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永远的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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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哦哦哦哦哦哦——”

    可为什么这样还是会出错？

    舞台上，中也一愣。

    他觉得屋子外面有一轮恐怖的黑色漩涡，会把这里所有人拖下深渊。他很想再问问津岛修治，或者再不济——问问赤井秀一，但如果现在问得过多，反而会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傍晚6:00整，Rockie摇滚乐队首场演唱会正式开始。

    ——也就是说，津岛故意让合作者陷入险境，还另有更加深不可测的图谋！

    冲矢昴没听完基德的后话就关上了门，走在了走廊上。他早就知道安室透想表达什么，但现在，津岛修治果不其然早已跑得不知所踪，想来去追捕也是无用。

    ——得想个办法，救中也君！

    「来吧，全部藏起来吧，

    火花从舞台四周喷出，等上半部分升起来的时候，Rockie乐团全副武装，变戏法似地出现在了方才不可能生还的夹缝间。

    “行动！”

    “还有半分钟，他再不来老子就要被扣钱了。”

    「在饱含着敌意的子弹染出血色之前，

    乌丸莲耶下令：“行动。”

    换言之，津岛在保护琴酒。

    换麦的波折并没有影响气氛。进入间奏后，中也保持静止的姿势充当剪影背景板，Rye、Gin和Bourbon重现了作为RGB小分队演艺时的功力，让大家都沉醉在这如毒物般地令人上瘾的纯音乐中。

    “游刃有余。”中也回答，“不过队长，检录时为什么我和你的位置对调了？”

    “底下！”琴酒面不改色地看着键盘，用只有中也能听得见的音量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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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解释，就是津岛故意读错数据，调开中也，操心琴酒和他换位置，以让Gin来到安全的站位。

    津岛修治发旋里冒出的头发乌黑，长长的睫毛总是垂着。他的鼻尖微翘，只有从这里看出他其实还带着孩子气，而除此之外，两片薄薄的嘴唇常年呈现出气血不足的讯号。

    中也收回了手，拢了拢领口，凶狠地瞪了津岛修治一眼：“你自己玩吧，我上台了。”

    “谢谢。”

    没由来地，中也想起了米花病院，想起了横滨商场消防楼梯，想起了排练得昏天黑地的某天津岛修治蹲在宿舍门口等着他的那个早晨。

    听完津岛修治掷地有声的话语，所有人皆是一惊。

    还是将一切和盘托出啊？」

    “Rockie啊啊啊啊——”

    “你知道津岛是黑手党了吧。但当时抓捕怪盗基德的时候，你仍然和他合作了。”白马探悄悄说，“为什么？”

    “没有‘可是’！”琴酒抓着津岛修治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一挥手就丢出了门外。

    比起自己，他实则更信任羽田秀吉的推理。

    彩光扫过脸庞，津岛修治坐在最前排的VIP席上，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中也耳麦上的指示灯。

    「无论何时，无论何人

    中也刚要骂人，就见玻璃上有个小孩靠近的身影。

    在最靠后的外场，连射线都无法抵达的黑暗的坐席上。

    琴酒没有回答，只说：“Rye，通知工作人员交换我和中也的站位。”

    彩排没有这个环节。中也微曲着腿，警惕地想，舞台事故了吗？

    从第一首歌曲开始就不断有兴奋到休克的粉丝被台上救护车拉走，然而即使如此，场外的粉丝马上补位，体育馆内座无虚席。这等盛况，就算是世体会开幕式都没有如此叫好。

    就在此时，出乎中也的预料，他所在那一下快舞台一下子升了起来。

    在漫天的烟雾中，缠绕着无尽的黑暗洗礼。」

    ——麦失灵了？

    “太乱来了！”在冲矢昴说些什么之前，基德拦在了琴酒的前面，阻止道，“不行，队长！如果这是真的，受害者就是你啊！”

    基德回答道：“中也君被白马叫走了……”

    “中也！”

    “快看快看！”毛利小五郎疯狂地摇着身边的观众，唾沫横飞，“那是我的乐队！”

    谎言家选择续写剧本，

    中也平稳地开口，唱出了最后一首爵士风格的曲目。

    轰——

    在体育场内的某处消防楼梯上，中也不停地校对着手表，焦躁地用靴跟敲击着台阶。

    他一把拉开消防门：“太慢了津岛！你让白马探把我叫来这里，到底有什么急事？”

    冲矢昴推了推眼镜，脑中掀起了风暴：

    ——可是这也说不通。

    琴酒迈着缓步，走到津岛修治面前，斩钉截铁道：“我拒绝。”

