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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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却是不同，他们乃是官府自行招募或是选拔而来，专门为官员打下手的。不但能频频接触到底层官员，而且与百姓打交道的频率更是远高于前者。
只见那食客犹豫了下，咬咬牙：“给我一袋，不！给我两袋！”
“不愧是孙官人，竟是光看就看出其中的奥妙。”周遭百姓回过神来，话锋一转，连连夸赞。
这价格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也不算贵。
再说——苏芷寒狡黠地一笑，放了一点点，那也是放了，她可没有说谎哦？放了冰糖的吃食，自是罕见的高档菜肴和糕点，卖这个价儿都是便宜了的。
“孙官人今日怎有空过来？”
“寻常的饭馆酒楼舍不得用，不过放在大酒楼和大户人家里，那冰糖也就是最寻常的调味品，我也是承蒙上官厚爱，尝了个鲜，见了点世面。”
苏芷寒抢在前头，朗声说道：“几位郎君，的确咱们家的豆干也是用豆腐做的，不过制作的卤料酱汁可不一般，都是上好的香料，用料上大方得很，而且还得咱们守在旁边，足足炖了一个早上才有这个味儿。”
聚在此地的大部分人都是嫌酒楼茶馆价高的，普通酒馆两人小酌一场大约五六十文，稍好些的便要百文。
这般老实的人，也是少见了。
蒋珍娘眉开眼笑，迅速打包好送上前去：“谢谢光顾！还请您拿好，您尝着好吃，吃着满意，下次再来哦！”
苏芷寒是真自信，取牙签戳起一枚豆干，双手奉送上前：“孙官人，您尝尝？”
听苏芷寒这么一说，又有几人迟疑了。
不待苏芷寒和蒋珍娘回话，围着看热闹的路人纷纷与孙官人打起招呼。更有人看挤不进搭话的人群，而转身看向苏芷寒，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娘子，你要是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咱们孙官人，可是见过世面的，还是城里几家有数酒楼的常客呢。”
“嘶——”
当下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事常有发生，下等的材料往上等的吹，上等的材料更是要加个从南边儿来的名头，只为让价格能翻上十倍二十倍。
“对对对，孙官人太厉害了。”
原本担心价格放高了的蒋珍娘，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叫卖声越发干脆响亮。
紧接着，她又捧起一包豆干，撕开外头的竹纸袋，教围在周遭的所有顾客都能瞧见：“诸位郎君，诸位娘子，你们瞅瞅，多好的色泽，多香的味儿！最重要的是，全京城独有我家在卖的！”
“三文钱都能买一整块豆腐了！”
蒋珍娘笑脸一僵，瞧着围在四周的顾客纷纷转身离开，掌心满是汗水。瞅了眼没卖出几包的竹篮，咬了咬牙：“那——”
孙官人瞧她一眼，从身侧小包里取出钱袋，点了三枚铜板放在苏芷寒手里：“我不占你便宜，我直接与你买一包。”
这位孙官人，实则是京城府衙里的小吏。虽说有句俗话是在京城里随便砸下块砖儿，都能砸中个七品官，但正儿八经的官员公务繁忙，普通小民几乎不可能与他们打交道。
“那当然！孙官人可是在官府里做事的。”出口提醒的那人笑道，像是炫耀自己般说了好些关于孙官人的事。
随着路人的抱怨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原本想要购买的顾客也心生犹豫来，这价都能买两个肉馒头，又或是五个油糍，不过是十片豆干罢了，的确是有些贵了。
