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松鼠与金陵（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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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我没事。”谢惊春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将它往会塞，“路植晏说过，你能引起符阵微动，而当初布符也有齐怀金的份，符动了，他会有所知，所以还是小心点吧，再忍忍哈，等到十五就带你去灵安寺透气。”
宋如遇百无聊奈地将头靠在惊春肩上，却发现她一直在看一本破烂不堪的书，黄得像是刚从粪坑里捞出来。
“这样啊，那可得藏好，齐怀金天天将‘所有的妖都该死’这样的话挂在嘴上，要是教他发现这小黄毛的存在，还得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摸着肚子蹲了下去：“不行哈哈哈哈……演不下去了。”
路植晏点点头。
“路植晏，你别太双标啊，是你要玩，我就陪你玩，而且你的目的达到了，我都牙都快酸掉了，我们扯平了。”
“怎么了？”惊春胡乱接一通差点没接住桃子，她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人，险些跌回床上。
可是看她吃的着实香，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
他眼底满是汹涌的怒意，眼神如排针一样扎在少女身上。
谢惊春：“！你也这么觉得！”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能你怕酸，而我吃惯了酸。你不能因为我能吃酸，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觉得我在骗你，这对我不公平。”
“嘘嘘嘘——”谢惊春捂住她的嘴巴，“如遇，小声点。”
路植晏冷哼：“演，继续演。
宋如遇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却没看见人影，只看到一颗松鼠头，还是一颗会说话的松鼠头，她惊得碗都差点掉了：“会说话的松鼠头！”
路植晏笑着摇摇头，他就是想知道她吃的到底的是甜是酸，万一真让她走了狗屎运，刚好吃了个甜的，那他还要以身试险，再跳一次酸河 ，岂不是亏大了。
路植晏：“还装。”
路植晏迟疑了一瞬，被她拽住胳膊。
虽然但是，这是什么鬼想法？
“很好，但应该不对。”
接着，她恍然大悟：“哦~~~你以为我在骗你，可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酸，要不你再吃一口？”
谢惊春开玩笑似的将手札送到宋如遇面前。
路植晏下睑拱起：“我还有点佩服你，居然能面无表情地把这么酸的东西吃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的笑声终于控制不住，如同大朵的花儿蓦地绽放，又如几个小圆铃铛抛在空中，琅琅当当的飞向路植晏耳畔。
“哼，算计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路植晏缓缓抬起手，指着她嘴边的桃子，“我要吃这个。”
对峙良久，“噌”的一声，长吟引起的骚动消遁，路植晏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谢，啊……好苦。”
宋如遇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好像真是哎，所以，问心石洞到底是个啥？你大伯瞎写的吧。”
谢惊春转头视线落于碗中，单看着那黑黢黢的汤药，舌根就已经蔓延出苦味来了。
路植晏走后没多久，松鼠试着探出脑袋：“那个什么齐怀金走了吧，春春，你怎么样啊……可担心死我了。”
“呐，给你。”
“就是就是。”谢惊春狠狠点头。
谢惊春连忙穿上鞋子：“哎等等，你误会我了！”
谢惊春无奈，用力一掰，将桃子掰成两半。
青桃果然脆，在她嘴中嘎嘣嘎嘣地响，路植晏嘴角撩起狡黠的弧度。
“惊春，你在跟谁说话呢？”
“人食人，是故喰妖双生，一方死，一方生，生生不息，记忆更迭，永夜难除。”
宋如遇：“嗯？”
谢惊春脸上神采遽然消失：“为何？”
酸意在敏感的味蕾绽放，游走于齿缝之间，几乎要将舌头都腐蚀掉。
“吃就多吃点。”少年语气罕见的温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意晏晏。
