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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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被她这笑得下意识的后背发凉，她最近每次教训她时都是这幅样子。
可如今气质却全然不同了，她分明还是之前的打扮，周身却莫名地有种清冷感。
姜瓷疾步穿过，却遇到了刚从院中出来的姜嫣和李氏母女。
温姨娘则在院中太过低调，以至于姜瓷感觉好久没见过这个人。
姜瓷慢慢靠近客房，蓦地推开门，一声响动过后，门被大开着。
待竹月走后，姜瓷微微吐出一口气，这味道分明是客房内传出来的。
一语点破违和点，竹月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侧挽着的发髻并不适合这等暗色的衣裳。
李氏当然发现了这点，她平日里看姜瓷爱这般寡淡打扮不知道心里多开心，看上去活像个山里的尼姑，干瘪瘪的。
姜嫣见此谄媚奸笑着：“姐姐快回房去换吧。”
这次消失几日，她也只当他有自己事，毕竟算是个乱臣贼子，有点秘密也正常。
她对这种味道向来敏感，转头看向竹月，她似乎没闻道。
今日宫宴按道理来讲应带曲桑宜这个嫡母，可她渐渐显怀，又不愿出门，于是上一世去的是温姨娘。
这话问出谢祈微微一顿，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
“不愿说就算了，小姐我们走吧。”
竹月担忧的皱着眉头，姜瓷笑了笑，伸出芊芊玉手将玉簪拔下，轻轻放在桌上。
她淡笑道：“我向来不逼人，你若不愿说便罢了。”
姜瓷闻言睨了眼姜嫣，抬脚走进了屋，竹月接过衣裳慌忙跟上。
竹月见此忙道：“他想去便让他去吧小姐，左右不嫌多个人。”
这样别人提起姜嫣时也能顺带着想起她这个娘。
她本生就生的柔美清冷，配上这样的穿着更显幽婉，有种出尘仙子的美感。
可就算她教训李氏姜嫣的时候面上也是含着笑的。
或是早已习惯，表情未见丝毫破绽。
走着，姜瓷一顿，鼻尖飘来一阵血腥味。
话音刚落，院中门被打开，竹月率先走了出来，她们三人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朝里看。
《重生后她扑倒了那个侍卫》
她说着，却在看到姜瓷淡定的神色后停了下来，姜瓷从镜子里跟她对视，安抚道：“无事，她们想看便穿给她们看，只要没动手脚就行。”
姜嫣今日穿着嫩粉色的衣袍，头上梳着繁琐的发髻，带上浮夸的簪子，配上她艳丽的外表乍一看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
姜瓷目光扫过客房，摇了摇头道：“你先回房去吧。”
可现在她明显觉得小姐气场变了，现在的她清透又高贵，是真真的高门贵女模样，不再似之前那般内敛。
谢祈忽然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模样，耳尖泛着红，将手中药瓶放在床边桌上。
谢祈还是被谢季带了回去，到底是需要他，再如何恨也不会要他的命。
打量的目光直直穿透谢祈，她缓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竹月好奇的上前打探，绕着他来回转了几个弯好奇道：“几日不见你去干什么啦？”
竹月将玉簪插入她的发髻，对着铜镜愣了神：“小姐真漂亮。”
她迅速将她的一头青丝盘起，发髻正中间插入金梳簪，再在左右两鬓插入金边花。
可如今见到他这副样子，她愈发好奇，到底何路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拿出来的第一刻姜瓷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这颜色虽看着端正，穿不好却十分显老。
可再看过去未免觉得太过枯燥，倒不如了姜瓷这般浑然天成的贵气。
可按照她的聪慧看出他的不对劲也正常，他的确怀有目的。
姜瓷轻扫他一眼，抬脚从他身边走过，谢祈下意识地跟在身后。
刚至院中，便看见谢祈站在梅花树下等着她，风吹过，梅花落下，倒添了几分意境。
大雪还未化，他从院墙飞身而进，直落入雪地中，疼痛得蜷缩了一瞬，他咬牙迅速站起，将雪上的血迹踏平。
李氏身份过于低微，就算是生下一个孩子也难改变什么，于是每年这种时候，她只能好好地打扮姜嫣。
姜瓷慢步走在廊下，听着竹月夸张地描述淡淡笑着。
从前的小姐瞧着总是忧气郁结，寡淡的很，给别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扔在人群中也会被淹没。
李氏心里就一个念头，坏了，本想让她出丑别人就能注意到自家女儿的绝世容貌，可没想到这衣服反而让她变得越发惹眼。
在临谭峰上短短休息了一日，谢祈便被送回了尚书府。
焦灼之际终于听见姜瓷开口：“也好，那便劳烦姨娘去拿给我了。”
