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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场休息,及川彻坐在板凳上,毛巾遮盖着他被汗濡湿的头顶。他没有获得胜利的喜悦,而是死死盯着地板,脑子里高速运转着思考者下一步该怎么做。

    影山飞雄面对两极分化的球场,耳边还有金田一以及部员啜泣的声音,他心里没有落败的失落,而是比赛结束过于突然的遗憾。果然,不够强大就会止步不前。

    “最佳二传”

    及川彻怅然地又哭又笑,这一刻少年在家人的温声细语中再也绷不住,眼泪终于决堤。岩泉一在一                                                旁也开始落泪,他隐忍地咬牙小声抽泣。

    “白鸟泽的主攻手牛岛同学的扣球今天依旧威力不减,简直堪比重炮。”解说员以惊叹的口吻为比赛做着解说。

    与此同时,岩泉一无论作为死党还是攻手,他也会以他出色的表现回应这位任性、坚韧的二传手。

    《从一而终的及川小姐》

    影山屏住呼吸,眼神坚定地注视着眼前

    及川遥和他们闲聊着:“比赛快开始了,好好看着吧,明年就该轮到你们上场了。”

    虽说她打趣及川彻过早输掉,但也只是逗逗他而已。她嘴上那么说着,但还是早早准时到场。

    短暂的眼泪过后,及川彻重拾笑脸。他虽然输掉比赛,但得到了最佳二传奖。

    冬日朦朦,雾色覆盖着染上灰色的天空。这场令人期待的比赛让及川遥在天色微微吐露鱼肚白时,就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对于这场宿敌之争,她也是期待已久。

    及川彻的泪水模糊了眼眶,排球馆的木质地板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圈圈光晕。光晕留下斑斑驳驳的痕迹像极了他三年比赛以来留下的遗憾。

    及川彻头上的毛巾被人一把取下,岩泉一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一下,嘴唇张开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打断,

    及川遥眼里情绪翻滚,目不斜视:“比赛结束自然就知道了。比起这个比赛要开始了哦,好好替前辈们加油吧~”

    影山淡定的回首:“及川学姐好久不见。”

    “你和及川学姐在比赛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被点到名的国见缩缩脖子,眯着倦怠的猫眼和局促的金田一礼貌地回礼。

    总归,他的排球初中生涯也算有一个不那么圆满倒也完整的句号。

    岩泉一眼底也露出笑意,沉默着点头。

    由于罚跑他又成为纪检部早上稽查迟到的常客,所以及川遥便默默记下他的名字。

    他握紧双拳,指甲抠进肉里。他要牢记这些感受,无论高中他的对面是牛岛还是影山,他都会彻底打败他们昂首走向远方!

    及川遥脚步一顿,回过头眼角翩然笑不露齿地说:“等你赢下比赛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及川彻在球落地的那一刻伸出拳头与喘着粗气的岩泉一碰拳:“干得好,主攻手。”

    虽然他是个天才,但他也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让他这个天才轻易地追赶上!到了高中,他会打败他好好挫挫天才的锐气!

    及川彻抬起头,红红的眼眶中满是落败的不甘与痛苦。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及川遥无声道:“辛苦了,彻。”

    及川遥将视线聚焦于及川彻手臂上的红肿,这大概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淤青吧。不愧是白鸟泽的主炮,新世代的天才怪童。

    兄妹俩的互动被坐在旁边的三人一丝不落地旁观。国见和金田一眼神交流,他们其实很像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又碍于不太熟不好意思问。

    后面又听自家哥哥提起过,这孩子经常早训跑着跑着就没有人影被罚跑的事。

    多亏这一球,北川第一连续得分在第二局顺利获胜,目前比分一比一。

    及川彻转过头揉着眼睛萎靡道:“干嘛?”

    北川第一排球馆内

    岩泉一鼓着一口气,用全身力气将及川彻托付着信念的托球重重扣下。

    这是及川彻他们这群三年级初中的最后一场比赛,回到学校的他们和后辈们一起开完反省会,他们初中的排球生涯就彻底告一段落。

    及川彻眼睛一眯,不怀好意和颜悦色地道:“小飞雄,这种事情不是学习不好的笨蛋能理解的。”

    “高中来白鸟泽,你还有做出正确选择的余地。”牛岛若利声线平稳的以上位者口吻说道。

    “哔!”哨声响起,场上的及川彻痛苦仰头。而另一边的白鸟泽则是一片欢呼,热闹非凡。

    及川彻在妹妹伸出手指时,漂亮的眸子里绽放刹那芳华。他同样无声地回复着“te”。

    排球会馆A区,两方选手开始陆续进场。

    及川彻褐色的眸子中蹿出一串火花,语气不善:“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影山飞雄深邃的蓝眸像一湾深不可见的沉渊,摄人心魄的同时还格外露骨!

