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琴酒我想去远航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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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跳动愈发急促，第一次感觉到呼吸不上来，一直以来独自一人在犯罪组织工作的紧绷神经在这一刻岌岌可危，过去如影随形的窒息感再次笼罩了我。

    松田阵平在大厦下面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查看状况，手机里传来了莫名其妙的动静，刚刚不知为何，松田阵平更是在突然之间感到一阵心悸，不详的预感来得太快，消散得也快，短短几秒却如此漫长。

    而我，也被带到了警局，接受审问，看着萩原研二的眼睛，我总有一种我编造所有离谱理由他都听过的感觉，看他那迎刃有余的姿态，好像在说‘编吧，我看着你编’。

    萩原研二坐在审讯室里，以一种温柔而又强势的姿态询问着，双手交叠，上面还有不少因为拆弹而留下的痕迹，本就英俊帅气的脸庞被阴影遮盖了半边脸，眉眼微微下压，带上几分压迫感。

    “好的，亲爱的小小姐，现在愿意和我解释今天的一切了吗？”

    怎么解释，说我是天降的正义使者，目的是拯救世界吗？

    在钢针扎进红点的瞬间，两者接触的地方迸射出细微闪烁火花，刹那间的亮光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反应，我的眼睛被刺激之后下意识闭上。

    她眼睛无神，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炸弹，不知何时，细微的汗珠布满她的额头，她整个人面色苍白的可怕，全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逃离了死亡危机的状态。

    ——

    ……还有，一个红色的亮光，像警报一样高频率地跳动着，那不是炸弹本身的构造，是以往系统给予提示的标志，福至心灵，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头上的精致发饰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钢针，狠狠地扎在了红点处。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试图表现出一个十五岁小女孩的天真单纯，我眨巴着眼睛，努力把我的死鱼眼瞪大一点，显得有点可信度。

    完全像是一个意外发现炸弹，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直到炸弹拆除的好心人。

    “吓到你我很抱歉，你现在的年纪的确会有很多心事，或许在那时你发现了什么细小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导致你做出了后面的一些奇怪行为。”

    「一点任务奖励都没有，纯纯打白工，现在不演了，直接搞一个必死的任务害我。」

    死在这个没有人知道我真名的地方，和一群警察死在一起，然后被当做黑户一样处理我的后事。

    “研二！发生什么事了？！”

    幸运的事，炸弹最后没有爆炸。

    “最后，我想向你献上我最诚挚的谢意，感谢你最后时刻的那一下，成功破坏了炸弹，救下了我们爆炸科的十二名警员。”

    三……

    没有问出任何有效信息，他也不显得难受，面上重新挂上了一贯的笑脸，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我旁边，然后单膝跪地，双眼平视对上我的眼睛。

    计数器停留在了最后两秒，只差两秒的时间他们就要去见上帝了，萩原研二刚才紧绷的心缓缓落地。

    回过神来，萩原研二对着电话那头安抚道，“小阵平，现在应该说是没事了。”

    她的反应太快，太急迫了，好在她从头到尾的目的都是拆炸弹，和他们不谋而合。

    我会死吗？

    “我知道不是你装的炸弹，我们对炸弹犯已经有了头绪。”

    ——

    「无良系统毁我青春，我的基友们我们下辈子见吧，我来生再也不给无良系统打工。」

    萩原研二双手叠在一起，下巴搭在手背上，再一次流露出温柔但极具压迫感的假笑，有点吓人。

    原本的猜忌和怀疑在这一刻有了缓和，萩原研二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少女奇怪的举动，还有不正常的紧张状态，人群疏散之后还待在大厦里的人，显然很有问题。

    那钢针是作为装饰品一般的存在，比一般的针要更粗一些，一头更尖细锐利，质地坚硬，材质特殊，可以破坏一些比较坚硬的东西，很适合当做武器，是贝尔摩德送我的，遇到特殊情况可以保命。

    “如果是特别荒唐的借口的话，我会让外面那个戴墨镜的哥哥来审讯哦。”

    我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手递给他，结果萩原研二没有和我预想的一样做吻手礼。

    “我想问的是，倒计时第二次跳动的时候，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你所在的位置是被其他警员遮挡的，很难看见炸弹全貌。”

    好在拆弹顺利，在拆除成功的那一刻，萩原研二送了一口气，用余光看向少女时，她显然也是一副正常人的喜悦表情，还带有一丝激动。

    此刻，我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我并不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突如其来的意外是我承受不住的，就在这里止步了吗？