姜瓷见到他时本微微蹙眉，他身上尚未好全，没必要跟着她去这宫宴。
他如同一只受伤的幼犬，低低道：“小姐给奴上药，奴就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被她撞见这般脆弱的模样时，他的心境就变了。
这话太敷衍，竹月当然听出来了，她也不是自讨没趣的性格，轻哼一声去拉住姜瓷。
将衣裳仔细里里外外检查过，答道：“小姐可以放心穿。”
李氏和姜嫣在外面都快等着急了，可一想到能看到姜瓷丑态百出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谢祈呆呆看着，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寒风吹入房中，他才低低吐出一口浊气。
姜瓷又换上了那副淡笑的模样，抬眼看了下天，距离宫宴还有点时间，那便不急了。
姜瓷款款而出，迈过门槛，居高临下般俯视着她们。
她急急吩咐丫鬟去拿，不一会几个丫鬟手上便拿端来了。
姜嫣尖声打断她：“我们说话，哪有下人的份。”
眼前这少女穿着暗红色斗篷却不嫌得老气，领口黑绒毛更衬得她肌肤雪白，虽生得清冷却也能驾驭住这等衣裳。
她察觉，回头蹙眉高声道：“你跟着干什么，受伤了就在府中。”
方才在外不觉，进屋内才发现浓烈的血腥气弥漫着，姜瓷看去，谢祈裸着上身，所见之处皆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下午府中开始忙碌起来，姜瓷穿得素净，一袭浅青色长褙子云纹裙，乌黑墨发轻轻拢向一侧，优雅的挽起。
竹月知道姜瓷向来有主意，已经不是从前任人揉搓的小姐了，心下一定。
姜瓷穿上那件朱红色蜀锦裙，虽看好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李氏尚不敢穿，别说她这个刚及笄的少女，穿上定是灾难。
李氏一副替姜瓷担忧的模样道：“二姑娘今日怎穿得这样素淡，宫宴自然要穿的喜庆些，我那还有件全新的暗红色的衣裙，去拿给二姑娘如何？”
若说那浅青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是
姜瓷本来让他进府便是想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可多日过去她并未发现异常。
多少是嫁过人在将军府中磨练过的，这颜色她之前也没少穿，她抬手抚了下斗篷料子，淡淡笑道：“好啊。”
姜瓷抬眼，面上还是带着淡淡地笑意，可她又不是真的刚及笄的少女。
少年听到响动，上药的手下意识一顿，抬眸看向门边，她逆着光，发丝都熠熠生辉。
“小姐！那长风真是罪有应得，还有岚姨娘，走的时候还哭鼻子。”竹月轻快道。
翌日，上元宫宴来了。
待到屋中，竹月急道：“小姐，这颜色太过于老气了，奴担心……”
竹月知道自己失了规矩，顿时禁了声，不想给小姐惹什么麻烦。
姜嫣身边的丫鬟翠蓝捂嘴笑道：“那土包子，怎么比得过咱家小姐。”
李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姜瓷答应的如此爽快。
有些已结痂，有些却皮开见肉，似乎下一秒就要渗出鲜血。
对视片刻，他声音低哑喊了声：“小姐……”
“帮我盘成高髻。”
她平日里很少这般急言厉色，吓得竹月都一怔，以为小姐真的生气了。
可竹月问的这个问题恰巧也是她想知道的，于是她禁了声，等待着他回答。
姜瓷听兄长所说，长风进了赌场，因行诈被捉走了，这般也好，省得因他记恨岚姨娘不安生。
他着一身黑衣，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将皮开肉绽的鞭痕挤得撕裂。
虽头上金饰繁多，却并不显得俗气，反而看起来更加有大家风范。
而她已经有几日没见过谢祈了，家里若是进了人，竹月在她身旁总是有危险的。
姜瓷闻言扬眉，饶是两辈子她也没见过他这般姿态。
是件朱红色织金花的蜀锦裙，外头斗篷是暗红色黑绒领斗篷。
她怀疑自己有哪里说错了，可捡着一字一句回去念了遍，也没错啊。
谢祈也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话说后，才应付开口道：“有事。”
暗红色黑绒领斗篷拢在身上，姜瓷拿出口脂抿了抿唇，将原本淡红色的唇染得更加鲜红。
气氛微微缓解，姜瓷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向曲桑宜的院子。
姜瓷淡淡一笑，起身将墨绿色灰绒毛领斗篷拢在身上：“走吧。”
竹月一怔，但还是听姜瓷的话，她越走心情越沮丧，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小姐不开心了？
竹月看出她们心思，急急想劝她：“小姐这颜色着实……”
竹月忽的被看一眼，下意识摸了摸脸：“奴脸上有东西吗。”
谢祈面对她这般倒无甚反应，只垂眸道：“奴想去。”
] 李氏被她这笑得下意识的后背发凉，她最近每次教训她时都是这幅样子。
