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卫老师的女儿失踪啦！（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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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懿兰莞尔，嘴角的梨涡显示出她的开心，“谢谢，我很喜欢。不过我……的时候丽丽在我身边，平时我们也都在一起，所以我并不孤单，你不必破费了。陆哥哥，苗姐姐，今天谢谢你们，我很开心。”
陆平意随意地耸了下肩，将手中手机递出去，“看见一个很可爱的玩偶，眉眼和你很像；要是你喜欢，我下单买给你，以后晚上你就能抱着它休息了。”
边骂边打了半个多小时，一通学校的电话把妈妈叫走了。
“等他们好不容易把我放出去，却突然告诉我，我被判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陈丽指甲陷进沙发，语调尖锐刺耳，“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一遍，可他们说已经定案了，我涉嫌绑架和杀人，二十五年是改变不了的结果！”
迷迷糊糊翻出止痛药，她趴在桌上恢复精神。
她一会儿不可置信地双手捂面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待卫懿兰心情平复，陈丽才说：“秦彩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件事被曝出后，她受不了别人的议论，自/杀了。”
苗相思后背渗出冷汗，“你的意思是？”
她麻木垂下头，听着许多年来不变的指责，却逐渐走神。
陆平意没有强求，“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身体在哪？这么多天过去，总要入土为安的。我舅舅是警察，做这件事不难。”
卫革使劲挣脱束缚，她四肢并用爬到卫懿兰身边，用干净的外套裹住女儿污迹斑斑的下身，虔诚地说：“小兰特别爱干净，我要带她去洗澡……乖……妈妈带你回家……”
“小兰！我的女儿啊……”
苗相思轻叹，“如果能近距离的话，去的。”
陈丽冷笑，“她举报有功，加上勾搭了一个有点小权利的男人，交了赎金就放了出去，无罪释放！”
分别之际，陆平意抬头冷不丁问卫懿兰，“你一个人自/杀的时候孤单吗？”
“陈丽那边我们暂时不要去了，先去探探王茹的口风？”陆平意率先打破沉默。
卫革被拦在外围，死死盯着警察挥铲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陈丽情绪激动起来，“你有什么目的！”
卫懿兰默然许久许久，等对面的人类站到脚酸需踮脚时，她才细不可闻地说：“我在爸爸墓园附近的山里。”
她转过身直视陆安国，“王茹的确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可群众的愤怒她承受得起吗？”
【白白胖胖的
工作日的墓园基本没人，大门入口已经用警戒线围起禁止通行。在陆安国的带领下，他们顺利走到藏尸地。
妈妈精致的妆容，王老师肿胀的眼睛，还有丽丽惨不忍睹的身躯，像幻灯片一样重复在眼前播放。
“她丈夫呢？女儿为什么会被别人领养？”
【儿子养老】
陈丽沉默一瞬，“不清楚，我那时候只能顾上自己，没空管太多。唯一知道的是，领养王茹的是秦彩的姐姐，秦虹。”
陈丽又把卫懿兰抱在怀里。
耳边传来熟悉的怒吼，她努力撑起脑袋，无助地想：唉，妈妈又来了。
苗相思仔细回忆陈丽的语句。
事情逻辑理顺了：王茹的出现并不是偶然，为了报四十年前的杀/母之仇，她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卫革，最终无辜的卫懿兰成为最大受害者。
卫懿兰的尸体被挖出——湿淋淋的。女孩往日细腻的皮肤已经全部肿胀、溃烂，□□呈现出黑色。搬动过程中，肥大的耳朵掉出不知名的昆虫。
她想最后送一程这个从出生开始命运就被至亲控制的女孩。
【嫁不出去】
“一，陈丽和秦彩的人生是被卫革毁掉的，她们非常恨卫革，那么陈丽对卫懿兰的恨意应该不比王茹弱。二，陈丽说话虽然好听，但话语间时不时透露出打压卫懿兰的苗头，还有她拥抱卫懿兰的时候，幅度太大、力度太紧，这是占有欲的表现！三，我们不排除陈丽对卫懿兰的情感的确如她自己所讲，但根据以上行为推断——与其说陪伴，陈丽的行为更像是监视。”
一会儿又色厉内荏指着警察大骂：“动作轻点，别伤了我女儿！”
苗相思惊呼：“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可她最终退缩了，她不习惯向妈妈提出质疑。