    炸弹解决之后，爆炸科其他人也上来到大厦顶楼，收拾剩下的残局，炸弹本体包括一些被我损坏导致飞离的碎片都一道保存了，然后运输回局里。

    六、五、四……

    在所有人放松之后，萩原研二还接到了挚友的电话，唯一流露出异色的只有站在角落的少女，她比最靠近炸弹的萩原研二都更早意识到不对劲。

    他在接过我的手之后，变戏法一般的从手里变出一条手链，在

    在最后三秒钟，像所有科幻电影一样，我眼中突然可以看见炸弹的内部所有构造，每一根线，每一处衔接，一览无余，崭新的一切浮现在我的眼前。

    可能是我的怒吼触动了系统那颗资本家的心，它怕我死了真没人干活了。

    黑色屏幕上的红色数字停住了，红色数字的光芒变得暗淡，炸弹内部的系统彻底瘫痪了，即使凑近也再也听不见运作的声响了。

    只是直到拆弹结束，少女都没有任何出格行为，以及在看见炸弹宣布拆除成功之后，面上还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

    见他手里不停地翻阅着卷宗，我试图接着狡辩，“不是电视剧里面都有那种剧情吗？就是在大家都觉得已经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务的时候又跳出来一个意外，这种剧情比较多吧，而且我觉得拆炸弹没那么简单……”

    萩原研二点头，                                                表示自己明白少女的话，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宗，上面是名为春野杏的少女的信息，很普通的国中生信息，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在她的档案下面压着的是本次爆炸案的卷宗。

    当钢针落下的那一刻，萩原研二的心高高跳起，无数想法闪过脑海，对未知的忐忑让心狂跳不已。

    爆炸科经常在生死一线作战，但是每一次还是控制不住的心惊，没有人可以预判到自己会在哪一次任务中牺牲。

    他单膝跪地，做出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然后朝我伸手，我有点犹豫，在组织里，外国人很多，一些基本礼节我都有了解，但我不知道此刻该不该伸手，感觉有点手足无措。

    他的眸光专注地凝视着我的眼，细碎的微光在他紫色眼眸跳动，他含笑的时候，眼尾微微向下，看起来温柔至极。

    “算了，你把我关起来，我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嫌疑的样子，而且连话都说不清楚。”

    ——

    只是世上很少有人会坚持一直在旁边全程围观拆炸弹，因为这伴随着死亡的风险，面前的少女不愿离开的态度显得愈发古怪。

    看着我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萩原研二一只手握拳，抵在嘴上，忍不住地笑出声来，“抱歉，小姐，刚刚的话没有吓你的意思，只是希望能了解一下之前的状况。”

    没有爆炸，炸弹在此刻真真切切地停下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顷刻间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被我挤到一旁的萩原研二手里还愣愣地拿着电话，电话另一头还传来急迫的男子声音。

    与此同时，站在外面的松田阵平也刚好转头朝向这边，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是我还是有点怕他。

    对视上萩原研二的眼神，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心里越来越没了底气，最后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打算被关在警局几天，等我的监护人贝尔摩德来赎我，虽然这样很麻烦她，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明说的秘密。”

    倒计时的声音越来越慢了，同时伴随是我变得僵硬、难以动弹的四肢，时间和我一起慢了下来，迎接死亡的降临。

    好在不是这一次。

    我头上冷汗直冒，柯南你耍我，我小时候看了那么多集，不是说警察很好骗吗，怎么我面前这个那么强。

    那种松弛的站姿，还有一副看起来就是专门耍酷的眼镜，怎么看都像是小时候看的港片里面的黑警，或者是□□老大的样子。

    “警察哥哥，我真的只是找手链而已，炸弹不是我装的。”

    临死前我一定要报复一直以来压迫我的黑心资本家系统，我现在彻底疯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在大脑里疯狂质问系统，崩溃的尖叫着，像一只濒死的尖叫鸡。

    “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萩原研二苦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被损坏的炸弹，被钢针暴力破坏之后，还有些许碎片摇摇欲坠地挂在盒子上方。

    “无论过程如何，你救了我们是不争的事实。”

    「天杀的，我就知道你这个无良系统没有任何用处。」

    在刚刚强制她离开是最好的做法，但是害怕如果她和这个炸弹相关，怕适得其反，激发她的逆反心理，也怕放她擅自离开会造成其他事端，只好留她在这里围观拆弹过程，在她旁边专门还留有两个警员以保护的名义监视，防止她发生意外。

    萩原研二转头看向瘫坐在一旁的少女，她显然现在四肢发软，双手颤抖得厉害，刚刚握着钢针的手现在丧失了所有力气，钢针自然从她掌心滑落，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