可如今气质却全然不同了，她分明还是之前的打扮，周身却莫名地有种清冷感。
姜瓷疾步穿过，却遇到了刚从院中出来的姜嫣和李氏母女。
温姨娘则在院中太过低调，以至于姜瓷感觉好久没见过这个人。
姜瓷慢慢靠近客房，蓦地推开门，一声响动过后，门被大开着。
待竹月走后，姜瓷微微吐出一口气，这味道分明是客房内传出来的。
一语点破违和点，竹月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侧挽着的发髻并不适合这等暗色的衣裳。
李氏当然发现了这点，她平日里看姜瓷爱这般寡淡打扮不知道心里多开心，看上去活像个山里的尼姑，干瘪瘪的。
姜嫣见此谄媚奸笑着：“姐姐快回房去换吧。”
这次消失几日，她也只当他有自己事，毕竟算是个乱臣贼子，有点秘密也正常。
她对这种味道向来敏感，转头看向竹月，她似乎没闻道。
今日宫宴按道理来讲应带曲桑宜这个嫡母，可她渐渐显怀，又不愿出门，于是上一世去的是温姨娘。
这话问出谢祈微微一顿，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
“不愿说就算了，小姐我们走吧。”
竹月担忧的皱着眉头，姜瓷笑了笑，伸出芊芊玉手将玉簪拔下，轻轻放在桌上。
她淡笑道：“我向来不逼人，你若不愿说便罢了。”
姜瓷闻言睨了眼姜嫣，抬脚走进了屋，竹月接过衣裳慌忙跟上。
竹月见此忙道：“他想去便让他去吧小姐，左右不嫌多个人。”
这样别人提起姜嫣时也能顺带着想起她这个娘。
她本生就生的柔美清冷，配上这样的穿着更显幽婉，有种出尘仙子的美感。
可就算她教训李氏姜嫣的时候面上也是含着笑的。
或是早已习惯，表情未见丝毫破绽。
走着，姜瓷一顿，鼻尖飘来一阵血腥味。
话音刚落，院中门被打开，竹月率先走了出来，她们三人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朝里看。
《重生后她扑倒了那个侍卫》
她说着，却在看到姜瓷淡定的神色后停了下来，姜瓷从镜子里跟她对视，安抚道：“无事，她们想看便穿给她们看，只要没动手脚就行。”
姜嫣今日穿着嫩粉色的衣袍，头上梳着繁琐的发髻，带上浮夸的簪子，配上她艳丽的外表乍一看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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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目光扫过客房，摇了摇头道：“你先回房去吧。”
可现在她明显觉得小姐气场变了，现在的她清透又高贵，是真真的高门贵女模样，不再似之前那般内敛。
谢祈忽然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模样，耳尖泛着红，将手中药瓶放在床边桌上。
谢祈还是被谢季带了回去，到底是需要他，再如何恨也不会要他的命。
打量的目光直直穿透谢祈，她缓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竹月好奇的上前打探，绕着他来回转了几个弯好奇道：“几日不见你去干什么啦？”
竹月将玉簪插入她的发髻，对着铜镜愣了神：“小姐真漂亮。”
她迅速将她的一头青丝盘起，发髻正中间插入金梳簪，再在左右两鬓插入金边花。
可如今见到他这副样子，她愈发好奇，到底何路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拿出来的第一刻姜瓷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这颜色虽看着端正，穿不好却十分显老。
可再看过去未免觉得太过枯燥，倒不如了姜瓷这般浑然天成的贵气。
可按照她的聪慧看出他的不对劲也正常，他的确怀有目的。
姜瓷轻扫他一眼，抬脚从他身边走过，谢祈下意识地跟在身后。
刚至院中，便看见谢祈站在梅花树下等着她，风吹过，梅花落下，倒添了几分意境。
大雪还未化，他从院墙飞身而进，直落入雪地中，疼痛得蜷缩了一瞬，他咬牙迅速站起，将雪上的血迹踏平。
李氏身份过于低微，就算是生下一个孩子也难改变什么，于是每年这种时候，她只能好好地打扮姜嫣。
姜瓷慢步走在廊下，听着竹月夸张地描述淡淡笑着。
从前的小姐瞧着总是忧气郁结，寡淡的很，给别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扔在人群中也会被淹没。
李氏心里就一个念头，坏了，本想让她出丑别人就能注意到自家女儿的绝世容貌，可没想到这衣服反而让她变得越发惹眼。
在临谭峰上短短休息了一日，谢祈便被送回了尚书府。
焦灼之际终于听见姜瓷开口：“也好，那便劳烦姨娘去拿给我了。”
姜瓷见到他时本微微蹙眉，他身上尚未好全，没必要跟着她去这宫宴。
他如同一只受伤的幼犬，低低道：“小姐给奴上药，奴就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被她撞见这般脆弱的模样时，他的心境就变了。
