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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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拂过淡色的窗帘，温和的曦光肆意地穿过窗沿落入屋内，让每一处角落都盈满光线。
如果不是因为郗禾的失态，他可能都不在意。
“她是黑发吗？有什么特征？戴了眼镜吗？”
他完全不信所谓“一见钟情”的说法。
孝随琛长这么大见过那么多人，好看的人在他眼里早就过了个遍，什么样的没见过，偏偏能被他形容的神乎其神的只有这么一个。
按理来说，孝随琛口中堪称天仙下凡的女生如果在圣德，不会学期都过了快半还没个声响。
郗禾一愣，看不到他眼底凉凉的审视，迅速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没有。别的事了，我先走了。”
“对，是黑发
花谕笙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垂下的眼眸宛若透彻的镜面，扫了眼郗禾的身影。
“她那天还穿了校服，在那个时间点出的校门的人不多，偏偏校外那几个地方的监控都没拍到！”孝随琛烦闷地说，“当时出校门的人里又没有我要找的，真是不懂了！”
坐在窗边的少年缓缓抬起眼，转头看向郗禾，耳垂上的帝王绿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叩叩。”郗禾敲门。
不应该难找，更不该找不到。
“是你。”花谕笙弯起眼笑了笑。
“就这么大个学校，找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黑发和戴眼镜都不是极具针对性的特征。
“不是！你怎么造谣啊！”孝随琛暴躁地打断花谕笙，看着他凉凉的视线，愈发不满，“我是真喜欢她！”
在空旷的走廊里仿佛有三四层混响回音。
花谕笙余光看到郗禾肩膀绷紧，露出的一小截下巴苍白，好像听到什么可怖的字眼，突然来了兴致。
天花板上赫然是用各色宝石贴制而成的壁画，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华美而不失典雅。
“不止是脸！”孝随琛迅速反驳，耳廓通红，“你不懂！我对她一见钟情——”
郗禾抖了抖，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天花板上仿佛彩色的光线陡然洒下，钻入了眼帘。
“虽然我就见了她一面，但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魅力！”孝随琛试图比划，“就是让人挪不开眼，逃不开一样，很奇妙，目光被她死死抓住，看到的不光是她的脸，还有一些其他的美丽画面，如梦似幻，像花又像云……”
相比起之前在餐厅里见到他堪称“全副武装”时的装扮，现在他看起来闲适许多，身上还有几道颜料的痕迹。
他笑容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面具，看不出分毫情绪。
“我去四楼，你去五楼送。”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孝随琛手插在皮裤口袋里，扫了眼门外做事不利在罚站的人，“嗤”了声，“我本来以为找人一个很简单的事，结果就是怎么都找不到。”
算了。
一踏入第五层，郗禾就感觉到这一层出奇安静。
像是没想过郗禾会给他送礼物。
花谕笙陷入了沉默，眼睫在眼瞳里压出浅浅的阴影。
偷偷摸摸的反而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郗禾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习惯地眨了眨眼，还没适应室内的光线，就被后面急迫的人推了一把肩膀，将她往门里侧一按，来人匆匆地越过了她，朝屋里走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知道她在圣德里，但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叫什么。”
圣德不强制学生穿校服，校服在圣德更类似于学校“周边”一样的东西。
可偏偏她就躲在这里，这两个线索又被花谕笙接连问出口，听起来就极具有针对性，仿佛对着答案推过程。
谢樾。
“你好。”郗禾不自在地开口，抬了抬手中的箱子，“我来送印材。”
却因为角度问题，郗禾看不到花谕笙的脸，只看得到他沾染了颜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下又一下地点在膝盖上。
“谢谢，你用心了，礼物我就收下了。”花谕笙站起身来，脊背挺直，双手接过那管颜料，扬起浅淡的笑容。
“你怕随琛，既不想出意外。”他言笑晏晏地说，“那就避开他吧。”
后悔感却涌上了心头。
花谕笙缓缓放下手中的画笔，意外地望着郗禾，墨翡色的眼底隐约透着打量。
在花谕笙眼里，孝随琛是四个兄弟里面最有活力的一个，一天天的像是有使不完的劲，总能弄出点新鲜事儿。
郗禾的视角只能看得到花谕笙坐下西裤提起时露出的洁白踝骨。
一句接一句，孝随琛怒意逐渐积累起来仿佛蓄势待发。
