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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我有必要检查一下他买了什么东西。”凌意舶说着，蹲下身子，身体挤在床与窗户的中间过道，伸手打开了冰箱柜门，只见里面齐刷刷一排——各种口味的Pokcy饼干。
凌意舶一大早起来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儿，没看到楚漾在哪儿。
“二少爷！”陈迦礼蓦地从床上弹起来，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他上半身还没穿衣服，“我我我我马上起床！”
楚漾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一般六点也差不多起来了，难道还在睡？
现在才六点，渝水海面上已升起一圈浑圆的东方鱼肚白，像河豚翻滚望天，身后绽放出万丈金光。
“您早，”温姨笑得温柔，换鞋进屋，“早餐您想吃什么？”
背景是楚漾打格斗比赛时的背影，没有奖杯，没有观众，只有他绷着白色缠手的手掌，手臂肌肉微微鼓起，背上的一行英文是他的名字：RIPPLE。
理由是这么贵的东西没地方放。
“没有。”楚漾还是想让他心安，口吻带着些安抚，“我晚上再回去，森叔派车来接我了。”
“什么？”陈迦礼完全反应不过来，但动作大于思考，马上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扫了凌意舶亮出来的二维码。
“饼干？他什么时候那么爱吃甜食了，我怎么不知道。”凌意舶转悠几步，视线往窗外瞟了几眼，很无所谓地走到冰箱前，低头咳嗽了一下，“咳。”
第十八章
他看着温姨把那一束白玫瑰插入青花胆式瓶里，“楚漾今天怎么不在？”
他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像是酒，像是——
凌意舶感觉手上的青筋都跳了几下，唇角绷出一个难看的弧度，“难道他不该第一个通知我？”
凌意舶点开名片，没有一秒犹豫，发送添加好友的请求。
“楚漾昨晚就不在？”凌意舶皱眉。
最贵的东西是他的一颗真心。
“咳。”陈迦礼立刻会意，望天。
“呃，说实话，二少爷，”陈迦礼再挠一下头，“我上次推门进来就看到楚首席嘴里叼了一根呢。”
凌意舶等了会儿再点进去，还是什么都没有，也对，楚漾这样的人，朋友圈只有一个“长丰航运（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全面布局‘绿色低碳’新赛道”的新闻转发太正常了。
“漾哥昨晚走的时候，说，说去您房间门口敲了门的，您可能睡得太……”陈迦礼小心斟酌用词。
“我也不清楚，但小楚说您会喜欢。”温姨尴尬地笑了笑。
“……”
“你加下我微信，”凌意舶勾勾手指，“我转两千块钱给你。”
凌意舶说完就走出房间了，陈迦礼刚睡醒还处于脑袋蒙圈儿的状态，等凌意舶走了才想起来问，这么小的冰箱怎么装得下那么多饼干！
反正只在渝水待这么一段时间……
把手机放在电脑键盘边晾了会儿，凌意舶内心有些不安，起身在三楼偌大的书房内转了一圈，望着海面，过了一阵子，才听见手机微微振动的声响。
“我可以进来么？”
Alpha朝气十足的声线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楚漾听了两遍，迷茫地瞥了一眼手机，对眼前即将下针的医生道：“您稍等一下。”
凌意舶：“这么的大人了还买个冰箱放甜食，很不像话。”
“太少了，”凌意舶收起手机揣进兜里，“就吃这么点儿，我怕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低血糖头晕。等下我给你放一上午假，你进市区里去再买点零食回来放进去。”
凌意舶点头“嗯”了一声，说：“既然是装饰，那他应该挑彩色的才对。”
“煎块牛排就行，五分熟，”凌意舶喝完水，把玻璃杯拿着晃了晃，“您也早。”
凌意舶推门而入，没有看陈迦礼一眼，眼神落到旁边那张铺好被褥的床上，床上整洁、干净，纯白的床单没有任何褶皱，看不出一丝昨晚睡过人的痕迹。
“好好好，”陈迦礼一听要放假都忘我了，“主要买些什么？”
《逆水行舟》
无所谓。
凌意舶顺手拿了最外面的一盒起来看，摇了摇，里面一阵沙沙响动，一根一根的，还有碎屑的声音，的确是饼干。
“好。”
楚漾听着“嘟”一声的挂断音效，用手背撑住额头，无力地掀起眼皮，看着推针一寸寸地继续，头一次觉得控制激素分泌的药物注射起来如此疼痛。
“谁啊……”陈迦礼睡眼迷离地翻了个身，“是……”
“他平时，”凌意舶有点不敢相信，“躲在房间里偷偷吃这些？”
也许是楚漾说话的声音太过于虚弱无力，很快，凌意舶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你去哪里了？”