“没错没错！”
孙官人伸手结果豆干，嗅了一嗅，苏芷寒不晓得的是孙官人过来，便是因他在前头见着路人在吃这物，卤汁味浓，闻着霸道不说还是个新鲜的，未曾见过的。
“好久未见孙官人了，您身体可好？”
周遭百姓
苏芷寒竖起大拇指，不吝称赞：“孙官人好生厉害！咱们家用了蜂蜜，也用了冰糖的。”
“味道不错，但也不值这个价。”
卖的是不错，却也不是苏芷寒想象中的那种尝了口便惊为天人，而后哄抢一空的景象。
说便宜吧，一袋儿卤汁豆干的价都能买整块豆腐、一个菜叶包子又或是半两蜜枣了；可说贵吧，下酒菜里卤鸡肠、酱花螺、烧猪耳、炸鹑子之类的吃食哪个不比它贵。
“啧啧啧，我这辈子要是能去看一回，真真是死而无憾！”那名食客唏嘘一声，转而又想起正事来。他瞅着瘦瘦小小的苏芷寒，最后提醒了一回：“小娘子，你那话术是你娘教的吧？赶紧劝劝你娘，孙官人可不是你们能糊弄的。”
这般的人要不就是警戒心重，谨慎仔细，不愿留下任何把柄的，要不就是重视脸面身份，瞧不上那些个小便宜的。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母女俩个面对的局面都暂且是一张好牌。
苏芷寒抬眸打量了一眼下接话的中年人，他脸上眉毛胡须整整齐齐，穿着一身绸子衣衫，头顶簇新的幞头，脚上蹬着一双皂靴，样式普通却是刷得干干净净。
“竟是酒楼的常客？”
最重要的是，当下冰糖产量低，较为珍贵，甚至被作为逢年过节，走访亲友时赠送的体面礼物。
苏芷寒为让卤汁豆干的风味更富有层次感，直接将三者全数运用上，另外在香料上也下了一番苦功夫。
“孙官人，恁的客气。”苏芷寒见他不愿吃试吃，更愿自己花钱买来尝尝，不仅没有心生担忧，而且还暗暗庆幸。
有人尝着味儿觉得不错，很快便买了一袋尝尝鲜，也有人听到价格便连连摇头，嗤之以鼻：“就个豆腐做的吃食，怎敢要这般价格？前头卖的香豆干一袋一文钱，比你们这量还要多！”
果然，周遭众人闻言登时神色微变，前面买了的人吃惊道：“那小娘子怎么刚刚不说……”
“少说也得三四十……不！五六十贯吧？”
像是孙官人，便是其中一员。而他恰好做的还是记录审讯文档，撰写案件日常公文等事，正是一帮小民最容易接触的存在。
吴家酒楼，乃是京城里颇有名气的酒楼，里面一桌席面起码也得三五贯钱。
食客，如获至宝的捧着豆腐干去了。随着这名食客要了两包，后头陆陆续续也卖出不少，生意着实算得上不错。
当下，皂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通常只有勋贵官吏乃至有功名的学子才能穿着，价格不菲。虽然中年人穿着的皂靴花纹单一，样式简单，但估摸也是四五贯钱，想来是一位不差钱的主。
苏芷寒早等着了，闻言笑道：“这位客官，咱们家的豆干一袋三文钱，今日咱们是头回出来卖这豆干，买两袋有特别优惠，只要五文钱！”
苏芷寒满眼骄傲，昂首挺胸，一脸被人夸赞很开心的模样。紧接着她仰起头，满眼崇拜地望向孙官人：“没想到孙官人好厉害，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周遭百姓可能不知道府尹姓什名什，也可能不知道司录六曹参军是谁，但都晓得孙官人的名字。
只用了一丁点那也是用了。
“昨日我还看见孙官人受邀去王富户家呢。”
而那些个有名酒楼的价格并无上限，一次用上一两贯钱，乃至五六贯钱都是常事。可以说，能去这些地方潇洒的，都不是缺钱的主！
闻着香，吃着更香了。
孙官人眯了眯眼，细细咀嚼，甜香、咸香、卤香和豆香阵阵上前，明明是豆腐，吃起来竟是与肉般美妙：“这味儿，与我在吴家酒楼里吃的烧肉有几分相似。”
