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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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二姑娘，要去哪里？”
他尾音拖长，怀疑意味十足，见谢祈抽开手，这才将眸子幽幽移至他的脸上。
这天下能打过他的人，他还从没见过几个。
她冷静道：“皇宫地大，小女侍卫迷了路，这才出来寻。”
姜瓷沉默着立在谢祈面前，一言不发，盯着陆无浮面色紧绷着。
上一世也是，为何突然跟她道歉，这人总是做些叫人看不懂的事。
好一张伶牙俐齿，陆无浮撇嘴笑着，点了点头，他办事要什么理数。
相反，他更加需要皇位上这个人是信任他的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亲手葬送。
那人认怂得快，现已被送往审问，周以延总觉得刺客不止一人，来了翰墨阁却看见了他们三个。
方才他一心疑虑全在陆无浮和姜瓷身上，全然没管她身后这人。
沉默之际，陆无浮忽然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都把剑收起来，咱家替姜二姑娘做个担保。”
她刚才没说她的侍卫，而是说了尚书府的人，拿尚书府出来喝人，只为了保住他。
出事时，他就知道那支箭是何方向射出的，只是人应该是往其他处跑了。
姜瓷松了一口气，与陆无浮对视一瞬，朝周以延躬身道：
“哦？”周以延眉宇间厌恶不遮掩，看向陆无浮，“厂督并不像是会闲聊之人。”
他这才先往其他地方排查了去，果不其然抓住了个手持弓箭之人。
姜瓷沉声道：“在那之前他被困在长街上，后同我的婢女一同前来，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但现在真相未出，你们谁也不可以把尚书府的人抓走动刑！”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却微微眯了眸子，原本的笑意也有些顿在脸上。
陆无浮盯着他手上的伤口，姜瓷蹙眉道：“他是不是善人同厂督大人无关，这伤也是方才为了保护我不受伤才负的。”
姜瓷呼出口气，寒冬中白雾四散，她说：“他是我的人，厂督大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带走他，未免太不合理数，可有证据？”
仔细想来，她为什么要护住他，陆无浮又为何拦下他们，在他眼中，陆无浮虽心机深沉，爱揣摩圣意，却不是个会谋逆的人。
周以延打量着姜瓷身后的谢祈，眉目着实有些眼熟，姜瓷这般挡在他身前，周以延不由得眼色一沉。
“你们为何出现在此处？”周以延质问道。
这是她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跟周以延说话，她定了定心神，躬身语气疏离道：“大将军。”
于是开始左顾右盼，周以延锁眉看着这些没用的宫中护卫，冷声道：“收起来吧。”
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再说他就算被抓，也有法子脱身。
不等姜瓷说话，他又言：“刚才周将军扔出一枚瓷片，那刺客现在应是负伤，是不是他一看便知。”
耳边响起陆无浮的笑声，那笑听得人寒意阵阵，他却道：“罢了，若姜二姑娘执意要带他走咱家也不拦，只是这人你真的看清了吗。”
周以延本身就不喜欢陆无浮这种人，满心算计，对皇帝又是一副谄媚之态，整日挂着笑，却偏偏看不见一点笑意。
“姜昭，你未免太蠢，咱家确实不是好人，可你以为你护住的人就是个善人吗。”
可是谢祈想着以她的聪慧绝对会找来这处，那他便等一等，若不是她，那再走也不迟。
陆无浮眸光幽深盯着谢祈，颇有些剑拔弩张之势。
“姜二，好自为之。”周以延睨了她一眼，甩袖离开。
谢祈自然看出姜瓷用意，可他现在若是走了，那姜瓷就会顶上一个包藏刺客的罪名。
说他不讲理，在她心里他永远是恶人，陆无浮想着轻飘飘抬眼，目光又落在了谢祈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可他又是什么好人？
他眸光定在姜瓷身上，慑得她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谢祈垂着眸子，姜瓷身上传来淡淡清香，直入他的鼻腔，他这一生很少被人维护，只有她。
这明摆着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可她对那人却是明面上的维护。
四周人听了陆无浮的话开始摇摆，周以延还未出声他们不敢收剑，可陆无浮说话他们却也不敢不听。
旁人没看见，陆无浮坐在周以延旁边可是瞧得仔仔细细，反应之快，方向之准，着实让人震惊，实在没想到这般人最后也会输给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侍卫。
姜瓷平静道：“厂督大人，天寒露重，莫要冻坏了身子。”