走廊里都没什么人，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看着门牌上的花纹去找房间。
郗禾手里还抱着重物，差点没稳住，立刻靠着墙站定。
虽然她没去过五层，但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郗禾抱着手中沉重的印材，看着电梯里只剩下了寥寥几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走出去和同学论个是非。
“你看错了吧？”花谕笙若无其事地拿起画笔，意外地看向孝随琛，眨了下眼，“还是说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他少见的只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衬，围兜随意地系在腰后，不经意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肢。
她一抬眼，就看到四周大块的拱形玻璃窗。
也就是Prince4其中之一，不光是圣德公正无私的学生会长，也是毋庸置疑的全年第一绝对的金字塔尖，别人家的孩子。
只有在特别正式、代表学校出席的场合才会强制要求穿，比如说学生代表圣德出去比赛。
“找人？”
孝随琛动静不小，消息闹得圣德上下几乎无人不知。
却没想到说到这个，孝随琛反而红了脖子，像是情窦初开，颇为不自在地开口：“就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反倒是花谕笙眼底一疑，可惜还未等郗禾转身离去，门口外的走廊里骤然传来孝随琛不耐烦的声音。
“同学们没有再为难你就好。”花谕笙手指微曲，握着手中的银管，似好心般掀起眼，随意地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花谕笙迅速分析出来，皱起了眉，困惑地反问：“那你喜欢她什么？脸吗？”
她说着，走上前微微倾身，双手捧着手中的银管白颜料，递到了花谕笙的眼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是我的谢礼。”
“鬼鬼祟祟”的郗禾低着头不敢动。
花谕笙迅速将掩在郗禾头上的板材和彩纸拉了拉，完美掩住她的身形，接着朝她笑了笑，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许多同学一整个年级除了期末舞会，也就是在开学典礼致辞时遥遥见过他。
“好的，谢谢。”郗禾蹲下将箱子放在门口，刚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住了步子。
花谕笙敏锐地察觉到了郗禾身上的惧意，突然勾起嘴角，朝她招了招手，左手拂起身侧的木架板材构造出的空隙，好整以暇地问：“要躲吗？”
但孝随琛却对他的变脸习以为常，点了点头。
如警告的铃响。
花谕笙不怀疑孝家和校方找人的能力。
郗禾一紧张，当即慌不择路地朝花谕笙身后躲了进去，抱住曲起的腿动都不敢动，生怕被孝随琛察觉。
郗禾对上花谕笙的目光，又看向他身后侧板材的空隙，还没来得及犹豫，就听到了孝随琛的脚步声。
孝随琛再次强调：“是真的！”
下一刹，虚掩着的门被踹开。
郗禾看不到花谕笙的变化。
可花谕笙一直待在休息室里绘画，堪称与世隔离，自然不知晓。
明明她低头跑出去就可以了，一紧张却莫名其妙像是被花谕笙诱导了一样躲在这里。
郗禾脊背一寒，猛地抬起眼。
郗禾犹豫着拿出包里随身带的白颜料：“之前你帮过我，你出面之后确实没有同学在校内当众为难我了，所以我想和你说声谢谢。”
郗禾脚步一僵，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像是没想到耽搁的这一下会让她正面撞见孝随琛进来。
同为特招生的同学先一步踏下电梯，不容置疑地对魂不守舍的郗禾说了句，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是废物吗？！”
花谕笙微微颔首：“哦，见色起意。”
也正是花谕笙的存在，才让郗禾意识到这里就是传闻中P4专属的超豪华休息室。
“咚。”“咚咚。”
“那她穿了什么？”花谕笙问。
虽然就规模而看这里已经超越了寻常“室”的大小。
花谕笙将郗禾的不自然尽收入眼底，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烦躁到走来走去的孝随琛，突然开口。
没过几秒，木质门就自动打开了。
哪怕孝随琛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认出她，更可能根本不会在意她的存在就笔直往里走，但依然让郗禾下意识怯场。
可如果一直找不到，甚至还没有线索，一有可能是灯下黑，二也有可能是这个人不存在。
他双手交叉，身子靠在椅背上，都没注意手指上沾了颜料，指节压着下巴，向来温和似水的声音如摘下面具般平静下来，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所以，你是在找心上人？”
孝随琛走进了休息室，先是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我刚刚好像看瞅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蓦然从门内簇拥而来，混杂着些许浅淡的松油味。