宋如遇一边吃桃一边抱着惊春的胳膊：“哪呢？这上面不是就写了个岁岁平安吗？”
“我的天，真的好好吃啊，我还以为青桃都是酸的呢，没想到这里的青桃这么甜！”
“可我吃过了，你吃别的不行吗？”
路植晏微讶，一声不吭地又拿来两个大桃子。
路植晏有些不耐烦：“手酸了。”
“是啊，他怎么那么喜欢画乌龟？”谢惊春继续往下翻，“看看看看，终于来字了。”
看着面前突然伸过来的青桃，谢惊春一怔，但想着可能是路植晏看她负伤觉得可怜，才会这么殷勤，又是递水又是递水果。
方才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去，他别过头，沉声：“不吃。”
谢惊春自然地接过，咬了一大口。
谢惊春和宋如遇面面相觑。
谢惊春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再给我拿一个吧，谢谢，刚好肚子饿。”
她满脸无辜，还带着被误解后的怒意：“我演什么了？你又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别太莫名其妙。”
谢惊春抓住机会：“又或许是你一口吃太小了细细品味，而我囫囵吞枣吃得快？要不你试试吃大口的，来验证一下我是否说谎？”
少年的眼睛一瞪，霎时知道自己遭骗了。想起刚才他的屡次纠结和怀疑，他才明白自己相当于被她骗了很多次！
“应当是我大伯的日记本，你闻闻。”
谢惊春猛灌了口水，逮一口酸桃，才将将把苦味压下去。
“哈，你大伯怎么那么喜欢画乌龟啊？”
“不吃算了。”
刚好躺了这么长时间，她还一口饭没吃过。本来还没感觉，但现在看到脆生生的青桃上还挂着些晶莹剔透的水珠，安安静静地躺在路植晏修长的手指间，看起来有些诱人。
但胜在年轻明净，总是闪闪发亮的，似乎天上温暖的太阳，有着少女对对世间事物的好奇和不服输的隐隐较劲，睫毛弯弯，偶尔快速眨起来时，像是一只扑棱棱欲飞的蝴蝶。
“对啊。”谢惊春一脸纯真无害，见路植晏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反应过来，将手中桃子递到他面前，“哦对了，你是不是也饿了？你也吃一个吧。”
想到此处，谢惊春不免觉得忧伤，金陵几日，就已经亲眼见到两尸，外加一个借尸还魂的，她语气郁郁的：“是啊，刺史夫人在林中拿个剪刀做什么？”
路植晏拿出杀死碧儿的那把剪刀：“因为剪刀。”
她的眼睛不能说让人一见便如坠入明媚的春河，更算不上摄人心魄。没有建模眼中自带眼线的绝美弧度，就是一双再正常不过的杏眼，眶下还有一些淡色的斑斑点点。
她想到宋括所说，极不情愿地提起那两个字：“难道是，是……自戕吗？”
路植晏腾地站起身，将桃子重重掷到惊春手中，俊俏的脸儿扭曲。
碧儿的尸体经女仵作查验，确实只有剪刀伤后，已被其家中人接走，宋括也给予了大笔钱财。
宋如遇试探着嗅了嗅，立刻捏着鼻子哕了一声：“这啥味啊？”
不是空白就是画画的手札中，终于出现满页的字，密密麻麻，有些墨迹都已经被晕染开了。
路植晏下意识地躲避：“我不吃。”
说完，她突然停住，低头看着路植晏的手。
“没有，闹着玩的，我知道他，不至于为点小事生气，肯定是本来就打算干什么去，才走的。”
谢惊春没做声，小心翼翼地分页，但还是有几页撕毁了。
她的肚子便开始闹腾，不住地咕咕叫。
谢惊春松开手，连连后退，快速将屋内陈设扫视一圈，找到自己的配剑。
“谢、惊、春！”
“路植晏怎么走了？”宋如遇一脸好奇，“吵架了？”
带着羞闷和愠怒，背上的长吟开始发出不安的剑鸣。
难道真的不酸？
剪刀锋利无比，能看出被磨过很多次。
她火速拿过金樽，上面的彩缨如烟花绽放：“玩不起你这是。”
但想到宋如遇那么关心自己，忙活那么久才弄来汤药，便也不好拒绝，捏着鼻尖，忍着胃中翻滚，一股脑将药喝了下去。
喰妖双生。
谢惊春微微攒眉，疑惑道：“酸？”
“嗯……不错，还挺甜的。”谢惊春面色未改，一边吃着一边赞许似的点头。
“甜？”他的脸上逐渐爬上狐疑。
从来没人拿他逗趣，此次却阴沟里翻船，反被谢惊春碾压。
说罢，他便果断转身离开，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这是什么？”
好歹也是见过妖的人了，谢惊春只和宋如遇解释了一小会，她脸上的惊讶渐渐消了下去。
谢惊春说完，便低头看自己掌心的细茧：“我的手以后会不会跟你的手一样……”
“你仔细看，这被划掉了。”
“女孩子稍微在意一下自己的手，有什么错吗？你吓死我了。”
“压箱底太久了，霉味，也有可能有老鼠味。”谢惊春皱皱鼻子，不经意地翻到画着问心石洞的那一页，“问心石洞？什么鬼东西啊……”
谢惊春登时跳起：“三天，三天……如遇，明日，明日你就用金手指验齐怀金，一定
月色愈浓，水中玉镜倒映在九天之上，繁星布满了夜空的每一个角落，几只萤火虫乱入池边草丛，仿若星子陨落人间。
