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最后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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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田秀吉近距离地审视着这个孩子。

    当时在毛利啤酒俱乐部，说什么也不该转身，让中也看见应援套装的啊！

    赤井秀一不露声色地抿着嘴唇，用目光寻找逃生路线。

    他低下头来，眼镜片上被抹上了全白的反光。

    “真的吗，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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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的声音急忙传去：“不，写我的名字就好！”

    他抬头望向芝滨体育场上方的天空。

    这样迫切的表情，在新一脸上还真是少见：“新一，你先别急……”

    “啊啊啊啊！”

    “呀，小弟弟，你在想什么呢？”

    羽田秀吉不但没有放手，还把津岛修治往回拉了拉，将他搂在自己的怀中，向上张望道：“是吗？那里没有人啊，你看错了吧。”

    “诶？”毛利兰愣了愣，“这是说……你明晚能回来吗？”

    “从、从今往后，”回想起昨天中也“低三下四”地对他说的话，津岛修治心情大好，“还请多加关照我的事业！”

    闻言，毛利兰的声音却上了一点哭腔：“又是骗人的……对不对？上次你说可以参加修学旅行，结果不到半天人就消失了……”

    Rockie乐队的彩排即将开始，安保人员开始赶人。看见中也安然无恙，津岛修治便跟着羽田秀吉离开了芝滨体育场。

    “新一你这个大笨蛋！”毛利兰忽然大声说，“既然明天能见面，那请你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忽然，一位皮肤苍白的男人闯进了津岛修治的视线，他站在津岛修治后排的座位上，弯下腰来看着津岛修治。那人看起来邋里邋遢，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眼角上挑，后脑的头发向两边翘起，下巴留有胡茬。

    就在此时，会场里忽然传出激烈的喊声。

    在看见津岛修治眼神的一瞬间，羽田秀吉不寒而栗。

    现在进退两难。

    “抱歉，兰。我这边，还有没处理好的事情。演唱会的门票请写柯南的名字吧。”

    毛利兰气鼓鼓地放着狠话：“下次见到你我一定要把你这样！然后这样！”

    阿笠博士刚要安抚他，却撞见了柯南眼睛中不容置喙的态度。面对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孩子，阿笠博士为柯南的冲动感到无奈与慈爱。

    柯南激动万分，匆匆说了一句感谢后拿过药物，就要往嘴里塞。

    此时，津岛修治一连给中也打了六个电话，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没什么，”津岛修治掏出手机，开始给中也打电话，“胡思乱想罢了。”

    “不可能不急吧，”柯南大声地打断了阿笠博士的话，“毕竟是你说合成了ATPX-4869的解药，我才赶过来的啊！”

    “那我直接说结论了，”他遂换上了庄重的神色，道，“根据你的血液样本，这颗解药吃下去以后，你有24小时的时间可以恢复成本来的模样。”

    羽田秀吉拉住津岛修治的手腕：“不等饭了吗，小弟弟？”

    今晚，不知道又是多少人的不眠之夜。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体育馆内，津岛修治抱着头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手肘里。

    “                                                切。”津岛修治不悦道。

    “啊，原来中也都要上台了呢，”羽田秀吉指着底下的舞台，发现了那个橙发歌手，对津岛修治笑着说，“看来他听是把你忘了哦。”

    “Bourbon，如果你在想当时的Rye强大到可以同时保留住自己和Scotch的名额，那么你错了。像他那样温柔、认真又喜欢突进的男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去做什么的时候，”赤井秀一说，“是没人拦得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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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鞋底摩挲过一颗砂砾，使其从内穹顶上掉落下去，直到一段时间之后才听到它落地上砸成齑粉的声音。

    “我一开始就知道Scotch和你来自同一个公司。一年前，在AB公司内部的末位淘汰赛中，为了筛除某个AB骨干乐手，我和Scotch隐藏了实力，留到了最后。”赤井秀一低沉地开口，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原本计划可以避开交锋，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我和他被分在了一组。”

    赤井秀一后退一步。

    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降谷零把手枪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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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只能正面迎战了。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

    赤井秀一恍若未闻，上前一步，用手掌包住了那个黑洞洞的枪口。

    降谷零的食指很想扣下扳机，然而，听着赤井秀一亲口回忆有关Scotch的那段往事时，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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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了。”直到通讯器上的计时装置响起，降谷零才转过了身，似笑非笑地说，“毕竟将Scotch逐出乐坛的，也可以说是我啊。”

    “穹顶，”津岛修治犹豫了一下，说，“我看见穹顶好像有人，中也可能在那边。”

