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除了厨师我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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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女士：“吵两句就让他们吵吧，憋出矛盾来才是大问题。”

    意思很明白，让他们看的。

    上辈子，他当了六年的厨师，从吃不起饭混到了衣食无忧。

    娄女士：“……”

    然后将章和印台交还给教务老师，把团员证仔细收进书包里。

    不是想不到，是没敢想。这么大一笔资

    *

    二人各站各的，中间能放下一张桌子。

    充斥音乐和彩光的酒吧，徐家文拿着手机递给旁边的人。

    刘哥却和只是单纯地回答了个问题一样，扭头跟男孩喝酒**，不再搭理他。

    “市场部的提案我同意了，让他们把预算报给财务。”

    助理：“………”

    上面三个年轻人笑得灿烂。

    班长笑着躲开，“我这不是看叶落顺眼嘛，我看好他，肯定能当好班干部！”

    叶姑姑用抹布擦了擦镜面，又放回抽屉里。

    “御前十八棵，我能说不好？”来前纵有再大的气，在这茶叶跟前，娄女士的气也消了大半。

    叶落愣住。

    徐家文头痛得厉害，语气极差：“妈，你别问了行吗！”

    楚樊修神色自若，倾身给娄女士添茶，“慈善会需要我帮忙吗？”

    两位经理没说话。

    财务部经理先上前一步，拿起文件快速浏览。

    半晌，他把文件递给另一位，“看看吧。”

    他口中的刘哥瞥了眼手机屏幕，手搂在一男孩腰上，“哦，他啊，见过两面。”

    “刘哥，这个王律师你认识吗？”

    在舞池扭动的人群声音很大，徐家文不得不扯着嗓子高声重复一遍。

    “……”陈天乐反应不过来，“咱们专业也不是学做饭的，你为什么想当厨师啊？”

    叶落急忙摇头，“我不行，班长。”

    “哟，你咋不说你市场部整天拿鸡毛当令箭，指使这个部门使唤那个部门的！”

    秘书等人在旁边劝架，但似乎作用不大，争执声只高不低。

    然后转身回了卧室，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相框。

    助理缩了缩脖子，“娄总，他们吵得……快要动手了。”

    “刘哥。”徐家文只好再次开口，“我有事请你帮个忙……”

    “这话可不能说，男人最忌讳说不行。”班长看了眼时间。“不聊了，我得赶紧上去领资料，回头再说哈。”

    楚樊修看了眼助理。

    楚樊修就跟没看见一样，慢条斯理地在办公椅坐下，“有问题？”

    楚樊修淡淡地嗯了声，修长的手指握笔在文件上签名。

    娄女士烫了小卷的发尾披在肩侧，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为了让陈天乐少说话，叶落只好加快速度盖完全班的章。

    “嘿你这死脑筋要气死我了！就你们财务天天拿自己当大爷是吧？”

    “滚滚滚。”陈天乐朝对方踢了一脚，“这都毕业了谁还想当班干部啊，净事儿，就叶落这么老实的人，你也好意思坑他！”

    徐家文在叶姑姑手机上翻找到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打了过去，交谈良久后黑脸挂断。

    “我有俩舍友都开始实习了，还有一个保研，我打算考研，你呢，叶落？”陈天乐和他闲聊。

    他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你说你想干什么？”

    “讨好你妈本事一套套的，就不能哄个老婆回来？”

    助理推开半扇门，尴尬道：“楚总，市场部经理和财务部经理吵起来了，您快来看看吧。”

    优雅沉淀在她的一举一动里。

    娄女士：“……”

    徐家文脸色阴沉地坐在床边。

    楚总你别这么说，我害怕。

    “来啦。”她放下茶壶，看也不看楚樊修，语气悠悠，“儿子越大越不认娘了。”

    楚樊修微微一笑，“还有不到二两，一会儿您带回家。”

    直到指尖碰触左耳，他才猛地回过神，仿若无事般放下手。

    *

    叶姑姑悻然，“被告不是写的我名儿么。”

    楚樊修淡淡道：“你们想不到？”

    回过头吩咐助理，“茶叶包好给司机。”

    楚樊修走进会客室时，娄女士正坐在竹椅上泡茶。

    叶落点头。

    听到叶姑姑在外面问他要不要喝水，徐家文更烦了，大声吼道：“我不喝！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楚樊修松了排扣，在小茶桌对面坐下，长腿随意斜拢，见娄女士品了口茶，问道：“茶如何？”

    陈天乐：“……？？？”

