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呲牙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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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芜荼看到自己的短剑就放在桌上，他猫着腰，蹑手蹑脚去桌前拿起刀，小心翼翼拔刀出鞘。
嬴芜荼几乎要跳起来，但他动弹不了，他的手里还攥着她刚才给的那块绢布，他急急忙忙地说：“我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别……求你……”
她也是才发现的，是在他松手时才发现的。
嬴芜荼被气得一哽，他又换了个话头，继续说：“这柄短剑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那年父亲去世，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半夜有盗贼上门偷钱，我反抗不过，还被发现了男子的身份，我先假意顺从，趁贼人不备，用藏在枕头下的这柄短刀刺死了她。”
“这样吧，给我讲讲你这柄短剑的来历，如果还算有意思，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姜守烛说完，伸手握住嬴芜荼的肩，将人翻回了担架上，她再站起，回到椅子上坐好，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
他心里冷笑，怪就怪你放松大意，以为我伤得动弹不了。
之所以现在不享用，是因为他伤得太重了，她虽然这方面行事粗手粗脚，但她也不是变态，并不想玩半死不活的，那多没意思啊。
他顺着姜守烛的眼神方向看过去，看到她的裤脚处有半个血手印。
姜守烛见小兔子误会了，她故意不说，就脸色冷漠地盯着门口，好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哦？”姜守烛手中这盏茶喝完了，她将空茶杯放在桌上，追问道：“那你顺从了没？”
姜守烛觉得这只狡诈的小兔子还真是得寸进尺，她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他。
刚才嬴芜荼哀求时，伸手攥住了她的裤脚，可他的手上还有血，情急之下，他给忘了。
“宁可死也不会什么？继续说。”姜守烛见他沉默，催促道。
嬴芜荼的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故事讲得她是否满意，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又说了可能会惹怒她的话。
至于他的那柄短剑，倒是个不错的珍品，可以留作纪念，是她打赢这场仗的纪念。
姜守烛拿出刚才擦剑的绢布，丢到嬴芜荼的脸上。
就算那夜没有惹上命案，他也是一样要投军的。
估计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吧，毕竟她一心只想侮辱自己，桩桩件件，不都是如此。
“你本就该给我洗干净，但是我凭什么等你？”
嬴芜荼双手握住了刀柄，他站在床前，高高举起了刀……
姜守烛这回憋不住笑了，她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以一副真诚发问的模样问：“你以为我打算做什么？”
就这样啊？真没意思。
而嬴芜荼身上还有血，他一摔下来，地毯也被弄脏了。
他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可这女人说他一腔抱负，他又何尝不是呢？
嬴芜荼急得从担架上爬下来，他爬了两步就爬不动了，哀求着：“不要……不要杀她们……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就在这时，姜守烛睁开了双眼。
嬴芜荼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四肢，他头顶被打破的伤口都被缝起来了，胸口崩裂的伤口也用了上好的药早就不流血了，他在暖和的营帐里躺了一个时辰，恢复了不少的力气。
嬴芜荼的脸被盖住，他收回手，拿起绢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嘴角。
嬴芜荼被气得不轻，但只要这女人没再杀人就好，他又咬着牙费力爬回去，继续讲：“我逃到了外乡，碰上招兵，就投身军营了。”
姜守烛的营帐里很是温暖，地下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四处点着上好的炭火，一点烟尘和声音都没有。
姜守烛只是眼神看了一眼桌上空的茶壶，妍副将就心领神会，出去了。
姜守烛站起身，从衣箱里找出一条裤子，毫不避讳地当着嬴芜荼的面换下，她将带着血手印的裤子丢到嬴芜荼的身上，冷冷地说：“明天去给我洗干净，还有地毯。”然后就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翻身上床，合衣而眠。
嬴芜荼不喊了，也不爬了。
嬴芜荼被吓得手中的刀都握不住了，刀就这样掉在了床上，他在朦胧的光线中，面对着那双鹰眼一般的目光，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见你被子掉地上……想帮你……”
她本就没有睡意，喝了茶，就更不想睡了，只是闲着没事做。
“来人！”姜守烛突然朝着门口唤道。
小男人就是小男人啊，本以为他很特别，他连那药都能硬生生扛过去，可现在看来，他和她家里那些小侍也没什么区别。
