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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她们去,愿意站就站,愿意走就走,不必理会。”
“本宫不管,他既立了你为皇后,你自是与旁人不同,你只说帮与不帮?”平德凑近窦明昭,死死盯着她。
窦明昭又笑,“如此说来,该是我多谢公主?”
里头是张对折的宣纸,赵祈安却并未急着打开,转头问道:“这信……窦都督可知?”
她们二人经过正院,打眼一瞧就看见院子中间极为突兀的几人。
“姑娘当真要替长公主求道赐婚圣旨?可陛下——”
“不妥,这第一封信怎么着也得挑个好地方,好歹是人家姑娘一番心意。”赵祈安暗道,早知如此,他应当在宣政殿多待一个时辰在过来。
窦明昭道:“何事?”
平德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傲然道:“本宫没赶你出京,已经是网开一面。你有错在先,本宫不过略微惩戒一二,哪怕如今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那后宫之主,本宫也无所畏惧。”
赵祈安思索片刻,当着岳坚的面将宣纸又装回信封中,正色道:“批奏折要紧。”
岳坚摇头,“私下。”
这下换成窦明昭愣神,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意味深长看了平德长公主一眼,感慨道:“怎会?公主与永信侯当真同心合意,感情甚笃。”
赵祈安撕信的手一顿,换个方向从封口处缓慢撕开。
“窦明昭,你疯了?”平德不可置信道:“本宫已经好心不追究当年之事,你居然还敢提要求?”
窦明昭不避不闪,直视平德长公主的目光。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少宣?”平德坚定道:“这是你欠本宫的,是本宫心善,换成旁人,你与你儿子早就被一杯毒酒送下黄泉了。”
“姑娘。”
窦明昭神色未变,转头看向这位长公主。
虽说那几位王爷是敌是友不明,可这位长公主绝不会参与当年之事,就凭这点,陛下便不会不认这位皇姐。
承影快步走进来,朗声回禀:“那几个冰人在外院候着。”
这位永信侯不是良配,可惜不知用了什么迷魂汤药彻底勾了长公主的心思。她今日说得如此明白,却未动摇长公主分毫。
“是。”
岳坚面上难得露出一丝丝好奇,“是窦姑娘。”
见平德又要发怒,窦明昭慢悠悠补充道:“此要求不会与永信侯府相关,公主大可放心。”
窦明昭起身离开,不紧不慢朝小书房走去。
平德道:“虽说本宫不觉得和离再嫁有什么不对,可对那群面子比天大的愚蠢男人来说,妻子的清白真是比命都重要,陛下竟然能立你为后,还能让你携子入宫,想必是对你情根深种。”
信封表面,“陛下亲启”四字笔锋凌厉,行云流水。
说完,平德昂首挺胸离开,已微微凸起的肚子虽能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几分,可若是有心人细细看去,依旧能探出几分猫腻。
“静心。”窦明昭神色未变,只专注于笔下,淡淡道:“她冥顽不灵,自有她的后果承受,再说此事根源不在她而在林少宣,我与她何必两两相争,反倒让林少宣这个罪魁祸首坐观上壁逍遥自在。”
半响,终是平德沉不住气,松开皱成一团的衣袖,直了直腰身,勉强道:“那几个冰人是本宫吩咐的,人也已经带到,随你处置。”
“这位长公主如此害您,您就这么轻而易举揭过?”承影总觉得憋屈,虽说和离之事于她们无害,可每次见到那位长公主,总是一副姑娘对不住她的样子,承影根本压抑不住想要动手的心思。
平德眼珠一转,“或是当年你下江南,他征西北之时,连跨半个大雍,只为见你一面?”
于是今日宣政殿还未至掌灯的时辰,赵祈安已经批完奏折。
“倒是不知,公主为何如此断定当年之事是我所为?”
“去找父亲,从那边送进宫里。”
窦明昭轻笑,“棺椁未盖,万事皆可变,现在谈什么好与不好,为时尚早。”
她忽然伸手至窦明昭面前,窦明昭微微侧身躲避,冷眼看向这只白皙修长的手。
窦明昭轻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好奇。
赵祈安抬头看向岳坚。
半响,她摸了摸肚子,咬牙道:“好,本宫答应你。三天,本宫要看到圣旨。”
窦明昭若有所思盯着平德长公主的背影,直到此人消失。
“你没见过他,他可不一定没见过你。”
“可,但公主需答应我一个要求。”
《继夫皇帝》
“陛下亲启?老头什么时候如此正式?”
日暮时分,宣政殿内,赵祈安行色匆匆于宗庙赶回,接过信封时面带几分好奇,朗声道:“明面递上来的?”
