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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于总！”尽职尽责的韩助理灰头土脸地朝他奔来，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
洪峰过境，水流湍急，水下最先平静下来。
难道正常人能在水里呼吸说话吗？
嘈杂中，他隐约听到有人不停高声疾呼着一个名字，像是急迫地在寻找谁，但兵器相撞的声音、呼喊惊叫的杂音太多太吵，他听不清。
池落：“不知道，是帝君手下的哪位将军吧。”他仰躺在水里，双手枕在脑后，看电影似的看着。
不是真的……
水面上，人和战场也没了，水轻柔安静地晃动着，金黄的圆月投射之上，月影也随着水波缓缓摇曳。
池落也不着恼，心想早就摸过啦，继续说道：“我就说你是累得肾虚了吧？好好补个觉就好了！山里没有人，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气，最是养人，是不是精神多了？对了，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咱们下山吧？”
他精神放松，身体也放松，眼皮直打架，头越来越沉，慢慢阖上了双眼。
他保持着从后面抱着人的姿势，下巴搁在小于总肩膀上歇着。
小于总突然害羞了，“别动手动脚的。”
每个人身边都围绕着一圈红色的液体，液体像是蛋液，将尸体一个个包裹起来。
“大泽门。”池落回答道，松开他，拉着他的手腕往“外面”游去。游过原先房间未被冲垮的墙壁和地基，果然，敛翠阁楼塌了，淹没在了洪水中。
“池落没给您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不行，我不放心，您必须跟我去市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在洪水冲进来的瞬间，他的头被池落压进温泉池中，才没有被强劲水流冲断脖子。
突然之间，那片血红飞速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于苍染一惊，不小心呛了水，窒息溺水的恐惧让他挣扎着想往水面上游。
于苍染这才想起来，一天一夜没联系他，拿出卫星电话，果然没电了。
于苍染揉着太阳穴，坐起来问他：“我睡了多久？”
什么小于总，根本就是他的小祖宗！
他向水面上望去。
“啧啧，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脱了衣服这么有料。怎么练的啊……”池落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觉不想有伤害就不要对比，“要是能留下给我做徒弟就好了，我也能长长辈分。下回童家那俩傻逼再来，你还能帮我撑撑场子。”
小于总：“你冷静点。”
“长得真好看……”玩够了，池落就浮在他身边，欣赏他那张俊脸。
脸好看，身材更是没的说，标准的倒三角，胸肌摸起来又硬又有弹性，八块腹肌块垒分明，肩膀肌肉结实有力。
“上面的是什么人？”他语气急促地问道，自己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仿佛与那人心灵相通，对他的焦灼和痛苦感同身受，心慌得胸口刺痛。
下山回到村子，大老远就看见韩浩站在村口。
于苍染被水包裹着，身体从没感到过这么轻松，就好像回到了母亲温暖安全的子宫，而腰部一直隐隐发作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池落心虚目移道：“你要觉得是就是，觉得不是就不是呗~”反正不是我说的。
池落：“没有，我也睡了会儿，我觉少，每天迷瞪一会儿就够了。你的腰有没有好些？”他上手就要摸，被于苍染躲开。
池落解释道：“那是血湖的水，当年是血湖的水从冥界涌出来，淹没了无妄山。”
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随着水面上的血红消散，水下的残骸和尸体，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苍染说道：“洪水很有可能是大地震引发的。可是……这么多的水是从哪里来的？附近有河流湖泊吗？”
这画面他看过很多回了，和于苍染一样，每每到这关头，血湖的水就挡住了视线，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是谁，问过师父，师父和他一样，扔了句“不知道”就走了。
然而怀疑再次被小于总坚实的科学铠甲挡在了外头，他很快恢复理智：我太可笑了，不是梦难道我是人鱼？
“你一直没睡？守着我来着？”
小于总全身干干净净，不仅没受伤，气色看着也比之前好多了。
韩浩还是不放心，非要拉着他去市里检查检查，大有要把他押回华京的意思。
“池落，这究竟是不是梦？”他不是没产生过怀疑，但都是基于经验和理智产生出来的，而这次，仅凭一个人影一个声音，他竟然就怀疑这虚幻的场景不是梦。
池落答道：“对，你看到的就是当时的景象。”
又做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虽然紧张，但醒来之后却浑身通透，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畅快，最重要的是，腰一点也不疼了。
池落笑着说：“天都亮啦！”