“孙官人好，上回的事儿麻烦您了，不知道您今儿个有空没？我想请您喝一杯！”
“那得花多少钱啊？”
苏芷寒顺着话语，面上露出几分惊讶，虽然苏芷寒不晓得这位官人是何来路，但能肯定这位定然是位‘名人’。
众人闻言，一时怔愣：“竟是如此！”
孙官人原是想回了家，再教人来买的，而后听苏芷寒说是用上等香料做的，这才起了兴趣，开口插话。
“这算得上啥哦，之前李家酱菜的掌柜请孙官人去瓦子里看戏，说是请了当红的李家姐儿表演哩！”那名食客款款叙述，话语里是赞叹，同时也透露出如他这般的普通百姓对官吏的向往。
“我刚刚吃了好几块呢，完全没发现里头竟是用了冰糖。”就连几个不断吃试吃的食客，也厚着脸皮凑上前来，巴结讨好。
他很少买市井贱食，不是他不爱吃，主要是不愿像寻 常百姓边走边吃，觉得有失身份。
如今饴糖价贱，冰糖价贵，蜂蜜次之。
正当他们拿捏不定主意的时候，一名穿着绸制青衫的中年人走上前来。他抚了抚胡须，笑道：“你个丫头，年纪小，一张嘴还挺会说的，我倒要尝尝你那豆干子用了何等的好香料。”
要是说里头放了冰糖，贵上一点又有何妨。苏芷寒不好意思，手指捋起一缕头发转啊转：“阿娘说用的不多，不好拿冰糖当噱头。”
孙官人捡起一块，只觉得入手略有点粘，他瞅着上面亮晶晶的光泽：“用的是蜂蜜？我瞅着焦化的模样，竟是有些像冰糖？”
也有人唏嘘道：“大娘子就是太过心善了，怎么能这般瞒着，瞧瞧咱们都要误会了！”
如今东西摆在掌心，嗅着甜咸交错的香味，孙官人肚里的馋虫也被彻底勾起：“这味儿不错……”
苏芷寒摇摇头，笑道：“咱们没糊弄，真是这么做的！”
苏芷寒收回牙签，抹了抹手，又捡了一包卤汁豆干送上前，热情道：“孙官人，您尝尝，我家的豆干真与别处不一样，那味儿，好得很！”
这人见劝说无果，只暗叹可怜。他没再劝，而是离远一些免得牵连到自己身上。
孙官人被人围着吹捧夸赞，心情不错，一边回答周遭百姓的疑问，一边捡起豆干放入嘴里。
] 吏却是不同，他们乃是官府自行招募或是选拔而来，专门为官员打下手的。不但能频频接触到底层官员，而且与百姓打交道的频率更是远高于前者。
只见那食客犹豫了下，咬咬牙：“给我一袋，不！给我两袋！”
“不愧是孙官人，竟是光看就看出其中的奥妙。”周遭百姓回过神来，话锋一转，连连夸赞。
这价格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也不算贵。
再说——苏芷寒狡黠地一笑，放了一点点，那也是放了，她可没有说谎哦？放了冰糖的吃食，自是罕见的高档菜肴和糕点，卖这个价儿都是便宜了的。
“孙官人今日怎有空过来？”
“寻常的饭馆酒楼舍不得用，不过放在大酒楼和大户人家里，那冰糖也就是最寻常的调味品，我也是承蒙上官厚爱，尝了个鲜，见了点世面。”
苏芷寒抢在前头，朗声说道：“几位郎君，的确咱们家的豆干也是用豆腐做的，不过制作的卤料酱汁可不一般，都是上好的香料，用料上大方得很，而且还得咱们守在旁边，足足炖了一个早上才有这个味儿。”
聚在此地的大部分人都是嫌酒楼茶馆价高的，普通酒馆两人小酌一场大约五六十文，稍好些的便要百文。
这般老实的人，也是少见了。
蒋珍娘眉开眼笑，迅速打包好送上前去：“谢谢光顾！还请您拿好，您尝着好吃，吃着满意，下次再来哦！”
苏芷寒是真自信，取牙签戳起一枚豆干，双手奉送上前：“孙官人，您尝尝？”
听苏芷寒这么一说，又有几人迟疑了。
不待苏芷寒和蒋珍娘回话，围着看热闹的路人纷纷与孙官人打起招呼。更有人看挤不进搭话的人群，而转身看向苏芷寒，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娘子，你要是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咱们孙官人，可是见过世面的，还是城里几家有数酒楼的常客呢。”
