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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是不信的，但人到了绝境，由不得不信。如若你当真去了百年之后，还请替我看看后人生活的是否富足，还请照顾好自己，兄长没有办法再保护我们小阿晏了。”
他边说边把余晏放在行李箱上的手丢开, 很强势地薅走行李箱，像是夺得宝贝一样趾高气扬。
“唉——”余枫缓过来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许吧，天底下多的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说巧合也好，后人也罢，既然你们来了，我也就带你们看看，毕竟这件事我再不做，后人就会忘光了。”
余明意莫名其妙:“爷爷，您是不是下棋眼睛下花了，他就是那位联系您的席二少爷，从西京来的。”
他不满的时候，鼻头会微微一耸，席澍一下就捕捉到了:“怎么了。”
他蓦然出声，很是感慨地抬起头想要看看这只手的主人，然后看到那张脸之后僵在了原地。
他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席澍，抖着嗓子问孙子:“明意，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余晏:“……”
余枫半信半疑:“那席先生怎么回事，哦，外人可能不知道，我曾祖父收养过兄弟儿子当干儿子，跟他长得太像了。”
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余枫还是挣扎出一丝理智：“这不太可能，族谱里写得清清白白，我叔祖父没有后代，你别玷污他清誉。”
说来这还是余晏第一次来母亲的故乡，跟母亲说的一样，秋天时仍连风中都带着清新草木的香味，道路两边是林立的绿树，似一把紧密密的大伞。
余枫问：“什么说法。”
余晏只觉四肢被冻僵，一股痛意盘旋在心口，且有要往喉头去的趋势。无他，余枫长得太像父亲了，他差点认为是老了十岁的父亲到了自己跟前。
“滴答。”“滴答。”
然后擅自从黑棋罐里取了枚棋子，钳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好。”
他忽略，又重复了:“听到没。”
余晏狠下心玷污自己，张口就说——
余晏:“。”
旧信纸上沾惹了湿意。
余晏敛下眼，抿了抿嘴:“谁说我在紧张了。”
“巧合！老照片都是黑白的，年代久远又模糊，可能是上天机缘巧合才让我们相遇。”席澍手捂着腰，义正言辞说道。
“这才乖。”席澍满意一笑。
余晏白了他一眼，“遵命，领导。”
忍受一秒后还没有消停，余晏手滑到他腰间，用力攥紧一拧，很凶地示意他一眼。
“你失踪之后，所收藏的国宝皆被好好存放，你不是成日嚷嚷着要建博物馆吗，我估摸着天下太平后专门建个私人博物馆放你的宝贝。
他腿脚很麻利，以不符合年纪的快步走向一道暗门，暗门后面是收藏厅:“跟上。”
第51章 拜牌位
“哦——, 那就没紧张吧。”席澍很体贴, 如果忽略他故意拉腔走调的语气的话。
余晏脑中铺天盖地只剩痛极，他嘴巴张了半晌却发不出声，哀切地哼了一声。
余枫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他推了下老花镜，低头思考良久，直到整个头都在塞到棋盘里面。“好好好，看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步棋走得绝妙，你是谁家的！”
“……”余晏打好的草稿被这一句堵回去，“他……会不会有种可能性是无意之间的。”
看着他背影都带着熟悉的浪荡，余晏紧绷成一线的嘴角不自觉上翘，大跨两步跟上他。
余晏“嘶”了一声，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有时候还是搞不清席澍抽风的思考方式。“大庭广众，你再胡说八道！”
天公也很作美, 前天还在狂风大作的临安，今天连风都没有多刮两缕，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正是好天气。
局势瞬转，白棋败势已定。
余枫狠狠闭上眼，他得消化一下这两张脸，不…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亲的和干的叔祖父也没有后代啊，难不成是偷偷生的私生子，然后后代认祖归宗？
被称作鬼的余晏默了片刻:“老先生，我是余晏的后人。”
——就像在说，我一直在。
临安机场规模挺大，就算两人走vip速通通道，也还是折腾了半小时才坐上安排好的车。
抬头就是:吾弟余晏亲启。
他性格开朗，一句讲着笑话把客人带到会客的正厅。
余晏用力打了个喷嚏, 他习惯了西北的干燥, 乍然来到潮湿的南方，闷得难受。
余枫没有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反而缩在西北一角的棋桌上，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娱自乐在下棋。
“你专心找路，行李箱这点小事我来, 又没多重。”
明明是哭泣这种带着脆弱的情绪，气势却压倒上来，仿佛长辈在垂问命令小辈。