    “可……”助理还没说出口，外面走廊上响起不小的争执声。

    楚樊修不紧不慢地放下笔，起身，扣上西装的小排扣，“抓紧时间。”

    “楚总。”助理低声道，“娄总在会客室等您。”

    “辛苦你了叶落。”班长接过一摞团员证，笑道，“最近会开得太多了，实在忙不过来。”

    楚樊修气定神闲地坐在竹椅，淡淡道：“真伤了就打120，公司报医药费。”

    叶落走上教学楼的台阶，回头看着陈天乐，“大概因为我上辈子是个厨师吧。”

    娄女士抬起茶杯，“员工管理的倒是挺好，自己的终身大事却一点不考虑。”

    楚樊修对此不置可否，起身替娄女士从衣架上取下外衣。

    他不由抱怨道：“楚总你早有计划怎么不跟我们说啊。”

    虽然五十多岁了，岁月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娄女士脸色稍霁。

    助理应声，上前两步取走文件。

    午后的阳光太晃眼，陈天乐抬头看向叶落，却看不清他的脸。

    陈天乐迈上两个台阶，一把勾过他的肩膀，“走走，自习去。”

    砰！

    班长：“大四要换新班干部了，你要不要当个学习委员什么的？”

    徐家文是去找他那消息灵通的同学。

    “楚总同意这份提案了，你们财务凭什么卡我们市场项目啊？！”

    门外安静片刻，一会儿叶姑姑又小声地问他吃不吃水果。

    “怎么样啊？到底啥情况？”

    他们刚出大楼就碰上急匆匆赶过来的班长。

    叶落下意识又想揉耳朵。

    “吃吃吃！房子都快没了还吃！”徐家文拎着外套和包，大步往门外走，“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叶落：“厨师。”

    陈天乐耸耸肩，“好吧，其实我以前还想毕业后当个调酒师。”

    徐家文咬了咬牙。

    将叶姑姑夹在中间的两人是叶落的父母。

    “是你的名，可你看得懂这些吗。”徐家文冷笑一声，拿着皱巴巴的通知书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位经理硬邦邦地说有。

    叶落请的这个王律师他查过了，名气在业内很大，从未败过诉，律师费四个零起步。

    徐家文等着对方问自己有什么事。

    叶落：“当厨师。”

    叶姑父去上班了，叶姑姑请了半天假在家，此时正在一边焦急地询问。

    “我都说了，你这预算超正常指标，除非你划多项目分批报，不然不能给你走流程。”

    闻言，楚樊修并未起身，而是看向娄女士。

    娄女士提着小茶壶，手腕轻转，给自己斟了杯茶。

    叶姑姑呆呆地看了会儿门。

    如果不继续当厨师，他还有什么能赖以生存的技能？

    助理有些委屈：“娄总说自己斟的茶滋味好。”

    “我说的不是这事。”她顿了顿，看向助理，“你先出去，我有事和楚总谈。”

    没等叶姑姑问他去哪儿，大门就被人狠狠关上，声音彻底隔绝。

    叶落笑了笑，顺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真不是他招待不周。

    叶落想，他除了做厨师还能干什么呢。

    叶落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盖章不累。”

    助理希冀地盯着她，无声呐喊：娄总，您快让楚总去管管吧！

    有人给台阶市场部经理自然要下，看完文件后脸色忽白忽红。

    娄女士无奈，“你去处理吧，我先回家了，有时间再找你谈这事。”

    助理瞧了眼楚樊修，见他没什么反应后才放心地退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两人结伴往教学楼走，平常没课的教室可以充当自习室用。

    “暂时不用，王律师办事效率挺高的。”娄女士不吃这招转移话题，“我听说于家留学的大女儿回国了，你——”

    门被大力推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当初他就不想让叶落上大学，说服了爸妈不出一分钱。偏偏叶落那小学老师出来捣乱，给他申请了个破贷款让他上学。

    楚樊修嗯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推着一份文件到桌边，然后松开。

    阳光从楼前移过，叶落的脸重新在视野内清晰，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见人走了，陈天乐拍了拍叶落，“你要不愿意当班干部，千万别被他忽悠啊。”

    要不是叶落是B大的学生，王律师又是B大毕业的，叶落压根不可能请到他。

    她还没说完，会客室门被急促地敲了两下。

    娄女士抬手揉了揉额角，“真要伤了岂不成笑话！”

    待送走娄女士，楚樊修回到办公室，财务部和市场部的两位经理已经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