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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成吧？”
黎大也去院子放了炮仗，周周顾兆给他拜年，他给红包没说，这会听着炮仗响，心里想的是：新的一年保佑周周和顾兆能怀个小子。
结果到了炕上，位置就不对了。
黎周周都忘了早上的事，听相公说起来还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脸都烧起来了，“我、我也没答应。”
“阿娘新年快乐啊。”顾兆满脸笑容给后娘拜年。
鱼是用盆装的，特别香，豆腐切得大，炖的表面蜂窝状，吸饱了汁水。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农村难得惬意，连平日里抠门脾气不好见天吵吵的田氏，这两天院子也是安安静静的，难得一声高声喊个牛蛋，接下来就没音了。
夫夫俩说着话。顾兆打开了话匣，黎周周便也说起来年后要做的，初一不能动刀，冻得饺子还有，下着吃，家里爹拿回来的下水，肠衣能做香肠，下水也要尽快吃。
李桂花客套笑说：“好孩子，快进来坐，路上冷着吧？”一边说一边接黎周周手里篮子。
张家的田氏拿着鸡、糖、蛋、肉挎着篮子，篮子上也没盖的，一路招摇，显摆回娘家的礼重。旁边是她男人张柱子默不吭声，大牛背着牛蛋走在后头，一家四口往大田村去了。
拜完了年，黎大先动筷，一口一个元宝大的饺子，再一口肉丸子。
她哭穷，村里没人信，还会背地里笑话。
中午下了饺子囫囵吃过，下午还是在炕上补觉。
李桂花拿了篮子一瞅，一把饴糖瓜子花生果脯，一兜子冻得硬的猪下水。
这会倒是不困了。
黎周周心里软，连着说：“好好，陪相公睡觉。”
村里也没计时，大家都是估摸着算时间。
顾兆心里快笑死了，面上认真说：“成，反正我娘爱吃下水。”
李桂花大着肚子坐在炕上，屋里烧的暖洋洋的，炕边放着瓜子花生，想着今个儿顾兆黎周周回娘家日子，又是一块糖一块肉一坛子酒。
黎大摆摆手，“你俩去睡会，不着急吃。”他也吃了一晚上的干货，肚子不饿。
生了可不得哭哭穷，亲家公帮不帮？
“祝爹身体健康。”黎周周认真说。
顾兆一听，“那岂不是袍子白穿了？”
初一一过，初二就是回娘家了。
“知道娘怀的辛苦，大着肚子，不好劳累娘做饭，我和周周拜了年也不在家里吃了。年前听爹说，阿娘喜欢下水，这次
顾兆最爱吃这个了。
放完了炮仗回屋。
黎周周还是顾相公面子，这哪成？还真不给拿肉了？
顾兆穿着那身蓝色袍子，长发倾泄下，皮肤白的，眼神明亮如星子，眨着问：“周周要不要亲手拆了我的袍子？”
后半夜就坐不住，实在是犯困。顾兆以前在现代当学生，写论文熬通宵都没问题，刚穿过来的时候还不习惯晚上七点不到就上炕睡觉，如今这才多久，不会熬夜了。
对李桂花这样的人，就是拿捏好分寸，不给多，缺一顿没啥，反正上次回门给了脸面，这次少一些也没人会嚼舌头。
借口都不用想。李桂花马上要生，生了可不得送礼？
黎大闷头嗑着瓜子吃着花生，嘴巴干就喝水，喝了一壶就去后院解手。
“阿娘，大哥大嫂回来了。”虎头喊。