平德一愣,下一瞬却是满目通红,怒道:“窦明昭,你休想污蔑少宣,挑拨我们二人感情。”
承影道:“趾高气昂。咱们府里的人好声好气请她们下去休息,这几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言让姑娘亲自去请她们。”
“私下里老头什么时候这么正式?还有这字迹,他什么时候换了个代笔,瞧着倒是不俗。”
岳坚干脆道:“就是窦都督让人递进来的,送来的人亲口这是大姑娘写的。”
听了这些荒谬言论,窦明昭还未说什么,平德却是一阵恶寒。
窦明昭放下茶盏,轻声笑道:“要求为何,日后自会告诉公主。”
窦明昭无奈道:“不论公主信或不信,我与陛下从未生出过情谊。”
“真是奇怪,先帝赐婚之前,怎么也要问一问永信侯才是,怎得如此突然?”窦明昭盯着平德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他急匆匆返回宗庙,坐在蒲团上想要打开信封,余光瞧见面前的诸多牌位,想要拿起信封的手又放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姑娘家的信。
窦明昭收回视线,淡声道:“这几人如何。”
一片静默,窦明昭淡定品茗,狭长的桃花眼未分给旁人一分目光。
“又或是,他九死一生归来之际,却见你已嫁作他人妇,只能在暗处默默等至你和离?”
“无论如何,平德长公主都是陛下唯一的姐姐,就算不是一母同出,陛下也不会当真撒手不管。”窦明昭不假思索道:“这位陛下,并非冷情之人。”
窦明昭不为所动,淡声道:“长公主说笑了,我与陛下长大后并未见过。”
窦明昭无奈笑笑,“您是陛下唯一的姐姐,都不能从陛下手中求得旨意,我又如何求得到?”
平德长公主闻言嗤笑一声,托着下颌目不转睛盯着窦明昭。
平德拽着衣袖,恶狠狠瞪着窦明昭,眼中情绪不断变化。
可这位公主,却从来不屑于掩饰。
她提手为平德长公主斟盏茶水,西湖龙井清澈见底,茶面倒映着一张毫无怀疑之色的面容,窦明昭轻声解释道:“不管公主信与不信,在下当年并不知情。”
“也是,”平德感慨道:“谁能想到,永信侯府和离了的夫人,竟也能入主中宫。永信侯舍弃了的孩子,日后也人人都该尊称一句公子了。”
窦明昭停笔,吹干墨迹,塞入信封递给承影。
“只要你和你儿子不与少轩扯上联系,本宫才懒得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若是以往,本宫说不定要同前几日一样,使些手段让你不得安宁,好宣泄这三年的厌恶。可是如今,”平德话锋一转,诚恳笑道:“我有事求你,只要你能做到,当年之事我绝不再提。”
没摸到脸,平德勾唇一笑,若无其事收回手,真情实意道:“你这张脸倒是不错,尤其这双含情目。少宣没拜倒在这双桃花眼下,我那没见过女人的皇弟倒是沉溺其中。”
就她那个自小便离经叛道肆意妄为的皇弟,当场抢亲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是她所想的那副样子。
平德这才平静下来,冷声道:“知道就好。”她理理衣袖,不紧不慢道:“时候不早了,本宫不便久留,希望本宫没看错你,能早日得到消息。”
平德长公主:“自然是让你,为我求一道赐婚圣旨。”
她状似无意提及:“说来也是阴差阳错,那时南方刚传来噩耗,懿文皇后一病不起,前朝后宫乱成一团,又恰逢有心者挑事,睿王殿下惨遭训斥,先帝贸然赐婚,竟是连个转圜的人都没有。我父亲得胜回来身负重伤,几乎卧床不起,人人都说等父亲身子好了先帝定会委以重任,哪里知道后来只封了个虚职呢?”
窦明昭与平德长公主各自坐在长几两旁,随侍的丫鬟尽数退至厅外,花厅内只剩两人。
窦明昭推开书房门, 承影立于一侧磨墨,她思索片刻,迅速下笔。
窦明昭淡淡道:“当年之事,与我无关。公主若是不应,此事免谈,往后大可继续对付我。”
赵祈安刚想随手撕开信封,却听岳坚用着比平常快了不少的语调道:“不是窦都督。”
“知道就好。”平德长公主嘴角快要飞上天,又以袖半遮住面容,转头看着窦明昭,眼里带着几丝可怜,叹息道:“倒是你,人人都说皇后娘娘高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我看来,那深宫不知葬进去多少红颜枯骨,那么多姑娘吵吵闹闹,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我还以为,公主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那就让她们在此地站着。”
她一个臣子之女,如何动得了本朝唯一公主的意中人。
至于赐婚圣旨……未婚先孕还不至于让那位陛下放在眼里,他之所以不肯答应,是敲打,更是因为林少宣。
] “随她们去,愿意站就站,愿意走就走,不必理会。”
“本宫不管,他既立了你为皇后,你自是与旁人不同,你只说帮与不帮?”平德凑近窦明昭,死死盯着她。
窦明昭又笑,“如此说来,该是我多谢公主?”