“真能折腾。”池落捏捏他的下巴，又扒开他的嘴，看他无意识地吐出一串小泡泡，笑道，“这样多乖，人都变可爱了。”
只剩下温凉净透的水。
不仅是敛翠阁，街道上、小巷中，城中那些精美古朴的建筑全都毁于一旦，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除了建筑的残骸外，最多的就是尸体。
生魂其实并不需要呼吸，但不知道自己生魂离体的人，很容易因为陷入濒死的恐惧而失去判断力，不敢呼吸，活活被自己憋死，他能仅凭一句话就这么快理解，说明悟性很强。
随后他看到一人黑靴大氅步履匆匆踏过血河，金光一闪，还没看清那人的脸，深红色的水便密不透光地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我的佛祖啊！没算错没算错，生育力果然很强……哇哦～好大……”
有明亮的白光从头顶上那个圆形的洞口透下来，月亮早已不见踪影。洞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一派生机。
水面距离他很远，这个深度，恐怕四层楼高的敛翠阁都被淹没了。
“你可真特么有劲啊……”池落抱怨了一句。刚才差点抱不住他。这次、还有前两次踹他“偷袭”成功，都归功于出其不意，正常情况下，池落知道自己是铁定打不过于少爷的。
为了不穿帮，池落早在他醒来之前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回了，如果于苍染问起鬼域中发生的事情，他一概装作听不懂，所以装傻充愣信手拈来，睁着那双无辜的桃花眼，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态，“师父？什么师父？”
小于总根本不知道被人看光光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石阶上，手边湿湿的，洞窟中不知何时被地下河淹了一半，水刚好涨到他所躺的那节台阶下面，再高十厘米，就会把他的衣服弄湿。
他睁开眼睛，不出意料的，整个人都沉在水底。不知从哪里来的滔天洪水淹没了房间院落，水中满是断木碎木，随着水流造成的漩涡飞快打转。
水面上一大片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定睛一看，并不是血，而是一轮硕大的血月悬于天际，在晃动的水下看，血月犹如一张血盆大口，随时会吞噬掉困在水中的人。
这一句话让于苍染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啊，是梦，我在做梦，既然是梦，就不会被淹死。
围在腰间的布巾本来就不大，被水一冲更是摇摇欲坠，池落坏笑着掀起来偷看，“都是男的，让我看看啊，嘿嘿嘿，罪过罪过……”
陷入深度睡眠的小于总像个婴儿一样毫无防备，被池落捏脸嘟嘴刮鼻子揪耳朵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哎，总算睡着了……大泽门的水每逢十五倒灌到无妄山地下河中……之前伤了你的生魂是我不对，今晚月光充盈，加之冥河之水倒灌，最能滋养魂魄。就算你是四柱纯阳，浸泡在冥河里也有好处。”
“谢谢。”于苍染接过他不知道哪里摘的果子放在嘴边，突然唤了声，“……师父。”
池落游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手臂，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他的脸。
“……总、小于总？”
忘了报备行踪让下属担心了，小于总安抚了韩浩几句，余光看到池落迎着太阳跨过田垄，钻进树林，转眼就不见了。
一想到被拒绝了池落就生气，把他的手臂摆成茶壶把和壶嘴，傻乐了半天又去掰他的长腿。
“没什么。”于苍染被他的真诚唬住了，摇摇头说：“我是说我睡得很舒服。”
一阵剧烈的冲击袭来，瞬间将于苍染推出去近百米，天旋地转间，于苍染耳边反而静了下来，他紧闭口鼻，前胸后背闷痛，像是被巨岩碾着挤压着，喘不上气来。
于苍染不再乱动，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战争’？”他发现能呼吸能说话了之后，水压也随之消失了，身体就好像悬浮在空气中一样，没有任何压迫感。
血月的颜色几乎将他们头顶上方的水全都染红，于苍染也抬头向上看，从那暗红的缝隙中看到水面上人影幢幢。
“你醒了？”池落走过来，怀里鼓囊囊的，不知道揣了什么，蹲在他旁边说，“睡着不冷吧？这山洞位置好，地下河里是温泉水，冬暖夏凉。”
于苍染看了眼表说：“不用
韩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于苍染收回目光，“什么？”
方才活生生、有些有肉的青楼姑娘、老鸨恩客、书生少女、稚童游子、商贩摊主都溺水而亡漂在水里，脸上保持着临死前惊恐万分的神色……
“你别乱动！”池落从后面抱住他，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去，死死卡住他的躯干，声音听起来和在陆地上没有区别，“这不是真的！”
于苍染紧皱着眉头，眼望血红合拢的方位，半天才收回心神。
小于总不再挣扎，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试了下，果然能呼吸。
“我差点就报警了！您……”酝酿了一晚上的抱怨刚到嘴边就被他咽了回去，他不敢真的对老板说出口，拉着于苍染左看看右看看，“您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没受伤吧？哎，这小脸都……”