没想到自己现在力气这么大，果然每日的训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 “放心吧，我没事。”谢惊春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将它往会塞，“路植晏说过，你能引起符阵微动，而当初布符也有齐怀金的份，符动了，他会有所知，所以还是小心点吧，再忍忍哈，等到十五就带你去灵安寺透气。”
宋如遇百无聊奈地将头靠在惊春肩上，却发现她一直在看一本破烂不堪的书，黄得像是刚从粪坑里捞出来。
“这样啊，那可得藏好，齐怀金天天将‘所有的妖都该死’这样的话挂在嘴上，要是教他发现这小黄毛的存在，还得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摸着肚子蹲了下去：“不行哈哈哈哈……演不下去了。”
路植晏点点头。
“路植晏，你别太双标啊，是你要玩，我就陪你玩，而且你的目的达到了，我都牙都快酸掉了，我们扯平了。”
“怎么了？”惊春胡乱接一通差点没接住桃子，她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人，险些跌回床上。
可是看她吃的着实香，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
他眼底满是汹涌的怒意，眼神如排针一样扎在少女身上。
谢惊春：“！你也这么觉得！”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能你怕酸，而我吃惯了酸。你不能因为我能吃酸，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觉得我在骗你，这对我不公平。”
“嘘嘘嘘——”谢惊春捂住她的嘴巴，“如遇，小声点。”
路植晏冷哼：“演，继续演。
宋如遇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却没看见人影，只看到一颗松鼠头，还是一颗会说话的松鼠头，她惊得碗都差点掉了：“会说话的松鼠头！”
路植晏笑着摇摇头，他就是想知道她吃的到底的是甜是酸，万一真让她走了狗屎运，刚好吃了个甜的，那他还要以身试险，再跳一次酸河 ，岂不是亏大了。
路植晏：“还装。”
路植晏迟疑了一瞬，被她拽住胳膊。
虽然但是，这是什么鬼想法？
“很好，但应该不对。”
接着，她恍然大悟：“哦~~~你以为我在骗你，可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酸，要不你再吃一口？”
谢惊春开玩笑似的将手札送到宋如遇面前。
路植晏下睑拱起：“我还有点佩服你，居然能面无表情地把这么酸的东西吃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的笑声终于控制不住，如同大朵的花儿蓦地绽放，又如几个小圆铃铛抛在空中，琅琅当当的飞向路植晏耳畔。
“哼，算计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路植晏缓缓抬起手，指着她嘴边的桃子，“我要吃这个。”
对峙良久，“噌”的一声，长吟引起的骚动消遁，路植晏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谢，啊……好苦。”
宋如遇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好像真是哎，所以，问心石洞到底是个啥？你大伯瞎写的吧。”
谢惊春转头视线落于碗中，单看着那黑黢黢的汤药，舌根就已经蔓延出苦味来了。
路植晏走后没多久，松鼠试着探出脑袋：“那个什么齐怀金走了吧，春春，你怎么样啊……可担心死我了。”
“呐，给你。”
“就是就是。”谢惊春狠狠点头。
谢惊春连忙穿上鞋子：“哎等等，你误会我了！”
谢惊春无奈，用力一掰，将桃子掰成两半。
青桃果然脆，在她嘴中嘎嘣嘎嘣地响，路植晏嘴角撩起狡黠的弧度。
“惊春，你在跟谁说话呢？”
“人食人，是故喰妖双生，一方死，一方生，生生不息，记忆更迭，永夜难除。”
宋如遇：“嗯？”
谢惊春脸上神采遽然消失：“为何？”
酸意在敏感的味蕾绽放，游走于齿缝之间，几乎要将舌头都腐蚀掉。
“吃就多吃点。”少年语气罕见的温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意晏晏。
宋如遇一边吃桃一边抱着惊春的胳膊：“哪呢？这上面不是就写了个岁岁平安吗？”
“我的天，真的好好吃啊，我还以为青桃都是酸的呢，没想到这里的青桃这么甜！”
“可我吃过了，你吃别的不行吗？”
路植晏微讶，一声不吭地又拿来两个大桃子。