就是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破坏了他的想象，毕竟母亲描绘是青瓦白墙的江南山水。
“是有点紧张的，也不知道小枫现在什么样了, 资料里没有多少他近况。”余晏一骨碌拎过席澍手上的行李箱。
这跟老一辈留下来长辈里那张照片里的席澍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曾祖父的干儿子，祖父的干弟弟。
这段路不过二十多分钟，一眨眼就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跟着进了收藏厅，就接到一张泛黄腐朽的信纸。
余晏点完头之后不说话了，支倚在车窗旁，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静止在血管里，而后又疯狂倒灌到脑袋上。
金丝眼镜后面的两只眼迷瞪着黑白子，一眼都不带搭理两人的。
出门迎接的是余枫的孙子余明意，他今年刚从国外毕业回国，还处于待业阶段，在老宅里陪爷爷。
席澍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余晏，就像是谴责什么负心渣男。
由此也可以看出庭院主人是个颇有意趣的人。
余晏眼神仍旧虚浮在空中，只不过手上也很用力地回握了过去。席澍手指极其有力，余晏能清晰感受到他大拇指上的粗茧，痒痒的，但莫名让人安心。
好死不死，余枫真就消停了心思，顺着回道:“祖坟每年都安排人去扫
余枫一辈子从国外拼到国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临了没想到能见到跟自己叔祖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脑袋被浆糊给蒙住，半点弯都转不过来。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余晏胳膊，热的，活人。
席澍门口走进，很彬彬有礼地重复:“我我我我我就是联系你的那个人。”
席澍领着对机场生疏无比的余晏，一只手拉箱子，一只手打电话给顾问安排的司机。“到机场了，你车停在出站口，直接载我们到余家就行。”
用力汲取一口氧气，余晏才接过信纸，绷直了唇线，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低头看。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有这封信，说来好笑，我们遍寻你无果之后，就请了个道士上门，他对着你收藏的画，说了句谶言:百年之后，它的主人会再次抚摸它。
司机泊停在铁门门口，里头是典型的苏式园林建筑，白墙青瓦，嶙峋假山之上流淌着涓涓细流，木兰花茂盛的枝条耷拉在墙外。
席澍一直紧贴在他身后，他的肩膀很宽阔，可以笼罩住余晏的全部，把热意烘到每一寸皮肤。
他刚挂电话就看到余晏神不守舍的模样，伸手在他眼前晃几下:“回神, 人都已经到临安了, 再紧张也没用。”
席澍似笑非笑:“人家都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你叫小枫，见面了可千万别叫出口, 我怕我俩被轰出门，流落街头。”
“你你你你你就是联系我说知道余晏线索的那个人。”
“我是从爷爷留下的物件中翻出来日记才得知的，他母亲是戏楼里的花旦和余晏一夜情，自知配不上余家的门楣，所以怀孕之后偷偷生下孩子，本想养大些让他认祖归宗，没成想余晏死讯传来，这下没了证据，只好独自抚养。”
只听余晏哽咽着说:“祠堂也搬来临安了吗？”
席澍霎时就反应过来他在不高兴些什么:“临安是新一线城市，这块是新科技板块，旅游景点附近还是很多老式建筑的，等我们见完余枫，一起去逛逛。”
才下飞机, 两人就被潮气无孔不入地扑了个满怀, 以极其嚣张且霸道的方式宣告——欢迎来到临安。
席澍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面对余晏总是很细致的，他把手搭在余晏的手上，手指钻进指缝，紧紧扣住。
“啊！”余枫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此刻心脏撞得怀疑自己下一秒得进医院。
这反应不太对劲，余枫也极通人心的老狐狸，心中惊疑:难不成真叫道士说对了，这是余晏本人，可他刚刚说自己是后代。
席澍偏头看了眼从肩后冒出来的人，很严肃的说:“家庭规矩知不知道，脏活累活都要老公干，你再违反规矩，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余晏说:“怎么都是棒槌一样戳着的大楼，临安老式的建筑呢。”
他喃喃道:“完了，肯定是我死期将近，大白天见鬼了。”
他设想过很多种跟侄孙相见的画面，或许是尴尬的，或许是伤心的，但就是万万没想到是上来冲自己喊见鬼的。
余枫说:“这是我父亲去世之前嘱托我的，说要是有机会看到跟叔祖父长得一样的人就把信交给他，信上的内容我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压下这股气，他抬步走到棋桌前站定，低头琢磨了眼局势。
他染了全头黑发，面上是保养妥当的红润，蓄了一把小山羊胡还要染黑，精神矍铄得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
