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永远别想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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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别人都喜欢欺负他，都像眼瞎了一样。】

    不爱吃生姜：【谢谢刺猬大佬！】

    告别对方，付雪尘徒步走回家，也就没听到他走后男女主人的讨论。

    酒瓶子在身后的墙壁上炸开了花。

    “听说他是下南区的人，他爸还酗酒赌博。”

    少年登上老旧的楼梯，生锈的铁扶手总是挂着烂菜叶，苍蝇乱飞也没人管。

    小小的他曾满怀希望地问那个男人，你还是我爸爸吗？

    【楼上别怀疑，就是他！不知道这种又肝又聪明的大佬在地球住的习不习惯。】

    醉鬼盯着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阴森森地补了一句，

    他不满地嘟囔一声，睁开双眸，眼中猩红血丝密布，狰狞可怕。

    打开电脑，点开某软件。

    过了一会，对方拍了一张照片传过来，图片里显示解答成功。

    F：【你是哪个学校的?】

    姜然有点紧张 ,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付雪尘不得不承认，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这些题基本上他都刷到过，少年扯了张纸，笔尖在纸上轻盈地跃动。

    F:【姜然是…一块蜜糖】

    F：【这种题型都是一个套路，学会举一反三就可以了。】

    姜然口嗨：【我是一中哒】

    姜然一个激灵，睡意顿无。他望着谢殊:

    付雪尘今天按照惯例去补课。

    不爱吃生姜:【小猫转圈圈】

    不爱吃生姜:【你好，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F:【没事】

    “你永远别想摆脱我。”

    A市，繁华的国际都市。在歌舞升平的背面，仍有人住在阴暗肮脏的筒子楼。

    就是外出鬼混都比在家好。

    F:【我知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醉醺醺的男人似乎被开门声刺激到，翻身压垮了一堆空瓶子。

    【大佬人真的很好，我上次去问他也回了。】

    是叶恒跟他说了什么吗？

    F：【小猫咪咬尾巴】

    付雪尘失笑，这是什么奇怪称呼。

    一片锋锐的小碎片划过脸颊，兴奋地留下一道口子。

    好卷啊。这都要学习。

    至于为什么刷题，可能是用来发泄情绪?

    热度最高的那条评论吸引住了姜然的眼球。

    姜然又翻到好评区，屏幕上立刻弹出密密麻麻的评论。

    那里被称为下南区，人们做着靠拆迁房一夜暴富的美梦，却为生活中不断折腰。

    补完课，已经十点了，小朋友打了个哈欠，眸子水亮水亮的闪，“老师，你今天开心吗?”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肯定会带坏奇奇的，要不…下次别让他来了？”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被少年的食指抹去。

    付雪尘看着“生姜”二字，莫名想起那双浅棕色的眼眸，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同意。

    系统忽然蹦出来：【还记得女装吗？】

    他醉醺醺地笑，反手一个巴掌就扇到他脸上，把男孩扇到痛哭。

    “行，听你的。”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搬进下南区，母亲也没有自杀。

    多年挨打练就了付雪尘敏锐的反应速度，他微微偏头，酒瓶擦发而过。

    姜然打了个哈欠。

    旁边谢殊奇怪地看过来，他只好欲盖弥彰地遮住手机， 笑道:“最难那道题做出来了，我开心死了。”

    他掰了掰骨节，眼神冷酷而漠然。

    谁能猜到这个男人以前的样子?

    那里有混社会的大哥小弟，有吸赌卖吟的不法分子，以及无数底层居民。

    他应该不会掉马吧？

    F:【这是我自己的思路，个人觉得比软件上的快一点，你可以参考一下。】

    姜然心里美滋滋的，差点没乐出声。

    不爱吃生姜：【竟然还可以这样！】

    楼道里灯泡一闪一闪的，像是给鬼屋营造氛围。

    “看不出来啊，挺优秀一孩子。”

    付雪尘手一顿：“奇奇为什么这么问？”

    姜然：【不是说看调考成绩吗？】

    口嗨完，姜然有点心痒痒。

    *

    他甩手就是一个酒瓶，也不管会不会砸伤人。

    他想，

    这次他停了很久，反反复复一分多钟，才敲出个回答。

    【题目分类挺照顾不同水平的学生，而且还会自动收集错题，强推！】

    “小然哥哥，你和谁聊天呢？”

    下面一众跟评的，大部分在问楼主消息的真实性，一部分却在推荐那位据说很厉害的大佬。

    【是那个蝉联榜首多年的刷题狂魔吗？】

    付雪尘感觉口袋里的糖突然变热了。

    “干嘛去了?你他妈怎么不死在外面！”

    F：【是金子总会发光。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希望。】

    几分钟后，姜然顶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注册了这个软件。

    F:【可以。】

    【同时兼顾刷题和社交的软件也太神仙了吧！昨天遇到一个难题，就去排行榜上问刺猬大佬，没想到居然回我了！】

    【小猫送花(图)】

    付雪尘失笑，蹲下来薅了一把小朋友柔软的发顶，“是的，我吃了很多糖。”

    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

    “什么软件，给我也来一个。”

    系统：【今天你忙着传纸条，没听到，调考后天开始。】

    付雪尘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门，祈祷那个男人今天没有喝酒。

    不知为何，看到那个刺猬头像，姜然突然想到了男主崽崽。

    再深的感情也会被刺穿耳膜的叫骂和流血不止的伤口消磨殆尽。

    小猫咪水灵灵的大眼睛把姜然的心都快萌化了。

    不爱吃生姜：【其实我也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

    不爱吃生姜：【图】

    这次对方停了好一会才回复。

    姜然洗完出来的时候，谢殊在手机上刷题，叶恒在处理事务，只有他一人游手好闲。

    谢殊晃了晃手中的刷题页面，“我还有几道题没写完，估计睡得比较晚，就不打扰你了。”

    本来他是想刷点题，没想到一个消息弹出【用户：不爱吃生姜对您发出聊天邀请。】

    谢殊眯起眼睛。

    “你呢?”姜然有点惊讶。谢殊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

    小朋友从兜里掏出一块半化不化的糖果，一脸郑重地交给付雪尘，“因为老师笑了，好像吃了很多糖诶。”

    他带上耳机，觉得心里有股无名火在狂窜，想要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小然哥哥，你好啦?”谢殊注意到他，笑道：“今晚你睡床吧。”

    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满足呢，

    可是谁叫他、他夸我甜诶～

    从母亲死的那一天，他就不再是他的父亲了。

    系统：【没错，这个刺猬是男主的马甲之一。】

    【良心软件，姐妹们我强烈安利！本学渣每天坚持打卡，月考已经进步五十名了！】

    隔壁那对夫妇又在吵架，锅碗瓢盆叮当响，似乎非要吵到地老天荒。

    【大佬，你知道最近很有名的那个姜然吗？】

    少年冷漠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也不管那震天响的拍门声。

    他先是去差评区溜达一圈，发现都是学生在抱怨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