各自回房还能睡一会。顾兆拉着周周别忙活了，进了里屋就抱着老婆，他个子比周周还要矮差不多半头，干脆弯着腿贴着老婆胸肌上，哼唧说：“周周陪我睡觉，不然我睡不着。”
等最后那碗白菜很少动，肉、鱼吃的干净。顾兆想着白菜留明天吃，黎周周笑：“相公，年三十的饭不能留着来年吃，一会守岁我吃了。”
新的一年，两人把去年没完成的事给办成了。睡了一早上，醒来就晌午了，黎周周穿着衣服，腰还是有些酸。
黎周周不好意思，都不知道眼睛往哪看了。
“被窝好冷哦~”
“成。”黎周周应声。
“卤着吃？”顾兆想到卤肉有些饿了。
初一是不动刀、剪子，也不能扫地，老人说钱财会扫走。
没一会功夫，鱼烧开，咕嘟咕嘟冒着泡。
就这？
没啦？
黎周周：“卤？相公说的是不是酱着烧？”
黎周周脸滚烫的热，最后也说了句我也想。相公才不是厚脸皮呢。
一直到第一声鸡叫，结束了守岁，新的一年了。顾兆先开心，给爹和周周说新年好。周周问相公饿不饿吃不吃，他去下些饺子，被顾兆拉着手说困，只想睡觉。
守岁就是年三十不能睡，坐一晚上到第二天天亮。堂屋油灯亮着，三人围着炉子烤烤火，吃着瓜子花生，渴了喝口热茶。那碗白菜，后来没多久，顾兆估摸着十点十一点的样子，他和周周分着吃完了。
“好。”
还是解了。
黎周周和相公今个儿也要回‘娘家’。
院子关着门，堂屋炉子热烘烘的，一家三口过年三十。冬日里白菜萝卜见天吃，如今桌上都是肉，花样虽然不多，但量给够了。
哥婿顾兆正给周周剥花生。黎大扭开脸，当没看见顾兆借着递花生还摸了下周周的手，顾兆喜欢周周，是好事。
“好。”
糖呢？肉呢？
像是八角、桂皮、香叶、小茴香、草豆蔻这些现在应该是用做药材，具体的还得去镇上药铺去瞧瞧。
末了又添了句，姑娘、哥儿都成，只要健健康康的，是周周生的就成。
黎周周听相公的答应下来。
说了会话，顾兆迷迷糊糊的倒在老婆肩膀上睡了会，醒来，爹和周周还坐着，他直起身给周周捏肩膀，“累不累？是不是酸了？我捏捏。”
以前原身读书，除了一两银子的束脩外，每到庄稼熟了收成了，还要带上两斗粮食，一斗米，一斗小麦。换算就是二十斤米，二十斤面，过年得带三斤肉。
如今粮食就不拿了。
反正灶屋就他们俩人。
这不是年前遇上黎大拿着下水，李桂花动动嘴皮子就要来了。后来一想，初二黎周周顾兆回来要拿肉，干脆就没买肉。等这次拿的糖，李桂花想也不送人了，留着坐月子冲糖水蛋自己喝。
“那是我厚脸皮，我想和周周这么闹。”顾兆没皮没脸凑过去贴。
顾兆抽出根柴火灭了。
最后在顾兆的耍懒撒娇下，黎周周听相公的话，带了些干货果脯饴糖，觉得有些欠，又带了些猪下水。
“初一不拜访，初五过后再去朱秀才家。”
第一家传来炮仗声，很快紧跟着响了。
爹还在呢。
“逢年过节带着礼，不用昨个儿那么重礼。”
不是顾兆小气，而是后娘李桂花这人真的会得寸进尺见缝插针。上次回门拿的礼重，要是这次又是重礼，李桂花就会缠上来，觉得黎家家底厚，肯定想着法子从黎家掏东西。
不等老婆想话题，顾兆先说：“我打算开了年，元宵过后，以后每月逢一三五去夫子家，以前在村里时也是上午学，晌午放了下午在家学。”
饿了就下饺子吃。
“不是不能睡吗？”
黎周周和相公一起收拾了锅碗，烧了热水洗漱过，也不能上炕回屋睡觉，今个儿要守岁。
那碗白菜就留在堂屋，用干净的碗扣着。
东坪村顾家。
又添了两根柴火。
主食是肉饺子。
李桂花笑不出来了。
堂屋烧的暖和。
