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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之见两人一唱一和，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别再被何舟泽的花言巧语蒙蔽双眼。
何舟泽在一旁见姚朔顺利地加上了乔之的微信，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又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何舟泽在一间病房前站定，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乔之一眼，而后才推门。
姚朔听到这话，抓起枕头想砸何舟泽：“你就这么诅咒你爸爸我……”
她上前了几步，打了个招呼：“嗯是的。姚朔，好久不见。”
乔之看见群里有四名成员，这才意识到自己进了乐队群。
“六年，从毕业到现在。”何舟泽在一旁搭腔。
“该成员与本群其他成员都不是好友，请注意隐私安全。”
何舟泽按住她的手。
“何舟泽，你果然是我亲兄弟。这么快就到了——”病床上的人听见动静，半撑起身子开口说话。
乔之想起昨天在程青筠电脑上看见的盘点视频，后来她回家完整地看了一遍。
一条通知弹了出来，姚朔惊讶地“诶”了一声，乔之发现自己被他拉进了一个群。
他正了正身子，神秘道：“你们这是……旧情复燃了？”
.
于是她现在大胆地开起玩笑：“你不当精英律师了吗？”
“可能这就是追求梦想的代价吧。”乔之垂了垂眼眸，盯着病房的米白色地板。
“可不嘛。前两年更夸张，到处跑行程。在天上飞的时间可能都比在地上多。”姚朔感慨着，“不过他今年自己出来开工作室单干了，等忙完这阵估计能歇一歇。”
说着，在一旁的袋子里取出一盒小蛋糕。
乔之想了想，说：“这是你们乐队小群吗？拉我进来不太合适吧。”
乔之突然想到姚朔从前也是乐队的一员，于是好奇地问：“老姚，那你、还有乐队其他人，现在还在做音乐吗？”
姚朔得意地点点头，一边说着什么“我早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一边又低头在手机上捣鼓着什么。
乔之和何舟泽都没再说话。
对方眨巴了几下眼睛，咋舌道：“你是……乔之？”
“说起来，刚刚有个人诅咒你危在旦夕。”为了缓解尴尬，乔之趁机打了个小报告。
一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让她感到尴尬。
“你身体怎么样吗？检查结果出来了吗？”乔之瞧着他左腿上厚厚的石膏，关心了一句。
乔之一一作答：“今年六月，目前在江大当老师，短期可能不会有变动。”
他们的乐队一共四人。何舟泽是主唱兼吉他，姚朔担任贝斯手，键盘手是一个叫夏安语的女生，鼓手叫颜叙。
乔之本无意于此，但刚刚的气氛大概由她这个外人打破比较合适。
这件事是乐队解散的起点，尽管后来他们找到临时鼓手还参加过几场演出，但面对毕业前夕的种种变数，乐队最终还是走向了结束。
与她分开后，何舟泽像是把自我和生活都交给了音乐。
彼时何舟泽刚刚被星探发掘，准备签约经纪公司。明明是四个人的乐队，但对方只看中了他一人。
他们四个没有一人是音乐专业出身。何舟泽当时学的是生物医药工程，姚朔学法，小夏学建筑，几人同级。而颜叙是比他们小一届的学弟，乔之有些记不清他学什么了，依稀记得是个名字很长的工科专业。
“……你说什么？”何舟泽的声音隐含着一点怒意和不敢置信。
他没忍住笑了：“怎么你也拿这句话取笑我。他们几个这些年可没少让我听这几个字。”
“你和何舟泽不是微信好友？”
乔之想起当初和方鸣约见面时间，也花了好大功夫才凑出那么一小时。
“做面包也挺好，继承你父亲的手艺。”
他噼里啪啦地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之后还走吗？”
“你把颜叙那八百个前女友往哪儿搁？”何舟泽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顺势在乔之身边坐下。
夏安语这时似乎是拉住了两个人，她的声音夹在其中：“你们俩别再这儿吵了。公司爱签不签，精英爱当不当，先给我把最后几场演出搞定！”
以及……除了打着石膏的腿，人看起来也生龙活虎。
姚朔梗住了，心里大骂何舟泽不知好歹，他明明在给他创造机会，创造可能！
活动室一时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你留着吧。当年替我们写了这么多活动申请书，”他的喉结轻滚了一下，“不
姚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机，欲言又止。
一路无言。
乔之想赶紧否认，但只听何舟泽先一步开口说：“你不要随意揣度乔老师的心思。”
“对了，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常住江临，目前无业游民，随时可以喊出来玩。”姚朔掏出手机，看见碎裂的屏幕，又是一阵心疼，“我这屏幕也摔碎了，又是大八百没了。”
姚朔笑呵呵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妈最近正好退休了，肯定要天天来医院散发母爱呢。”
姚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早就不了。颜叙那狗可能还沾点边，我和小夏毕业后还是按部就班地找工作去了。”
说完他又笑起来，一身轻松道：“不过呢，我前段时间辞职了，最近打算开家面包店，你记得来给我捧场。”
何舟泽走在前面，步子迈得飞快，乔之没有跟得太近。
乔之这会儿也跟着笑了，这是今晚她最轻松的时刻，和姚朔说话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
姚朔入住的医院在另一个城区。这会儿正赶上晚高峰，饶是再着急，也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巧克力味儿的，乔之至今都记得。
.
