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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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聋老太太哄着小丫头说：“嗯，他们就是思想有问题，吃饭都不好好吃，还是咱们雨水最乖，吃饭就要好好吃饭，上学也要努力学习。”

    并且老版书都没有标点符号的，读书先要学会断句，拿本老版书给后世的人还真不一定能读懂。

    因感谢易婶帮着聋老太太看顾何雨水，何雨柱本想请易中海两口子吃饭，易中海提出干脆请老太太跟两家聚在一块吃年夜饭，所以易婶吃完中午饭就过来帮忙。

    出了门何雨水才把红包拆开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个给的红包都装着一毛钱，何雨柱给的红包装着五毛钱。

    何雨水马上跳起来为哥哥辩护道：“老太太，我哥做的这些菜可没花啥钱，都是在外面帮人掌勺时别人送的。这一个月我哥都在外面跑，我都没吃上我哥做的一次晚饭。”

    这次被选为二大爷就非常兴奋，在四合院上蹿下跳最是积极，总算是过了一把官瘾。

    一大爷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钳工大师傅，在几年后评到了最高的八级钳工，厂领导非常器重，在四合院的威望也是极高。

    二大爷刘海中也是轧钢厂工人，是高级锻工，平生愿望就是想当领导，是个官迷，可惜文化水平太低，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上。

    这时易中海也举起酒杯跟何雨柱碰了一下，说道：“又不是当官，什么荣升不荣升的，只是街道办指定，大家抬举，总要把事情做好，对得起大家的信任吧。”

    这时不像后世有那么多放烟花的，孩子们好点的也就拆一挂小鞭一个一个点着放，何雨水胆小，拿着鞭炮让男孩子们帮她放，不一会身边就聚拢了一帮孩子，她兜里的大白兔奶糖也是稀罕货，结果就一帮男孩女孩都围在她身边小意讨好，很是出了把风头。

    易婶和何雨水把把酒盅碗筷拿了过来，桌上除了红烧鲤鱼、四喜丸子、红焖肘子、葱爆羊肉、芥末墩儿、三不粘这些帝都传统美食，还有东坡肉、宫保鸡丁等八道热菜四道凉菜，这年头，哪怕见多识广的聋老太太看到这桌子菜都咋舌。

    聋老太太数落何雨柱道：“柱子你这败家玩意日子不过了，弄这么多菜，要学会过日子，攒点钱娶媳妇，这么大手大脚可不行。”

    说着给聋老太太夹了一块肘子，伺候聋老太太先吃了第一口，大家才开始动筷子吃菜。

    “嗯，前阵子我师父给了我两本秘藏养生菜谱，都是古籍，我发现没文化连认字和断句都很困难，就去报了业校学习。没办法，当厨子也要有文化呀，不然菜谱都看不明白。”

    何雨柱和易中海一大妈也就开始包饺子，待到12点吃完饺子，何雨柱背聋老太太回去，易中海一大妈也回家了，小丫头早就耐不住，吃了两个饺子就跑去睡了。

    这时期简化字才刚开始推行，大部分书刊都还是繁体字，真要拿本菜谱，像是《随园食单》那种的全是繁体字，何雨柱还真可能认不全，在后世除了考古和古代文学专业之类的，一般人中也就是学书法的能读写繁体字，他平时连繁体字都没接触过，正好以这个作为他上夜校的理由就能解释过去了。

    小丫头嘟了嘟嘴，气鼓鼓地说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转眼到腊月29，红星轧钢厂开始放假了。1954年没有腊月三十，腊月29就是除夕夜。何雨柱也终于闲下来，何雨水早就放了寒假，兄妹俩早饭都没吃一直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

    一脸迷糊的呆萌样子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何雨柱呵斥妹妹：“好好跟老太太说话，小丫头说话怎么那么冲呢。”

    他信奉的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对孩子也是如此斤斤计较，算计过头导致失去了亲情，最终几个孩子都成家后却没有一个愿意赡养老人。

    前院的阎埠贵被选为三大爷，中院是易中海为一大爷，后院刘海中是二大爷。

    老太太乐呵呵道：“好，好，来，丫头，给你压岁钱。”说着取出一个红包递给何雨水。

    把酒杯里的酒干了后，易中海边夹菜边对何雨柱说：“柱子，听说你现在还在上夜校呀？”

    易中海把老太太扶到上首坐下，何雨柱把大家的酒杯都给满上了，聋老太太和易婶也都倒了一小杯，小雨水就给拿了瓶北冰洋汽水。

    他给人映像就是斤斤计较，为人小气爱占便宜，但本性不坏，能坚守本心和道德底线。

    又转头对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年前帮人做喜宴比较多，别人送的一些食材攒了不少，大过年的咱们也奢侈一把。”

