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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话.......我跟令尊本就是至交好友，再说还有你跟芊芊的婚事，我自然不会束手。”
张准顿时有些狐疑，问道：“程叔，你不妨直接说好了。”
萧自远露出了老丈人的迷之笑容，道：“贤侄啊，事发突然也是再所难免，等到将来令尊放出来以后，咱们俩家终究要变成一家......”
萧自远连连点头，对张准微妙地使了一个颜色，便离开了书房。
经历过县衙前的一遭，张准并非没有收获，他至少明白了一个道理，做男人该硬的时候一定要足够硬，可是该软的时候，他也要能软得下来，就比如现在。
“还有铃铛。”
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生命，甚至不会有人在乎到底这个死亡数字。
“程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爹他当官当糊涂了.......您就别跟他一般计较，看在小侄的面子上，就把他放出来吧......”
一想到这里，张准心中顿时有所猜测，他望向程谋，“程叔的意思是，让我进入绣衣卫吗？”
程谋微微沉吟一番，对一旁的萧自远道：“萧主簿，接下来我有些话可能需要跟张准单独说，你看看你要不要先？”
萧自远收敛神情，试探地说道：“我看程千户那边似乎有招徕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自作主张，令尊可是相当抗拒绣衣卫.......你身为张家之子，还是要走正途的比较好，就算你举业有差，也可以去读个国子监什么的.......”
张准轻轻点了点头，他沉声道：“若是如此，我自当全力配合调查，一定会洗清我爹的清白.......”
程谋摇了摇头，认真道：“这是一个原因，但是不够。你若只是这么想，只怕有些天真了。”
张准心中一沉，他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潜台词。
“如此，我这个不孝子也就可以放心了。”
一旁的萧自远不愿意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连忙开口解释道：“贤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令尊之所以被捕，并非是因为田、王二人，而是因为监察御史王陆发现张县令收受贿赂......这一次之所以能抓田、王，还是因为他们私下向你索贿之故。”
张准有些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芊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着长辈的教诲。
程谋也有些无语，他望着面前笑成狗尾巴花的那张俊脸，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内心想要吐出的冲动，沉声道：“朝廷自有法纪，你以为我有这么大的权力，能直接干预地方，将你爹释放出来？”
等到程谋离开之后，萧自远才望向张准，轻声道：“贤侄，程千户昔日曾经得过令尊的恩典，只是令尊性子倔强，不愿意与绣衣为伍，这才有此误会.......但是你放心，程千户面冷心热，他嘴上虽不饶人，可是你爹被抓以后，他也在想办法多方救援。”
程谋点了点头，道：“今天来见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实不相瞒，我对你有几分好奇.......昨日你为何还要去县衙？”
萧自远也浮现出一丝笑容，他可是很担心自己这个亲家公的安危呢。
.......
“想要将张县令发出来，必须要证明这背后有人是在栽赃嫁祸张县令。”
一想到昨天女装的糗事，张准便下定决心彻底揭开这一页，他干巴巴地说道：“也要多谢芊芊姑娘，昨日贸然登门，只怕也惊扰了芊芊姑娘。”
一旁的萧自远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甚至隐隐在心中有些怀疑，若真将芊芊嫁给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萧主簿认真地解释着，目光中带着些许关切。
程谋面色沉凝，道：“好了，先给你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天就来城东的快意楼，到时候告诉我你的想法。”
程谋嗤笑了一声，道：“眼下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协助我们，查清这桩案子，到时候若能立下功劳，我便可以让你正式查案。倘若你不愿意加入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在为我们效力，他们就不敢直接在明面上动你。”
等到萧自远离开之后，程谋轻声道：“我不知道你究竟了解多少，但是有些东西不妨可以先跟你说一说，令尊的密折内容十分紧要，关系到楚王府乃至于整个安云府上下的官员，他们在地方上遮天蔽日，早已形成了稳固的利益关系，想要查清这桩案子并不容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眼下的张准，就处于这种极度危险的状态，若是张至德迟迟没有被放出来，那么各路蛇蝎人马恐怕会将他吞吃得丝毫不剩，光靠一个区区的萧主簿，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张准认真地解释了自己要去的原因，包括拖住田、王二人的想法，不至于让他们狗急跳墙，威胁到张至德的性命。
张准点了点头，道：“萧叔，昨天也麻烦您了，要不是您去找程千户，只怕我张家便从此万劫不复.......”
