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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太久没有开口，瑞叶的话说得很不流畅，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可是鹿阳的眼睛，他只怪自己医术不精，无法清理残留下来的毒素，让小午另请高明。
从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瑞叶踢了一脚，张大痣一直没有忘记，如今遇到了，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瑞叶一巴掌。
瑞叶对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有深深的恐惧，她害怕张大痣，一见到他便想起从前被脱衣服的事来，被打了也不记得还手，只是流着泪往后面躲。
瑞叶自上次发声后，再也没有出过任何声音。
“我的眼睛也许一辈子都治不好......我现在就是个废人，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鹿阳察觉到身前有人，也知道是瑞叶，伸手 将她拽到身后。
瑞叶早已流泪满面，她怀揣着一颗真心，真心却毫不留情被拒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想去找小午。
鹿阳说完，从藤椅上起身，拄着拐棍往屋里走去。
虽然已是仲夏季，阳光晒在院里暖融融的，但坐在树下，有阵阵凉风阵袭来，并不感觉热。
瑞叶从屋里倒了两杯凉茶出来，一杯给小午，一杯给鹿阳。
瑞叶将鹿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鹿阳，一直摇头，表明自己不在意。
刚走到院门口，遇到了路过的张大痣。
鹿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来。”
瑞叶握住他的手，比平常握得紧，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把鹿阳抱进怀里，拼命摇头，又将脸贴在他脸上，感受他的体温，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鹿阳不会离她而去。
现在，她再一次面对源源不尽的鲜血......
瑞叶无法回答。
小午的话太过直接，瑞叶的脸瞬间变红，她回头看了鹿阳一晌，然后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坚定，义无反顾地对小午点头。
张大痣走了，瑞叶跪在地上，不停地用袖子给鹿阳擦血。
瑞叶点头。
两人谁也不让谁，对峙老半晌。最后，张大痣实在看不下去，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扫把。
张大痣被鹿阳的态度激怒，往地上啐了一口，“这疯婆子砸破我的脑袋，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讨回公道！”
刚才瑞叶挡着鹿阳，小午一直没看到鹿阳的表情，此刻小午看向鹿阳，才发现他耳根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紧张和不自在。
有大夫说，瑞叶的失声是因为头部受到刺激，并不是永久性损伤，虽然喝药起不到效果，但还有能够说出话的希望。
“也是，瞎子配哑巴，天造地设！”
鲜血顺着额头滑下来，张大痣抬手摸到一缕暗红，先是愣了愣，随即眼中怒火熊熊燃烧，随时要将瑞叶焚毁。
瑞叶点头。
瑞叶刚才被他拒绝，此刻还没有放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瑞叶预感危险，正欲逃跑之际，发现鹿阳正朝着她和张大痣所在的方位走来。
鹿阳听到这话时，神色淡淡，没什么反应，也许已经接受现状。
小午放下腿，站起身，道：“你们两人的事情，你们两个人商量吧，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潇洒地离开了。
瑞叶看着张大痣笑，全身毛骨悚然，跌跌撞撞退回到院子里。
鹿阳问：“为什么？”
可血实在太多了，怎么擦都擦不完，不一会儿，袖子就完全被鲜血打湿了。
大夫走后，留下三个人在院子里。
院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木樨树，树冠圆而大，形状像一把张开的伞。
“呜......呜......呜......”瑞叶握住他的手，哭得越发厉害，“太、太好了，你、你没死！”
这一下打的极重，鹿阳直接晕倒在地，头顶上，鲜血像小河一样哗啦啦往下淌。
“瑞叶，听我说。”鹿阳重重咳了一下，嘴里的血汩汩往外冒。
曾经最亲近的人都能轻易背叛，他又怎么再去相信其他人？
“她叫瑞叶，不叫疯婆子。”鹿阳冷冷开口，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到张大痣跟前，“我们什么关系，与你有何关系？”
“我是个废人，不想耽误你，也更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人很好，把目光放在外面吧，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鹿阳道：“等见到小午，帮我跟她说一声，从前，是我对不住她，希望她能原谅。”