] “小于总！”尽职尽责的韩助理灰头土脸地朝他奔来，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
洪峰过境，水流湍急，水下最先平静下来。
难道正常人能在水里呼吸说话吗？
嘈杂中，他隐约听到有人不停高声疾呼着一个名字，像是急迫地在寻找谁，但兵器相撞的声音、呼喊惊叫的杂音太多太吵，他听不清。
池落：“不知道，是帝君手下的哪位将军吧。”他仰躺在水里，双手枕在脑后，看电影似的看着。
不是真的……
水面上，人和战场也没了，水轻柔安静地晃动着，金黄的圆月投射之上，月影也随着水波缓缓摇曳。
池落也不着恼，心想早就摸过啦，继续说道：“我就说你是累得肾虚了吧？好好补个觉就好了！山里没有人，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气，最是养人，是不是精神多了？对了，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咱们下山吧？”
他精神放松，身体也放松，眼皮直打架，头越来越沉，慢慢阖上了双眼。
他保持着从后面抱着人的姿势，下巴搁在小于总肩膀上歇着。
小于总突然害羞了，“别动手动脚的。”
每个人身边都围绕着一圈红色的液体，液体像是蛋液，将尸体一个个包裹起来。
“大泽门。”池落回答道，松开他，拉着他的手腕往“外面”游去。游过原先房间未被冲垮的墙壁和地基，果然，敛翠阁楼塌了，淹没在了洪水中。
“池落没给您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不行，我不放心，您必须跟我去市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在洪水冲进来的瞬间，他的头被池落压进温泉池中，才没有被强劲水流冲断脖子。
突然之间，那片血红飞速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于苍染一惊，不小心呛了水，窒息溺水的恐惧让他挣扎着想往水面上游。
于苍染这才想起来，一天一夜没联系他，拿出卫星电话，果然没电了。
于苍染揉着太阳穴，坐起来问他：“我睡了多久？”
什么小于总，根本就是他的小祖宗！
他向水面上望去。
“啧啧，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脱了衣服这么有料。怎么练的啊……”池落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觉不想有伤害就不要对比，“要是能留下给我做徒弟就好了，我也能长长辈分。下回童家那俩傻逼再来，你还能帮我撑撑场子。”
小于总：“你冷静点。”
“长得真好看……”玩够了，池落就浮在他身边，欣赏他那张俊脸。
脸好看，身材更是没的说，标准的倒三角，胸肌摸起来又硬又有弹性，八块腹肌块垒分明，肩膀肌肉结实有力。
“上面的是什么人？”他语气急促地问道，自己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仿佛与那人心灵相通，对他的焦灼和痛苦感同身受，心慌得胸口刺痛。
下山回到村子，大老远就看见韩浩站在村口。
于苍染被水包裹着，身体从没感到过这么轻松，就好像回到了母亲温暖安全的子宫，而腰部一直隐隐发作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池落心虚目移道：“你要觉得是就是，觉得不是就不是呗~”反正不是我说的。
池落：“没有，我也睡了会儿，我觉少，每天迷瞪一会儿就够了。你的腰有没有好些？”他上手就要摸，被于苍染躲开。
池落解释道：“那是血湖的水，当年是血湖的水从冥界涌出来，淹没了无妄山。”
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随着水面上的血红消散，水下的残骸和尸体，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苍染说道：“洪水很有可能是大地震引发的。可是……这么多的水是从哪里来的？附近有河流湖泊吗？”
这画面他看过很多回了，和于苍染一样，每每到这关头，血湖的水就挡住了视线，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是谁，问过师父，师父和他一样，扔了句“不知道”就走了。
然而怀疑再次被小于总坚实的科学铠甲挡在了外头，他很快恢复理智：我太可笑了，不是梦难道我是人鱼？
“你一直没睡？守着我来着？”
小于总全身干干净净，不仅没受伤，气色看着也比之前好多了。
韩浩还是不放心，非要拉着他去市里检查检查，大有要把他押回华京的意思。
“池落，这究竟是不是梦？”他不是没产生过怀疑，但都是基于经验和理智产生出来的，而这次，仅凭一个人影一个声音，他竟然就怀疑这虚幻的场景不是梦。
池落答道：“对，你看到的就是当时的景象。”
又做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虽然紧张，但醒来之后却浑身通透，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畅快，最重要的是，腰一点也不疼了。
池落笑着说：“天都亮啦！”
“真能折腾。”池落捏捏他的下巴，又扒开他的嘴，看他无意识地吐出一串小泡泡，笑道，“这样多乖，人都变可爱了。”
只剩下温凉净透的水。