“送给谢樾的吧，你放在一边就好。”花谕笙习以为常地说。
] 微风拂过淡色的窗帘，温和的曦光肆意地穿过窗沿落入屋内，让每一处角落都盈满光线。
如果不是因为郗禾的失态，他可能都不在意。
“她是黑发吗？有什么特征？戴了眼镜吗？”
他完全不信所谓“一见钟情”的说法。
孝随琛长这么大见过那么多人，好看的人在他眼里早就过了个遍，什么样的没见过，偏偏能被他形容的神乎其神的只有这么一个。
按理来说，孝随琛口中堪称天仙下凡的女生如果在圣德，不会学期都过了快半还没个声响。
郗禾一愣，看不到他眼底凉凉的审视，迅速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没有。别的事了，我先走了。”
“对，是黑发
花谕笙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垂下的眼眸宛若透彻的镜面，扫了眼郗禾的身影。
“她那天还穿了校服，在那个时间点出的校门的人不多，偏偏校外那几个地方的监控都没拍到！”孝随琛烦闷地说，“当时出校门的人里又没有我要找的，真是不懂了！”
坐在窗边的少年缓缓抬起眼，转头看向郗禾，耳垂上的帝王绿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叩叩。”郗禾敲门。
不应该难找，更不该找不到。
“是你。”花谕笙弯起眼笑了笑。
“就这么大个学校，找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黑发和戴眼镜都不是极具针对性的特征。
“不是！你怎么造谣啊！”孝随琛暴躁地打断花谕笙，看着他凉凉的视线，愈发不满，“我是真喜欢她！”
在空旷的走廊里仿佛有三四层混响回音。
花谕笙余光看到郗禾肩膀绷紧，露出的一小截下巴苍白，好像听到什么可怖的字眼，突然来了兴致。
天花板上赫然是用各色宝石贴制而成的壁画，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华美而不失典雅。
“不止是脸！”孝随琛迅速反驳，耳廓通红，“你不懂！我对她一见钟情——”
郗禾抖了抖，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天花板上仿佛彩色的光线陡然洒下，钻入了眼帘。
“虽然我就见了她一面，但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魅力！”孝随琛试图比划，“就是让人挪不开眼，逃不开一样，很奇妙，目光被她死死抓住，看到的不光是她的脸，还有一些其他的美丽画面，如梦似幻，像花又像云……”
相比起之前在餐厅里见到他堪称“全副武装”时的装扮，现在他看起来闲适许多，身上还有几道颜料的痕迹。
他笑容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面具，看不出分毫情绪。
“我去四楼，你去五楼送。”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孝随琛手插在皮裤口袋里，扫了眼门外做事不利在罚站的人，“嗤”了声，“我本来以为找人一个很简单的事，结果就是怎么都找不到。”
算了。
一踏入第五层，郗禾就感觉到这一层出奇安静。
像是没想过郗禾会给他送礼物。
花谕笙陷入了沉默，眼睫在眼瞳里压出浅浅的阴影。
偷偷摸摸的反而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郗禾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习惯地眨了眨眼，还没适应室内的光线，就被后面急迫的人推了一把肩膀，将她往门里侧一按，来人匆匆地越过了她，朝屋里走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知道她在圣德里，但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叫什么。”
圣德不强制学生穿校服，校服在圣德更类似于学校“周边”一样的东西。
可偏偏她就躲在这里，这两个线索又被花谕笙接连问出口，听起来就极具有针对性，仿佛对着答案推过程。
谢樾。
“你好。”郗禾不自在地开口，抬了抬手中的箱子，“我来送印材。”
却因为角度问题，郗禾看不到花谕笙的脸，只看得到他沾染了颜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下又一下地点在膝盖上。
“谢谢，你用心了，礼物我就收下了。”花谕笙站起身来，脊背挺直，双手接过那管颜料，扬起浅淡的笑容。
“你怕随琛，既不想出意外。”他言笑晏晏地说，“那就避开他吧。”
后悔感却涌上了心头。
花谕笙缓缓放下手中的画笔，意外地望着郗禾，墨翡色的眼底隐约透着打量。
在花谕笙眼里，孝随琛是四个兄弟里面最有活力的一个，一天天的像是有使不完的劲，总能弄出点新鲜事儿。
郗禾的视角只能看得到花谕笙坐下西裤提起时露出的洁白踝骨。
一句接一句，孝随琛怒意逐渐积累起来仿佛蓄势待发。
走廊里都没什么人，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看着门牌上的花纹去找房间。
郗禾手里还抱着重物，差点没稳住，立刻靠着墙站定。