“嘶——”
当下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事常有发生，下等的材料往上等的吹，上等的材料更是要加个从南边儿来的名头，只为让价格能翻上十倍二十倍。
“对对对，孙官人太厉害了。”
原本担心价格放高了的蒋珍娘，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叫卖声越发干脆响亮。
紧接着，她又捧起一包豆干，撕开外头的竹纸袋，教围在周遭的所有顾客都能瞧见：“诸位郎君，诸位娘子，你们瞅瞅，多好的色泽，多香的味儿！最重要的是，全京城独有我家在卖的！”
“三文钱都能买一整块豆腐了！”
蒋珍娘笑脸一僵，瞧着围在四周的顾客纷纷转身离开，掌心满是汗水。瞅了眼没卖出几包的竹篮，咬了咬牙：“那——”
孙官人瞧她一眼，从身侧小包里取出钱袋，点了三枚铜板放在苏芷寒手里：“我不占你便宜，我直接与你买一包。”
这位孙官人，实则是京城府衙里的小吏。虽说有句俗话是在京城里随便砸下块砖儿，都能砸中个七品官，但正儿八经的官员公务繁忙，普通小民几乎不可能与他们打交道。
“那当然！孙官人可是在官府里做事的。”出口提醒的那人笑道，像是炫耀自己般说了好些关于孙官人的事。
随着路人的抱怨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原本想要购买的顾客也心生犹豫来，这价都能买两个肉馒头，又或是五个油糍，不过是十片豆干罢了，的确是有些贵了。
“没错没错！”
孙官人伸手结果豆干，嗅了一嗅，苏芷寒不晓得的是孙官人过来，便是因他在前头见着路人在吃这物，卤汁味浓，闻着霸道不说还是个新鲜的，未曾见过的。
“好久未见孙官人了，您身体可好？”
周遭百姓
苏芷寒竖起大拇指，不吝称赞：“孙官人好生厉害！咱们家用了蜂蜜，也用了冰糖的。”
“味道不错，但也不值这个价。”
卖的是不错，却也不是苏芷寒想象中的那种尝了口便惊为天人，而后哄抢一空的景象。
说便宜吧，一袋儿卤汁豆干的价都能买整块豆腐、一个菜叶包子又或是半两蜜枣了；可说贵吧，下酒菜里卤鸡肠、酱花螺、烧猪耳、炸鹑子之类的吃食哪个不比它贵。
“啧啧啧，我这辈子要是能去看一回，真真是死而无憾！”那名食客唏嘘一声，转而又想起正事来。他瞅着瘦瘦小小的苏芷寒，最后提醒了一回：“小娘子，你那话术是你娘教的吧？赶紧劝劝你娘，孙官人可不是你们能糊弄的。”
这般的人要不就是警戒心重，谨慎仔细，不愿留下任何把柄的，要不就是重视脸面身份，瞧不上那些个小便宜的。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母女俩个面对的局面都暂且是一张好牌。
苏芷寒抬眸打量了一眼下接话的中年人，他脸上眉毛胡须整整齐齐，穿着一身绸子衣衫，头顶簇新的幞头，脚上蹬着一双皂靴，样式普通却是刷得干干净净。
“竟是酒楼的常客？”
最重要的是，当下冰糖产量低，较为珍贵，甚至被作为逢年过节，走访亲友时赠送的体面礼物。
苏芷寒为让卤汁豆干的风味更富有层次感，直接将三者全数运用上，另外在香料上也下了一番苦功夫。
“孙官人，恁的客气。”苏芷寒见他不愿吃试吃，更愿自己花钱买来尝尝，不仅没有心生担忧，而且还暗暗庆幸。
有人尝着味儿觉得不错，很快便买了一袋尝尝鲜，也有人听到价格便连连摇头，嗤之以鼻：“就个豆腐做的吃食，怎敢要这般价格？前头卖的香豆干一袋一文钱，比你们这量还要多！”
果然，周遭众人闻言登时神色微变，前面买了的人吃惊道：“那小娘子怎么刚刚不说……”
“少说也得三四十……不！五六十贯吧？”