    赤井秀一继续说：“败者在被解雇前会被清查档案，届时，他国家剧团贝斯手的身份会连累你。所以Scotch自愿放弃了和我的比赛，没有一句留言，就从此隐退了。”

    赤井秀一对降谷零举起手来，道：“对FBI和国家剧团的合作过河拆桥吗？——因为你，因为我，还是因为Scotch？”

    津岛修治扭动着身体，无法挣脱：“放开我……”

    “话虽如此啦……”

    赤井秀一不费吹灰之力，合上了手枪的保险栓。

    旧事重提，降谷零表情瞬间狰狞起来。他用左手固定住握抢的右手，指关节哔啵作响，枪支依旧在视线中不断地颤抖。

    “这次的作词，我们的板块对半开，我觉得津岛君写的那部分很有意思，”羽田秀吉跳过椅背，在津岛修治身边落座，展开折扇，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吗？”

    他关掉手机，抬眼看了一下穹顶的方向，随后站起身。

    喀拉——

    “我把他带在身边不是为了作曲，”彼时，在津岛修治听不见的地方，羽田秀吉如是对赤井秀一说，“而是不让他成为你对抗Alcohol Bar的不确定因子。”

    芝滨体育场的最佳观影区向来是各路粉丝的必争之地，今年，这块视野最好的席位被中也的粉丝一家独占。粉头们忙着在椅背上贴上应援贴纸，在位置旁边摆上应援物。

    然而余光里，津岛修治看见了一只青鸟从屋檐下起飞，穹顶旁边有黑影闪过。



    保持着这个姿势，他看见一只青鸟从屋檐下起飞，去了他看不见的远方。

    虽然这些事情，他早已知晓。

    当晚。

    “在等饭，”津岛修治回答，“羽田师父。”

    柯南一手拿着解药，一手拿着手机和变声器，接起了电话。

    “啊，通了，”听筒里传来了毛利兰的声音，“新一吗？是我。明天爸爸的公司所合作的摇滚乐队有首场演唱会哦，我和园子打算去看，但想到你一定在忙，我就把你的票写上柯南的名字啦~”

    “帮大忙了啊博士！”

    咔。

    这个位置离大屏太远，跳下去的话抓不住那边吊着的威亚，FBI的其他人手有被他安排去了准备室附近，身边也没有手机可以呼叫外援。况且，如果引来别人的注意，做掉琴酒的大好机会就会泡汤。

    津岛修治顺着羽田秀吉的手指看去，中也和其他五人换好了衣服在舞台旁边就位，向津岛修治摆了个抱歉的手势。

    阿笠博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放下手中的试管，抬头就看见柯南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

    柯南顿时凝噎，电话两端陷入沉默。

    他直觉这个孩子很危险，却不顾赤井秀一的反对，同意了津岛修治的要求。

    津岛修治正过头：咦，那里好像站着什么人？

    来者正是羽田秀吉，在作曲界声名鹊起的“七冠王”，就算是号称地表最强演奏乐队的RGB组合也仅仅有过一次与他合作的经历。然而，出乎娱乐界的预料，这位天才作曲家在前途一片大好之时收了一位徒弟——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年仅10岁左右的神秘少年。

    柯南放下手机，将解药收进了口袋，低着头走出了阿笠博士的家门。

    电话里传出手刀破风而去的声音，随后被挂断。

    津岛修治催促中也的粉丝们快点布置好场地，反而收获了一堆感谢。

    “我……”

    “闭嘴。”他的眼中拉起血丝。

    他回想起安室透和下属的通话，想来，降谷零对学徒所称的“那间屋子”并不是指准备室，而是指最底层的锅炉室。降谷零安排学徒替他布置陷阱，本人则先乘上了向下的电梯，然后再立即徒步上楼，尾随自己到达穹顶。

    就在此时，工藤新一的电话响了起来。

    自从他从大哥那里得知Rockie乐队的新成员·中原中也投靠了AB，背后还有一个指使者出谋划策的时候，津岛修治带着他的词作找上门来，请求羽田秀吉收他为徒。

    总指挥者·津岛修治像一滩流体，四仰八叉地躺在五个座椅上，仿佛这些忙碌与他无关。偶然有窃窃私语从耳边飘过，说什么“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当我们中也大人的大粉”，但这种质疑很快被其他人“你是新来的吧”“他是中也的被监护人”“你还想不想看他独家连载的《本周不服输的中也》了？”这样的反问给压了下去。

    他仍然想要听完，Scotch在乐坛上的最后一段故事。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