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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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婆子知晓，怕是要恨上阿娘。”苏芷寒笑过，又提醒她娘。
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在认真做事认真做人的时候，老天也恰好眷顾了她。
三娘子的风评两极分化，有人说其刻薄小性不容人，也有人说她宽和大方护犊子，差别之大着实教人生疑。
说到这里，蒋珍娘又想起一件事：“说起来我们上回只换了破损的窗纸，明日我寻府里的木匠来一趟，再把咱们家的窗户钉牢点，刚好快冬天了，屋里也得暖和暖和。”
蒋珍娘前面还板着脸，瞧着女儿眼睛嘴巴都张得溜圆的搞笑模样，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事看似巧合，实则也是三娘子嫌恶了王婆子。”
反正攒钱路还有一大截呢！
“大丫都十岁了哎？”
“这只猫儿据说还是三娘子与三郎君定下婚事时，三郎君晓得她喜欢猫，特意使人去临清州买回来的，寓意非常。”
“王婆子本是做养鸟喂猫的活儿，一日都不用在院里待多久，哪晓得她称病告假，连着几日都没去院里。”
苏芷寒眼睛眨了眨，示意曹妈妈不要再说。而后她抬高声音，细细说道：“回头您用这豆腐前要冲一冲水，而后用猪油煎一煎，煎到两面金
听到动静过来帮忙的粗使扫了眼：“哎呀，哪里来的豆腐，这都坏掉了还放在灶房里？”
村里多是黄猫，偶尔有白色的，也都因常在炉灶里钻来钻去而显得灰扑扑脏兮兮的。
而两者旁边，还落下一只颇为眼熟的竹篮子。竹篮侧翻在地上，骨碌碌滚动两圈，里面盖着的粗布顺势缓缓滑落，露出里头泛着青色的豆腐来。
苏芷寒想的是，自家阿娘进三娘子院子到底好不好。忠勇侯府老太太膝下一共有三儿一女，除去远嫁多年的大姐儿外，其余三兄弟尚未分家。
“腐乳不就是用坏豆腐做的？”
“这……要是吃出问题可怎么办啊？”
“真是吃的。”曹妈妈涨红了脸，硬撑着：“不过是偶尔打打牙祭，又不是日日吃，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样。”
她瞧了眼泛着青色的坏豆腐，难掩眼里的幸灾乐祸，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曹姐姐，这不是刚刚大丫带回来的篮子吗？怎么里头是这般的豆腐？”
蒋珍娘把自己听来的事儿与女儿念道，教她说王婆子也是活该：“即便不是阿娘我，也会有旁人顶了王婆子的活计。”
“吴妈妈和曹妈妈乃是府里的家生子，都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哪能吃过这等贱物。”
最重要的是——
曹妈妈脑筋急转弯，磕磕绊绊道：“这是我教大丫买回来的，是专门拿来做吃的。”
“就和寒姐儿说的一样。”曹妈妈拿着汗巾子抹了抹汗，厚着脸皮接话：“刚刚我教大丫顺带买些回来，可没曾想那味儿重得厉害，可把我吓了一跳。”
教蒋珍娘说，王婆子后头有的是苦。
“吴妈妈当我是什么人！”
“这样还能买错豆腐？莫非是个傻的？”说到后头，仆役免不得放轻声音，眼里皆是震惊和鄙夷。
而蒋珍娘即将去的是府里三房，乃是老太太的幼子陆明关。其为科举入仕，目前为六品官，其妻三娘子周氏乃是商户出身，据说其父曾救过老侯爷，这才定下的婚事。
蒋珍娘悄声与女儿说：“回头你到三娘子院子来，阿娘抱给你瞧瞧。”
“总不好在灶房里捣鼓这些。”
“真的哎……”
吴妈妈见曹妈妈还嘴硬，蹙着眉捏着鼻，伸手弯腰提起篮子来。她把竹篮搁在案上，大咧咧地展示给身边人看，末了还一脸震惊地看向曹妈妈：“曹姐姐，你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都不和咱们说一声。”