像是孙官人，便是其中一员。而他恰好做的还是记录审讯文档，撰写案件日常公文等事，正是一帮小民最容易接触的存在。
吴家酒楼，乃是京城里颇有名气的酒楼，里面一桌席面起码也得三五贯钱。
食客，如获至宝的捧着豆腐干去了。随着这名食客要了两包，后头陆陆续续也卖出不少，生意着实算得上不错。
当下，皂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通常只有勋贵官吏乃至有功名的学子才能穿着，价格不菲。虽然中年人穿着的皂靴花纹单一，样式简单，但估摸也是四五贯钱，想来是一位不差钱的主。
苏芷寒早等着了，闻言笑道：“这位客官，咱们家的豆干一袋三文钱，今日咱们是头回出来卖这豆干，买两袋有特别优惠，只要五文钱！”
苏芷寒满眼骄傲，昂首挺胸，一脸被人夸赞很开心的模样。紧接着她仰起头，满眼崇拜地望向孙官人：“没想到孙官人好厉害，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周遭百姓可能不知道府尹姓什名什，也可能不知道司录六曹参军是谁，但都晓得孙官人的名字。
只用了一丁点那也是用了。
“昨日我还看见孙官人受邀去王富户家呢。”
而那些个有名酒楼的价格并无上限，一次用上一两贯钱，乃至五六贯钱都是常事。可以说，能去这些地方潇洒的，都不是缺钱的主！
闻着香，吃着更香了。
孙官人眯了眯眼，细细咀嚼，甜香、咸香、卤香和豆香阵阵上前，明明是豆腐，吃起来竟是与肉般美妙：“这味儿，与我在吴家酒楼里吃的烧肉有几分相似。”
“孙官人好，上回的事儿麻烦您了，不知道您今儿个有空没？我想请您喝一杯！”
“那得花多少钱啊？”
苏芷寒顺着话语，面上露出几分惊讶，虽然苏芷寒不晓得这位官人是何来路，但能肯定这位定然是位‘名人’。
众人闻言，一时怔愣：“竟是如此！”
孙官人原是想回了家，再教人来买的，而后听苏芷寒说是用上等香料做的，这才起了兴趣，开口插话。
“这算得上啥哦，之前李家酱菜的掌柜请孙官人去瓦子里看戏，说是请了当红的李家姐儿表演哩！”那名食客款款叙述，话语里是赞叹，同时也透露出如他这般的普通百姓对官吏的向往。
“我刚刚吃了好几块呢，完全没发现里头竟是用了冰糖。”就连几个不断吃试吃的食客，也厚着脸皮凑上前来，巴结讨好。
他很少买市井贱食，不是他不爱吃，主要是不愿像寻 常百姓边走边吃，觉得有失身份。
如今饴糖价贱，冰糖价贵，蜂蜜次之。
正当他们拿捏不定主意的时候，一名穿着绸制青衫的中年人走上前来。他抚了抚胡须，笑道：“你个丫头，年纪小，一张嘴还挺会说的，我倒要尝尝你那豆干子用了何等的好香料。”
要是说里头放了冰糖，贵上一点又有何妨。苏芷寒不好意思，手指捋起一缕头发转啊转：“阿娘说用的不多，不好拿冰糖当噱头。”
孙官人捡起一块，只觉得入手略有点粘，他瞅着上面亮晶晶的光泽：“用的是蜂蜜？我瞅着焦化的模样，竟是有些像冰糖？”
也有人唏嘘道：“大娘子就是太过心善了，怎么能这般瞒着，瞧瞧咱们都要误会了！”
如今东西摆在掌心，嗅着甜咸交错的香味，孙官人肚里的馋虫也被彻底勾起：“这味儿不错……”
苏芷寒摇摇头，笑道：“咱们没糊弄，真是这么做的！”
苏芷寒收回牙签，抹了抹手，又捡了一包卤汁豆干送上前，热情道：“孙官人，您尝尝，我家的豆干真与别处不一样，那味儿，好得很！”
这人见劝说无果，只暗叹可怜。他没再劝，而是离远一些免得牵连到自己身上。
孙官人被人围着吹捧夸赞，心情不错，一边回答周遭百姓的疑问，一边捡起豆干放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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