顾兆和黎周周跪在黎大面前，两人磕头拜年。顾兆说着吉祥话，新年快乐，祝爹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来年平安顺利。
黎周周脸一红，漂亮小相公乖乖躺着让他解衣服——
李桂花满脸笑出了屋门，先往黎周周手里瞧，咋地只拎了个篮子？肉放篮子里了？
“她都吃了咱家的肉了。”顾兆一看老婆犹豫，立刻耍懒黏皮糖缠着周周，说：“周周你就听我的吧~”
顾兆便脑袋靠在老婆肩膀上，不过也没睡，说：“说说话，我就没那么困了。”
黎大满脸的褶子舒展开，掏出了红纸包的钱，一人给了一个。
都是有讲究的，年末最后一天的剩饭可不兴年初吃这个。
“黄豆酱烧鱼那个烧法吗？不是，我是说——”顾兆想起来了，如今还真没卤味这一说法，改口说：“等来年开春，咱们一起去镇上，药店铺子应该有。”
再说，李桂花可是拿了十八两顾兆的‘聘礼钱’。
“不去炕上睡就成。”
“抓把饴糖干果脯子就成了。”顾兆说。
李桂花扶着腰站起来，脸上挂着笑，真心实意的，等着糖和肉呢。她怀上后，去年就没养猪，照顾不过来，只养了十来只鸡，过年时杀了一只，如今还剩半只，猪肉本来说买上两斤自家吃。
草鱼身划刀，锅烧热，滑油热了放鱼还有几片生姜，黎周周拿出黄豆酱坛子，一大勺黄豆酱下去，添冷水，放早上买的冻了一天的豆腐进去，盖锅盖煮。
黎周周想篮子也不重，便递过去让岳母拿着。
顾兆搓了把脸，黎周周见状说：“相公困啊？你靠着我眯一会。”
“相公火小一点了。”
要好好补补。
还没吃，先拜年。
黎周周趁着炖鱼的功夫，拿着饺子盘去堂屋锅里下饺子，等饺子煮好了，这边丸子、鸡、鱼也好了，黎周周还顺手又炒了个白菜，添了个素菜。
] “相公成吧？”
黎大也去院子放了炮仗，周周顾兆给他拜年，他给红包没说，这会听着炮仗响，心里想的是：新的一年保佑周周和顾兆能怀个小子。
结果到了炕上，位置就不对了。
黎周周都忘了早上的事，听相公说起来还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脸都烧起来了，“我、我也没答应。”
“阿娘新年快乐啊。”顾兆满脸笑容给后娘拜年。
鱼是用盆装的，特别香，豆腐切得大，炖的表面蜂窝状，吸饱了汁水。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农村难得惬意，连平日里抠门脾气不好见天吵吵的田氏，这两天院子也是安安静静的，难得一声高声喊个牛蛋，接下来就没音了。
夫夫俩说着话。顾兆打开了话匣，黎周周便也说起来年后要做的，初一不能动刀，冻得饺子还有，下着吃，家里爹拿回来的下水，肠衣能做香肠，下水也要尽快吃。
李桂花客套笑说：“好孩子，快进来坐，路上冷着吧？”一边说一边接黎周周手里篮子。
张家的田氏拿着鸡、糖、蛋、肉挎着篮子，篮子上也没盖的，一路招摇，显摆回娘家的礼重。旁边是她男人张柱子默不吭声，大牛背着牛蛋走在后头，一家四口往大田村去了。
拜完了年，黎大先动筷，一口一个元宝大的饺子，再一口肉丸子。
她哭穷，村里没人信，还会背地里笑话。
中午下了饺子囫囵吃过，下午还是在炕上补觉。
李桂花拿了篮子一瞅，一把饴糖瓜子花生果脯，一兜子冻得硬的猪下水。
这会倒是不困了。