当下说是孝道，可当爹当娘的几个舍得去官府告儿子的？若是天下人都孝顺，那山里悬崖底下为何白骨堆积？
“徐妈妈便遣了旁人去养鸟喂猫，哪晓得负责的婢子初回做这事，一不留神竟是教屋里养的猫跑了出去。”
且不说王婆子知道后会是如何反应，起码苏芷寒和蒋珍娘此刻都觉得很是解气，忍不住相视一眼，偷笑出声。
曹妈妈看吴妈妈不再追究这事，终是松了口长气。她拉着苏芷寒的手，轻轻捏了捏，压低声音道：“寒姐儿，今日的事多……”
“她自己做事不稳重，还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你瞅着，王婆子没了府里的活，后头有她的苦头吃。”蒋珍娘接话道。
“哎呀哎呀，这是咋回事……咦？”吴妈妈假装是关心秋月，实则凑上前来查看。
曹妈妈说到后头，也渐渐冷静下来，扯着嗓子抱怨：“倒是吴妈妈的丫头，咋这般心不在焉，粗手粗脚，连走过路都能把我女儿撞翻。”
苏芷寒先是认真解释：“吴妈妈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此物乃是乡野常吃的，村里贫苦，到冬日无物可吃的时候，放坏的豆腐也是舍不得丢弃的，后来才有了这般的吃法。”
曹妈妈面上表情僵硬，尤其眼角余光撇到从外头进来的许厨娘和满屋子的仆役，更是急得嘴唇发干。
长子便是如今的忠勇侯爷陆明南，也是府里的大房。如今侯爷远在边疆打仗，而府邸上上下下的事情都交由大娘子赵氏掌管，尤其是在大姑娘嫁去荣王府后，大房的人地位更是猛猛往上拔了一截。
“都是我教导无方。”吴妈妈僵着笑脸，又不好真让曹妈妈现场做一做这坏豆腐，她剐了一眼秋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东西放好。”
这，也是苏芷寒最不想联系上的。
苏芷寒没想到，竟是有这般巧合事。www.sushouwx.com
“徐妈妈得知猫儿溜了出去，当即便让院里的人去寻猫，她自己也跟着出去寻，这才摔了的。”
曹大丫脸皮薄，本就心虚的她闻言脸颊瞬间红通通的，鼻尖更是沁出汗来，她想说话又不晓得说什么，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曹妈妈。
此前，苏芷寒想去的三姑娘院便是二房家的。
“再穷也不能吃这豆腐。”
正当苏芷寒准备开口叮嘱她娘做事万分要小心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咣当巨响。她止住话语，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身后吴妈妈身边的厨婢秋月与曹大丫撞在一起，重重跌坐在地上。
“这物气味不好闻，原本我们是想拿回去再做的，没曾想被秋月姐姐捣鼓出来。”
一来这件事说破天，没理的也是王婆子。要她真敢寻上门，她就敢揪着王婆子到三娘子跟前说说理。
苏芷寒说到这里，又朝着曹妈妈投去感激的视线：“说来也是曹妈妈关心我，常问我过往的事儿，我提起这物，才教曹妈妈生了好奇。”
刹那间，屋里寂静无声。
王婆子得了主子的厌，往后难进娘子郎君的院子。一把年纪的人要在府里寻个合适的活计，又哪里是容易简单的事，更何况王婆子的儿子还在三郎跟前做事。
数道视线或是落在豆腐上，或是落在曹妈妈和曹大丫身上。
秋月眼眶微红，低垂着头应了声。
吴妈妈将信将疑，先是撇了一眼苏芷寒，而后又往曹妈妈那看去：“你这话说的……不会是想帮曹妈妈找补吧？”
蒋珍娘听出来女儿的担忧，她心里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表示：“你说得对，咱们是该小心些，宁可远着点……”
可再多的事，便甚少听说。
苏芷寒心中叹气，她原不想招惹吴妈妈，谁教自己与曹妈妈是串在一条绳索上的蚂蚱，她还必须给自家人争口气。
更何况，曹妈妈的手艺又不咋滴。
