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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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塞外沙漠中的品种，二狗子也没把握能将其种活，只能先试一试。

    大多是一些行商或者是外地来交税的地主。

    看他们几个聊天的样子，好像还真打算掏5个铜板，来这里消费。

    视线越过城墙，能看到城里的几栋高楼，起码有五六层楼那么高。

    二狗子红着脸，扔下一句话就走。

    来福和阿贵作为黄老财的亲信，经常跟着往县城跑，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人正是张有良。

    二狗子说着，就已经好奇地走向那一排排药柜，抽屉上写着许多药材的名字。

    这里不仅能看病，还出售各种药材。

    几人见到二狗子一脸窘迫的样子，又是一阵哄笑，然后勾肩搭背地走了。

    最后只得到一小包据说是肉苁蓉的种子，花了他100文钱。

    “没想到你人小鬼大！”

    二狗子站在门口使劲蹭了蹭草鞋上的污泥，把手上的油渍也放到衣服上擦了擦，这才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他眼睛余光瞟到，药店门口又走进来一名青衣男子。

    阿贵拍着二狗子的肩膀，挤眉弄眼，旁边的佃户又是一阵哄笑。

    而且必须是吃不死人的药才行，谋财害命的生意他不干。

    接着二狗子又询问了好几种可以种植的药材，这里都没有。

    比他想象中的县城还要雄伟。

    街道两边都是一些店铺，裁缝店，糖果糕点铺，包子铺，杂货……

    店内布置极为简陋，仅有一张桌案，连药柜都没看到。

    “我有一种大力丸，吃了能涨力气，你这里要不要？”

    14岁的他，暂时还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二狗子不愿与堂兄见面，连忙转过身去。

    来福抱来一大捆柴火，原地点起一堆篝火。

    县城里的婶婶真热情，大家都不熟，也这么热情邀请。

    你去鸿安堂看一下吧。”

    二狗子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县城，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一切。

    黄老财让来福在前领路，大家沿着一条青石板街道往前走去。

    “多谢婶婶，我下次再来！”

    “我不用堕胎，也没病！”

    “不要！”

    很快就找到之前那座药店。

    二狗子想着，最好是能买到种子，自己种植。

    今天早上还在黄老财家见过一面，他怎么也到县城来了？

    从这条青石小巷走出来之后，就是一条比较宽的街道，现在天才刚刚黑，街道两边的店铺还亮着灯。

    向他介绍了一些滋补强身的的药材。

    “我不去！”

    女子说着，就要伸手来拉二狗子，吓得二狗子赶紧快走几步。

    一个老头坐在桌案后面，低头摆弄手上的药材，听到二狗子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就问道：

    “我要的培元固本丸，现在有货了吗？”

    “这些乞丐欺软怕硬，专门欺负第一次来的乡下人。”

    接下来的路上，又遇到好几扇半掩的门，有些女子就傍在门边，热情招呼过往的行人。

    “饭可以少吃两顿……”

    却见门内走出一名女子，跟婶娘差不多的年纪，却穿一件很花的衣服，嘴巴也涂得红红的，就像刚喝过血一样。

    “滚！”

    “我没病！”

    还有很多像他们这样，推着独轮车前来交税的。

    “我没病，就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人参？”

    “你是要堕胎，还是治花柳？”

    路过一扇半掩着的木门时，他探头想看看里面卖什么东西。



    用这五个铜板，还不如买个肉包子吃。

    “来福啊，咱们还是去老地方凑合着休息一晩，明天早上再去县衙。”

    老头虽然不靠谱，但此刻却很坚定，甚至露出一抹嘲讽。

    大概是人太多，住店划不来，只能在外面凑合一晚。

    然而老头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继续问道：

    来福拍了一下二狗子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一天两包，内服外敷，20文一包。”

    “别着急，等晚上我带你来玩，只要5个铜板让你开开荤。”

    为此，他专门向李半仙讨教了一些药材方面的知识。

    “你是要堕胎，还是治花柳？”

    如果这些药材还能有些滋补强生的功效，那就更好。

    这个老头就只会那么三板斧，专门给人堕胎和治疗花柳病，以及弄点吃不死人的补肾药，感觉太不靠谱了。

    不过，在来福他们离开过后没多久，二狗子也跟黄老财打个招呼，独自离开。

    来福和阿贵一边喝骂，一边用手里的树枝抽打，才把这些乞丐赶走。

    “……”