两人一唱一和，周以延面色却不见变化，他突然沉声喝道：“来人。”
谢祈她必须要保住，若是他在此处被抓，这世上很多事都会发生改变。
姜瓷当然点头，她说：“前几日这侍卫在家中受了刑，这才不小心撕裂了伤口。”
陆无浮扫过一圈四周穿戴银甲，手持寒刃的护卫，不疾不徐道：“将军未免太小题大作，事发之时我们都在殿中，没时间做案。”
雪越落越大，视线逐渐模糊，一阵踏雪声传来，眼前人从风雪中出现，身形魁梧，眉头微蹙面容刚毅，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扫过三人，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可他身上并没有伤口，只带着弓也未找到箭。
就算他被带走也有办法脱身，刚才也是，他本有机会逃走的。
姜瓷神色一怔，抬眸看去，陆无浮并未看她，她心中不解，为什么他要帮她。
她两世加起来也只见过陆无浮三次，偏偏这世的两次都同上一世的轨迹完全不一样，总让她莫名感觉奇怪。
可他本意就没想来捉人，不然也不会独自前来了，不过是看姜瓷朝这处走，便跟了上来，谁曾想就看见这一幕。
他漫步走至周以延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周以延嫌恶看他一眼，却听他说：“你不是抓了个人？何必在此处浪费时间，一审便知。”
他与谢祈无仇，他们甚至不相识，可看到姜瓷这般维护他，陆无浮就忍不住想针对他。
战场上厉害是一回事，武功高强却又是另一回事，他从小那般训练，并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他未说问谁，陆无浮却淡笑着望向姜瓷，姜瓷沉吟片刻，不得不回答。
周以延冷冷扫过谢祈一眼，他知道陆无浮说的有道理，可目光落在姜瓷疏离警惕的眼神上，不知为何，看着这眼神，胸口忽然一滞。
“嗬，说的好像将军很了解咱家似得。”陆无浮笑着道。
周以延眉目深沉，望着谢祈，寒声道：“可他不在。”
这话落下，周以延眉头更加紧锁，姜瓷从未对他这般冷淡。
管他是不是，带走审问，总归不会让他好过，况且这人本就是乱臣贼子，现在出现在此地，刺客十有八九就是他。
说这话时，她下意识将谢祈护在身后，陆无浮难免冷笑。
陆无浮话里有话，她当然听出来了，可姜瓷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简单，再怎么样不会害她便好，总比眼前这人来得好些。
陆无浮便是不想抓人，看着她现在的态度也想给谢祈点颜色。
《重生后她扑倒了那个侍卫》
陆无浮面上带着笑意，目光却轻飘飘落在他们两交叠的手上，只觉刺眼的难受。
陆无浮勾起唇角道：“皇宫排查刺客，你们二人？”
瞬间，十几个身穿银甲的护卫出现在翰墨阁四周，将此处层层包围住。
寒刃瞬间入鞘，为姜瓷和谢祈屏出一条道路。
从上次及笄礼开始，她的目光就再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
姜瓷紧张一瞬，眼皮发紧，周以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未动作，却听见陆无浮在一旁慢慢道：“方才姜二姑娘脚下一滑，这侍卫相救才不小心受了伤。”
姜瓷猛然顿住，借势转过身，镇定地望着眼前来人。
僵持片刻，陆无浮先移开了目光，看向姜瓷，漫不经心道：“咱家怀疑这人就是刺客，现将他带走调查，还望姜二姑娘配合。”
将朝廷弄得乌烟瘴气，偏偏自己拿他没一点办法。
周以延一身深紫色长袍，墨发束起，眼里带着浓浓的怀疑。
三人立于翰墨阁前的廊下，小雪慢悠悠飘着，陆无浮也不急，等着他们开口。
周以延噤了声，片刻，他眼眸骤然闪烁，鼻尖一动，目光定在谢祈身上：“哪里来的血气。”
姜瓷见状急往后退一步，将谢祈逼出了廊下，若是出什么事只望他能迅速脱身，她高声道：“将军这是想如何！”
陆无浮并未压低声音，这话自然落入了谢祈耳中，他眉心一跳，银泉被捉了？
周以延周身携着风雪寒意，冷冷开口重复了刚才的话：“二姑娘认识厂督？”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四周寒刃将他们包围住，风雪间周以延冷眼望着姜瓷。
谢祈察觉到他的目光，先行抽回了手。
陆无浮率先笑道：“周将军。”
风吹过，雪花飘了进来，姜瓷睫毛微颤，她恭敬道：“将军多虑了，小女足不出户，怎会与陆大人是旧相识，今日不过第二次见陆大人。”
周以延心中疑虑，凝眉问姜瓷：“是这样吗？”
陆无浮见她这般，含笑的面容上染上一抹阴沉，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戒指，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说完，陆无浮才淡淡接上：“咱家正好路过此处碰见了姜二姑娘，便闲聊了两句。”
在他眼里陆无浮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前面的话他未听清，但无缘无故发善心提醒姜瓷他是不信的。