三平米的房间连毯子都没有，没开过灯，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潮湿的味道。第三天的时候她内急，忍到小腹胀痛，没办法只能跑到角落里偷摸解决，一边听着排泄的声音，一边胆战心惊盯着门口，生怕大门被打开。
苗相思按捺下愤怒的情绪，追问：“你也察觉到了？陈丽是不是不对劲？”
陆安国指指苗相思快速跑开的背影，头疼道：“快去追吧，我啥也没听见。”
感觉再问不出有用的信息，苗相思也不喜欢这幅场景，她轻蹙着眉道：“太晚了，我们改天再聊，下次给你们带别的好吃的。”
“你慢点说，我得捋捋。”苗相思掰着手指。
陈丽眼神放空，思绪回到从前，“我被关在小黑屋里，不清楚事情是怎么被发现的，也不知道其他两人的情况，只能大声喊冤，可是没有人搭理我。整整五天，看守的人每天只送一碗掺米的水给我，到后面饿到没力气，我就趴在门缝使劲往外看。”
妈妈罚她不能吃晚饭，让她回房间重做两套ACCA的习题。还不够熟悉的英文逐渐变成一个个泪珠状的符号漂浮在身边，她感到自己头痛呕吐的症状加重了。
“以后每当鬼力减弱，我就专门抓老鼠。我过得像下水道的蟑螂一样，每吃一只老鼠，就感觉自己肮脏透顶。当我想结束这种肮脏生活时，阿兰出生了。”
苗相思目光 紧紧锁定前方，下意识回答：“不用，习惯了。”
·
那天翘课的事情被妈妈发现，妈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高数这么重要的课你都敢不去上？是不是不想考研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居然对自己的未来这么不负责任！如果考研失败，你对得起这么些年我的付出吗？我为了你……”
“她这个人。”陆平意静静凝视着她，语气淡淡陈述道：“陈丽在监视自己的所有物。”
苗相思指尖掐进掌心，不再忍心看下去。
苗相思问：“卫革呢？”
“没关系，你已经替她赎罪了。再说，咱们现在这样也挺好，你不用每天学习到凌晨，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我也有人陪着聊天，今天还吃上了蛋糕。”陈丽拢住卫懿兰的肩头，“你还有我呢，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不要难过。”
“你在干什么！”
她想问妈妈，昨天王老师声嘶力竭控诉妈妈那辈曾经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还有她身边居然一直有个叫陈丽的鬼魂跟着她，妈妈是不是也认识？
“挺能忍啊。”陆安国递过一张纸巾。
陆平意接过纸巾，上前挡住陆安国打量的视线，他试着转移话题：“舅舅，这种情况王茹能被立罪吗？”
安静的卫懿兰蓦地哭出声，“对不起，丽丽，我替我妈妈向你道歉……对不起。”
陈丽眼眸含春，“小阿兰白白嫩嫩的，像过年刚出锅的大饺子，从前我最喜欢吃饺子了，所以第一眼我就决定守护好她。”
陆平意高兴地暗自为他俩的默契添上一分，语速不自觉加快，“卫懿兰今年十八岁，这十几年间，陈丽对她的陪伴几乎是每天24小时，而且前期陈丽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这完全超出了朋友的相处界限。同时陈丽似乎不喜欢卫懿兰和外界有接触，她接连两次攻击你都是因为阻止你和卫懿兰见面。”
“你放心，我没杀过人。当初我上吊自证清白，回魂那晚，发现一只老鼠在啃食牢房里昏睡的人，被关的那几天，我没少让老鼠欺负，所以冲上前咬了它一口。”
“不能。”陆安国瞥了眼苗相思，“警察办案讲究证据，鬼魂的证供没有用。”
【赎罪】
等房间阴冷之风彻底散去，陆平意立即拨通陆安国的电话。
她站在窗边划了很久的手机，然后对着空气说：“你好，我能叫你丽丽吗？陪我去看看爸爸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陆安国惋惜摇头，“自从听说卫懿兰被埋在这后，卫革神志就不太清醒了。”
《这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玄师》
太阳刚升起不久，金黄的阳光洒在两旁连绵的柏树。两人步伐缓慢却坚定，顺着笔直的人行道并排向前，像是读取游戏的进步表，带着一定能到达终点的决心。
苗相思使劲拍了下额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忘了。
“你想去现场看看吗？”他问。
陆平意放下心，连忙提步追赶。
一股不适感涌上苗相思心头，但她又辨别不出别扭的地方，只好继续问：“秦彩呢？”
她喃喃：“卫懿兰身上有什么值得陈丽坚持十八年呢？”
陆平意缓慢但肯定地点了下头。
土地越挖越深，难以忍受的腐臭席卷上空，一个刚实习的警员没忍住侧头干呕，被卫革狠狠骂了一顿。
苗相思看了眼陆平意，却发现他专心低头打字，她便问陈丽：“你是怎么变成鬼魂留世的？”
“没出息的臭小子。”陆安国哼斥。
“更重要的，她眼睁睁旁观卫懿兰的母女亲情破碎、目睹她自/杀，甚至最后给卫懿兰埋尸的也是她，这些举动的深层含义和陈丽说出来的话截然相反。”