张准顿时一愣，道：“可是密折现在已经呈送，田有光和王四海这两个狗贼也已经被抓........”
张准眉头微皱，却并没有开口做出决定。
张准一下子想起了程千户的那番话，又想起了昨日几乎命悬一线的处境，心中顿时有些复杂难言。
程谋终于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目光，笑道：“说得好。现在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令尊固然暂时出不来，可是他已经转到我南镇抚司大牢，性命已经无碍。”
“哼哼，你以为绣衣卫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能进？”
程谋沉声道：“令尊被转往镇抚司之后，他们没办法插手进去，就只会将目标对准你，可是这样一来，你将会陷入到非常危险的境地当中.......我想，你自己也经历过一些事情，也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他如今所处身的大雍王朝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要说那些权贵官员们，就算是一介寻常的小吏，都可以肆意妄为，屠戮百姓性命......若非昨日绣衣卫及时出手，只怕他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而在过去的漫长时间里，像这样被打死的无辜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张准确实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有事情，案子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自己也能安安心心做个纨绔子弟了。
程谋没好气地接过茶杯，冷笑道：“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机灵人，如今一看，却是有些让人失望。”
张准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他坦诚地说道：“大丈夫行事，可以卑鄙无耻，可以不择手段，可是我还不至于卑劣到让别人替我去死。”
萧自远说到这里，却是打趣道：“那日你走以后，芊芊还十分担忧呢！”
张准亲手沏了一壶茶，厚着脸皮送到程谋的面前，小嘴抹了蜜。
] “哪里话.......我跟令尊本就是至交好友，再说还有你跟芊芊的婚事，我自然不会束手。”
张准顿时有些狐疑，问道：“程叔，你不妨直接说好了。”
萧自远露出了老丈人的迷之笑容，道：“贤侄啊，事发突然也是再所难免，等到将来令尊放出来以后，咱们俩家终究要变成一家......”
萧自远连连点头，对张准微妙地使了一个颜色，便离开了书房。
经历过县衙前的一遭，张准并非没有收获，他至少明白了一个道理，做男人该硬的时候一定要足够硬，可是该软的时候，他也要能软得下来，就比如现在。
“还有铃铛。”
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生命，甚至不会有人在乎到底这个死亡数字。
“程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爹他当官当糊涂了.......您就别跟他一般计较，看在小侄的面子上，就把他放出来吧......”
一想到这里，张准心中顿时有所猜测，他望向程谋，“程叔的意思是，让我进入绣衣卫吗？”
程谋微微沉吟一番，对一旁的萧自远道：“萧主簿，接下来我有些话可能需要跟张准单独说，你看看你要不要先？”
萧自远收敛神情，试探地说道：“我看程千户那边似乎有招徕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自作主张，令尊可是相当抗拒绣衣卫.......你身为张家之子，还是要走正途的比较好，就算你举业有差，也可以去读个国子监什么的.......”
张准轻轻点了点头，他沉声道：“若是如此，我自当全力配合调查，一定会洗清我爹的清白.......”