里头是张对折的宣纸,赵祈安却并未急着打开,转头问道:“这信……窦都督可知?”
她们二人经过正院,打眼一瞧就看见院子中间极为突兀的几人。
“姑娘当真要替长公主求道赐婚圣旨?可陛下——”
“不妥,这第一封信怎么着也得挑个好地方,好歹是人家姑娘一番心意。”赵祈安暗道,早知如此,他应当在宣政殿多待一个时辰在过来。
窦明昭道:“何事?”
平德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傲然道:“本宫没赶你出京,已经是网开一面。你有错在先,本宫不过略微惩戒一二,哪怕如今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那后宫之主,本宫也无所畏惧。”
赵祈安思索片刻,当着岳坚的面将宣纸又装回信封中,正色道:“批奏折要紧。”
岳坚摇头,“私下。”
这下换成窦明昭愣神,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意味深长看了平德长公主一眼,感慨道:“怎会?公主与永信侯当真同心合意,感情甚笃。”
赵祈安撕信的手一顿,换个方向从封口处缓慢撕开。
“窦明昭,你疯了?”平德不可置信道:“本宫已经好心不追究当年之事,你居然还敢提要求?”
窦明昭不避不闪,直视平德长公主的目光。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少宣?”平德坚定道:“这是你欠本宫的,是本宫心善,换成旁人,你与你儿子早就被一杯毒酒送下黄泉了。”
“姑娘。”
窦明昭神色未变,转头看向这位长公主。
虽说那几位王爷是敌是友不明,可这位长公主绝不会参与当年之事,就凭这点,陛下便不会不认这位皇姐。
承影快步走进来,朗声回禀:“那几个冰人在外院候着。”
这位永信侯不是良配,可惜不知用了什么迷魂汤药彻底勾了长公主的心思。她今日说得如此明白,却未动摇长公主分毫。
“是。”
岳坚面上难得露出一丝丝好奇,“是窦姑娘。”
见平德又要发怒,窦明昭慢悠悠补充道:“此要求不会与永信侯府相关,公主大可放心。”
窦明昭起身离开,不紧不慢朝小书房走去。
平德道:“虽说本宫不觉得和离再嫁有什么不对,可对那群面子比天大的愚蠢男人来说,妻子的清白真是比命都重要,陛下竟然能立你为后,还能让你携子入宫,想必是对你情根深种。”
信封表面,“陛下亲启”四字笔锋凌厉,行云流水。
说完,平德昂首挺胸离开,已微微凸起的肚子虽能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几分,可若是有心人细细看去,依旧能探出几分猫腻。
“静心。”窦明昭神色未变,只专注于笔下,淡淡道:“她冥顽不灵,自有她的后果承受,再说此事根源不在她而在林少宣,我与她何必两两相争,反倒让林少宣这个罪魁祸首坐观上壁逍遥自在。”
半响,终是平德沉不住气,松开皱成一团的衣袖,直了直腰身,勉强道:“那几个冰人是本宫吩咐的,人也已经带到,随你处置。”
“这位长公主如此害您,您就这么轻而易举揭过?”承影总觉得憋屈,虽说和离之事于她们无害,可每次见到那位长公主,总是一副姑娘对不住她的样子,承影根本压抑不住想要动手的心思。
平德眼珠一转,“或是当年你下江南,他征西北之时,连跨半个大雍,只为见你一面?”
于是今日宣政殿还未至掌灯的时辰,赵祈安已经批完奏折。
“倒是不知,公主为何如此断定当年之事是我所为?”
“去找父亲,从那边送进宫里。”
窦明昭轻笑,“棺椁未盖,万事皆可变,现在谈什么好与不好,为时尚早。”
她忽然伸手至窦明昭面前,窦明昭微微侧身躲避,冷眼看向这只白皙修长的手。
窦明昭轻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好奇。
赵祈安抬头看向岳坚。
半响,她摸了摸肚子,咬牙道:“好,本宫答应你。三天,本宫要看到圣旨。”
窦明昭若有所思盯着平德长公主的背影,直到此人消失。
“你没见过他,他可不一定没见过你。”
“可,但公主需答应我一个要求。”
《继夫皇帝》
“陛下亲启?老头什么时候如此正式?”
日暮时分,宣政殿内,赵祈安行色匆匆于宗庙赶回,接过信封时面带几分好奇,朗声道:“明面递上来的?”