府里的二房便是老太太的次子陆明北，其为荫补入仕，目前为七品官。虽其文武均不如长兄幼弟，在家里颇为低调，但其妻子乃是李氏乃是陆明关的表妹，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关系亲厚，出手大方，在府里的地位不低，名声也颇为不错。
“那不一样，我记得是长毛的。”有人摇了摇头，描绘起腐乳胚子的模样：“而且之前不还出了案子，就是从摊贩那买的腐乳，吃得人腹泻不止……官府还明令禁止私底下自行制作呢。”
要是曹大丫都十岁了，买豆腐还能买回坏豆腐的事传开，她岂不是要变成全府里的笑话！
苏芷寒心思转了又转，可三娘子都发了话，又不是她说让阿娘不去，阿娘就会不去的。
众人七嘴八舌，各种猜测，很快又纷纷回到最初：“莫非是大丫买错了豆腐……”
苏芷寒抬眸看着脸上满是欢喜，拉着她念念叨叨说着话的蒋珍娘，心里到底软和了下去。
她瞬间敛起笑容，沉声道：“哦？寒姐儿的意思是你见识过？”
苏芷寒见局势越发往一边倾倒，曹妈妈急得额头生汗，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吴妈妈，您错怪曹妈妈了，此物不但能吃，而且味道还不错。”
“哎？”吴妈妈先是一愣，随即气极反笑。按着苏芷寒话里的意思，岂不是说自己见识少？才不晓得跟前东西的用处。
说起暖和两字，蒋珍娘又忍不住提起那只猫儿：“那猫可真好看啊，雪白雪白的，搂在怀里就像是抱着天上的云朵一般，与咱们在村里见过的猫完全不一样。”
厨婢们纷纷摇了摇头，旁观的仆役也纷纷摇头：“这物怎么能吃？”
“曹妈妈，是不是你们忘了用？”
“哎……秋月素兰，你们可听过用这种坏豆腐做的吃食？”吴妈妈瞧着，好奇询问身侧的厨婢。
“我想着得回家以后再去琢磨琢磨，这才教大丫盖上粗布放柜里的。”
二来没了差事的王婆子，往后与王媳妇的关系还不晓得会如何呢。
] “那王婆子知晓，怕是要恨上阿娘。”苏芷寒笑过，又提醒她娘。
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在认真做事认真做人的时候，老天也恰好眷顾了她。
三娘子的风评两极分化，有人说其刻薄小性不容人，也有人说她宽和大方护犊子，差别之大着实教人生疑。
说到这里，蒋珍娘又想起一件事：“说起来我们上回只换了破损的窗纸，明日我寻府里的木匠来一趟，再把咱们家的窗户钉牢点，刚好快冬天了，屋里也得暖和暖和。”
蒋珍娘前面还板着脸，瞧着女儿眼睛嘴巴都张得溜圆的搞笑模样，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事看似巧合，实则也是三娘子嫌恶了王婆子。”
反正攒钱路还有一大截呢！
“大丫都十岁了哎？”
“这只猫儿据说还是三娘子与三郎君定下婚事时，三郎君晓得她喜欢猫，特意使人去临清州买回来的，寓意非常。”
“王婆子本是做养鸟喂猫的活儿，一日都不用在院里待多久，哪晓得她称病告假，连着几日都没去院里。”
苏芷寒眼睛眨了眨，示意曹妈妈不要再说。而后她抬高声音，细细说道：“回头您用这豆腐前要冲一冲水，而后用猪油煎一煎，煎到两面金
听到动静过来帮忙的粗使扫了眼：“哎呀，哪里来的豆腐，这都坏掉了还放在灶房里？”
村里多是黄猫，偶尔有白色的，也都因常在炉灶里钻来钻去而显得灰扑扑脏兮兮的。
而两者旁边，还落下一只颇为眼熟的竹篮子。竹篮侧翻在地上，骨碌碌滚动两圈，里面盖着的粗布顺势缓缓滑落，露出里头泛着青色的豆腐来。
苏芷寒想的是，自家阿娘进三娘子院子到底好不好。忠勇侯府老太太膝下一共有三儿一女，除去远嫁多年的大姐儿外，其余三兄弟尚未分家。
“腐乳不就是用坏豆腐做的？”
“这……要是吃出问题可怎么办啊？”
“真是吃的。”曹妈妈涨红了脸，硬撑着：“不过是偶尔打打牙祭，又不是日日吃，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样。”