路植晏有些不耐烦：“手酸了。”
“是啊，他怎么那么喜欢画乌龟？”谢惊春继续往下翻，“看看看看，终于来字了。”
看着面前突然伸过来的青桃，谢惊春一怔，但想着可能是路植晏看她负伤觉得可怜，才会这么殷勤，又是递水又是递水果。
方才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去，他别过头，沉声：“不吃。”
谢惊春自然地接过，咬了一大口。
谢惊春和宋如遇面面相觑。
谢惊春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再给我拿一个吧，谢谢，刚好肚子饿。”
她满脸无辜，还带着被误解后的怒意：“我演什么了？你又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别太莫名其妙。”
谢惊春抓住机会：“又或许是你一口吃太小了细细品味，而我囫囵吞枣吃得快？要不你试试吃大口的，来验证一下我是否说谎？”
少年的眼睛一瞪，霎时知道自己遭骗了。想起刚才他的屡次纠结和怀疑，他才明白自己相当于被她骗了很多次！
“应当是我大伯的日记本，你闻闻。”
谢惊春猛灌了口水，逮一口酸桃，才将将把苦味压下去。
“哈，你大伯怎么那么喜欢画乌龟啊？”
“不吃算了。”
刚好躺了这么长时间，她还一口饭没吃过。本来还没感觉，但现在看到脆生生的青桃上还挂着些晶莹剔透的水珠，安安静静地躺在路植晏修长的手指间，看起来有些诱人。
但胜在年轻明净，总是闪闪发亮的，似乎天上温暖的太阳，有着少女对对世间事物的好奇和不服输的隐隐较劲，睫毛弯弯，偶尔快速眨起来时，像是一只扑棱棱欲飞的蝴蝶。
“对啊。”谢惊春一脸纯真无害，见路植晏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反应过来，将手中桃子递到他面前，“哦对了，你是不是也饿了？你也吃一个吧。”
想到此处，谢惊春不免觉得忧伤，金陵几日，就已经亲眼见到两尸，外加一个借尸还魂的，她语气郁郁的：“是啊，刺史夫人在林中拿个剪刀做什么？”
路植晏拿出杀死碧儿的那把剪刀：“因为剪刀。”
她的眼睛不能说让人一见便如坠入明媚的春河，更算不上摄人心魄。没有建模眼中自带眼线的绝美弧度，就是一双再正常不过的杏眼，眶下还有一些淡色的斑斑点点。
她想到宋括所说，极不情愿地提起那两个字：“难道是，是……自戕吗？”
路植晏腾地站起身，将桃子重重掷到惊春手中，俊俏的脸儿扭曲。
碧儿的尸体经女仵作查验，确实只有剪刀伤后，已被其家中人接走，宋括也给予了大笔钱财。
宋如遇试探着嗅了嗅，立刻捏着鼻子哕了一声：“这啥味啊？”
不是空白就是画画的手札中，终于出现满页的字，密密麻麻，有些墨迹都已经被晕染开了。
路植晏下意识地躲避：“我不吃。”
说完，她突然停住，低头看着路植晏的手。
“没有，闹着玩的，我知道他，不至于为点小事生气，肯定是本来就打算干什么去，才走的。”
谢惊春没做声，小心翼翼地分页，但还是有几页撕毁了。
她的肚子便开始闹腾，不住地咕咕叫。
谢惊春松开手，连连后退，快速将屋内陈设扫视一圈，找到自己的配剑。
“谢、惊、春！”
“路植晏怎么走了？”宋如遇一脸好奇，“吵架了？”
带着羞闷和愠怒，背上的长吟开始发出不安的剑鸣。
难道真的不酸？
剪刀锋利无比，能看出被磨过很多次。
她火速拿过金樽，上面的彩缨如烟花绽放：“玩不起你这是。”
但想到宋如遇那么关心自己，忙活那么久才弄来汤药，便也不好拒绝，捏着鼻尖，忍着胃中翻滚，一股脑将药喝了下去。
喰妖双生。
谢惊春微微攒眉，疑惑道：“酸？”
“嗯……不错，还挺甜的。”谢惊春面色未改，一边吃着一边赞许似的点头。
“甜？”他的脸上逐渐爬上狐疑。
从来没人拿他逗趣，此次却阴沟里翻船，反被谢惊春碾压。
说罢，他便果断转身离开，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这是什么？”
好歹也是见过妖的人了，谢惊春只和宋如遇解释了一小会，她脸上的惊讶渐渐消了下去。
谢惊春说完，便低头看自己掌心的细茧：“我的手以后会不会跟你的手一样……”
“你仔细看，这被划掉了。”
“女孩子稍微在意一下自己的手，有什么错吗？你吓死我了。”
“压箱底太久了，霉味，也有可能有老鼠味。”谢惊春皱皱鼻子，不经意地翻到画着问心石洞的那一页，“问心石洞？什么鬼东西啊……”
谢惊春登时跳起：“三天，三天……如遇，明日，明日你就用金手指验齐怀金，一定
月色愈浓，水中玉镜倒映在九天之上，繁星布满了夜空的每一个角落，几只萤火虫乱入池边草丛，仿若星子陨落人间。
没想到自己现在力气这么大，果然每日的训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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