难怪瑞叶回头看了鹿阳之后，突然间充满了勇气，看来是妾有意郎也有情。
鹿阳仔细聆听，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娶你，是为你好。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活不过今天了。”
鹿阳一紧张，将杯里的茶水洒了出去。虽然他刚才看不见瑞叶的动作，可是从小午的话中，他已经知道瑞叶的意思。
小午笑，虽然玄境之前与她说过瑞叶对鹿阳的心意，可没听瑞叶亲自说出口，她始终抱有一丝怀疑，如今瑞叶愿意一辈子照顾鹿阳，她也放心了。
等起身时，鹿阳刚好挡在前面，张大痣扬起手腕粗的扫把棍，劈头盖脸砸下去。
瑞叶的哭声一下止住了，她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好像真的说了话。
《千山越》
瑞叶整个人瑟瑟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飞速往下掉。
“刚那一巴掌是回敬你的，”张大痣追着瑞叶的身影，脸上挂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来回在瑞叶身上打量，“没想到你这疯婆子洗干净了还是个美人，是谁眼光跟老子一样好？你如今给谁家当老婆了？”
“用不着。”鹿阳对小午依旧冷淡，但没有从前那般剑拔弩张，起码不会动不动让她滚。
小午面对鹿阳也很难有好脾气，瑞叶生怕小午激怒鹿阳，连忙挡在小午身前，哀求般地对她摇头。
瑞叶哭得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她挣扎着将鹿阳抱起来，“我、不、不会、让、让你死。”
瑞叶看向鹿阳，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胳膊。
孩子掉落的时候，她的身体似乎长了一个窟窿，源源不断的红色从里面流出来，她以为自己会死，可是老天爷残忍地让她活了下来。
“算你今天走运，有人给你挡了灾，”张大痣看到这么多血，也有些哆嗦，扔掉扫把，对瑞叶道，“这棍子要是落在你脑门上，保准你变成真正的疯婆子。”
“你想清楚了，”小午将茶盏搁在地上，架起腿，“一辈子照顾他，与嫁给他没什么两样。”
瑞叶想起母亲死的时候，也流了好多的血，等血流干了，母亲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想怎么讨？”
瑞叶退至角落，听到他嘲讽鹿阳，瞬间收起体内的战栗，抄起身后的扫把，一棍子敲下去。
瑞叶心跳加速，鹿阳在离她不远处停下，用拐棍点了两下地面，面色沉沉道：“过来。”
“她怎么砸我，我怎么砸回去！”
可瑞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展开笑脸，似乎并不在意。
瑞叶身形高挑，眉心有一颗美人痣，很好辨认，张大痣只瞟了一眼便认出她来。
好半晌后，鹿阳才道：“我一个瞎子，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人的这一辈子很长，我已经有过一段婚姻，知道两个人过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摆在我眼前的是无尽的困难。我们才相处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可能一时新鲜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等日子长了，你会发现烦恼无穷无尽。”
张大痣四下看一眼，狐疑道：“这不是鹿阳家吗？你情愿跟一个瞎子，也不愿意跟老子？”
瑞叶再顾不得其他，冲到鹿阳身前，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张开手臂，挡住鹿阳。
鹿阳唇角弯出一丝苦涩的笑，好半晌后，他抽出手，对瑞叶道：
鹿阳的血还在不停往外冒，突然，他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瑞叶将他手中的杯子接过，放在身边的小案上，等他开口。
张鹃花就是看他瞎了，觉得日后的日子无望，才跟其他男人跑了。
小午道：“我会继续找大夫。”
小午突然想起玄境的话，认真地看着瑞叶，问：“你想一直照顾他？”
张大痣只想找瑞叶报仇，不想跟其他人起冲突，看鹿阳过来，收起眼中的凶光，问：“鹿阳，这疯婆子与你什么关系？”
小午去镇上请了好几个大夫来替鹿阳和瑞叶看病，皆无效果。
她在这个世间，已经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孩子，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尤其是鹿阳。
瑞叶看小午笑，她也跟着笑，随后默默走到鹿阳身边。
“呜......呜......呜......”瑞叶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咽声，“不、不要！”
“少废话，我这么做是为了瑞叶，你难道想让瑞叶一辈子这样照顾你？”
“我......”瑞叶按住喉咙，看向鹿阳，鲜血从他嘴里流出来，瑞叶害怕，眼泪哗啦一下又滚了出来，“你为什么、不、不愿意、娶我？”
鹿阳想抬手，可抬不起来，只能唇角扬起一丝笑容，“瑞叶，你会说话了。”
鹿阳似乎放下心来，神情变得平静，半晌后，他问：“你为何，会喜欢上我、我这么一个无用的瞎子？”
瑞叶停下脚步，定定看着他。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鹿阳嘴唇翕动，“别、别哭了。”
