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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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天有工作。”

    这时，男人坐起来，翻出他的手机，给她看行程表。行程表上说，他这个月10号飞法国，跟人谈项目合作事宜，中间转迪拜，到22号左右才能回国。

    沈清芷手里现在有三张卡，一张工资卡，一张是哥哥给的零花卡，还有一张，是徐行简给她的黑卡。

    这种事，由她挑头本就难为情，被拒绝就更难为情了。

    《今晚一起睡觉吗》

    只是每到睡前，徐行简总是找各种理由进她房间，要和她一起睡觉。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因为很想结婚，所以说了那些话。”

    11月18号，转场日。

    林菲给大家发红包，等到吉时，全组聚在一起上香，说吉祥话。

    林菲：“嗯。”

    沈清芷回答说不习惯。

    回想起昨夜种种，“不懂事”本人讪讪一笑，“他知道，他没闹我。”

    又一日。

    她见状，半开玩笑：“徐行简，你老实交代，你对我是不是一见钟情？你结婚前说的那些话，该不会也是套路吧？”

    果然，男人将“碍事”的圆崽移走，让它面壁，“这样可能会好一点。”

    林菲看向她，眼睛明亮，眼下没有淡色乌青，看上去不缺觉。

    “前几天赶进度，熬了好几个大夜，脸上都冒痘了。”她柔声碎碎念，“好不容易赶上计划，结果今天航班延误又取消，我在航站楼待了一天，现在才缓过来。”

    他沉默片刻，没吭声。

    “这样合适么？”

    “你怎么有空打过来？”她接起电话，温声细语，“工作忙完了吗？”

    她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有些羞涩地拉他手，“我例假结束了。”

    他笑，“当然。”

    “太不懂事了吧？”

    她不明所以：“谢什么？”

    没几秒，一只手探进她衣服里，滚烫的指尖像是淌了火。

    在外面枯等一天，沈清芷身心俱疲。她没回去，就近找了个五星级酒店，开了个风景绝佳的房间睡觉。

    林菲瞥见她颈间若隐若现的吻痕，忍不住问：“昨晚睡得好么？”

    她回答“不习惯”，他会说是圆崽的问题，给圆崽换个位置。

    沈清芷知道他要讲什么。

    Dasein：到南城没？

    于是，她点了头。

    才结婚就要异地，趁着有限的时间多相处相处，如此并不过分。

    担心某人不知轻重，林菲将沈清芷拉到一边，问：“你家那位不知道你今天开机？怎么这时候闹你？”

    夜里，徐行简走进沈清芷房间，拉着她看白天外出时照的照片。

    沈清芷也急，只是选新人就是如此，灵气和经验不可兼得。

    沈清芷心头一动，不知不觉掉了眼泪。徐行简安静地帮她擦泪，擦着擦着忽然说：“阿芷，你好可爱。”

    她躺在床上，睡意朦胧地发语音：“航班取消了，我还在燕北。今天在外面耗了一天，特别特别累。”

    沈清芷向他道晚安，男人轻车熟路钻进被窝，也对她说“晚安”。

    “幸好你愿意。”

    一具火热的身体压过来，坚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呼吸略急促，眼神却意外坚定——

    沈清芷破涕为笑，“哭得丑死了也可爱？徐行简，你好奇怪。”

    “清芷，你不着急么？”

    骄阳当空，人渐渐到齐。

    说到这里，林菲喝了一口柠檬水，忽然之间没那么焦虑了。

    -

    吃饱喝足，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沈清芷看到来电显示，嘴角不自觉上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奈何组里新人演员多，第一天的拍摄并不顺利，反而状况百出。

    徐行简忽然问她：“阿芷，我睡在你身边，你还习惯吗？”

    下一秒，满屋子的灯被打开。她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                                                ，只见落地窗上缀着细小雨珠，水珠簌簌，模糊了视线。

    她刚开始提议那个，其实是想着浅尝辄止。后来，被某人伺候到浑身酥软，她才知道，那种事根本没办法浅尝。

    沈清芷：“嗯？”

    二楼有餐厅，专供客人使用。

    “忙完了。”徐行简说。

    她拿上房卡往外走，“我刚刚吃完饭，现在准备回房间。”

    “实在不行，我去拉投资。”

    后来，半梦半醒间，有一通电话打过来。沈清芷没注意来电显示，只听见电话里的男人问她在哪儿。

    沈清芷没精力呛，低低地嗯了声，“有点儿，你要是在燕北就好了。”