她瞧了眼泛着青色的坏豆腐，难掩眼里的幸灾乐祸，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曹姐姐，这不是刚刚大丫带回来的篮子吗？怎么里头是这般的豆腐？”
蒋珍娘把自己听来的事儿与女儿念道，教她说王婆子也是活该：“即便不是阿娘我，也会有旁人顶了王婆子的活计。”
“吴妈妈和曹妈妈乃是府里的家生子，都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哪能吃过这等贱物。”
最重要的是——
曹妈妈脑筋急转弯，磕磕绊绊道：“这是我教大丫买回来的，是专门拿来做吃的。”
“就和寒姐儿说的一样。”曹妈妈拿着汗巾子抹了抹汗，厚着脸皮接话：“刚刚我教大丫顺带买些回来，可没曾想那味儿重得厉害，可把我吓了一跳。”
教蒋珍娘说，王婆子后头有的是苦。
“吴妈妈当我是什么人！”
“这样还能买错豆腐？莫非是个傻的？”说到后头，仆役免不得放轻声音，眼里皆是震惊和鄙夷。
而蒋珍娘即将去的是府里三房，乃是老太太的幼子陆明关。其为科举入仕，目前为六品官，其妻三娘子周氏乃是商户出身，据说其父曾救过老侯爷，这才定下的婚事。
蒋珍娘悄声与女儿说：“回头你到三娘子院子来，阿娘抱给你瞧瞧。”
“总不好在灶房里捣鼓这些。”
“真的哎……”
吴妈妈见曹妈妈还嘴硬，蹙着眉捏着鼻，伸手弯腰提起篮子来。她把竹篮搁在案上，大咧咧地展示给身边人看，末了还一脸震惊地看向曹妈妈：“曹姐姐，你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都不和咱们说一声。”
当下说是孝道，可当爹当娘的几个舍得去官府告儿子的？若是天下人都孝顺，那山里悬崖底下为何白骨堆积？
“徐妈妈便遣了旁人去养鸟喂猫，哪晓得负责的婢子初回做这事，一不留神竟是教屋里养的猫跑了出去。”
且不说王婆子知道后会是如何反应，起码苏芷寒和蒋珍娘此刻都觉得很是解气，忍不住相视一眼，偷笑出声。
曹妈妈看吴妈妈不再追究这事，终是松了口长气。她拉着苏芷寒的手，轻轻捏了捏，压低声音道：“寒姐儿，今日的事多……”
“她自己做事不稳重，还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你瞅着，王婆子没了府里的活，后头有她的苦头吃。”蒋珍娘接话道。
“哎呀哎呀，这是咋回事……咦？”吴妈妈假装是关心秋月，实则凑上前来查看。
曹妈妈说到后头，也渐渐冷静下来，扯着嗓子抱怨：“倒是吴妈妈的丫头，咋这般心不在焉，粗手粗脚，连走过路都能把我女儿撞翻。”
苏芷寒先是认真解释：“吴妈妈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此物乃是乡野常吃的，村里贫苦，到冬日无物可吃的时候，放坏的豆腐也是舍不得丢弃的，后来才有了这般的吃法。”
曹妈妈面上表情僵硬，尤其眼角余光撇到从外头进来的许厨娘和满屋子的仆役，更是急得嘴唇发干。
长子便是如今的忠勇侯爷陆明南，也是府里的大房。如今侯爷远在边疆打仗，而府邸上上下下的事情都交由大娘子赵氏掌管，尤其是在大姑娘嫁去荣王府后，大房的人地位更是猛猛往上拔了一截。
“都是我教导无方。”吴妈妈僵着笑脸，又不好真让曹妈妈现场做一做这坏豆腐，她剐了一眼秋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东西放好。”
这，也是苏芷寒最不想联系上的。
苏芷寒没想到，竟是有这般巧合事。www.sushou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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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丫脸皮薄，本就心虚的她闻言脸颊瞬间红通通的，鼻尖更是沁出汗来，她想说话又不晓得说什么，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曹妈妈。