“听起来，厂督和二姑娘还是旧相识了。”那声音从雪中来，分不清喜怒。
] “姜二姑娘，要去哪里？”
他尾音拖长，怀疑意味十足，见谢祈抽开手，这才将眸子幽幽移至他的脸上。
这天下能打过他的人，他还从没见过几个。
她冷静道：“皇宫地大，小女侍卫迷了路，这才出来寻。”
姜瓷沉默着立在谢祈面前，一言不发，盯着陆无浮面色紧绷着。
上一世也是，为何突然跟她道歉，这人总是做些叫人看不懂的事。
好一张伶牙俐齿，陆无浮撇嘴笑着，点了点头，他办事要什么理数。
相反，他更加需要皇位上这个人是信任他的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亲手葬送。
那人认怂得快，现已被送往审问，周以延总觉得刺客不止一人，来了翰墨阁却看见了他们三个。
方才他一心疑虑全在陆无浮和姜瓷身上，全然没管她身后这人。
沉默之际，陆无浮忽然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都把剑收起来，咱家替姜二姑娘做个担保。”
她刚才没说她的侍卫，而是说了尚书府的人，拿尚书府出来喝人，只为了保住他。
出事时，他就知道那支箭是何方向射出的，只是人应该是往其他处跑了。
姜瓷松了一口气，与陆无浮对视一瞬，朝周以延躬身道：
“哦？”周以延眉宇间厌恶不遮掩，看向陆无浮，“厂督并不像是会闲聊之人。”
他这才先往其他地方排查了去，果不其然抓住了个手持弓箭之人。
姜瓷沉声道：“在那之前他被困在长街上，后同我的婢女一同前来，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但现在真相未出，你们谁也不可以把尚书府的人抓走动刑！”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却微微眯了眸子，原本的笑意也有些顿在脸上。
陆无浮盯着他手上的伤口，姜瓷蹙眉道：“他是不是善人同厂督大人无关，这伤也是方才为了保护我不受伤才负的。”
姜瓷呼出口气，寒冬中白雾四散，她说：“他是我的人，厂督大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带走他，未免太不合理数，可有证据？”
仔细想来，她为什么要护住他，陆无浮又为何拦下他们，在他眼中，陆无浮虽心机深沉，爱揣摩圣意，却不是个会谋逆的人。
周以延打量着姜瓷身后的谢祈，眉目着实有些眼熟，姜瓷这般挡在他身前，周以延不由得眼色一沉。
“你们为何出现在此处？”周以延质问道。
这是她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跟周以延说话，她定了定心神，躬身语气疏离道：“大将军。”
于是开始左顾右盼，周以延锁眉看着这些没用的宫中护卫，冷声道：“收起来吧。”
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再说他就算被抓，也有法子脱身。
不等姜瓷说话，他又言：“刚才周将军扔出一枚瓷片，那刺客现在应是负伤，是不是他一看便知。”
耳边响起陆无浮的笑声，那笑听得人寒意阵阵，他却道：“罢了，若姜二姑娘执意要带他走咱家也不拦，只是这人你真的看清了吗。”
周以延本身就不喜欢陆无浮这种人，满心算计，对皇帝又是一副谄媚之态，整日挂着笑，却偏偏看不见一点笑意。
“姜昭，你未免太蠢，咱家确实不是好人，可你以为你护住的人就是个善人吗。”
可是谢祈想着以她的聪慧绝对会找来这处，那他便等一等，若不是她，那再走也不迟。
陆无浮眸光幽深盯着谢祈，颇有些剑拔弩张之势。
“姜二，好自为之。”周以延睨了她一眼，甩袖离开。
谢祈自然看出姜瓷用意，可他现在若是走了，那姜瓷就会顶上一个包藏刺客的罪名。
说他不讲理，在她心里他永远是恶人，陆无浮想着轻飘飘抬眼，目光又落在了谢祈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可他又是什么好人？
他眸光定在姜瓷身上，慑得她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谢祈垂着眸子，姜瓷身上传来淡淡清香，直入他的鼻腔，他这一生很少被人维护，只有她。
这明摆着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可她对那人却是明面上的维护。
四周人听了陆无浮的话开始摇摆，周以延还未出声他们不敢收剑，可陆无浮说话他们却也不敢不听。
旁人没看见，陆无浮坐在周以延旁边可是瞧得仔仔细细，反应之快，方向之准，着实让人震惊，实在没想到这般人最后也会输给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侍卫。
姜瓷平静道：“厂督大人，天寒露重，莫要冻坏了身子。”
两人一唱一和，周以延面色却不见变化，他突然沉声喝道：“来人。”
谢祈她必须要保住，若是他在此处被抓，这世上很多事都会发生改变。
姜瓷当然点头，她说：“前几日这侍卫在家中受了刑，这才不小心撕裂了伤口。”
陆无浮扫过一圈四周穿戴银甲，手持寒刃的护卫，不疾不徐道：“将军未免太小题大作，事发之时我们都在殿中，没时间做案。”