这会儿乔之走到了门边，何舟泽本想张口说些什么，看见她后顿时停住了。
“被一个龟孙子逆行撞了一下，还好我命大，只摔断了一条腿。”然后他又感觉不对，再看看何舟泽，说，“不对啊，你俩怎么一块儿来的？”
突然间，他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东西，赶紧又把枕头放了下来，转头对乔之严肃道：“乔老师，我这场车祸确实很严重，我的小电驴都被撞烂了。刚到医院那会儿脑袋还很疼，就怕是颅内出血。刚刚检查完才知道没事。何舟泽就是太关心我了，心急则乱、心急则乱。”
乔之这会儿没工夫找何舟泽兴师问罪。
乔之也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道：“你之后在医院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叫我来。”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人家好心来看你，别乱开玩笑。”
乔之不由得想起那天姚朔赌气般的话语，好在后来他们俩和好如初。
等他离开后，姚朔朝门口的方向努努嘴，说道：“估计又有什么行程，何舟泽现在可太忙了，消失一会儿就有人满世界找他。”
他叫了她一声：“……乔乔。”
乔之几乎瞬间就认出了这是姚朔，除了头发比之前短一些，其余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哦，挺好，是你该走的路。”姚朔说着顺手从床头柜上扯下了一根香蕉，撕开皮吃了一口。
姚朔惊讶到飞扬的眉头一时半会儿没掉下来，他赶忙挪了挪身子在床上坐好，说：“还是叫我老姚吧。我们是不是有六七年没见了？”
他接着摆摆手说：“当什么狗屁精英，我再也忍不了在律所给人做牛马了。”
《不唱情歌》
“你别在这关键时候想东想西。颜叙那狗走了之后，我们本来就是靠你强撑着。”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是一堆东西被扫到了地上，姚朔的声音再度激动起来，“而且……而且我根本就不是真心在搞音乐，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我早就腻了！老子以后要当律师，当精英！”
乔之最后一次和姚朔说话，是在大四上学期。
不间断地写歌、开演唱会、上音综，何舟泽的生活被拧上了发条，几乎一秒都停不下来。
刚刚那话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视频中的大多数舞台，都是这三四年时间出的。
她摇摇头：“其实我们也是昨天才遇见。”
另一道声音稍低些，但乔之太过熟悉，因此也听得一清二楚：“我们是个乐队，所有的作品都是大家一起完成的！我不能一个人独享成果。”
当然主要还是何舟泽那边自由的时间太少。
“确实，还是老何记得清。自从你去美国读博，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姚朔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两人坐下。
那天乔之做完实验去活动室找何舟泽吃饭，还没进门就听见了争吵声。
然后在他看见乔之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姚朔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来一 句，显然也是想到了那天的情形。
“家属也算成员！”说着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画蛇添足般地加了一句，“……曾经的也算。”
“何舟泽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好的机会你还犹豫去不去？”姚朔的语气激动。
他们几人大三快结束时，刚读完大二的颜叙突然决定转学到国外完成剩下两年学业，临时退出了乐队。
“嗯，那我还是退了吧。”乔之说着便准备往下滑，找退群按键。
姚朔的眼睛都红了，看见乔之还是努力冷静下来，憋出一个笑：“我爸这周又做了点心，我给你也留了一份。”
] 乔之见两人一唱一和，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别再被何舟泽的花言巧语蒙蔽双眼。
何舟泽在一旁见姚朔顺利地加上了乔之的微信，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又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何舟泽在一间病房前站定，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乔之一眼，而后才推门。
姚朔听到这话，抓起枕头想砸何舟泽：“你就这么诅咒你爸爸我……”
她上前了几步，打了个招呼：“嗯是的。姚朔，好久不见。”
乔之看见群里有四名成员，这才意识到自己进了乐队群。
“六年，从毕业到现在。”何舟泽在一旁搭腔。
“该成员与本群其他成员都不是好友，请注意隐私安全。”
何舟泽按住她的手。