“当年我宁可死，也不会屈服的。”嬴芜荼故意只敢提当年，他真的怕这女人突然又抓来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抬手杀了。
“停！”姜守烛打断道，“我要听有意思的，这个没意思。”
嬴芜荼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他气得一咬牙，但也不敢吭声，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区别是，当年那贼人轻敌，被他反抗成功了，可今日这贼人，他反抗不过。
而这女人竟然如此高看他吗？
“自己擦干净，你是我的战利品，怎么脏兮兮的。”
“自己爬回去，我还没听完故事，继续讲，你杀完人是如何脱身的？”姜守烛催促道。
姜守烛喝完了第二杯茶，她的兴致也玩尽了，打算着等嬴芜荼的身子恢复一点，脸上的伤也痊愈了，享用一番，然后就地处死吧。
嬴芜荼一时无言，他弄不清楚这女人的心思，但他还是绞尽脑汁想着办法，毕竟那三千人的性命，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他已经带着那三千人打了败仗，他不想害死那三千人。
嬴芜荼更紧张了，他不知道这女人跟她的手下使了什么眼色。
姜守烛有点失望了，她以为这只狡诈的小兔子是不甘命运，才男扮女装，想要建功立业的，这半年来，她多次和小兔子交手，有赢有输，她是个英雌惜英雌的人，见小兔子阵前自杀，她吩咐军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嬴芜荼，当得知嬴芜荼是个男子时，她更感兴趣了，可现在知道，嬴芜荼投身军营只是为了躲命案官司。
他的动作缓慢，手也抖个不停，还不等擦完，他发现眼前的女人脸色变了。
但他也没必要解释。
“我……我给你擦干净……咳咳……”
“我能洗干净，等我能动了就去洗……咳咳……”嬴芜荼见她没提战俘的事，应该是有希望的吧。
今时今日的情景，和十四岁那年，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时辰过去了。
嬴芜荼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说废话，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这柄短剑最开始是我母亲的，她是山里的猎户……”
今晚和十四岁那晚，没什么不同！
门口的妍副将进来了。
现在，所有的账，就一起算！
这借口太尴尬了，连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他从来都没有被夸奖过，反而是这女人，夸了他不止一次。
“罚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弄脏的，求你别迁怒她们……”
看来是睡熟了。
他的嘴角有血，他自己知道。
他将身|上的裤子拿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借着炭盆发出微弱的光线，看到床上的女人正闭眼睡觉，随着他走近，还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没有……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屈……”嬴芜荼还有一个字没说完，但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此时，妍副将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拿着满满一壶的茶水，她目不转睛地往前走，也不看向地上的人，将茶壶放在桌上，立刻就出去了。
“罚你？可你这副模样，再罚就咽气了，你是我的战利品，我还不许你死，你说该怎么办好呢？”姜守烛故意冷着脸逗他。
“有脾气，原来从小就这么烈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张扬舞爪的样子特别可爱。”姜守烛拿起茶壶，却发现里面的茶水空了。
但这一刻，却宁静得出奇。
本来嬴芜荼见她信守诺言，都不咳嗽了，一见又弄脏了她的裤脚，他吓得又咳嗽起来。
嬴芜荼一边恳求，一边试图爬起来，但他被打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命，哪有力气爬起来，他一挣扎，整个人骨碌骨碌从担架上滚下来，摔在地上。
果然，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嬴芜荼：“……”
真是天赐良机！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是有一腔抱负，才投身军营的。”
和敌人说他的一腔抱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因为姜守烛的营帐不像别的营帐，她的营帐地面铺满了地毯，十分暖和。
当姐姐意外去世，他男扮女装上学堂，跟着那些同窗一起读书识字，他发现广阔天地，可以大有作为，他不想嫁妻生女，余生被困于方寸之间，十四岁那夜被贼人盯上，是因为他白天将家里的东西悉数变卖，准备拿上所有的盘缠去往京城投军，也正是因为他变卖东西，从典当行里拿着银票出来，才被街上的混混盯上，尾随跟他回家，等入夜下手。
嬴芜荼还想讨价还价：“我讲完故事，你就能放过她们吗？”
嬴芜荼的喉咙里一紧，他差点哭了，但他忍住了，绝对不要再哭了，他早就把小男人那套戒了不是吗。
这下更糟了。
好在他身上已经不流血了，要不然这下又要多弄脏一块地毯。
如果她睡着不备，他还能有趁机捅刀的机会，可她根本就没睡。
“真是不乖。”姜守烛叹气道，一脸惋惜的样子，“看来今晚得有人受惩罚了。”
