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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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安静地站着，好像是久违的时刻。

    电视播放的春晚，主持人们也正在倒计时。

    “这就对了，多学多问，才能提升自己。”

    靳老身旁的沙发空着，似乎众人也默认那是留给靳斯言和江好的位置。

    他笑笑，“不想收就丢了。”

    若是其他时候，这样的场合，靳斯言不多时便起身离开，但这毕竟是团年饭，不能这样随意。好在他们各自虚情假意，倒是没什么人来靳斯言这找不自在。

    “爷爷。”

    没过多久，江好也从里边走出来。

    A城的春节期间，全域禁放烟花爆竹。除了到处可见的新春装饰，年味似乎变得很淡。

    他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也是那一年。他捂着她的耳朵，带她看放鞭炮，鞭炮声突然响起，她就像一个小兔子一样，惊得浑身一抖，而后又对着他甜甜的笑。

    江好犹豫片刻，还是先放回了大衣口袋里。

    靳老朝着她招手：“来来来，好好过来坐，工作习不习惯？这段时间忙坏了吧？”

    别人或许是佯装着推辞下，但她不是，外婆管教严，不许她收。这红包在她那儿，像个烫手的山芋一般。

    两相呼应着，有些奇妙。

    靳斯言闲适地靠在一旁，只在靳老问起时，才答上那么几句。

    等到结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靳斯言处理了下工作，起身走到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收着吧。”

    他们是最晚到的，靳老爷子非但不生气，反而因为两人挽着手进门，很是满意。

    按照靳家的习惯，年夜饭讲究要早些开始，意味着提前迎吉祥和好运。一群心思各不相同的人坐在一起，表面上维持着其乐融融。

    江好因为刚才傻乎乎的动作，而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靳斯言虽是这么说，江好仍蹙着眉头。

    “爷爷给我的。”

    远去的轰鸣声又绕了回来，伴随着一群人张扬地呼喊着倒计时，有那么些荒谬。

    “新年快乐。”

    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又聊上那么几句，年夜饭便开始了。

    走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往他的方向递，一脸为难的模样。

    她抬头看向他，脸有些红，可是眼睛却很亮。

    两人到靳家的老洋房时，其他人早已到齐。出发时间是靳斯言定的，他不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只是好像总对这些聚会，吝啬时间。

    他还没出国那会儿，有一年春节，外婆带着她在靳家过年。老爷子给了红包，她也是这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小声问外婆怎么办。

    不知是谁在除夕夜里，组队开跑车炸街。陡然响起的引擎声，吓了江好一跳。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天空看，大约还以为是谁顶风作案，在城区放烟火。

    身后的门没关，电视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很模糊，大约快到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刻。

    江好浅笑着摇摇头，“跟着大家学到很多东西。”

    那时候她还总跟在他的身后，黏他到不行。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