] 也许是太久没有开口，瑞叶的话说得很不流畅，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可是鹿阳的眼睛，他只怪自己医术不精，无法清理残留下来的毒素，让小午另请高明。
从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瑞叶踢了一脚，张大痣一直没有忘记，如今遇到了，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瑞叶一巴掌。
瑞叶对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有深深的恐惧，她害怕张大痣，一见到他便想起从前被脱衣服的事来，被打了也不记得还手，只是流着泪往后面躲。
瑞叶自上次发声后，再也没有出过任何声音。
“我的眼睛也许一辈子都治不好......我现在就是个废人，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鹿阳察觉到身前有人，也知道是瑞叶，伸手 将她拽到身后。
瑞叶早已流泪满面，她怀揣着一颗真心，真心却毫不留情被拒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想去找小午。
鹿阳说完，从藤椅上起身，拄着拐棍往屋里走去。
虽然已是仲夏季，阳光晒在院里暖融融的，但坐在树下，有阵阵凉风阵袭来，并不感觉热。
瑞叶从屋里倒了两杯凉茶出来，一杯给小午，一杯给鹿阳。
瑞叶将鹿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鹿阳，一直摇头，表明自己不在意。
刚走到院门口，遇到了路过的张大痣。
鹿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来。”
瑞叶握住他的手，比平常握得紧，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把鹿阳抱进怀里，拼命摇头，又将脸贴在他脸上，感受他的体温，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鹿阳不会离她而去。
现在，她再一次面对源源不尽的鲜血......
瑞叶无法回答。
小午的话太过直接，瑞叶的脸瞬间变红，她回头看了鹿阳一晌，然后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坚定，义无反顾地对小午点头。
张大痣走了，瑞叶跪在地上，不停地用袖子给鹿阳擦血。
瑞叶点头。
两人谁也不让谁，对峙老半晌。最后，张大痣实在看不下去，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扫把。
张大痣被鹿阳的态度激怒，往地上啐了一口，“这疯婆子砸破我的脑袋，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讨回公道！”
刚才瑞叶挡着鹿阳，小午一直没看到鹿阳的表情，此刻小午看向鹿阳，才发现他耳根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紧张和不自在。
有大夫说，瑞叶的失声是因为头部受到刺激，并不是永久性损伤，虽然喝药起不到效果，但还有能够说出话的希望。
“也是，瞎子配哑巴，天造地设！”
鲜血顺着额头滑下来，张大痣抬手摸到一缕暗红，先是愣了愣，随即眼中怒火熊熊燃烧，随时要将瑞叶焚毁。
瑞叶点头。
瑞叶刚才被他拒绝，此刻还没有放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瑞叶预感危险，正欲逃跑之际，发现鹿阳正朝着她和张大痣所在的方位走来。
鹿阳听到这话时，神色淡淡，没什么反应，也许已经接受现状。
小午放下腿，站起身，道：“你们两人的事情，你们两个人商量吧，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潇洒地离开了。
瑞叶看着张大痣笑，全身毛骨悚然，跌跌撞撞退回到院子里。
鹿阳问：“为什么？”
可血实在太多了，怎么擦都擦不完，不一会儿，袖子就完全被鲜血打湿了。
大夫走后，留下三个人在院子里。
院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木樨树，树冠圆而大，形状像一把张开的伞。
“呜......呜......呜......”瑞叶握住他的手，哭得越发厉害，“太、太好了，你、你没死！”
这一下打的极重，鹿阳直接晕倒在地，头顶上，鲜血像小河一样哗啦啦往下淌。
“瑞叶，听我说。”鹿阳重重咳了一下，嘴里的血汩汩往外冒。
曾经最亲近的人都能轻易背叛，他又怎么再去相信其他人？
“她叫瑞叶，不叫疯婆子。”鹿阳冷冷开口，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到张大痣跟前，“我们什么关系，与你有何关系？”
“我是个废人，不想耽误你，也更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人很好，把目光放在外面吧，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鹿阳道：“等见到小午，帮我跟她说一声，从前，是我对不住她，希望她能原谅。”
难怪瑞叶回头看了鹿阳之后，突然间充满了勇气，看来是妾有意郎也有情。