    及川彻最不爽的就是牛岛若利总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今天势必要打垮他这张扑克脸!

    而金田一则是因为及川彻曾经要他的历史笔记,说是部里一年级的孩子历史挂科。

    看台上的影山飞雄喃喃自语着,这句话他在排球馆听到岩泉前辈说过。他不明白,不应该自己要变得更强更强才对吗?只有自己不断强大,才会一往无前。

    “六人强才是真的强,对吧。”及川彻站起身扯着一抹笑容对岩泉一说道。

    及川彻吸吸鼻子,像小兽一样攥紧拳头:“小岩,到高中我们一定要把牛岛这个混账打得落花流水!”

    影山飞雄抱着加油扩音筒,腰板笔直地端坐在席上,乌黑油亮的发丝乖顺地贴着主人的后脑勺。他像是看见毛球的猫咪一样,场上的排球飞向哪里他的眼瞳就跟随到哪里。

    球场上,以牛岛若利和及川彻为首的两支队伍隔着球网交锋。

    影山飞雄在这一刻想要赢过、超越前辈的心达到顶峰。赢了他,他就会变得更强!

    “前辈们,三年以来辛苦了!”所有二年级和一年级集体鞠躬声嘶力竭的说道。

    但,她的哥哥也不是等闲之辈,这场比赛不会让他打得那么舒服、那么容易的。目前比分一比零,第二场才是关键。

    自己如果不强,不就无法继续比赛了吗?

    及川遥望着场上互相搀扶着向观众致谢的搭档,她慢慢鼓着掌。整个场馆回荡着她空落落的掌声,随着她的动作现场开始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和同伴,在重重困难阻拦在及川彻面前时,他一直会坚定地选择岩泉一!

    及川彻的胳膊上是肉眼可见的红肿,他啧的一声:“放马过来!”

    “学姐刚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岩泉一闻声虎躯一震,开始向后撤退。

    他们没想到学姐居然会和他们打招呼,也没想到及川遥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那双褐色的瞳孔里蕴藏着冬日的凛冽与暖阳,及川遥与其对视着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向前拨动,嘴里无声做着口型“check”。

    影山飞雄盯着及川彻的背影,心中对那个动作还是很好奇。遂忍不住开口:“及川前辈。”

    早在第一学期及川遥就知道国见,她在查看纪检部报告的时候在经常迟到的报告里频频看见他的名字。

    他懵懂的眼底是及川彻二次进攻、鱼跃接球的身影。

    及川遥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眼波流转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场上的及川彻似有所感,他抬首直直望向看台。

    期末过后,寒假的第一个周末,宫城县的体育馆迎来大批前来观看排球比赛的人们。整个会馆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在他专注于场上那颗飞起的小球时,身边多出一人清浅的呼吸声,他的鼻间萦绕着一股清冷如初雪般的气息。

    影山飞雄反应慢半拍的眨眨眼睛,乖乖闭上嘴巴。他就不该问他,他就从来没有正经回答过他。

    影山回神发现及川遥的离开,他连忙叫住逐渐走远的及川遥:“前辈!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动作的意思!”

    有的人拼命仰首不让豆大的眼泪掉出眼眶;有的人喉咙挤出呜咽隐忍心中难言的悲伤;及川彻则是涕泗横流胡乱用手抹着眼泪。

    及川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没有胡思乱想,他只是在思考该如何赢下这场比赛!他现在很清楚,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

    及川遥看着底下正在热身的及川彻,一黑一白的两只护膝随着主人拉伸的动作一曲一弯。

    球场上,及川彻不顾粘在侧脸的发丝,大步飞奔着救下那颗岌岌可危、即将落地的球。他在救起球后,立马转身向场前跑去,嘴里高声喊着:“小岩!”

    下学期开学,他们就会回归学业,开始为升学而忙碌。

    国见和金田一瞬间竖起耳朵,不愧是影山,居然这么利落的就问出他们想问的问题!

    “彻、彻、彻!”

    及川遥走向属于北川第一的加油观众席,及川彻在一年级那边给她预留了一个位置。

    是狼崽觊觎头狼地位,饥饿扑食的眼神!

    声音振聋发聩,让以及川彻为首站在第一排的三年级们眼眶一热。

    下一秒,及川彻双目如炬一字一顿的说:“小飞雄,高中相遇我会打败你的,你记好了!”

    她现在无比期待高中,期待在高中这群排球至上主义者相遇后会产生如何美妙的化学反应!她会是这场盛宴的见证者与旁观者。

    及川遥原本准备离席的脚步都下意识放缓,她有所感应地回望她身边的少年。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好久不见,影山、国见、金田一。”及川遥身穿黑色羊毛大衣对身边的一年级三人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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