    徐行简没说话，只是轻轻拉起她的手，碰了碰他的嘴唇。

    林菲十分有原则：“咱们是给风禾打工的，没钱得找公司要，千万别自己傻乎乎地往里面砸自己那点儿口粮。”

    沈清芷担心他身体憋闷吃不消，便将圆崽放在中间，隔开“楚河汉界”。

    演员们不是演着演着出画，就是卡壳忘词，再要不就是狂盯镜头，小动作太多，一遍遍NG，卡到崩溃。

    “你做什么？”

    就这样，她向徐行简吐着最近的苦水，絮絮叨叨说了一路。

    他没说好，只是笑了下，用不着调的语气反问：“宝贝想我了？”

    大家伙买的是上午的航班，由于天气原因延续到下午。然而到了下午，航班因为不可抗力取消，只好改签。

    “我在酒店开了个房间，”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准备睡了。”

    ……

    分别前一晚。

    11月10号，周日。

    “很想结婚？”沈清芷敛了笑，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你不是说，没有长辈逼迫，也不是因为年龄焦虑么？”

    在一声声整齐划一的“开机大吉”、“收视长虹”等祝福语句中，短剧《予君书》的拍摄正式拉开帷幕。

    她已经摸清他的套路了。

    “不丑。”他道。

    “你不需要受累。”

    “待会儿视频好不好？”

    徐行简沉默数秒，没正面回答：“你说得对，是我先动的心。”

    “前面那个问题的答案呢？”她追问，“我问了两个问题。”

    昏睡前，她收到徐行简的微信。他出差这些天，他俩保持着联系。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肚子忽然叫起来。想到自己没吃晚饭，她当即拿上房卡和手机，准备下楼吃饭。

    她点了碗牛肉面，面条是师傅现拉的，很有劲道，牛肉片干瘦且薄，汤汁鲜香，吃起来口感极佳，令人回味无穷。

    三个小时后。

    拍摄第四天，林菲有些崩溃：“原本三天的戏份匀了八天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但进度连一半都没有。”

    沈清芷料到会如此，尽力帮演员们调整，告诉他们一些防错小技巧。到第三天，类似状况减少了很多，拍摄进度终于跟上了正常节奏……的一半。

    -

    “目前进度虽然慢，但拍摄质量还不错，比我预想中要好。”她道，“现代部分实在拍不完，先把外景拍了，能棚拍的放到后面，等咱们从南城回来再补。”

    沈清芷暗暗想：那么多钱摆在面前，只限制五年婚恋自由。更何况他还长在她审美点上，她又不是傻子。

    她抱着圆崽，向他展示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今晚不下雨。”

    沈清芷轻拍她的肩，“想通就好，我先去片场，你慢慢来。”

    新戏开机，沈清芷早早去片场，和团队小伙伴一起准备开机仪式。

    “没钱我先垫着。”

    她按住他的手，侧身看他。

    “和这些无关。”

    她能不愿意吗？

    她回答“习惯”，他会问，他走之后，她每天晚上会不会想念他。

    接下来的几天，他俩每天你侬我侬，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腻歪在一块儿，像连体婴儿似的分不开。

    她以为是徐行简，嘟嘟囔囔回了酒店名称和房间号。

    看着看着，她困了。

    “谢谢你愿意……”他主动靠近，柔软的薄唇紧贴她耳际，“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往后请多多指教。”

    “不会。”他回得干脆，声音温柔动听，

    林菲看她气定神闲，“你倒是心大，到时候没钱拍怎么办？”

    他静静地看着她，“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喜欢我。所以，我列出条件，让你来做选择。”

    .

    想说的太多，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他只能回以拥抱，向她道谢。

    她转过去，背对他，没藏住情绪，不冷不淡道：“知道了，睡吧。”

    沈清芷从混沌的梦中醒来，她唤醒智能语音助手，让它开灯。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24层。沈清芷从碎碎念中回神，她往外走，换了一边听电话，“徐行简，听我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会不会觉得烦？”

    徐行简问她在哪个酒店，她拿过房卡，迷迷糊糊报了地址。说完，她放下手机，困倦地睡了过去。

    沈清芷：“挺好的。”

    沈清芷读懂他眼中的暗示，蓦地瞪大眼睛，羞得不能自已。

    那张黑卡是无限额信用卡，卡片兼有储蓄功能。徐行简往卡里转了两个亿，让她先拿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