程谋摇了摇头，认真道：“这是一个原因，但是不够。你若只是这么想，只怕有些天真了。”
张准心中一沉，他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潜台词。
“如此，我这个不孝子也就可以放心了。”
一旁的萧自远不愿意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连忙开口解释道：“贤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令尊之所以被捕，并非是因为田、王二人，而是因为监察御史王陆发现张县令收受贿赂......这一次之所以能抓田、王，还是因为他们私下向你索贿之故。”
张准有些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芊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着长辈的教诲。
程谋也有些无语，他望着面前笑成狗尾巴花的那张俊脸，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内心想要吐出的冲动，沉声道：“朝廷自有法纪，你以为我有这么大的权力，能直接干预地方，将你爹释放出来？”
等到程谋离开之后，萧自远才望向张准，轻声道：“贤侄，程千户昔日曾经得过令尊的恩典，只是令尊性子倔强，不愿意与绣衣为伍，这才有此误会.......但是你放心，程千户面冷心热，他嘴上虽不饶人，可是你爹被抓以后，他也在想办法多方救援。”
程谋点了点头，道：“今天来见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实不相瞒，我对你有几分好奇.......昨日你为何还要去县衙？”
萧自远也浮现出一丝笑容，他可是很担心自己这个亲家公的安危呢。
.......
“想要将张县令发出来，必须要证明这背后有人是在栽赃嫁祸张县令。”
一想到昨天女装的糗事，张准便下定决心彻底揭开这一页，他干巴巴地说道：“也要多谢芊芊姑娘，昨日贸然登门，只怕也惊扰了芊芊姑娘。”
一旁的萧自远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甚至隐隐在心中有些怀疑，若真将芊芊嫁给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萧主簿认真地解释着，目光中带着些许关切。
程谋面色沉凝，道：“好了，先给你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天就来城东的快意楼，到时候告诉我你的想法。”
程谋嗤笑了一声，道：“眼下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协助我们，查清这桩案子，到时候若能立下功劳，我便可以让你正式查案。倘若你不愿意加入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在为我们效力，他们就不敢直接在明面上动你。”
等到萧自远离开之后，程谋轻声道：“我不知道你究竟了解多少，但是有些东西不妨可以先跟你说一说，令尊的密折内容十分紧要，关系到楚王府乃至于整个安云府上下的官员，他们在地方上遮天蔽日，早已形成了稳固的利益关系，想要查清这桩案子并不容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眼下的张准，就处于这种极度危险的状态，若是张至德迟迟没有被放出来，那么各路蛇蝎人马恐怕会将他吞吃得丝毫不剩，光靠一个区区的萧主簿，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张准认真地解释了自己要去的原因，包括拖住田、王二人的想法，不至于让他们狗急跳墙，威胁到张至德的性命。
张准点了点头，道：“萧叔，昨天也麻烦您了，要不是您去找程千户，只怕我张家便从此万劫不复.......”
张准顿时一愣，道：“可是密折现在已经呈送，田有光和王四海这两个狗贼也已经被抓........”
张准眉头微皱，却并没有开口做出决定。
张准一下子想起了程千户的那番话，又想起了昨日几乎命悬一线的处境，心中顿时有些复杂难言。
程谋终于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目光，笑道：“说得好。现在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令尊固然暂时出不来，可是他已经转到我南镇抚司大牢，性命已经无碍。”
“哼哼，你以为绣衣卫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能进？”
程谋沉声道：“令尊被转往镇抚司之后，他们没办法插手进去，就只会将目标对准你，可是这样一来，你将会陷入到非常危险的境地当中.......我想，你自己也经历过一些事情，也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他如今所处身的大雍王朝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要说那些权贵官员们，就算是一介寻常的小吏，都可以肆意妄为，屠戮百姓性命......若非昨日绣衣卫及时出手，只怕他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而在过去的漫长时间里，像这样被打死的无辜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张准确实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有事情，案子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自己也能安安心心做个纨绔子弟了。
程谋没好气地接过茶杯，冷笑道：“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机灵人，如今一看，却是有些让人失望。”
张准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他坦诚地说道：“大丈夫行事，可以卑鄙无耻，可以不择手段，可是我还不至于卑劣到让别人替我去死。”
萧自远说到这里，却是打趣道：“那日你走以后，芊芊还十分担忧呢！”
张准亲手沏了一壶茶，厚着脸皮送到程谋的面前，小嘴抹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