黎周周心里软，连着说：“好好，陪相公睡觉。”
村里也没计时，大家都是估摸着算时间。
顾兆心里快笑死了，面上认真说：“成，反正我娘爱吃下水。”
李桂花大着肚子坐在炕上，屋里烧的暖洋洋的，炕边放着瓜子花生，想着今个儿顾兆黎周周回娘家日子，又是一块糖一块肉一坛子酒。
黎大摆摆手，“你俩去睡会，不着急吃。”他也吃了一晚上的干货，肚子不饿。
生了可不得哭哭穷，亲家公帮不帮？
“祝爹身体健康。”黎周周认真说。
顾兆一听，“那岂不是袍子白穿了？”
初一一过，初二就是回娘家了。
“知道娘怀的辛苦，大着肚子，不好劳累娘做饭，我和周周拜了年也不在家里吃了。年前听爹说，阿娘喜欢下水，这次
顾兆最爱吃这个了。
放完了炮仗回屋。
黎周周还是顾相公面子，这哪成？还真不给拿肉了？
顾兆穿着那身蓝色袍子，长发倾泄下，皮肤白的，眼神明亮如星子，眨着问：“周周要不要亲手拆了我的袍子？”
后半夜就坐不住，实在是犯困。顾兆以前在现代当学生，写论文熬通宵都没问题，刚穿过来的时候还不习惯晚上七点不到就上炕睡觉，如今这才多久，不会熬夜了。
对李桂花这样的人，就是拿捏好分寸，不给多，缺一顿没啥，反正上次回门给了脸面，这次少一些也没人会嚼舌头。
借口都不用想。李桂花马上要生，生了可不得送礼？
黎大闷头嗑着瓜子吃着花生，嘴巴干就喝水，喝了一壶就去后院解手。
“阿娘，大哥大嫂回来了。”虎头喊。
各自回房还能睡一会。顾兆拉着周周别忙活了，进了里屋就抱着老婆，他个子比周周还要矮差不多半头，干脆弯着腿贴着老婆胸肌上，哼唧说：“周周陪我睡觉，不然我睡不着。”
等最后那碗白菜很少动，肉、鱼吃的干净。顾兆想着白菜留明天吃，黎周周笑：“相公，年三十的饭不能留着来年吃，一会守岁我吃了。”
新的一年，两人把去年没完成的事给办成了。睡了一早上，醒来就晌午了，黎周周穿着衣服，腰还是有些酸。
黎周周不好意思，都不知道眼睛往哪看了。
“被窝好冷哦~”
“成。”黎周周应声。
“卤着吃？”顾兆想到卤肉有些饿了。
初一是不动刀、剪子，也不能扫地，老人说钱财会扫走。
没一会功夫，鱼烧开，咕嘟咕嘟冒着泡。
就这？
没啦？
黎周周：“卤？相公说的是不是酱着烧？”
黎周周脸滚烫的热，最后也说了句我也想。相公才不是厚脸皮呢。
一直到第一声鸡叫，结束了守岁，新的一年了。顾兆先开心，给爹和周周说新年好。周周问相公饿不饿吃不吃，他去下些饺子，被顾兆拉着手说困，只想睡觉。
守岁就是年三十不能睡，坐一晚上到第二天天亮。堂屋油灯亮着，三人围着炉子烤烤火，吃着瓜子花生，渴了喝口热茶。那碗白菜，后来没多久，顾兆估摸着十点十一点的样子，他和周周分着吃完了。
“好。”
还是解了。
黎周周和相公今个儿也要回‘娘家’。
院子关着门，堂屋炉子热烘烘的，一家三口过年三十。冬日里白菜萝卜见天吃，如今桌上都是肉，花样虽然不多，但量给够了。
哥婿顾兆正给周周剥花生。黎大扭开脸，当没看见顾兆借着递花生还摸了下周周的手，顾兆喜欢周周，是好事。
“好。”
糖呢？肉呢？
像是八角、桂皮、香叶、小茴香、草豆蔻这些现在应该是用做药材，具体的还得去镇上药铺去瞧瞧。
末了又添了句，姑娘、哥儿都成，只要健健康康的，是周周生的就成。
黎周周听相公的答应下来。
说了会话，顾兆迷迷糊糊的倒在老婆肩膀上睡了会，醒来，爹和周周还坐着，他直起身给周周捏肩膀，“累不累？是不是酸了？我捏捏。”