上品的刀出鞘都带着一阵细碎的嗡鸣，嬴芜荼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 嬴芜荼看到自己的短剑就放在桌上，他猫着腰，蹑手蹑脚去桌前拿起刀，小心翼翼拔刀出鞘。
嬴芜荼几乎要跳起来，但他动弹不了，他的手里还攥着她刚才给的那块绢布，他急急忙忙地说：“我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别……求你……”
她也是才发现的，是在他松手时才发现的。
嬴芜荼被气得一哽，他又换了个话头，继续说：“这柄短剑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那年父亲去世，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半夜有盗贼上门偷钱，我反抗不过，还被发现了男子的身份，我先假意顺从，趁贼人不备，用藏在枕头下的这柄短刀刺死了她。”
“这样吧，给我讲讲你这柄短剑的来历，如果还算有意思，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姜守烛说完，伸手握住嬴芜荼的肩，将人翻回了担架上，她再站起，回到椅子上坐好，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
他心里冷笑，怪就怪你放松大意，以为我伤得动弹不了。
之所以现在不享用，是因为他伤得太重了，她虽然这方面行事粗手粗脚，但她也不是变态，并不想玩半死不活的，那多没意思啊。
他顺着姜守烛的眼神方向看过去，看到她的裤脚处有半个血手印。
姜守烛见小兔子误会了，她故意不说，就脸色冷漠地盯着门口，好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哦？”姜守烛手中这盏茶喝完了，她将空茶杯放在桌上，追问道：“那你顺从了没？”
姜守烛觉得这只狡诈的小兔子还真是得寸进尺，她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他。
刚才嬴芜荼哀求时，伸手攥住了她的裤脚，可他的手上还有血，情急之下，他给忘了。
“宁可死也不会什么？继续说。”姜守烛见他沉默，催促道。
嬴芜荼的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故事讲得她是否满意，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又说了可能会惹怒她的话。
至于他的那柄短剑，倒是个不错的珍品，可以留作纪念，是她打赢这场仗的纪念。
姜守烛拿出刚才擦剑的绢布，丢到嬴芜荼的脸上。
就算那夜没有惹上命案，他也是一样要投军的。
估计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吧，毕竟她一心只想侮辱自己，桩桩件件，不都是如此。
“你本就该给我洗干净，但是我凭什么等你？”
嬴芜荼双手握住了刀柄，他站在床前，高高举起了刀……
姜守烛这回憋不住笑了，她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以一副真诚发问的模样问：“你以为我打算做什么？”
就这样啊？真没意思。
而嬴芜荼身上还有血，他一摔下来，地毯也被弄脏了。
他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可这女人说他一腔抱负，他又何尝不是呢？
嬴芜荼急得从担架上爬下来，他爬了两步就爬不动了，哀求着：“不要……不要杀她们……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就在这时，姜守烛睁开了双眼。
嬴芜荼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四肢，他头顶被打破的伤口都被缝起来了，胸口崩裂的伤口也用了上好的药早就不流血了，他在暖和的营帐里躺了一个时辰，恢复了不少的力气。
嬴芜荼的脸被盖住，他收回手，拿起绢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嘴角。
嬴芜荼被气得不轻，但只要这女人没再杀人就好，他又咬着牙费力爬回去，继续讲：“我逃到了外乡，碰上招兵，就投身军营了。”
姜守烛的营帐里很是温暖，地下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四处点着上好的炭火，一点烟尘和声音都没有。
姜守烛只是眼神看了一眼桌上空的茶壶，妍副将就心领神会，出去了。
姜守烛站起身，从衣箱里找出一条裤子，毫不避讳地当着嬴芜荼的面换下，她将带着血手印的裤子丢到嬴芜荼的身上，冷冷地说：“明天去给我洗干净，还有地毯。”然后就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翻身上床，合衣而眠。
嬴芜荼不喊了，也不爬了。
嬴芜荼被吓得手中的刀都握不住了，刀就这样掉在了床上，他在朦胧的光线中，面对着那双鹰眼一般的目光，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见你被子掉地上……想帮你……”
她本就没有睡意，喝了茶，就更不想睡了，只是闲着没事做。
“来人！”姜守烛突然朝着门口唤道。
小男人就是小男人啊，本以为他很特别，他连那药都能硬生生扛过去，可现在看来，他和她家里那些小侍也没什么区别。
“当年我宁可死，也不会屈服的。”嬴芜荼故意只敢提当年，他真的怕这女人突然又抓来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抬手杀了。
“停！”姜守烛打断道，“我要听有意思的，这个没意思。”