“何舟泽，你果然是我亲兄弟。这么快就到了——”病床上的人听见动静，半撑起身子开口说话。
乔之想起昨天在程青筠电脑上看见的盘点视频，后来她回家完整地看了一遍。
一条通知弹了出来，姚朔惊讶地“诶”了一声，乔之发现自己被他拉进了一个群。
他正了正身子，神秘道：“你们这是……旧情复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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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现在大胆地开起玩笑：“你不当精英律师了吗？”
“可能这就是追求梦想的代价吧。”乔之垂了垂眼眸，盯着病房的米白色地板。
“可不嘛。前两年更夸张，到处跑行程。在天上飞的时间可能都比在地上多。”姚朔感慨着，“不过他今年自己出来开工作室单干了，等忙完这阵估计能歇一歇。”
说着，在一旁的袋子里取出一盒小蛋糕。
乔之想了想，说：“这是你们乐队小群吗？拉我进来不太合适吧。”
乔之突然想到姚朔从前也是乐队的一员，于是好奇地问：“老姚，那你、还有乐队其他人，现在还在做音乐吗？”
姚朔得意地点点头，一边说着什么“我早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一边又低头在手机上捣鼓着什么。
乔之和何舟泽都没再说话。
对方眨巴了几下眼睛，咋舌道：“你是……乔之？”
“说起来，刚刚有个人诅咒你危在旦夕。”为了缓解尴尬，乔之趁机打了个小报告。
一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让她感到尴尬。
“你身体怎么样吗？检查结果出来了吗？”乔之瞧着他左腿上厚厚的石膏，关心了一句。
乔之一一作答：“今年六月，目前在江大当老师，短期可能不会有变动。”
他们的乐队一共四人。何舟泽是主唱兼吉他，姚朔担任贝斯手，键盘手是一个叫夏安语的女生，鼓手叫颜叙。
乔之本无意于此，但刚刚的气氛大概由她这个外人打破比较合适。
这件事是乐队解散的起点，尽管后来他们找到临时鼓手还参加过几场演出，但面对毕业前夕的种种变数，乐队最终还是走向了结束。
与她分开后，何舟泽像是把自我和生活都交给了音乐。
彼时何舟泽刚刚被星探发掘，准备签约经纪公司。明明是四个人的乐队，但对方只看中了他一人。
他们四个没有一人是音乐专业出身。何舟泽当时学的是生物医药工程，姚朔学法，小夏学建筑，几人同级。而颜叙是比他们小一届的学弟，乔之有些记不清他学什么了，依稀记得是个名字很长的工科专业。
“……你说什么？”何舟泽的声音隐含着一点怒意和不敢置信。
他没忍住笑了：“怎么你也拿这句话取笑我。他们几个这些年可没少让我听这几个字。”
“你和何舟泽不是微信好友？”
乔之想起当初和方鸣约见面时间，也花了好大功夫才凑出那么一小时。
“做面包也挺好，继承你父亲的手艺。”
他噼里啪啦地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之后还走吗？”
“你把颜叙那八百个前女友往哪儿搁？”何舟泽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顺势在乔之身边坐下。
夏安语这时似乎是拉住了两个人，她的声音夹在其中：“你们俩别再这儿吵了。公司爱签不签，精英爱当不当，先给我把最后几场演出搞定！”
以及……除了打着石膏的腿，人看起来也生龙活虎。
姚朔梗住了，心里大骂何舟泽不知好歹，他明明在给他创造机会，创造可能！
活动室一时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你留着吧。当年替我们写了这么多活动申请书，”他的喉结轻滚了一下，“不
姚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机，欲言又止。
一路无言。
乔之想赶紧否认，但只听何舟泽先一步开口说：“你不要随意揣度乔老师的心思。”
“对了，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常住江临，目前无业游民，随时可以喊出来玩。”姚朔掏出手机，看见碎裂的屏幕，又是一阵心疼，“我这屏幕也摔碎了，又是大八百没了。”
姚朔笑呵呵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妈最近正好退休了，肯定要天天来医院散发母爱呢。”
姚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早就不了。颜叙那狗可能还沾点边，我和小夏毕业后还是按部就班地找工作去了。”
说完他又笑起来，一身轻松道：“不过呢，我前段时间辞职了，最近打算开家面包店，你记得来给我捧场。”
何舟泽走在前面，步子迈得飞快，乔之没有跟得太近。
乔之这会儿也跟着笑了，这是今晚她最轻松的时刻，和姚朔说话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
姚朔入住的医院在另一个城区。这会儿正赶上晚高峰，饶是再着急，也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巧克力味儿的，乔之至今都记得。
.