虽然她没去过五层，但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郗禾抱着手中沉重的印材，看着电梯里只剩下了寥寥几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走出去和同学论个是非。
“你看错了吧？”花谕笙若无其事地拿起画笔，意外地看向孝随琛，眨了下眼，“还是说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他少见的只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衬，围兜随意地系在腰后，不经意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肢。
她一抬眼，就看到四周大块的拱形玻璃窗。
也就是Prince4其中之一，不光是圣德公正无私的学生会长，也是毋庸置疑的全年第一绝对的金字塔尖，别人家的孩子。
只有在特别正式、代表学校出席的场合才会强制要求穿，比如说学生代表圣德出去比赛。
“找人？”
孝随琛动静不小，消息闹得圣德上下几乎无人不知。
却没想到说到这个，孝随琛反而红了脖子，像是情窦初开，颇为不自在地开口：“就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反倒是花谕笙眼底一疑，可惜还未等郗禾转身离去，门口外的走廊里骤然传来孝随琛不耐烦的声音。
“同学们没有再为难你就好。”花谕笙手指微曲，握着手中的银管，似好心般掀起眼，随意地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花谕笙迅速分析出来，皱起了眉，困惑地反问：“那你喜欢她什么？脸吗？”
她说着，走上前微微倾身，双手捧着手中的银管白颜料，递到了花谕笙的眼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是我的谢礼。”
“鬼鬼祟祟”的郗禾低着头不敢动。
花谕笙迅速将掩在郗禾头上的板材和彩纸拉了拉，完美掩住她的身形，接着朝她笑了笑，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许多同学一整个年级除了期末舞会，也就是在开学典礼致辞时遥遥见过他。
“好的，谢谢。”郗禾蹲下将箱子放在门口，刚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住了步子。
花谕笙敏锐地察觉到了郗禾身上的惧意，突然勾起嘴角，朝她招了招手，左手拂起身侧的木架板材构造出的空隙，好整以暇地问：“要躲吗？”
但孝随琛却对他的变脸习以为常，点了点头。
如警告的铃响。
花谕笙不怀疑孝家和校方找人的能力。
郗禾一紧张，当即慌不择路地朝花谕笙身后躲了进去，抱住曲起的腿动都不敢动，生怕被孝随琛察觉。
郗禾对上花谕笙的目光，又看向他身后侧板材的空隙，还没来得及犹豫，就听到了孝随琛的脚步声。
孝随琛再次强调：“是真的！”
下一刹，虚掩着的门被踹开。
郗禾看不到花谕笙的变化。
可花谕笙一直待在休息室里绘画，堪称与世隔离，自然不知晓。
明明她低头跑出去就可以了，一紧张却莫名其妙像是被花谕笙诱导了一样躲在这里。
郗禾脊背一寒，猛地抬起眼。
郗禾犹豫着拿出包里随身带的白颜料：“之前你帮过我，你出面之后确实没有同学在校内当众为难我了，所以我想和你说声谢谢。”
郗禾脚步一僵，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像是没想到耽搁的这一下会让她正面撞见孝随琛进来。
同为特招生的同学先一步踏下电梯，不容置疑地对魂不守舍的郗禾说了句，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是废物吗？！”
花谕笙微微颔首：“哦，见色起意。”
也正是花谕笙的存在，才让郗禾意识到这里就是传闻中P4专属的超豪华休息室。
“咚。”“咚咚。”
“那她穿了什么？”花谕笙问。
虽然就规模而看这里已经超越了寻常“室”的大小。
花谕笙将郗禾的不自然尽收入眼底，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烦躁到走来走去的孝随琛，突然开口。
没过几秒，木质门就自动打开了。
哪怕孝随琛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认出她，更可能根本不会在意她的存在就笔直往里走，但依然让郗禾下意识怯场。
可如果一直找不到，甚至还没有线索，一有可能是灯下黑，二也有可能是这个人不存在。
他双手交叉，身子靠在椅背上，都没注意手指上沾了颜料，指节压着下巴，向来温和似水的声音如摘下面具般平静下来，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所以，你是在找心上人？”
孝随琛走进了休息室，先是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我刚刚好像看瞅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蓦然从门内簇拥而来，混杂着些许浅淡的松油味。
“送给谢樾的吧，你放在一边就好。”花谕笙习以为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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