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无声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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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元大喊，却只是铐得更结实，他被带上车，菜刀作为凶器取证。

    但微笑弧度刚刚升起，她看见了一个人。

    “你把她放了，我来换她，满足你的一切需求。”有人在说话，无数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钟虞和他对视，情绪波大极大，还在流泪，摘下眼镜，她把头搭在女民警怀里，在没有人看的角度，脸色很平静，无波无澜，再也流不出眼泪，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霍明德站在人群最后，茫然地、惊讶地、定定看着她。

    挟持人质，性质恶劣，绑架罪最高无期，入室盗窃，再加上之前潜逃数年，数罪并罚，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腿，机遇已来。

    一个特警箭步冲上去，还没等包元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用力拉拽，菜刀离开钟虞的脖子，四五个特警飞身朝包元斜扑过去，包元被扑倒在地，又冲上来一个特警紧紧抱住包元的咬往后拉。

    是一种无声的默契。

    包元什么都听不下去，他握紧手里的菜刀，刚要用力，就发出一声惨叫。

    包元的菜刀架在钟虞脖子上，怀里的女生很瘦弱，可他知道，刚刚她有多么恐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让他这么挫败过。

    谈判专家已经来了，说的无非是已经酿下过错，不能再火上浇油，他还年轻，还有机会。

    女孩身上盖着薄毯子，旁边的女民警抱着她，不停安慰，特警迅速上车驶离。

    钟虞毫发无损，瘫软茫然坐在地上，被涌上来的特警护在身后。

    《天黑请睁眼 巫女请表演》

    包元被按在地上，脸着地，手背后拷手铐，他眼睛追随着钟虞，无人注意处，钟虞捡起碎裂的眼镜戴上，透过人群看向他，无声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记者嗅到新闻的气息，扛着摄像机赶过来，在人群密                                                集的楼房下面挤出一条道，将摄像头对准阳台捕捉高清镜头下的独家。

    他刀刃抵着钟虞的脖子，“我真的，真的会杀了她。”

    “这人人口比对有前科，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逃了这么多年估计以为没事了，不过，这么久了，没准犯过事，对方没报案也是可能的。”一个老民警熄了烟，和旁边的民警说完，上了警车回头看了钟虞一眼。

    嘭！

    “包元，你冷静下来，你挟持的女孩是无辜的，她还小，她没有错。”

    他冷静不了，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阳台门开了，他走到外面，靠着栏杆，“她小？她没有错？走到现在，我所有的错都是她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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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虞的眼泪滴在菜刀上，抖若筛糠，微仰着头，被他一步步带到阳台，“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此时，居民楼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楼下的特警车停了一大排。

    “闭嘴。”他咬紧牙根，都是一群等着他热闹的小丑，包括怀里这个，明明刚才还在威胁恐吓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受害者一样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嘴脸。

    咣当，门板被撞开。

    “婊，子！”

    “放开她，你有什么需求我们可以谈。”特警冲了进来。

    居民人挤人，堆在警戒线后面看热闹，包元被塞上警车的时候还在骂，围观的群众凌空踹了他一脚被制止，但也是踹完被制止的。

    远处的楼房里已经有红点瞄准了包元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