    说罢也拿了个红包给何雨水。小丫头还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把瓜子花生和奶糖装兜里，又到柜子上拿了一挂小鞭让何雨柱帮她拆了，拿着一根点着的香跑出去找人玩去了。

    何雨柱说：“合着到我这就一句话完了直接上手掏呀。”

    两兄妹中午只是草草弄了点饭菜对付了一下，何雨柱取出给雨水买的一套新衣服让她换上，自己则拿出春联贴上，这是何雨柱用一小块猪肉请阎埠贵写的。

    “我还不到20呢，找媳妇这事不着急。”

    小丫头跑过来趴下给聋老太太磕头道：“祝老太太新春快乐，吉祥如意，长命百岁。”

    吃完饭，一大妈和雨水把碗筷收拾了，何雨柱拿出瓜子、花生、桔子和大白兔奶糖，一边聊天一边嗑瓜子剥花生。

    “读书好呀，提高文化水平对你以后的发展也好，雨水也要好好读书，以后读个高中可以当干部了。”易中海乐呵呵的对何雨柱兄妹俩说。

    何雨水一脸兴奋，把钱塞进棉袄里兜里，拿着鞭炮就向前院跑去，这时各家也都差不多吃完年夜饭了，小孩子也都跑出来玩，何雨水很快就找着了小伙伴。

    何雨水又给易中海一大妈拜年：“祝一大爷一大妈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易中海也笑呵呵道：“好好，好孩子。”

    何雨柱又取出一瓶陈年赖茅，易中海一看口水都出来了，现在可没有赖茅了，国家收购了成义酒坊、荣和酒坊和恒兴酒厂，现在是王茅、华茅、赖茅三茅合一，并为茅台酒，因此赖茅都是陈年老酒，喝一瓶少一瓶。

    四合院现在基本上都住满了，不过轧钢厂的职工倒是少数，只占了住户的三分之一，调节邻里纠纷啥的不像原来找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就可以。

    他们两口子育有三子，刘海中的老观念很重，最看重长子，对长子百般呵护，而他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则像是捡来的，总是打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幌子，实则当做了两个出气筒，平时非打即骂，对几个儿子区别之大胜过古时嫡庶之分。

    由于易大妈身体原因，无儿无女。对何雨柱十分看重，在四合院处处维护何雨柱，指望他将来给老两口养老。

    何雨水转身拽着何雨柱：“哥，新年快乐，压岁钱拿来。”

    一大妈早就准备好了红包，这时也掏出来递给何雨水说道：“也祝我们小雨水新的一年学习进步，越长越漂亮。”

    三大爷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育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家庭负担重，他一个人工作要养活一家六口，本身收入也不高，每月收入27.5元，都低于帝都人均5元的贫困线了，所以都是算计着花钱。

    易中海吃了两口菜后，对何雨柱说道：“柱子现在工作也稳定下来了，生活水平也上来了，柱子这会儿也该考虑考虑找媳妇的事了。”

    何雨柱则是在屋里和老太太易中海一大妈边嗑瓜子边聊天，到了10点来钟，何雨水也回来了，她也是玩累了，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因此去年年底在街道办的主持下，从这个四合院选出了三位管事大爷，应该算是居委会的雏形吧。

    他表面上为人公正且乐于助人，但内里城府很深，心思极重，属于老谋深算的那种人，在处理四合院事务时总是捂盖子和稀泥，因此不管四合院内部矛盾多么激烈，但在外人看都是一片祥和。

    “啊”小丫头正冲着肘子使劲呢，猛地听说到她的名字，还没明白说啥呢，一脸懵懂地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什么？”

    这段时间在外面给人掌勺婚宴，除了挣了钱，也带回不少的鸡鱼猪羊肉蛋这些食材。何玉柱拉了个菜单，准备把年夜饭搞得丰盛点，易婶和小丫头都过来打下手，易中海也过来帮忙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柱子现在手艺练出来了，名声也有了，这成天介帮人掌勺倒是不差这吃食。老太太放心吃吧。”

    到下午六点多，四碟八碗就上了桌，小丫头也早把老太太请过来了，何雨柱取出一挂壹仟响的鞭炮走出门外点燃了，就赶紧走回屋里关上门，这时外面到处都是噼里啪啦各家各户燃放的鞭炮声。

    当然，这时他才四十出头，可能还没起找人养老的心思。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想求个好名声。

    何雨柱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又把酒杯举起来说道：“对了，还没恭喜易叔荣升一大爷，我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