嬴芜荼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他气得一咬牙，但也不敢吭声，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区别是，当年那贼人轻敌，被他反抗成功了，可今日这贼人，他反抗不过。
而这女人竟然如此高看他吗？
“自己擦干净，你是我的战利品，怎么脏兮兮的。”
“自己爬回去，我还没听完故事，继续讲，你杀完人是如何脱身的？”姜守烛催促道。
姜守烛喝完了第二杯茶，她的兴致也玩尽了，打算着等嬴芜荼的身子恢复一点，脸上的伤也痊愈了，享用一番，然后就地处死吧。
嬴芜荼一时无言，他弄不清楚这女人的心思，但他还是绞尽脑汁想着办法，毕竟那三千人的性命，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他已经带着那三千人打了败仗，他不想害死那三千人。
嬴芜荼更紧张了，他不知道这女人跟她的手下使了什么眼色。
姜守烛有点失望了，她以为这只狡诈的小兔子是不甘命运，才男扮女装，想要建功立业的，这半年来，她多次和小兔子交手，有赢有输，她是个英雌惜英雌的人，见小兔子阵前自杀，她吩咐军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嬴芜荼，当得知嬴芜荼是个男子时，她更感兴趣了，可现在知道，嬴芜荼投身军营只是为了躲命案官司。
他的动作缓慢，手也抖个不停，还不等擦完，他发现眼前的女人脸色变了。
但他也没必要解释。
“我……我给你擦干净……咳咳……”
“我能洗干净，等我能动了就去洗……咳咳……”嬴芜荼见她没提战俘的事，应该是有希望的吧。
今时今日的情景，和十四岁那年，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时辰过去了。
嬴芜荼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说废话，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这柄短剑最开始是我母亲的，她是山里的猎户……”
今晚和十四岁那晚，没什么不同！
门口的妍副将进来了。
现在，所有的账，就一起算！
这借口太尴尬了，连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他从来都没有被夸奖过，反而是这女人，夸了他不止一次。
“罚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弄脏的，求你别迁怒她们……”
看来是睡熟了。
他的嘴角有血，他自己知道。
他将身|上的裤子拿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借着炭盆发出微弱的光线，看到床上的女人正闭眼睡觉，随着他走近，还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没有……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屈……”嬴芜荼还有一个字没说完，但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此时，妍副将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拿着满满一壶的茶水，她目不转睛地往前走，也不看向地上的人，将茶壶放在桌上，立刻就出去了。
“罚你？可你这副模样，再罚就咽气了，你是我的战利品，我还不许你死，你说该怎么办好呢？”姜守烛故意冷着脸逗他。
“有脾气，原来从小就这么烈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张扬舞爪的样子特别可爱。”姜守烛拿起茶壶，却发现里面的茶水空了。
但这一刻，却宁静得出奇。
本来嬴芜荼见她信守诺言，都不咳嗽了，一见又弄脏了她的裤脚，他吓得又咳嗽起来。
嬴芜荼一边恳求，一边试图爬起来，但他被打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命，哪有力气爬起来，他一挣扎，整个人骨碌骨碌从担架上滚下来，摔在地上。
果然，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嬴芜荼：“……”
真是天赐良机！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是有一腔抱负，才投身军营的。”
和敌人说他的一腔抱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因为姜守烛的营帐不像别的营帐，她的营帐地面铺满了地毯，十分暖和。
当姐姐意外去世，他男扮女装上学堂，跟着那些同窗一起读书识字，他发现广阔天地，可以大有作为，他不想嫁妻生女，余生被困于方寸之间，十四岁那夜被贼人盯上，是因为他白天将家里的东西悉数变卖，准备拿上所有的盘缠去往京城投军，也正是因为他变卖东西，从典当行里拿着银票出来，才被街上的混混盯上，尾随跟他回家，等入夜下手。
嬴芜荼还想讨价还价：“我讲完故事，你就能放过她们吗？”
嬴芜荼的喉咙里一紧，他差点哭了，但他忍住了，绝对不要再哭了，他早就把小男人那套戒了不是吗。
这下更糟了。
好在他身上已经不流血了，要不然这下又要多弄脏一块地毯。
如果她睡着不备，他还能有趁机捅刀的机会，可她根本就没睡。
“真是不乖。”姜守烛叹气道，一脸惋惜的样子，“看来今晚得有人受惩罚了。”
上品的刀出鞘都带着一阵细碎的嗡鸣，嬴芜荼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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