这会儿乔之走到了门边，何舟泽本想张口说些什么，看见她后顿时停住了。
“被一个龟孙子逆行撞了一下，还好我命大，只摔断了一条腿。”然后他又感觉不对，再看看何舟泽，说，“不对啊，你俩怎么一块儿来的？”
突然间，他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东西，赶紧又把枕头放了下来，转头对乔之严肃道：“乔老师，我这场车祸确实很严重，我的小电驴都被撞烂了。刚到医院那会儿脑袋还很疼，就怕是颅内出血。刚刚检查完才知道没事。何舟泽就是太关心我了，心急则乱、心急则乱。”
乔之这会儿没工夫找何舟泽兴师问罪。
乔之也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道：“你之后在医院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叫我来。”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人家好心来看你，别乱开玩笑。”
乔之不由得想起那天姚朔赌气般的话语，好在后来他们俩和好如初。
等他离开后，姚朔朝门口的方向努努嘴，说道：“估计又有什么行程，何舟泽现在可太忙了，消失一会儿就有人满世界找他。”
他叫了她一声：“……乔乔。”
乔之几乎瞬间就认出了这是姚朔，除了头发比之前短一些，其余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哦，挺好，是你该走的路。”姚朔说着顺手从床头柜上扯下了一根香蕉，撕开皮吃了一口。
姚朔惊讶到飞扬的眉头一时半会儿没掉下来，他赶忙挪了挪身子在床上坐好，说：“还是叫我老姚吧。我们是不是有六七年没见了？”
他接着摆摆手说：“当什么狗屁精英，我再也忍不了在律所给人做牛马了。”
《不唱情歌》
“你别在这关键时候想东想西。颜叙那狗走了之后，我们本来就是靠你强撑着。”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是一堆东西被扫到了地上，姚朔的声音再度激动起来，“而且……而且我根本就不是真心在搞音乐，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我早就腻了！老子以后要当律师，当精英！”
乔之最后一次和姚朔说话，是在大四上学期。
不间断地写歌、开演唱会、上音综，何舟泽的生活被拧上了发条，几乎一秒都停不下来。
刚刚那话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视频中的大多数舞台，都是这三四年时间出的。
她摇摇头：“其实我们也是昨天才遇见。”
另一道声音稍低些，但乔之太过熟悉，因此也听得一清二楚：“我们是个乐队，所有的作品都是大家一起完成的！我不能一个人独享成果。”
当然主要还是何舟泽那边自由的时间太少。
“确实，还是老何记得清。自从你去美国读博，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姚朔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两人坐下。
那天乔之做完实验去活动室找何舟泽吃饭，还没进门就听见了争吵声。
然后在他看见乔之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姚朔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来一 句，显然也是想到了那天的情形。
“家属也算成员！”说着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画蛇添足般地加了一句，“……曾经的也算。”
“何舟泽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好的机会你还犹豫去不去？”姚朔的语气激动。
他们几人大三快结束时，刚读完大二的颜叙突然决定转学到国外完成剩下两年学业，临时退出了乐队。
“嗯，那我还是退了吧。”乔之说着便准备往下滑，找退群按键。
姚朔的眼睛都红了，看见乔之还是努力冷静下来，憋出一个笑：“我爸这周又做了点心，我给你也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