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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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某些词汇和概念在她脑子里跳跃，提醒她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他又按了一次。

    爪子顿时又弹了出来。

    黑衣男人背后腾起了一大片金色的光影。

    她想起自己是谁，想起过往的一切，也想起辉煌华丽的宴会厅，以及血色漫染的街道。

    他低头看着掌中的手爪，拇指慢慢向上，进入到了兽化的双手区域。

    黑衣男人慢吞吞地开口，“我也是第一次，你给我点时间，先让你放松，对吧？听说同类之间更简单？”

    她迅速放松下来。

    他顺着掌球抚摸过去，摸到了里面圆滚滚的指球，忍不住按了一下。

    她仿佛被拥入温暖的怀抱内，如同回到许多年前的孩提时代，在母亲臂弯里无忧无虑憩睡的午后。

    苏瑶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指骨的凹槽里，尖锐的爪子缓缓伸了出来。

    这是专业人员应该说的话吗？

    譬如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精神体抚慰他人。

    几秒钟后，随着骨骼变形伸展的脆响声，那筋骨分明的遒劲手掌，也慢慢化成了爪子。

    各种软件各种APP。

    苏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她抬手想抓对方的衣领，然而爪子尚未收回来，这么一折腾，那已经破损的衬衣又被抓烂了一块。

    最初这个人没什么味道，只是身上散发着舒服的凉气，现在他好像成为了自己的同类。

    “嗯，”面前的男人缓缓点头，“……你就当我是神疗师吧。”

    像是两只大猫在学着人类一样击掌。

    她的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打分界面。

    苏瑶又去抓他的衣服，“我要赠品——”

    苏瑶觉得对方的气息变了。

    指尖划过那些柔软的深红色绒毛，摸到了略有些粗糙的黑色肉垫。

    两只形状相同、尺寸差了许多的手爪对在一起。

    “神疗师——”

    她并没有意识到，如果换一个人，可能这会儿已经被自己一口咬得破胸开膛，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很新奇。

    苏瑶不能完全理解这一切。

    首先是前爪最大的掌球，它的形状像是缩小的手爪，又像是一个扁圆的桃子。

    苏瑶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盯着他。

    他松开手。

    “……契合度。”

    苏瑶：“？？？”

    绝大多数人在面对这个场景时，可能都无法太过淡定坦然。

    有些还是餐厅服务员帮她点开的，他们说着“三十字带图好评给赠品”的笑脸犹在眼前。

    苏瑶侧过头。

    他想了想，“你给多少就是多少，毕竟你是第一个，以后也不会有第二个。”

    “？”

    翘起的蝎尾晃动了两下，愉快地蜷缩起来，尾钩慢慢向下，尖刺几乎贴到了那个男人的额头上。

    要么得有契合度，要么得有相应的特殊能力。

    暖意渗入皮肤血肉，数不清的回忆也在霎时间涌入脑海。

    苏瑶眨了眨眼，“你的顾客评分是多少？”

该不会比当年那几个机器人更麻烦。”

    然后抓掉了几片破碎的布条。

    两条一模一样的蝎尾在空中交缠，尖锐弯曲的尾钩错在一起，若有若无地亲吻着彼此。

    他放下了爪子，衣摆下方闪过一道阴影，那团黑色迅速贴近上来，像是缠绕树干的藤萝，紧紧圈住了她的尾巴。

    她喃喃自语着。

    “在调了。”

    他们站得太近了，那片金光又太过大了，以至于苏瑶看不清那东西的轮廓形状。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握住，冰冷宽大的手掌轻易攥着纤巧的手腕，完完全全将之笼入掌心。

    那一瞬间，苏瑶再次看到了那团金色。

    黑发男人情绪平稳，抬头看了看，“还有这个。”

    “……对了。”

    爪子立刻收了回去。

    他非常淡定地按了两次，然后握住了那只毛茸茸的爪子。

    她嗅到了一种熟悉而亲切的、还很好闻的气息。

    它像是温润的光雨般落下，轻柔地将她完全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