    “没病你来干啥？小小年纪不学好，染上了花柳病，还不敢承认！”

    二狗子才知道，原来房子还可以盖这么高，还可以盖得这么精致漂亮。

    师父李半仙文武全才，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二狗子有点失落，将肉苁蓉种子收好，跟老头打听一下鸿安堂，便向着鸿安堂的方向走去。

    比如人参，黄精，灵芝这些，不过这些药材生长时间长，价格昂贵。

    现在竟然舍得花5个铜板，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他当然不是为了找暗门子，在经过几扇那样的门口时，里面的人向他招手，他都低着头匆匆走过。

    堂兄似乎跟鸿安堂很熟，进门就直接问道。

    二狗子红着脸，还想倔强解释一下，但落到老者眼里，大概就是少年人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二狗子是不敢再探头观看了，只能红着脸匆匆走过。

    他前段时间琢磨着往大力丸里添加点药材，让大丸吃起来有点药味。

    二狗子连忙解释。

    “里面可好玩了！”

    老头这才抬起头，发现面前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小少年。

    就在他偶尔抬眼偷偷打量时，看到街边有一家药材铺子，心中一动，记下了这个位置。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二狗子大概明白了，这就是以前听人说过的暗门子，搞得他脸蛋通红，都不敢抬头。

    早就想要来县城看看，只是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路途不熟，听说路上还有山贼，就一直拖到现在。

    二狗子刚走进鸿安堂，就有一位学徒过来招待他。

    里面有两位郎中坐诊，还有好几个学徒忙前忙后。

    黄老财拿出一大袋干粮饼子分给众人，大家用棍子挑起，放火上边烤边吃。

    包子里面的肉馅好香，好多油，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二狗子说着，就想要往外掏大力丸。

    在这条街道尽头，有一块空地，此时已经有好几伙人在这里歇脚。

    城门口起码有两三丈宽，门口进进出出，好多的人。

    那些佃户嘻嘻哈哈，还跟人家调笑几句。

    “我不堕胎，我想买点药！”

    吃完两个包子后，把手指上的油都舔得干干净净。

    二狗子头一回看到这么多花花绿绿的店铺，感觉极为新鲜，连道都不会走了。

    “我想买点药材！”

    老头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此物生于塞外荒漠之中，大补肾阳，谁吃谁知道。

    “没有！别说我这里没有，整个安昌县的人参，大都在县太爷手里，顶多余下一两株，也被鸿安堂买走了。

    “正好，我们前几天又来一批，一共也只有十几粒。”

    蛇溪村到县城路途遥远，他们大早上出发，在路上遇到一次山贼，还休息了两次，直到傍晚时分，才赶到县城。

    “小哥……快进来玩呀！”

    “人参？”

    经过一些交谈，二狗子也看出来了。

    “你是看病还是买药？”

    店内还有许多提前制好的药丸和膏药，任何人都可以买回去就直接服用。

    分配完任务，吃饱喝足之后，好几个佃户勾肩搭背，神神秘秘地商量起来。

    老头用惊讶的眼神打量一下二狗子，然后摆了摆手。

    “哈哈哈……”

    一行人进城之后没走几步，就见到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向他们扑来，吓了二狗子一大跳。

    “大老远的，不能白来了……”

    “二狗，你怎么不进去呢！”

    二狗子满脸通红，他虽然有些好奇心理，但他哪里敢明目张胆去做这种事。

    在路过一家肉包子店的时候，二狗子实在无法抵挡那种诱惑，买了两个肉包子，捧在手上边走边吃。

    鸿安堂是整个安昌县最大的药材铺子，里面大厅有五六丈宽，立着很多药柜，地面铺着一层明亮的大理石。

    “今天晚上，大家要轮流值夜，四个人一组，每组值一个时辰。”

    这些人平时在地里干活累得跟狗一样，菜里放点盐都抠抠搜搜。

    老者直接从桌案下面掏出十几个小纸包，扔在桌上。

    县城外面有一道土墙，起码有一丈多高，比黄老财家的院墙高得多。

    二狗子的窘态，引得一众佃户们哈哈大笑。

    不过，整个三岔子镇只有一个草药郎中，手里并没有这些药材和种子。

    “二狗，走！带你去开晕！”

    二狗子感觉这老头很不靠谱，哪有不问病症直接乱开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