这话太敷衍，竹月当然听出来了，她也不是自讨没趣的性格，轻哼一声去拉住姜瓷。
将衣裳仔细里里外外检查过，答道：“小姐可以放心穿。”
李氏和姜嫣在外面都快等着急了，可一想到能看到姜瓷丑态百出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谢祈呆呆看着，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寒风吹入房中，他才低低吐出一口浊气。
姜瓷又换上了那副淡笑的模样，抬眼看了下天，距离宫宴还有点时间，那便不急了。
姜瓷款款而出，迈过门槛，居高临下般俯视着她们。
她急急吩咐丫鬟去拿，不一会几个丫鬟手上便拿端来了。
姜嫣尖声打断她：“我们说话，哪有下人的份。”
眼前这少女穿着暗红色斗篷却不嫌得老气，领口黑绒毛更衬得她肌肤雪白，虽生得清冷却也能驾驭住这等衣裳。
她察觉，回头蹙眉高声道：“你跟着干什么，受伤了就在府中。”
方才在外不觉，进屋内才发现浓烈的血腥气弥漫着，姜瓷看去，谢祈裸着上身，所见之处皆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下午府中开始忙碌起来，姜瓷穿得素净，一袭浅青色长褙子云纹裙，乌黑墨发轻轻拢向一侧，优雅的挽起。
竹月知道姜瓷向来有主意，已经不是从前任人揉搓的小姐了，心下一定。
姜瓷穿上那件朱红色蜀锦裙，虽看好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李氏尚不敢穿，别说她这个刚及笄的少女，穿上定是灾难。
李氏一副替姜瓷担忧的模样道：“二姑娘今日怎穿得这样素淡，宫宴自然要穿的喜庆些，我那还有件全新的暗红色的衣裙，去拿给二姑娘如何？”
若说那浅青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是
姜瓷本来让他进府便是想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可多日过去她并未发现异常。
多少是嫁过人在将军府中磨练过的，这颜色她之前也没少穿，她抬手抚了下斗篷料子，淡淡笑道：“好啊。”
姜瓷抬眼，面上还是带着淡淡地笑意，可她又不是真的刚及笄的少女。
少年听到响动，上药的手下意识一顿，抬眸看向门边，她逆着光，发丝都熠熠生辉。
“小姐！那长风真是罪有应得，还有岚姨娘，走的时候还哭鼻子。”竹月轻快道。
翌日，上元宫宴来了。
待到屋中，竹月急道：“小姐，这颜色太过于老气了，奴担心……”
竹月知道自己失了规矩，顿时禁了声，不想给小姐惹什么麻烦。
姜嫣身边的丫鬟翠蓝捂嘴笑道：“那土包子，怎么比得过咱家小姐。”
李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姜瓷答应的如此爽快。
有些已结痂，有些却皮开见肉，似乎下一秒就要渗出鲜血。
对视片刻，他声音低哑喊了声：“小姐……”
“帮我盘成高髻。”
她平日里很少这般急言厉色，吓得竹月都一怔，以为小姐真的生气了。
可竹月问的这个问题恰巧也是她想知道的，于是她禁了声，等待着他回答。
姜瓷听兄长所说，长风进了赌场，因行诈被捉走了，这般也好，省得因他记恨岚姨娘不安生。
他着一身黑衣，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将皮开肉绽的鞭痕挤得撕裂。
虽头上金饰繁多，却并不显得俗气，反而看起来更加有大家风范。
而她已经有几日没见过谢祈了，家里若是进了人，竹月在她身旁总是有危险的。
姜瓷闻言扬眉，饶是两辈子她也没见过他这般姿态。
是件朱红色织金花的蜀锦裙，外头斗篷是暗红色黑绒领斗篷。
她怀疑自己有哪里说错了，可捡着一字一句回去念了遍，也没错啊。
谢祈也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话说后，才应付开口道：“有事。”
暗红色黑绒领斗篷拢在身上，姜瓷拿出口脂抿了抿唇，将原本淡红色的唇染得更加鲜红。
气氛微微缓解，姜瓷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向曲桑宜的院子。
姜瓷淡淡一笑，起身将墨绿色灰绒毛领斗篷拢在身上：“走吧。”
竹月一怔，但还是听姜瓷的话，她越走心情越沮丧，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小姐不开心了？
竹月看出她们心思，急急想劝她：“小姐这颜色着实……”
竹月忽的被看一眼，下意识摸了摸脸：“奴脸上有东西吗。”
谢祈面对她这般倒无甚反应，只垂眸道：“奴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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