凌意舶还以为这么无足轻重的小事，楚漾早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你回首都了？”凌意舶听上去有些着急。
陈迦礼：“就是就是。”
电话那头的凌意舶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
“漾哥的！”陈迦礼挠头，“里面好像都是些小饼干什么的。”
“你把我分组了？”
“对对，”陈迦礼以为凌意舶要处罚楚漾，急了，“楚首席平时都没什么爱好，吃东西也吃得少，我觉得他放点儿零食在房间里不算过……”
运动完冲了个澡，凌意舶待在三楼书房简单处理过了子公司的文件，坐在办公椅上往后靠了靠，拿出手机，对着才新添加的对话框想了会儿，发了条语音过去：“陈迦礼，你把楚漾微信推给我。”
楚漾停顿了下，钝痛感如针般扎上了他不停狂跳的太阳穴，脑海里浮浮沉沉的回答跃出水面化作有声，“是，以前喜欢过的人。”
朋友圈内容是一句：以下内容对好友仅一年可见。
“罢了。”凌意舶抬手止住他的话头，眼睛一瞟，又注意到楚漾的床。
扫了一眼那含苞待放的白玫瑰，颜色如月光般的纯粹，凌意舶想起自己曾送给过楚漾的一枚白玫瑰胸针——定制款18K白金，满嵌钻石两百多颗，足足十克拉，寓意是永不凋谢的爱。
很性冷淡的做派。
凌意舶明明记得楚漾是不爱吃零食的，那天在应家家宴上倒是吃了不少，估计是当天体力消耗过大需要补充糖分，他能理解，那么现在呢，这成堆的小饼干是什么？
直到凌意舶很快又派人抱了个保险柜过来，楚漾还是拒绝，凌意舶才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这么贵的东西没地方放。
凌意舶问过楚漾为什么不叫“Young”，楚漾说更喜欢“Ripple”的寓意。
头像是阳光下泛起层层波纹的海面，像潮水间锦鲤金黄色的鱼鳞。
“谁的冰箱？”凌意舶指了下。
温姨点了点头，提着一帆布袋的白玫瑰花往一楼开放式西厨走去，凌意舶突然出声：“温姨，您买的花？”
医生一愣，似乎是惊讶于才认识没几天楚漾就能对他如此袒露心意，像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好奇道：“我猜猜，是上次尾随你来的那个S级Alpha？”
前几天才见过的Oga医生看他一眼，试图用讲话来让他放松，“是你老板吗？休息日还打电话找你，有点过分了哦。”
在靠近床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相对袖珍的小冰箱。
易感期临近，凌意舶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半梦半醒，整个人像昏沉着在感官世界中下坠，现在醒了困意全无，只得一个人下负一楼做了半小时卧推，又上楼去厨房倒了杯水，惊动了一大早来别墅打扫卫生的温姨。
楚漾按下语音键：“……我把你移出来。”
凌意舶点头表示明白，盯着那冰箱看了会儿，直到由于柜门太久没关上，冰箱发出了“嘀嘀”的气温报警声，他才说：“也不多，才七盒。”
凌意舶放下水杯，看了眼一楼那一扇紧闭的房门，又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十多分钟才到七点，七点是保镖们不值夜班时起床洗漱的时间。
涟漪，波浪，不停起伏的水面。
凌意舶没急着发消息过去，而是点开了楚漾的朋友圈——
“啊？”温姨从冻库拿出一块牛排准备解冻，“今天周六，小楚可能是轮休了？您可以问问小陈，我记得昨天小楚告诉我说今天有什么事找小陈。”
凌意舶倏地退出界面，发过去一条语音：“你把我分组了？”
“可以！”
楚漾通过了他的请求。
这种紧急情况，陈迦礼连提前给楚漾知会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忙不迭地推送了个名片过去。
“我今天轮休……嘶，”楚漾眼睁睁看着原本悬在手臂上的针扎进了皮肉，努力调整好错乱的呼吸，“应该没有必要向你汇报我的位置。”
“啊，他，他说他给森叔请假了，”陈迦礼解释道，“他今天正好轮休两天，昨天晚上打了招呼提前走了。”
“是呀，小楚说这别墅的黑白灰装修风格太冷淡，怕您待着压抑，让我买些花点缀一下，毕竟这么多年轻人住着呢，多添加点儿生气，”温姨说着指了指帆布袋，“这个品种叫白雪山呢，等开花了会更白，是小楚选的。”
“曲奇饼，柠檬汁饮料，”凌意舶回忆了一下前几天应家家宴上楚漾拿的甜食，又想了会儿，“还有……姜饼、华夫薄饼、手指饼干、桃酥，你能在超市买到的饼干都买回来。”
凌意舶走到门前站定，敲了敲门。
这枚胸针刚送出去就被退回来了，全程在楚漾手上待了不到二十秒。
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明明闻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他就是感觉楚漾不在别墅里。