“哒。”放下。
] 其实我是不信的，但人到了绝境，由不得不信。如若你当真去了百年之后，还请替我看看后人生活的是否富足，还请照顾好自己，兄长没有办法再保护我们小阿晏了。”
他边说边把余晏放在行李箱上的手丢开, 很强势地薅走行李箱，像是夺得宝贝一样趾高气扬。
“唉——”余枫缓过来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许吧，天底下多的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说巧合也好，后人也罢，既然你们来了，我也就带你们看看，毕竟这件事我再不做，后人就会忘光了。”
余明意莫名其妙:“爷爷，您是不是下棋眼睛下花了，他就是那位联系您的席二少爷，从西京来的。”
他不满的时候，鼻头会微微一耸，席澍一下就捕捉到了:“怎么了。”
他蓦然出声，很是感慨地抬起头想要看看这只手的主人，然后看到那张脸之后僵在了原地。
他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席澍，抖着嗓子问孙子:“明意，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余晏:“……”
余枫半信半疑:“那席先生怎么回事，哦，外人可能不知道，我曾祖父收养过兄弟儿子当干儿子，跟他长得太像了。”
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余枫还是挣扎出一丝理智：“这不太可能，族谱里写得清清白白，我叔祖父没有后代，你别玷污他清誉。”
说来这还是余晏第一次来母亲的故乡，跟母亲说的一样，秋天时仍连风中都带着清新草木的香味，道路两边是林立的绿树，似一把紧密密的大伞。
余枫问：“什么说法。”
余晏只觉四肢被冻僵，一股痛意盘旋在心口，且有要往喉头去的趋势。无他，余枫长得太像父亲了，他差点认为是老了十岁的父亲到了自己跟前。
“滴答。”“滴答。”
然后擅自从黑棋罐里取了枚棋子，钳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好。”
他忽略，又重复了:“听到没。”
余晏狠下心玷污自己，张口就说——
余晏:“。”
旧信纸上沾惹了湿意。
余晏敛下眼，抿了抿嘴:“谁说我在紧张了。”
“巧合！老照片都是黑白的，年代久远又模糊，可能是上天机缘巧合才让我们相遇。”席澍手捂着腰，义正言辞说道。
“这才乖。”席澍满意一笑。
余晏白了他一眼，“遵命，领导。”
忍受一秒后还没有消停，余晏手滑到他腰间，用力攥紧一拧，很凶地示意他一眼。
“你失踪之后，所收藏的国宝皆被好好存放，你不是成日嚷嚷着要建博物馆吗，我估摸着天下太平后专门建个私人博物馆放你的宝贝。
他腿脚很麻利，以不符合年纪的快步走向一道暗门，暗门后面是收藏厅:“跟上。”
第51章 拜牌位
“哦——, 那就没紧张吧。”席澍很体贴, 如果忽略他故意拉腔走调的语气的话。
余晏脑中铺天盖地只剩痛极，他嘴巴张了半晌却发不出声，哀切地哼了一声。
余枫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他推了下老花镜，低头思考良久，直到整个头都在塞到棋盘里面。“好好好，看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步棋走得绝妙，你是谁家的！”
“……”余晏打好的草稿被这一句堵回去，“他……会不会有种可能性是无意之间的。”
看着他背影都带着熟悉的浪荡，余晏紧绷成一线的嘴角不自觉上翘，大跨两步跟上他。
余晏“嘶”了一声，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有时候还是搞不清席澍抽风的思考方式。“大庭广众，你再胡说八道！”
天公也很作美, 前天还在狂风大作的临安，今天连风都没有多刮两缕，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正是好天气。
局势瞬转，白棋败势已定。
余枫狠狠闭上眼，他得消化一下这两张脸，不…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亲的和干的叔祖父也没有后代啊，难不成是偷偷生的私生子，然后后代认祖归宗？
被称作鬼的余晏默了片刻:“老先生，我是余晏的后人。”
——就像在说，我一直在。
临安机场规模挺大，就算两人走vip速通通道，也还是折腾了半小时才坐上安排好的车。
抬头就是:吾弟余晏亲启。
他性格开朗，一句讲着笑话把客人带到会客的正厅。
余晏用力打了个喷嚏, 他习惯了西北的干燥, 乍然来到潮湿的南方，闷得难受。
余枫没有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反而缩在西北一角的棋桌上，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娱自乐在下棋。
“你专心找路，行李箱这点小事我来, 又没多重。”
明明是哭泣这种带着脆弱的情绪，气势却压倒上来，仿佛长辈在垂问命令小辈。
就是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破坏了他的想象，毕竟母亲描绘是青瓦白墙的江南山水。
