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芮原是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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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好像前一秒钟，还在自由放空，突然就变失落。【空空】＊

    及苏安静地对上他的视线，片刻后，自嘲地笑了声，“好。”

    “又见面了！之前都没好好介绍自己……我叫童琳。”童琳热情地主动开口。

    “你怎么会没有？”夏椰刚说完就对上及苏欲言又止的眼神，心下了然。

    她默默转移了视线，试探地往田心然的方向走了几步。刚走过餐桌，田心然忽然合上电脑，起身活动了下胳膊，然后往厨房里走。

    及苏疑惑地点开手机查看天气，果然看到降雨提醒。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看见有点阴沉的天色，还以为单纯是因为时间太早，没想到会突然下大雨。

    “嗯。”及苏没有隐瞒，轻点了点头。

    【红色模块：请勿透露任何与前任有关的信息，尊重节目规则。】

    周围的一圈摄影机闪烁不停，及苏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她努力坐直一些，听清耳边飘过的话。导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机械式地一个接一个字往外蹦。

    及苏笑了笑，一字一句道：“芮原是我前男友。”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

    “其他嘉宾的约会也延迟了，等这阵风先过去。”

    她的头发不小心被扯开了一些，落在脖颈处晃动，她没来得及管，只听见夏椰略带歉意的嗓音。

    “可是明天周六，而且节目录制前就把约会时间安排发给你们了……不是签了合约吗？”夏椰小声提醒，“违约要扣钱。”

    芮原抬头望向她，有些哑然，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个问题。他走近了些，神情平静，目光中却是她摸不透的情绪。

    芮原又仔细观察了几秒邀约卡上的字迹和陌生的署名，内心隐隐不安，他现在有点信童琳的第六感了。

    将近零点，芮原开车回到小屋，室内漆黑一片，他点开了手电筒。亮白色的光在瞳仁里闪耀着，清晰地显出他眼底的疲惫。

    二十分钟后，采访终于结束，她如释重负地叹口气，缓缓站起身，结果下一秒就被夏椰重新按回沙发上。

    但田心然通过口型还是看懂了这句话，随即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及苏跟田心然挥挥手，走到外面无人处接通电话，意料之中，一接通就是导演不解的叹息。

    门口却突然响起一阵惊呼声，似乎还夹杂着小声的争执。

    【红色为最高等级，违反的嘉宾失去一次约会机会。】

    “说不准。”

    其他嘉宾都在化妆间准备今天约会的妆发，只有她莫名奇妙被安排了别的任务，一大早就被拉到采访间。被叫醒的那刻，她无比后悔昨晚听歌听到了凌晨。

    导演苦口婆心地劝了她十几分钟，最终还是被她“尊重规则”的                                                坚持打败，妥协地说了句“最后HE就行”。

    夏椰转头看她，狐疑的目光定定地停留在她脸上，半天憋出来五个字：“你们吵架了？”

    ——

    “之前玩了两局……”及苏心不在焉地四下观察，找准目标微微侧身，整张脸正对摄影机的方向，“心然，你之前问过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说了。”

    门被拉开，熟悉的短发女生在门后探出头，看见她时略微讶异地“嗯”了一声。很快又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满脸惊喜地伸手将她拉入办公室。

    她音量不大，客厅里的嘈杂尖叫声几乎盖过了她的声音。

    及苏毫不犹豫地跟过去，走到门口时，田心然正巧从冰箱里拿了瓶冻柠茶，轻轻关上冰箱门。

    “啊？”夏椰疑惑地叫出声，绕到及苏另一边继续碎碎念，“你没找到合适的？可晚上就要发出邀约了，你不准备礼物吗？不过，确实不准备礼物也行啊，礼物就是一个节目设置环节而已，你记得晚上送邀约卡就行……”

    “松开啊……我要切菜了。”及苏无奈地拍拍她的手背。

    话音刚落，握在掌心的手机就开始剧烈震动，屏幕上显示蔡导的电话。

    他将邀约卡塞回信封，没多思索再次询问。

    及苏若有所思地转头望向客厅，除了田心然抱着电脑坐在另一边的书桌前，其他人都围坐在长方形茶几边，不约而同地盯着骰盅内转动的骰子，玩得十分投入。

    芮原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直接走过去拿起信封，没有丝毫迟疑地抽出里面的卡片。

    关门声干脆利落地响起，及苏离开了办公室。

    越过摄影机，芮原抬起头，一瞬不动地看着她。

    她识趣地提起耳麦晃了晃，“我问问蔡导……你再考虑考虑，再想想。”