以前原身读书，除了一两银子的束脩外，每到庄稼熟了收成了，还要带上两斗粮食，一斗米，一斗小麦。换算就是二十斤米，二十斤面，过年得带三斤肉。
如今粮食就不拿了。
反正灶屋就他们俩人。
这不是年前遇上黎大拿着下水，李桂花动动嘴皮子就要来了。后来一想，初二黎周周顾兆回来要拿肉，干脆就没买肉。等这次拿的糖，李桂花想也不送人了，留着坐月子冲糖水蛋自己喝。
“那是我厚脸皮，我想和周周这么闹。”顾兆没皮没脸凑过去贴。
顾兆抽出根柴火灭了。
最后在顾兆的耍懒撒娇下，黎周周听相公的话，带了些干货果脯饴糖，觉得有些欠，又带了些猪下水。
“初一不拜访，初五过后再去朱秀才家。”
第一家传来炮仗声，很快紧跟着响了。
爹还在呢。
“逢年过节带着礼，不用昨个儿那么重礼。”
不是顾兆小气，而是后娘李桂花这人真的会得寸进尺见缝插针。上次回门拿的礼重，要是这次又是重礼，李桂花就会缠上来，觉得黎家家底厚，肯定想着法子从黎家掏东西。
不等老婆想话题，顾兆先说：“我打算开了年，元宵过后，以后每月逢一三五去夫子家，以前在村里时也是上午学，晌午放了下午在家学。”
饿了就下饺子吃。
“不是不能睡吗？”
黎周周和相公一起收拾了锅碗，烧了热水洗漱过，也不能上炕回屋睡觉，今个儿要守岁。
那碗白菜就留在堂屋，用干净的碗扣着。
东坪村顾家。
又添了两根柴火。
主食是肉饺子。
李桂花笑不出来了。
堂屋烧的暖和。
顾兆和黎周周跪在黎大面前，两人磕头拜年。顾兆说着吉祥话，新年快乐，祝爹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来年平安顺利。
黎周周脸一红，漂亮小相公乖乖躺着让他解衣服——
李桂花满脸笑出了屋门，先往黎周周手里瞧，咋地只拎了个篮子？肉放篮子里了？
“她都吃了咱家的肉了。”顾兆一看老婆犹豫，立刻耍懒黏皮糖缠着周周，说：“周周你就听我的吧~”
顾兆便脑袋靠在老婆肩膀上，不过也没睡，说：“说说话，我就没那么困了。”
黎大满脸的褶子舒展开，掏出了红纸包的钱，一人给了一个。
都是有讲究的，年末最后一天的剩饭可不兴年初吃这个。
“黄豆酱烧鱼那个烧法吗？不是，我是说——”顾兆想起来了，如今还真没卤味这一说法，改口说：“等来年开春，咱们一起去镇上，药店铺子应该有。”
再说，李桂花可是拿了十八两顾兆的‘聘礼钱’。
“不去炕上睡就成。”
“抓把饴糖干果脯子就成了。”顾兆说。
李桂花扶着腰站起来，脸上挂着笑，真心实意的，等着糖和肉呢。她怀上后，去年就没养猪，照顾不过来，只养了十来只鸡，过年时杀了一只，如今还剩半只，猪肉本来说买上两斤自家吃。
草鱼身划刀，锅烧热，滑油热了放鱼还有几片生姜，黎周周拿出黄豆酱坛子，一大勺黄豆酱下去，添冷水，放早上买的冻了一天的豆腐进去，盖锅盖煮。
黎周周想篮子也不重，便递过去让岳母拿着。
顾兆搓了把脸，黎周周见状说：“相公困啊？你靠着我眯一会。”
“相公火小一点了。”
要好好补补。
还没吃，先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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