鹿阳仔细聆听，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娶你，是为你好。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活不过今天了。”
鹿阳一紧张，将杯里的茶水洒了出去。虽然他刚才看不见瑞叶的动作，可是从小午的话中，他已经知道瑞叶的意思。
小午笑，虽然玄境之前与她说过瑞叶对鹿阳的心意，可没听瑞叶亲自说出口，她始终抱有一丝怀疑，如今瑞叶愿意一辈子照顾鹿阳，她也放心了。
等起身时，鹿阳刚好挡在前面，张大痣扬起手腕粗的扫把棍，劈头盖脸砸下去。
瑞叶的哭声一下止住了，她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好像真的说了话。
《千山越》
瑞叶整个人瑟瑟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飞速往下掉。
“刚那一巴掌是回敬你的，”张大痣追着瑞叶的身影，脸上挂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来回在瑞叶身上打量，“没想到你这疯婆子洗干净了还是个美人，是谁眼光跟老子一样好？你如今给谁家当老婆了？”
“用不着。”鹿阳对小午依旧冷淡，但没有从前那般剑拔弩张，起码不会动不动让她滚。
小午面对鹿阳也很难有好脾气，瑞叶生怕小午激怒鹿阳，连忙挡在小午身前，哀求般地对她摇头。
瑞叶哭得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她挣扎着将鹿阳抱起来，“我、不、不会、让、让你死。”
瑞叶看向鹿阳，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胳膊。
孩子掉落的时候，她的身体似乎长了一个窟窿，源源不断的红色从里面流出来，她以为自己会死，可是老天爷残忍地让她活了下来。
“算你今天走运，有人给你挡了灾，”张大痣看到这么多血，也有些哆嗦，扔掉扫把，对瑞叶道，“这棍子要是落在你脑门上，保准你变成真正的疯婆子。”
“你想清楚了，”小午将茶盏搁在地上，架起腿，“一辈子照顾他，与嫁给他没什么两样。”
瑞叶想起母亲死的时候，也流了好多的血，等血流干了，母亲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想怎么讨？”
瑞叶退至角落，听到他嘲讽鹿阳，瞬间收起体内的战栗，抄起身后的扫把，一棍子敲下去。
瑞叶心跳加速，鹿阳在离她不远处停下，用拐棍点了两下地面，面色沉沉道：“过来。”
“她怎么砸我，我怎么砸回去！”
可瑞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展开笑脸，似乎并不在意。
瑞叶身形高挑，眉心有一颗美人痣，很好辨认，张大痣只瞟了一眼便认出她来。
好半晌后，鹿阳才道：“我一个瞎子，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人的这一辈子很长，我已经有过一段婚姻，知道两个人过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摆在我眼前的是无尽的困难。我们才相处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可能一时新鲜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等日子长了，你会发现烦恼无穷无尽。”
张大痣四下看一眼，狐疑道：“这不是鹿阳家吗？你情愿跟一个瞎子，也不愿意跟老子？”
瑞叶再顾不得其他，冲到鹿阳身前，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张开手臂，挡住鹿阳。
鹿阳唇角弯出一丝苦涩的笑，好半晌后，他抽出手，对瑞叶道：
鹿阳的血还在不停往外冒，突然，他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瑞叶将他手中的杯子接过，放在身边的小案上，等他开口。
张鹃花就是看他瞎了，觉得日后的日子无望，才跟其他男人跑了。
小午道：“我会继续找大夫。”
小午突然想起玄境的话，认真地看着瑞叶，问：“你想一直照顾他？”
张大痣只想找瑞叶报仇，不想跟其他人起冲突，看鹿阳过来，收起眼中的凶光，问：“鹿阳，这疯婆子与你什么关系？”
小午去镇上请了好几个大夫来替鹿阳和瑞叶看病，皆无效果。
她在这个世间，已经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孩子，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尤其是鹿阳。
瑞叶看小午笑，她也跟着笑，随后默默走到鹿阳身边。
“呜......呜......呜......”瑞叶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咽声，“不、不要！”
“少废话，我这么做是为了瑞叶，你难道想让瑞叶一辈子这样照顾你？”
“我......”瑞叶按住喉咙，看向鹿阳，鲜血从他嘴里流出来，瑞叶害怕，眼泪哗啦一下又滚了出来，“你为什么、不、不愿意、娶我？”
鹿阳想抬手，可抬不起来，只能唇角扬起一丝笑容，“瑞叶，你会说话了。”
鹿阳似乎放下心来，神情变得平静，半晌后，他问：“你为何，会喜欢上我、我这么一个无用的瞎子？”
瑞叶停下脚步，定定看着他。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鹿阳嘴唇翕动，“别、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