卫懿兰把自/杀的地方选在了父亲身旁，她依恋着迷失的亲情。但或许不想被人找到，又或许不想给旁人添麻烦，她选择了走进深山，孤单地离开。
] 卫懿兰莞尔，嘴角的梨涡显示出她的开心，“谢谢，我很喜欢。不过我……的时候丽丽在我身边，平时我们也都在一起，所以我并不孤单，你不必破费了。陆哥哥，苗姐姐，今天谢谢你们，我很开心。”
陆平意随意地耸了下肩，将手中手机递出去，“看见一个很可爱的玩偶，眉眼和你很像；要是你喜欢，我下单买给你，以后晚上你就能抱着它休息了。”
边骂边打了半个多小时，一通学校的电话把妈妈叫走了。
“等他们好不容易把我放出去，却突然告诉我，我被判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陈丽指甲陷进沙发，语调尖锐刺耳，“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一遍，可他们说已经定案了，我涉嫌绑架和杀人，二十五年是改变不了的结果！”
迷迷糊糊翻出止痛药，她趴在桌上恢复精神。
她一会儿不可置信地双手捂面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待卫懿兰心情平复，陈丽才说：“秦彩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件事被曝出后，她受不了别人的议论，自/杀了。”
苗相思后背渗出冷汗，“你的意思是？”
她麻木垂下头，听着许多年来不变的指责，却逐渐走神。
陆平意没有强求，“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身体在哪？这么多天过去，总要入土为安的。我舅舅是警察，做这件事不难。”
卫革使劲挣脱束缚，她四肢并用爬到卫懿兰身边，用干净的外套裹住女儿污迹斑斑的下身，虔诚地说：“小兰特别爱干净，我要带她去洗澡……乖……妈妈带你回家……”
“小兰！我的女儿啊……”
苗相思轻叹，“如果能近距离的话，去的。”
陈丽冷笑，“她举报有功，加上勾搭了一个有点小权利的男人，交了赎金就放了出去，无罪释放！”
分别之际，陆平意抬头冷不丁问卫懿兰，“你一个人自/杀的时候孤单吗？”
“陈丽那边我们暂时不要去了，先去探探王茹的口风？”陆平意率先打破沉默。
卫革被拦在外围，死死盯着警察挥铲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陈丽情绪激动起来，“你有什么目的！”
卫懿兰默然许久许久，等对面的人类站到脚酸需踮脚时，她才细不可闻地说：“我在爸爸墓园附近的山里。”
她转过身直视陆安国，“王茹的确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可群众的愤怒她承受得起吗？”
【白白胖胖的
工作日的墓园基本没人，大门入口已经用警戒线围起禁止通行。在陆安国的带领下，他们顺利走到藏尸地。
妈妈精致的妆容，王老师肿胀的眼睛，还有丽丽惨不忍睹的身躯，像幻灯片一样重复在眼前播放。
“她丈夫呢？女儿为什么会被别人领养？”
【儿子养老】
陈丽沉默一瞬，“不清楚，我那时候只能顾上自己，没空管太多。唯一知道的是，领养王茹的是秦彩的姐姐，秦虹。”
陈丽又把卫懿兰抱在怀里。
耳边传来熟悉的怒吼，她努力撑起脑袋，无助地想：唉，妈妈又来了。
苗相思仔细回忆陈丽的语句。
事情逻辑理顺了：王茹的出现并不是偶然，为了报四十年前的杀/母之仇，她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卫革，最终无辜的卫懿兰成为最大受害者。
卫懿兰的尸体被挖出——湿淋淋的。女孩往日细腻的皮肤已经全部肿胀、溃烂，□□呈现出黑色。搬动过程中，肥大的耳朵掉出不知名的昆虫。
她想最后送一程这个从出生开始命运就被至亲控制的女孩。
【嫁不出去】
“一，陈丽和秦彩的人生是被卫革毁掉的，她们非常恨卫革，那么陈丽对卫懿兰的恨意应该不比王茹弱。二，陈丽说话虽然好听，但话语间时不时透露出打压卫懿兰的苗头，还有她拥抱卫懿兰的时候，幅度太大、力度太紧，这是占有欲的表现！三，我们不排除陈丽对卫懿兰的情感的确如她自己所讲，但根据以上行为推断——与其说陪伴，陈丽的行为更像是监视。”
一会儿又色厉内荏指着警察大骂：“动作轻点，别伤了我女儿！”
苗相思惊呼：“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可她最终退缩了，她不习惯向妈妈提出质疑。
三平米的房间连毯子都没有，没开过灯，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潮湿的味道。第三天的时候她内急，忍到小腹胀痛，没办法只能跑到角落里偷摸解决，一边听着排泄的声音，一边胆战心惊盯着门口，生怕大门被打开。
苗相思按捺下愤怒的情绪，追问：“你也察觉到了？陈丽是不是不对劲？”
