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C-012（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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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001号」是邬泽赋予她的枷锁，他希望她能在一次次的任务中找到善与恶的真谛，至少不要沦落成“反叛者”的地步。

简直毫无难度，他派遣手下前往那个深山里的村庄，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交易。

    “可你还是成为了控方证人，不是吗？”霍尔淡淡笑了笑，那笑容藏着无尽的悲楚。

    空气沉寂了几秒钟。

    嬴欢本身就是一个反叛预备役，她的精神值早就昭告了这一点。

    一个村子的人，上百条人命。

    嬴欢抿着唇，睫毛轻颤：“我曾经说过，审判你的不该是我，而是法官。因为我不过是个没什么情感的运输工具罢了，所谓正义与否从不该交给我这种人来裁决。”

    至于斐一然，霍尔觉得她算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八年来一直乖乖配合研究人员进行实验，毫无怨言。

    嬴欢对肃清者这个身份并不讨厌，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什么正义、邪恶，对她而言都只是一份工作罢了。

    听完他的叙述，嬴欢的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

    “不，你错了。霍尔。”嬴欢冷冷地仰起头，“我不恨任何人，我也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感。”

    “你想表达什么？”

    “而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寻求什么正义，我是来利用你的，为了榨尽你最后的价值。”她的话语像无数根荆棘，足矣刺穿胸腔下方的心脏。

    “……”

    嬴欢的眼皮慢慢合上，发出一声嗤笑，“霍尔，你应该知道那个U盘里的内容其实是非法得来的吧？”

    少女的表情毫无波澜，她对这场庭审的结果毫不在意，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这场庭审进行利益最大化。

    她大概能猜到斐一然是想报复这些杀害了她母亲的人，但却是以这种方式实现了复仇，少女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你现在肯定恨透了她吧？毕竟你可是‘正义的化身’，被全星际无数人敬仰的001号。”霍尔很喜欢看这副她与内心作斗争的模样。

    U盘根本算不上有效证据，嬴欢明明知道这一点，但她还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作为证人出庭──霍尔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嬴欢的脸庞。

    不过这一趟来得很值得，得到这么多隐藏信息，也算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