    及苏被迫玩了两轮后，坚决拒绝了他的再次邀请，一个人走到门口望着白板上的“告白空间”出神。

    及苏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心跳加快，听着房里清脆的高跟鞋落地声越来越近。

    什么也没有，消息还停留在昨天。

    “没买。”及苏自顾自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番茄，转身走到水池边。

    他知道那是约会邀约卡，下午他就收到了PD的消息，明天是最后一次自由约会，今天晚上女生会送出邀约卡。

    及苏愣神片刻，忽然一台摄影机架在她面前。

    【张PD：不是。】

    看到字迹的一瞬间他的笑容僵在嘴角，视线没有目的地游离了片刻。

    【邀约环节已经结束了吗？】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刚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粉色信封。它上面贴着一个巨大的可爱爱心贴纸，在周围的暗色系配饰中显得格格不入。

    芮原点点头算是回应，拿着资料又转身回到办公桌前。

    采访间内灯光亮得刺眼。

    ——

    她顿一下，“我先走了，还要去超市。”

    及苏停在原地，把牛皮纸袋递给芮原，“这是你让岩哥帮忙送的东西吧？”

    ——

    “你明天不想约会了？”她直接询问。

    “现在外面狂风暴雨，室外连廊上全是水，你等会再回去。”

    “……”及苏叹口气，“没有想要约会的嘉宾，也要选吗？”

    刻意无视了芮原不满的眼神，童琳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好像把人惹生气了。”

    “芮原，你还会出国吗？”

    童琳耸耸肩，“我的第六感，爱信不信。”

    夏椰像是没反应过来，表情木讷，瞪圆了眼睛呆站在原地。但她下意识挽住了及苏的手臂，力道不大，态度强势。

    及苏简单解释一句：“我们正好去超市，校门口没地方停车，只能我来送。”

    芮原刚刚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低头就看到一沓资料挡在自己面前，他伸手接过后道谢，“是，谢谢……怎么是你来？”

    对面的PD还没睡，下一秒就回复了他。

    晚饭时芮原还没有回来，倒是罗智栎又过来蹭饭，吃完饭还拉着其他嘉宾去客厅玩桌游。

    芮原正抱臂站在镜头外，低头和蔡导交流，神情严肃。过道上的橘色灯光围绕在他身边，亮丽柔和，却依旧没掩盖住他身上明显的低气压。

    童琳站在门边，莫名从及苏的背影中看出一丝决绝。犹豫几秒，她走到芮原桌前，伸手盖住他刚从纸袋里抽出的资料，强势地将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邀约卡是及苏给我的吗？】

    “你怎么没去玩？”田心然拧开瓶盖，抬头看到是她，不由疑惑。

    及苏点点头，问夏椰要了条毛毯盖在肩侧，歪头靠到抱枕上，准备闭眼休息一会。

    ——

    他把卡片夹在指间，解锁手机，飞速给PD发送消息。

    ……

    只有冰冷的一个字：【对。】

    及苏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急促的呼吸平息下来，终于下定决心转头。

    好嘛……就是吵架了。

    “没，我明天有事。”及苏下意识否定。

    ——出自及苏的歌单【听完100首就拉黑】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秒，本能地转头去找摄影机的位置。一抬头她就看见了挂在水池上方的机器，闪烁的灯光让她混乱的思绪瞬间明晰。

    及苏知道夏椰没有真的去问导演，她也没有再思考这件事，蒋岩很快处理完工作进来帮忙，两个人开始准备晚饭。

    心里的苦涩刚冒出一点泡沫就被轻轻抹掉了，她坦然地收起手机，毫无波澜地提着购物袋走进厨房。

    “好像？”

    从超市回到小屋的时候，及苏还是没忍住点开了芮原的微信。

    没过一会，夏椰兴冲冲地跑进来，按住她的肩膀悄悄问：“你买的什么礼物？”

    及苏挂断电话，在心里默默否认：大概不行，最后他已经离开节目了吧。

    《前男友收藏了我的歌单》

    及苏握着洗干净的番茄转身，差点撞上背后的夏椰，她哭笑不得地解释：“不送了，我放弃这次约会。”

    及苏撑着扶手坐起身，疑惑地皱皱眉，抬眼看过去，在看清门口的人影时意外地怔住一秒。

    “你好，我叫及苏。”及苏对童琳礼貌笑了笑，看出她想把自己推到芮原旁边的凳子上，用力压住手腕，直接拒绝。

    田心然喝了口冰水，皱皱眉，没理解及苏怎么突然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