    中也心领神会。

    魅惑、腐化、诡异、华丽、凶险。

    “基德大人！”铃木园子站起来，手舞足蹈地呼喊，“你是最完美的！”

    中也自动忽略了前半句，转过身来。

    “零！”

    他也是AB的人！

    “什么？！”

    门被嘭地一声关上，世良真纯从呆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诘问道：“为什么不延期？你觉得津岛君说的是假的吗？”

    迄今为止，中也最认真地说。

    说到底取决于各人选择的搭档。

    粉丝们被这帅得惨无人道的出场方式迷得神魂颠倒，狂热地喊着他们的名字。

    人的尊严就是如此脆弱。

    安室透看着冲矢昴离去的背影，心中涌现出巨大的不安。

    想要亲手把它解决——」

    来不及谢谢队长，他果然在升降板下方摸到一个有线麦：

    一瞬间，他心头大震！

    躲开纷飞的流弹，挣出生路狂奔。

    敷衍的言语会成为凶器，

    “观众已经入场，傍晚开幕前我们没时间排查了，”津岛修治抬头看向琴酒，直言道，“作为队长，为了乐队成员的名誉，你会公布延期表演的决定的吧？”

    琴酒没有回答。

    那个真相top secret。」

    冲矢昴如梦初醒，立即走出了准备室。

    或许真相是黑色的吧？

    灯光在黑暗中摇动出波浪，乐迷们陷入疯狂。

    作为同伙的我，直到最后，都还是奇奇怪怪的存在……」

    “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和你说，”津岛修治松开中也的袖口，“‘加油’了。”

    安室透一边下拨，一边跳跃，全场演唱会几十首歌一直不带停歇。换了旁人弹这么久的吉他，小臂指定会酸到报废的。



    没有扩音设备，中也无能为力，眼巴巴地放任伴奏掠过了第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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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朝着话筒吹了口气，但是音响中却没放出杂音。

    ——首先，只有他和安室透这两个始作俑者知道津岛读错了磁场位置，超导磁铁要干扰的不是中也，而是琴酒，这点绝对不会错。但他虽然只认识津岛修治几天，却不知为何坚定地觉得，以津岛修治的机敏，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津岛修治拉住了中也的袖子，忽然大声地喊道。

    “话说回来，”他只好旁敲侧击，“中也君哪儿去了？”

    锅炉室和穹顶上的一对超导磁石收到讯号，放射出磁场，根据物理学原理，在磁场范围内的任何电子设备都会失灵。

    如果津岛是AB的人，且想置中也君于死地，那他和中也君就不可能是合作关系。这和羽田秀吉的推断相左。

    传送带上，琴酒见缝插针地问：“状态都还可以吗？”

    《观看60s广告复活太宰治》

    “十、九、八、七、”舞台上方，传来八万名粉丝倒计时开场的喊声，“六、五、四、三、二、一……”

    「啊，人生如寄。

    白色的灯光忽然如同镁光弹一样地狂闪。在足以让人失明的视野中，吊着灯架的天花板骤然下压，与地面轰然接触。

    “终于要出现了，我们的压台歌曲——”他报幕道，“转场过后，我们将带来原创曲目，《永远的不在场证明》！”

    津岛修治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Rye！你还在等什么？”琴酒厉色道。

    都能成为加害                                                者，这点毋庸置疑。

    副歌部分，中也真音假音来回切换，演绎出癫狂错乱的童声。堕落的声线配合歌手的形象，交融出暴力的美学，直钻听众的脑髓。

    冲矢昴想到此处，停下了脚步，睁开了常年眯着的绿幽幽的瞳孔。

    “可是……”

    想要超越，想要阻拦，

    想追上，想找到，

    “你说什么？！”被耍得团团转的中也刚要挥拳，就听见头脑中夏娃的警报，连忙在心中安抚夏娃：不会真打的！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中也转过头来。

    毛利兰罕见地没有劝阻醉醺醺的父亲，沉醉地看着舞台上中也挥洒汗水的样子。而她身边的江户川柯南看着她眼眶下残留着昨晚哭泣后的红痕，握紧口袋中的解药，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嘈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就在此时，一个茶发少年无人觉察地俯在他的耳边，说话时呼出的气浪让他一下子挺直了背。

    在一起会相爱还是争吵，

    ——要硬吼吗？让场务救场吗？还是……

    「当扣动扳机的瞬间，时间陷入白色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