“是有点紧张的，也不知道小枫现在什么样了, 资料里没有多少他近况。”余晏一骨碌拎过席澍手上的行李箱。
这跟老一辈留下来长辈里那张照片里的席澍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曾祖父的干儿子，祖父的干弟弟。
这段路不过二十多分钟，一眨眼就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跟着进了收藏厅，就接到一张泛黄腐朽的信纸。
余晏点完头之后不说话了，支倚在车窗旁，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静止在血管里，而后又疯狂倒灌到脑袋上。
金丝眼镜后面的两只眼迷瞪着黑白子，一眼都不带搭理两人的。
出门迎接的是余枫的孙子余明意，他今年刚从国外毕业回国，还处于待业阶段，在老宅里陪爷爷。
席澍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余晏，就像是谴责什么负心渣男。
由此也可以看出庭院主人是个颇有意趣的人。
余晏眼神仍旧虚浮在空中，只不过手上也很用力地回握了过去。席澍手指极其有力，余晏能清晰感受到他大拇指上的粗茧，痒痒的，但莫名让人安心。
好死不死，余枫真就消停了心思，顺着回道:“祖坟每年都安排人去扫
余枫一辈子从国外拼到国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临了没想到能见到跟自己叔祖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脑袋被浆糊给蒙住，半点弯都转不过来。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余晏胳膊，热的，活人。
席澍门口走进，很彬彬有礼地重复:“我我我我我就是联系你的那个人。”
席澍领着对机场生疏无比的余晏，一只手拉箱子，一只手打电话给顾问安排的司机。“到机场了，你车停在出站口，直接载我们到余家就行。”
用力汲取一口氧气，余晏才接过信纸，绷直了唇线，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低头看。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有这封信，说来好笑，我们遍寻你无果之后，就请了个道士上门，他对着你收藏的画，说了句谶言:百年之后，它的主人会再次抚摸它。
司机泊停在铁门门口，里头是典型的苏式园林建筑，白墙青瓦，嶙峋假山之上流淌着涓涓细流，木兰花茂盛的枝条耷拉在墙外。
席澍一直紧贴在他身后，他的肩膀很宽阔，可以笼罩住余晏的全部，把热意烘到每一寸皮肤。
他刚挂电话就看到余晏神不守舍的模样，伸手在他眼前晃几下:“回神, 人都已经到临安了, 再紧张也没用。”
席澍似笑非笑:“人家都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你叫小枫，见面了可千万别叫出口, 我怕我俩被轰出门，流落街头。”
“你你你你你就是联系我说知道余晏线索的那个人。”
“我是从爷爷留下的物件中翻出来日记才得知的，他母亲是戏楼里的花旦和余晏一夜情，自知配不上余家的门楣，所以怀孕之后偷偷生下孩子，本想养大些让他认祖归宗，没成想余晏死讯传来，这下没了证据，只好独自抚养。”
只听余晏哽咽着说:“祠堂也搬来临安了吗？”
席澍霎时就反应过来他在不高兴些什么:“临安是新一线城市，这块是新科技板块，旅游景点附近还是很多老式建筑的，等我们见完余枫，一起去逛逛。”
才下飞机, 两人就被潮气无孔不入地扑了个满怀, 以极其嚣张且霸道的方式宣告——欢迎来到临安。
席澍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面对余晏总是很细致的，他把手搭在余晏的手上，手指钻进指缝，紧紧扣住。
“啊！”余枫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此刻心脏撞得怀疑自己下一秒得进医院。
这反应不太对劲，余枫也极通人心的老狐狸，心中惊疑:难不成真叫道士说对了，这是余晏本人，可他刚刚说自己是后代。
席澍偏头看了眼从肩后冒出来的人，很严肃的说:“家庭规矩知不知道，脏活累活都要老公干，你再违反规矩，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余晏说:“怎么都是棒槌一样戳着的大楼，临安老式的建筑呢。”
他喃喃道:“完了，肯定是我死期将近，大白天见鬼了。”
他设想过很多种跟侄孙相见的画面，或许是尴尬的，或许是伤心的，但就是万万没想到是上来冲自己喊见鬼的。
余枫说:“这是我父亲去世之前嘱托我的，说要是有机会看到跟叔祖父长得一样的人就把信交给他，信上的内容我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压下这股气，他抬步走到棋桌前站定，低头琢磨了眼局势。
他染了全头黑发，面上是保养妥当的红润，蓄了一把小山羊胡还要染黑，精神矍铄得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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