陆安国指指苗相思快速跑开的背影，头疼道：“快去追吧，我啥也没听见。”
感觉再问不出有用的信息，苗相思也不喜欢这幅场景，她轻蹙着眉道：“太晚了，我们改天再聊，下次给你们带别的好吃的。”
“你慢点说，我得捋捋。”苗相思掰着手指。
陈丽眼神放空，思绪回到从前，“我被关在小黑屋里，不清楚事情是怎么被发现的，也不知道其他两人的情况，只能大声喊冤，可是没有人搭理我。整整五天，看守的人每天只送一碗掺米的水给我，到后面饿到没力气，我就趴在门缝使劲往外看。”
妈妈罚她不能吃晚饭，让她回房间重做两套ACCA的习题。还不够熟悉的英文逐渐变成一个个泪珠状的符号漂浮在身边，她感到自己头痛呕吐的症状加重了。
“以后每当鬼力减弱，我就专门抓老鼠。我过得像下水道的蟑螂一样，每吃一只老鼠，就感觉自己肮脏透顶。当我想结束这种肮脏生活时，阿兰出生了。”
苗相思目光 紧紧锁定前方，下意识回答：“不用，习惯了。”
·
那天翘课的事情被妈妈发现，妈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高数这么重要的课你都敢不去上？是不是不想考研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居然对自己的未来这么不负责任！如果考研失败，你对得起这么些年我的付出吗？我为了你……”
“她这个人。”陆平意静静凝视着她，语气淡淡陈述道：“陈丽在监视自己的所有物。”
苗相思指尖掐进掌心，不再忍心看下去。
苗相思问：“卫革呢？”
“没关系，你已经替她赎罪了。再说，咱们现在这样也挺好，你不用每天学习到凌晨，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我也有人陪着聊天，今天还吃上了蛋糕。”陈丽拢住卫懿兰的肩头，“你还有我呢，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不要难过。”
“你在干什么！”
她想问妈妈，昨天王老师声嘶力竭控诉妈妈那辈曾经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还有她身边居然一直有个叫陈丽的鬼魂跟着她，妈妈是不是也认识？
“挺能忍啊。”陆安国递过一张纸巾。
陆平意接过纸巾，上前挡住陆安国打量的视线，他试着转移话题：“舅舅，这种情况王茹能被立罪吗？”
安静的卫懿兰蓦地哭出声，“对不起，丽丽，我替我妈妈向你道歉……对不起。”
陈丽眼眸含春，“小阿兰白白嫩嫩的，像过年刚出锅的大饺子，从前我最喜欢吃饺子了，所以第一眼我就决定守护好她。”
陆平意高兴地暗自为他俩的默契添上一分，语速不自觉加快，“卫懿兰今年十八岁，这十几年间，陈丽对她的陪伴几乎是每天24小时，而且前期陈丽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这完全超出了朋友的相处界限。同时陈丽似乎不喜欢卫懿兰和外界有接触，她接连两次攻击你都是因为阻止你和卫懿兰见面。”
“你放心，我没杀过人。当初我上吊自证清白，回魂那晚，发现一只老鼠在啃食牢房里昏睡的人，被关的那几天，我没少让老鼠欺负，所以冲上前咬了它一口。”
“不能。”陆安国瞥了眼苗相思，“警察办案讲究证据，鬼魂的证供没有用。”
【赎罪】
等房间阴冷之风彻底散去，陆平意立即拨通陆安国的电话。
她站在窗边划了很久的手机，然后对着空气说：“你好，我能叫你丽丽吗？陪我去看看爸爸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陆安国惋惜摇头，“自从听说卫懿兰被埋在这后，卫革神志就不太清醒了。”
《这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玄师》
太阳刚升起不久，金黄的阳光洒在两旁连绵的柏树。两人步伐缓慢却坚定，顺着笔直的人行道并排向前，像是读取游戏的进步表，带着一定能到达终点的决心。
苗相思使劲拍了下额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忘了。
“你想去现场看看吗？”他问。
陆平意放下心，连忙提步追赶。
一股不适感涌上苗相思心头，但她又辨别不出别扭的地方，只好继续问：“秦彩呢？”
她喃喃：“卫懿兰身上有什么值得陈丽坚持十八年呢？”
陆平意缓慢但肯定地点了下头。
土地越挖越深，难以忍受的腐臭席卷上空，一个刚实习的警员没忍住侧头干呕，被卫革狠狠骂了一顿。
苗相思看了眼陆平意，却发现他专心低头打字，她便问陈丽：“你是怎么变成鬼魂留世的？”
“没出息的臭小子。”陆安国哼斥。
“更重要的，她眼睁睁旁观卫懿兰的母女亲情破碎、目睹她自/杀，甚至最后给卫懿兰埋尸的也是她，这些举动的深层含义和陈丽说出来的话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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