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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起见,他们起了个大早,凌晨五点就出门了,毕竟罪犯就和所有人一样,只会熬夜,不会早起。

    布鲁斯在岸边检查了很久,当然什么也没发现,但一旦冷静下来,开始往这个方向思考,他也感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如此,不过……这么说我们是帮了一个诈骗犯?”

    罗恩冒出头来大喊着,但是布鲁斯充耳不闻。

    罗恩挑挑眉,“想伸张正义?那你自己去查。”

    他在和罗恩争吵,分散了罗恩的注意力,让罗恩背对着维妮莎。而本应该看着一切的自己……他分心了……不够专业,不够认真,是他的疏忽大意放任了这一切的发生……

    “但是我……”

    “那两周之后她就离开哥谭了?这样藏起来真有用吗?”

    “不!”罗恩又追上了他,“你不能这样想。你觉得维妮莎是会自杀的人吗?”

    罗恩皱了皱眉,“你真的不记得了?”

    《在哥谭捡到精神病》

    “……你什么意思。”

    “就像我说的,训练你,夺回一切。”

    回去之后回归日常生活,罗恩负责生活起居,布鲁斯一直陪着维妮莎。

    很明显罗恩也听得到,布鲁斯乘机问,“所以维妮莎和霍尔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维妮莎沿着堤岸走着,和外公通着电话,挥挥手示意布鲁斯和罗恩退开一点,于是他们落后几步跟着。

    之后罗恩和布鲁斯沉默了很久,布鲁斯呆在岸边哪也不想去,罗恩先动起来,提醒布鲁斯应该去找霍尔先生告知噩耗。

    “这个要你自己——”

    “可能吧。”

    “所以……”布鲁斯甩甩头,“你说的夺回一切,到底是什么?”

    “……我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没错,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我……”

    ……为什么罗恩总是执着于给自己发任务?

    ——你要为此负责。

    “你当初还答应了!”罗恩大喊着打断他,“‘我会用尽一切夺回我的东西’,你答应过我的!”

    罗恩已经联系了救援队,但是布鲁斯知道已经没用了,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是——”

    如果是最后这通电话刺激了她,那罗恩去找霍尔就能得到答案。

    “我去见霍尔,你马上开始调查,我不觉得这是自杀。”

    “你对过去无所谓!?”

    “那为什么他们要瞒着我却……哦。”

    布鲁斯反应过来,霍尔和维妮莎从没告诉过罗恩真相,这是罗恩自己调查的结果。而之所以去调查,就是为了保证任务危险程度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从而随心所欲地给布鲁斯加料。

    “你不自己查?”

    海风一路把维妮莎的话送到他们这边,尽管已经离了很远,海浪声也掩盖了部分,但布鲁斯还是能听出类似“逃”,“哥谭”,“危险”之类的关键词。

    罗恩的声音被海水的轰鸣打散,布鲁斯知道自己听清了,但是他不能                                                理解,上去?不找了吗?这里水流这么急,只需要一会就会被冲到很远很远,不赶快的话……

    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完全没有留意到一点不对?他应该在维妮莎试图翻越栏杆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但是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好。”

    终于,维妮莎受不了这种不能说话也吃不好喝不好的生活了,决定出门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布鲁斯手指抽动一下,霍尔……他确实应该去见他,为他辜负的一条生命告罪。

    “先上去!”

    “这是我的疏忽。”布鲁斯甩开了罗恩的手。

    “唔……那整形也是为了躲避监视?”

    布鲁斯完全愣住了,他说过这种话吗?他倒是记得罗恩一号希望他好好生活,但是……罗恩二号当时是什么态度?

    “……”罗恩自知理亏,没再和他拉扯,“霍尔欠了钱,对方给他下了最后期限,他就给维妮莎编了个混混的故事,自然地离开对方的关注中心,之后再找机会离开哥谭。”

    “霍尔只是陷入纠纷,又不是被追杀,谁会想到他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会自己潜逃啊。只要他没有明显的逃离行为,没人会一直盯着。”

    “那之后是什么打算?”布鲁斯问。

    但如果考虑他杀的话,哥谭能悄无声息完成谋杀的人可不少。

    水里的可见度很低,但是水面上已经看不到维妮莎了,只能在水里面找。但是直到布鲁斯脱力,被罗恩拉回岸上,也没有看见一点维妮莎的影子。

    他们确实都没有感到维妮莎有自杀的倾向,虽然从做完手术之后,她就安分了很多,但是布鲁斯可没忘记她之前青春活力的样子。

    我……我要为此负责,这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罗恩突然拉住了他,“我们离得太远了,你明白吗?这不是——”

    “呃……能不能具体一点,考虑到我对过去的执念远没有你这么大,如果训练强度太——”

    手术第三天,维妮莎的纱布拆除了部分,但嘴部还是只能小幅度动作,所以还要继续吃流食。

    “怎么,除了安排打手你还有别的计划?”

    “要我自己想起来,好好好。”布鲁斯叹口气。

    布鲁斯:没必要。

    “上去!”罗恩加速游到了布鲁斯面前,拽住他的衣领,冲他大喊。

    在医院吃完早饭,他们换了一辆车,直接回到维妮莎家里,这次一路上困扰他们的只有哥谭糟糕的交通。

    两人飞快地跑到维妮莎落水的地方,想也不想就翻过栏杆往下跳,但是水流太快了,即使已经顺着水流方向提前拦截,他们还是没能抓住维妮莎,不一会,水面上已经没有她挣扎的身影了……

    ——噗通。

    “那我们为什么要离那么远?”

    没一会维妮莎似乎越聊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直接靠着护栏站住定,和电话那头的人争吵起来。布鲁斯和罗恩也停下来,拉开了距离,给她留出空间。

    他是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罗恩是人格分裂的?

    “布鲁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两人怔了一瞬,同时反应过来,维妮莎!

    维妮莎一路逛到了哥谭湾附近,其实下城区也在海边,有不少港口,大量廉价劳工在这工作。但也有不少排污口,焚烧厂,垃圾处理厂等等,所以只有廉价劳工会住在这。

    布鲁斯愣愣地摇摇头,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他过往的记忆一样。

    “不行!你先去找人!”布鲁斯挣开罗恩的手,又一个猛子扎下去。

    但是再没有找上门来的混混,布鲁斯也开始和罗恩一起锻炼。因为他们不能同时离开维妮莎,所以罗恩把晨练改到了室内,并且贴心地为布鲁斯设计了难度更高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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