平德一愣,下一瞬却是满目通红,怒道:“窦明昭,你休想污蔑少宣,挑拨我们二人感情。”
承影道:“趾高气昂。咱们府里的人好声好气请她们下去休息,这几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言让姑娘亲自去请她们。”
“私下里老头什么时候这么正式?还有这字迹,他什么时候换了个代笔,瞧着倒是不俗。”
岳坚干脆道:“就是窦都督让人递进来的,送来的人亲口这是大姑娘写的。”
听了这些荒谬言论,窦明昭还未说什么,平德却是一阵恶寒。
窦明昭放下茶盏,轻声笑道:“要求为何,日后自会告诉公主。”
窦明昭无奈道:“不论公主信或不信,我与陛下从未生出过情谊。”
“真是奇怪,先帝赐婚之前,怎么也要问一问永信侯才是,怎得如此突然?”窦明昭盯着平德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他急匆匆返回宗庙,坐在蒲团上想要打开信封,余光瞧见面前的诸多牌位,想要拿起信封的手又放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姑娘家的信。
窦明昭收回视线,淡声道:“这几人如何。”
一片静默,窦明昭淡定品茗,狭长的桃花眼未分给旁人一分目光。
“又或是,他九死一生归来之际,却见你已嫁作他人妇,只能在暗处默默等至你和离?”
“无论如何,平德长公主都是陛下唯一的姐姐,就算不是一母同出,陛下也不会当真撒手不管。”窦明昭不假思索道:“这位陛下,并非冷情之人。”
窦明昭不为所动,淡声道:“长公主说笑了,我与陛下长大后并未见过。”
窦明昭无奈笑笑,“您是陛下唯一的姐姐,都不能从陛下手中求得旨意,我又如何求得到?”
平德长公主闻言嗤笑一声,托着下颌目不转睛盯着窦明昭。
平德拽着衣袖,恶狠狠瞪着窦明昭,眼中情绪不断变化。
可这位公主,却从来不屑于掩饰。
她提手为平德长公主斟盏茶水,西湖龙井清澈见底,茶面倒映着一张毫无怀疑之色的面容,窦明昭轻声解释道:“不管公主信与不信,在下当年并不知情。”
“也是,”平德感慨道:“谁能想到,永信侯府和离了的夫人,竟也能入主中宫。永信侯舍弃了的孩子,日后也人人都该尊称一句公子了。”
窦明昭停笔,吹干墨迹,塞入信封递给承影。
“只要你和你儿子不与少轩扯上联系,本宫才懒得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若是以往,本宫说不定要同前几日一样,使些手段让你不得安宁,好宣泄这三年的厌恶。可是如今,”平德话锋一转,诚恳笑道:“我有事求你,只要你能做到,当年之事我绝不再提。”
没摸到脸,平德勾唇一笑,若无其事收回手,真情实意道:“你这张脸倒是不错,尤其这双含情目。少宣没拜倒在这双桃花眼下,我那没见过女人的皇弟倒是沉溺其中。”
就她那个自小便离经叛道肆意妄为的皇弟,当场抢亲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是她所想的那副样子。
平德这才平静下来,冷声道:“知道就好。”她理理衣袖,不紧不慢道:“时候不早了,本宫不便久留,希望本宫没看错你,能早日得到消息。”
平德长公主:“自然是让你,为我求一道赐婚圣旨。”
她状似无意提及:“说来也是阴差阳错,那时南方刚传来噩耗,懿文皇后一病不起,前朝后宫乱成一团,又恰逢有心者挑事,睿王殿下惨遭训斥,先帝贸然赐婚,竟是连个转圜的人都没有。我父亲得胜回来身负重伤,几乎卧床不起,人人都说等父亲身子好了先帝定会委以重任,哪里知道后来只封了个虚职呢?”
窦明昭与平德长公主各自坐在长几两旁,随侍的丫鬟尽数退至厅外,花厅内只剩两人。
窦明昭推开书房门, 承影立于一侧磨墨,她思索片刻,迅速下笔。
窦明昭淡淡道:“当年之事,与我无关。公主若是不应,此事免谈,往后大可继续对付我。”
赵祈安刚想随手撕开信封,却听岳坚用着比平常快了不少的语调道:“不是窦都督。”
“知道就好。”平德长公主嘴角快要飞上天,又以袖半遮住面容,转头看着窦明昭,眼里带着几丝可怜,叹息道:“倒是你,人人都说皇后娘娘高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我看来,那深宫不知葬进去多少红颜枯骨,那么多姑娘吵吵闹闹,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我还以为,公主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那就让她们在此地站着。”
她一个臣子之女,如何动得了本朝唯一公主的意中人。
至于赐婚圣旨……未婚先孕还不至于让那位陛下放在眼里,他之所以不肯答应,是敲打,更是因为林少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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