“不，”
] 翌日，清晨。
“我有必要检查一下他买了什么东西。”凌意舶说着，蹲下身子，身体挤在床与窗户的中间过道，伸手打开了冰箱柜门，只见里面齐刷刷一排——各种口味的Pokcy饼干。
凌意舶一大早起来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儿，没看到楚漾在哪儿。
“二少爷！”陈迦礼蓦地从床上弹起来，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他上半身还没穿衣服，“我我我我马上起床！”
楚漾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一般六点也差不多起来了，难道还在睡？
现在才六点，渝水海面上已升起一圈浑圆的东方鱼肚白，像河豚翻滚望天，身后绽放出万丈金光。
“您早，”温姨笑得温柔，换鞋进屋，“早餐您想吃什么？”
背景是楚漾打格斗比赛时的背影，没有奖杯，没有观众，只有他绷着白色缠手的手掌，手臂肌肉微微鼓起，背上的一行英文是他的名字：RIPPLE。
理由是这么贵的东西没地方放。
“没有。”楚漾还是想让他心安，口吻带着些安抚，“我晚上再回去，森叔派车来接我了。”
“什么？”陈迦礼完全反应不过来，但动作大于思考，马上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扫了凌意舶亮出来的二维码。
“饼干？他什么时候那么爱吃甜食了，我怎么不知道。”凌意舶转悠几步，视线往窗外瞟了几眼，很无所谓地走到冰箱前，低头咳嗽了一下，“咳。”
第十八章
他看着温姨把那一束白玫瑰插入青花胆式瓶里，“楚漾今天怎么不在？”
他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像是酒，像是——
凌意舶感觉手上的青筋都跳了几下，唇角绷出一个难看的弧度，“难道他不该第一个通知我？”
凌意舶点开名片，没有一秒犹豫，发送添加好友的请求。
“楚漾昨晚就不在？”凌意舶皱眉。
最贵的东西是他的一颗真心。
“咳。”陈迦礼立刻会意，望天。
“呃，说实话，二少爷，”陈迦礼再挠一下头，“我上次推门进来就看到楚首席嘴里叼了一根呢。”
凌意舶等了会儿再点进去，还是什么都没有，也对，楚漾这样的人，朋友圈只有一个“长丰航运（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全面布局‘绿色低碳’新赛道”的新闻转发太正常了。
“漾哥昨晚走的时候，说，说去您房间门口敲了门的，您可能睡得太……”陈迦礼小心斟酌用词。
“我也不清楚，但小楚说您会喜欢。”温姨尴尬地笑了笑。
“……”
“你加下我微信，”凌意舶勾勾手指，“我转两千块钱给你。”
凌意舶说完就走出房间了，陈迦礼刚睡醒还处于脑袋蒙圈儿的状态，等凌意舶走了才想起来问，这么小的冰箱怎么装得下那么多饼干！
反正只在渝水待这么一段时间……
把手机放在电脑键盘边晾了会儿，凌意舶内心有些不安，起身在三楼偌大的书房内转了一圈，望着海面，过了一阵子，才听见手机微微振动的声响。
“我可以进来么？”
Alpha朝气十足的声线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楚漾听了两遍，迷茫地瞥了一眼手机，对眼前即将下针的医生道：“您稍等一下。”
凌意舶：“这么的大人了还买个冰箱放甜食，很不像话。”
“太少了，”凌意舶收起手机揣进兜里，“就吃这么点儿，我怕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低血糖头晕。等下我给你放一上午假，你进市区里去再买点零食回来放进去。”
凌意舶点头“嗯”了一声，说：“既然是装饰，那他应该挑彩色的才对。”
“煎块牛排就行，五分熟，”凌意舶喝完水，把玻璃杯拿着晃了晃，“您也早。”
凌意舶推门而入，没有看陈迦礼一眼，眼神落到旁边那张铺好被褥的床上，床上整洁、干净，纯白的床单没有任何褶皱，看不出一丝昨晚睡过人的痕迹。
“好好好，”陈迦礼一听要放假都忘我了，“主要买些什么？”
《逆水行舟》
无所谓。
凌意舶顺手拿了最外面的一盒起来看，摇了摇，里面一阵沙沙响动，一根一根的，还有碎屑的声音，的确是饼干。
“好。”
楚漾听着“嘟”一声的挂断音效，用手背撑住额头，无力地掀起眼皮，看着推针一寸寸地继续，头一次觉得控制激素分泌的药物注射起来如此疼痛。
“谁啊……”陈迦礼睡眼迷离地翻了个身，“是……”
“他平时，”凌意舶有点不敢相信，“躲在房间里偷偷吃这些？”
也许是楚漾说话的声音太过于虚弱无力，很快，凌意舶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你去哪里了？”
凌意舶还以为这么无足轻重的小事，楚漾早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你回首都了？”凌意舶听上去有些着急。