不仅是敛翠阁，街道上、小巷中，城中那些精美古朴的建筑全都毁于一旦，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除了建筑的残骸外，最多的就是尸体。
生魂其实并不需要呼吸，但不知道自己生魂离体的人，很容易因为陷入濒死的恐惧而失去判断力，不敢呼吸，活活被自己憋死，他能仅凭一句话就这么快理解，说明悟性很强。
随后他看到一人黑靴大氅步履匆匆踏过血河，金光一闪，还没看清那人的脸，深红色的水便密不透光地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我的佛祖啊！没算错没算错，生育力果然很强……哇哦～好大……”
有明亮的白光从头顶上那个圆形的洞口透下来，月亮早已不见踪影。洞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一派生机。
水面距离他很远，这个深度，恐怕四层楼高的敛翠阁都被淹没了。
“你可真特么有劲啊……”池落抱怨了一句。刚才差点抱不住他。这次、还有前两次踹他“偷袭”成功，都归功于出其不意，正常情况下，池落知道自己是铁定打不过于少爷的。
为了不穿帮，池落早在他醒来之前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回了，如果于苍染问起鬼域中发生的事情，他一概装作听不懂，所以装傻充愣信手拈来，睁着那双无辜的桃花眼，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态，“师父？什么师父？”
小于总根本不知道被人看光光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石阶上，手边湿湿的，洞窟中不知何时被地下河淹了一半，水刚好涨到他所躺的那节台阶下面，再高十厘米，就会把他的衣服弄湿。
他睁开眼睛，不出意料的，整个人都沉在水底。不知从哪里来的滔天洪水淹没了房间院落，水中满是断木碎木，随着水流造成的漩涡飞快打转。
水面上一大片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定睛一看，并不是血，而是一轮硕大的血月悬于天际，在晃动的水下看，血月犹如一张血盆大口，随时会吞噬掉困在水中的人。
这一句话让于苍染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啊，是梦，我在做梦，既然是梦，就不会被淹死。
围在腰间的布巾本来就不大，被水一冲更是摇摇欲坠，池落坏笑着掀起来偷看，“都是男的，让我看看啊，嘿嘿嘿，罪过罪过……”
陷入深度睡眠的小于总像个婴儿一样毫无防备，被池落捏脸嘟嘴刮鼻子揪耳朵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哎，总算睡着了……大泽门的水每逢十五倒灌到无妄山地下河中……之前伤了你的生魂是我不对，今晚月光充盈，加之冥河之水倒灌，最能滋养魂魄。就算你是四柱纯阳，浸泡在冥河里也有好处。”
“谢谢。”于苍染接过他不知道哪里摘的果子放在嘴边，突然唤了声，“……师父。”
池落游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手臂，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他的脸。
“……总、小于总？”
忘了报备行踪让下属担心了，小于总安抚了韩浩几句，余光看到池落迎着太阳跨过田垄，钻进树林，转眼就不见了。
一想到被拒绝了池落就生气，把他的手臂摆成茶壶把和壶嘴，傻乐了半天又去掰他的长腿。
“没什么。”于苍染被他的真诚唬住了，摇摇头说：“我是说我睡得很舒服。”
一阵剧烈的冲击袭来，瞬间将于苍染推出去近百米，天旋地转间，于苍染耳边反而静了下来，他紧闭口鼻，前胸后背闷痛，像是被巨岩碾着挤压着，喘不上气来。
于苍染不再乱动，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战争’？”他发现能呼吸能说话了之后，水压也随之消失了，身体就好像悬浮在空气中一样，没有任何压迫感。
血月的颜色几乎将他们头顶上方的水全都染红，于苍染也抬头向上看，从那暗红的缝隙中看到水面上人影幢幢。
“你醒了？”池落走过来，怀里鼓囊囊的，不知道揣了什么，蹲在他旁边说，“睡着不冷吧？这山洞位置好，地下河里是温泉水，冬暖夏凉。”
于苍染看了眼表说：“不用
韩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于苍染收回目光，“什么？”
方才活生生、有些有肉的青楼姑娘、老鸨恩客、书生少女、稚童游子、商贩摊主都溺水而亡漂在水里，脸上保持着临死前惊恐万分的神色……
“你别乱动！”池落从后面抱住他，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去，死死卡住他的躯干，声音听起来和在陆地上没有区别，“这不是真的！”
于苍染紧皱着眉头，眼望血红合拢的方位，半天才收回心神。
小于总不再挣扎，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试了下，果然能呼吸。
“我差点就报警了！您……”酝酿了一晚上的抱怨刚到嘴边就被他咽了回去，他不敢真的对老板说出口，拉着于苍染左看看右看看，“您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没受伤吧？哎，这小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