧，是为温经止痛而用，民间的大方开出此方子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能在得风寒时服用？”
回来时跟随她而入的是溢着笑的聂林逍，他目光轻轻落在屋内侧面而立的窦明旖身上。
“无碍，我还要继续打完那络子呢。”
“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