陈迦礼：“就是就是。”
电话那头的凌意舶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
“漾哥的！”陈迦礼挠头，“里面好像都是些小饼干什么的。”
“你把我分组了？”
“对对，”陈迦礼以为凌意舶要处罚楚漾，急了，“楚首席平时都没什么爱好，吃东西也吃得少，我觉得他放点儿零食在房间里不算过……”
运动完冲了个澡，凌意舶待在三楼书房简单处理过了子公司的文件，坐在办公椅上往后靠了靠，拿出手机，对着才新添加的对话框想了会儿，发了条语音过去：“陈迦礼，你把楚漾微信推给我。”
楚漾停顿了下，钝痛感如针般扎上了他不停狂跳的太阳穴，脑海里浮浮沉沉的回答跃出水面化作有声，“是，以前喜欢过的人。”
朋友圈内容是一句：以下内容对好友仅一年可见。
“罢了。”凌意舶抬手止住他的话头，眼睛一瞟，又注意到楚漾的床。
扫了一眼那含苞待放的白玫瑰，颜色如月光般的纯粹，凌意舶想起自己曾送给过楚漾的一枚白玫瑰胸针——定制款18K白金，满嵌钻石两百多颗，足足十克拉，寓意是永不凋谢的爱。
很性冷淡的做派。
凌意舶明明记得楚漾是不爱吃零食的，那天在应家家宴上倒是吃了不少，估计是当天体力消耗过大需要补充糖分，他能理解，那么现在呢，这成堆的小饼干是什么？
直到凌意舶很快又派人抱了个保险柜过来，楚漾还是拒绝，凌意舶才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这么贵的东西没地方放。
凌意舶问过楚漾为什么不叫“Young”，楚漾说更喜欢“Ripple”的寓意。
头像是阳光下泛起层层波纹的海面，像潮水间锦鲤金黄色的鱼鳞。
“谁的冰箱？”凌意舶指了下。
温姨点了点头，提着一帆布袋的白玫瑰花往一楼开放式西厨走去，凌意舶突然出声：“温姨，您买的花？”
医生一愣，似乎是惊讶于才认识没几天楚漾就能对他如此袒露心意，像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好奇道：“我猜猜，是上次尾随你来的那个S级Alpha？”
前几天才见过的Oga医生看他一眼，试图用讲话来让他放松，“是你老板吗？休息日还打电话找你，有点过分了哦。”
在靠近床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相对袖珍的小冰箱。
易感期临近，凌意舶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半梦半醒，整个人像昏沉着在感官世界中下坠，现在醒了困意全无，只得一个人下负一楼做了半小时卧推，又上楼去厨房倒了杯水，惊动了一大早来别墅打扫卫生的温姨。
楚漾按下语音键：“……我把你移出来。”
凌意舶点头表示明白，盯着那冰箱看了会儿，直到由于柜门太久没关上，冰箱发出了“嘀嘀”的气温报警声，他才说：“也不多，才七盒。”
凌意舶放下水杯，看了眼一楼那一扇紧闭的房门，又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十多分钟才到七点，七点是保镖们不值夜班时起床洗漱的时间。
涟漪，波浪，不停起伏的水面。
凌意舶没急着发消息过去，而是点开了楚漾的朋友圈——
“啊？”温姨从冻库拿出一块牛排准备解冻，“今天周六，小楚可能是轮休了？您可以问问小陈，我记得昨天小楚告诉我说今天有什么事找小陈。”
凌意舶倏地退出界面，发过去一条语音：“你把我分组了？”
“可以！”
楚漾通过了他的请求。
这种紧急情况，陈迦礼连提前给楚漾知会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忙不迭地推送了个名片过去。
“我今天轮休……嘶，”楚漾眼睁睁看着原本悬在手臂上的针扎进了皮肉，努力调整好错乱的呼吸，“应该没有必要向你汇报我的位置。”
“啊，他，他说他给森叔请假了，”陈迦礼解释道，“他今天正好轮休两天，昨天晚上打了招呼提前走了。”
“是呀，小楚说这别墅的黑白灰装修风格太冷淡，怕您待着压抑，让我买些花点缀一下，毕竟这么多年轻人住着呢，多添加点儿生气，”温姨说着指了指帆布袋，“这个品种叫白雪山呢，等开花了会更白，是小楚选的。”
“曲奇饼，柠檬汁饮料，”凌意舶回忆了一下前几天应家家宴上楚漾拿的甜食，又想了会儿，“还有……姜饼、华夫薄饼、手指饼干、桃酥，你能在超市买到的饼干都买回来。”
凌意舶走到门前站定，敲了敲门。
这枚胸针刚送出去就被退回来了，全程在楚漾手上待了不到二十秒。
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明明闻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他就是感觉楚漾不在别墅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