此前，苏芷寒想去的三姑娘院便是二房家的。
“再穷也不能吃这豆腐。”
正当苏芷寒准备开口叮嘱她娘做事万分要小心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咣当巨响。她止住话语，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身后吴妈妈身边的厨婢秋月与曹大丫撞在一起，重重跌坐在地上。
“这物气味不好闻，原本我们是想拿回去再做的，没曾想被秋月姐姐捣鼓出来。”
一来这件事说破天，没理的也是王婆子。要她真敢寻上门，她就敢揪着王婆子到三娘子跟前说说理。
苏芷寒说到这里，又朝着曹妈妈投去感激的视线：“说来也是曹妈妈关心我，常问我过往的事儿，我提起这物，才教曹妈妈生了好奇。”
刹那间，屋里寂静无声。
王婆子得了主子的厌，往后难进娘子郎君的院子。一把年纪的人要在府里寻个合适的活计，又哪里是容易简单的事，更何况王婆子的儿子还在三郎跟前做事。
数道视线或是落在豆腐上，或是落在曹妈妈和曹大丫身上。
秋月眼眶微红，低垂着头应了声。
吴妈妈将信将疑，先是撇了一眼苏芷寒，而后又往曹妈妈那看去：“你这话说的……不会是想帮曹妈妈找补吧？”
蒋珍娘听出来女儿的担忧，她心里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表示：“你说得对，咱们是该小心些，宁可远着点……”
可再多的事，便甚少听说。
苏芷寒心中叹气，她原不想招惹吴妈妈，谁教自己与曹妈妈是串在一条绳索上的蚂蚱，她还必须给自家人争口气。
更何况，曹妈妈的手艺又不咋滴。
府里的二房便是老太太的次子陆明北，其为荫补入仕，目前为七品官。虽其文武均不如长兄幼弟，在家里颇为低调，但其妻子乃是李氏乃是陆明关的表妹，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关系亲厚，出手大方，在府里的地位不低，名声也颇为不错。
“那不一样，我记得是长毛的。”有人摇了摇头，描绘起腐乳胚子的模样：“而且之前不还出了案子，就是从摊贩那买的腐乳，吃得人腹泻不止……官府还明令禁止私底下自行制作呢。”
要是曹大丫都十岁了，买豆腐还能买回坏豆腐的事传开，她岂不是要变成全府里的笑话！
苏芷寒心思转了又转，可三娘子都发了话，又不是她说让阿娘不去，阿娘就会不去的。
众人七嘴八舌，各种猜测，很快又纷纷回到最初：“莫非是大丫买错了豆腐……”
苏芷寒抬眸看着脸上满是欢喜，拉着她念念叨叨说着话的蒋珍娘，心里到底软和了下去。
她瞬间敛起笑容，沉声道：“哦？寒姐儿的意思是你见识过？”
苏芷寒见局势越发往一边倾倒，曹妈妈急得额头生汗，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吴妈妈，您错怪曹妈妈了，此物不但能吃，而且味道还不错。”
“哎？”吴妈妈先是一愣，随即气极反笑。按着苏芷寒话里的意思，岂不是说自己见识少？才不晓得跟前东西的用处。
说起暖和两字，蒋珍娘又忍不住提起那只猫儿：“那猫可真好看啊，雪白雪白的，搂在怀里就像是抱着天上的云朵一般，与咱们在村里见过的猫完全不一样。”
厨婢们纷纷摇了摇头，旁观的仆役也纷纷摇头：“这物怎么能吃？”
“曹妈妈，是不是你们忘了用？”
“哎……秋月素兰，你们可听过用这种坏豆腐做的吃食？”吴妈妈瞧着，好奇询问身侧的厨婢。
“我想着得回家以后再去琢磨琢磨，这才教大丫盖上粗布放柜里的。”
二来没了差事的王婆子，往后与王媳妇的关系还不晓得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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