雪越落越大，视线逐渐模糊，一阵踏雪声传来，眼前人从风雪中出现，身形魁梧，眉头微蹙面容刚毅，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扫过三人，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可他身上并没有伤口，只带着弓也未找到箭。
就算他被带走也有办法脱身，刚才也是，他本有机会逃走的。
姜瓷神色一怔，抬眸看去，陆无浮并未看她，她心中不解，为什么他要帮她。
她两世加起来也只见过陆无浮三次，偏偏这世的两次都同上一世的轨迹完全不一样，总让她莫名感觉奇怪。
可他本意就没想来捉人，不然也不会独自前来了，不过是看姜瓷朝这处走，便跟了上来，谁曾想就看见这一幕。
他漫步走至周以延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周以延嫌恶看他一眼，却听他说：“你不是抓了个人？何必在此处浪费时间，一审便知。”
他与谢祈无仇，他们甚至不相识，可看到姜瓷这般维护他，陆无浮就忍不住想针对他。
战场上厉害是一回事，武功高强却又是另一回事，他从小那般训练，并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他未说问谁，陆无浮却淡笑着望向姜瓷，姜瓷沉吟片刻，不得不回答。
周以延冷冷扫过谢祈一眼，他知道陆无浮说的有道理，可目光落在姜瓷疏离警惕的眼神上，不知为何，看着这眼神，胸口忽然一滞。
“嗬，说的好像将军很了解咱家似得。”陆无浮笑着道。
周以延眉目深沉，望着谢祈，寒声道：“可他不在。”
这话落下，周以延眉头更加紧锁，姜瓷从未对他这般冷淡。
管他是不是，带走审问，总归不会让他好过，况且这人本就是乱臣贼子，现在出现在此地，刺客十有八九就是他。
说这话时，她下意识将谢祈护在身后，陆无浮难免冷笑。
陆无浮话里有话，她当然听出来了，可姜瓷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简单，再怎么样不会害她便好，总比眼前这人来得好些。
陆无浮便是不想抓人，看着她现在的态度也想给谢祈点颜色。
《重生后她扑倒了那个侍卫》
陆无浮面上带着笑意，目光却轻飘飘落在他们两交叠的手上，只觉刺眼的难受。
陆无浮勾起唇角道：“皇宫排查刺客，你们二人？”
瞬间，十几个身穿银甲的护卫出现在翰墨阁四周，将此处层层包围住。
寒刃瞬间入鞘，为姜瓷和谢祈屏出一条道路。
从上次及笄礼开始，她的目光就再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
姜瓷紧张一瞬，眼皮发紧，周以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未动作，却听见陆无浮在一旁慢慢道：“方才姜二姑娘脚下一滑，这侍卫相救才不小心受了伤。”
姜瓷猛然顿住，借势转过身，镇定地望着眼前来人。
僵持片刻，陆无浮先移开了目光，看向姜瓷，漫不经心道：“咱家怀疑这人就是刺客，现将他带走调查，还望姜二姑娘配合。”
将朝廷弄得乌烟瘴气，偏偏自己拿他没一点办法。
周以延一身深紫色长袍，墨发束起，眼里带着浓浓的怀疑。
三人立于翰墨阁前的廊下，小雪慢悠悠飘着，陆无浮也不急，等着他们开口。
周以延噤了声，片刻，他眼眸骤然闪烁，鼻尖一动，目光定在谢祈身上：“哪里来的血气。”
姜瓷见状急往后退一步，将谢祈逼出了廊下，若是出什么事只望他能迅速脱身，她高声道：“将军这是想如何！”
陆无浮并未压低声音，这话自然落入了谢祈耳中，他眉心一跳，银泉被捉了？
周以延周身携着风雪寒意，冷冷开口重复了刚才的话：“二姑娘认识厂督？”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四周寒刃将他们包围住，风雪间周以延冷眼望着姜瓷。
谢祈察觉到他的目光，先行抽回了手。
陆无浮率先笑道：“周将军。”
风吹过，雪花飘了进来，姜瓷睫毛微颤，她恭敬道：“将军多虑了，小女足不出户，怎会与陆大人是旧相识，今日不过第二次见陆大人。”
周以延心中疑虑，凝眉问姜瓷：“是这样吗？”
陆无浮见她这般，含笑的面容上染上一抹阴沉，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戒指，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说完，陆无浮才淡淡接上：“咱家正好路过此处碰见了姜二姑娘，便闲聊了两句。”
在他眼里陆无浮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前面的话他未听清，但无缘无故发善心提醒姜瓷他是不信的。
“听起来，厂督和二姑娘还是旧相识了。”那声音从雪中来，分不清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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