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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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是艾丽斯·纪尼安小姐吗？”

    他背叛了奶奶。

    霍尘：“那会死掉吗？”

    霍尘听到这话就又不吭声了，蜷在车底下，伸手揪着野生的薄荷叶。

    这是他第二次提及奶奶。

    顾青时半跪把人揽过来了，半边肩湿透了，神色冷冽地拉开车门。

    “吃光了。”霍尘闷闷道，没有抬头看。

    顾青时打着伞垂眸看他，没有说话。

——车尾后面果然蹲着个孩子。

    霍尘吓得瑟缩在一起，但恍惚之间看到了那个伸过来的手，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

    天空中响起了一道雷，大雨几乎是瓢泼而下。

    顾青时：“嗯，但你会遇到其他人。”

    只是冷声道：“跟不跟我走？”

    他顿了下，随即道：“不是，我是顾青时。”

    顾青时面无表情道：“我给你的糖呢？”

    可是他也不想一直停在这个地方，不然也不会这么好奇每个访客。

    顾青时皱了皱眉，想要说点什么，但是霍尘先开口了：

    “可我不想奶奶死。”

    雨越下越大了，远处似乎有那个代驾的身影，顾青时挡住车下的孩子。

    简直就是行走的垃圾袋。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恭喜宿主！】

    满眼的茫然。

    顾青时自然不会在孩子面前提死，于是只是模糊道：“回该回的地方。”

    身上脏兮兮的，白背心湿哒哒，还沾上了草叶与泥浆。

    顾青时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才道：“人都会死。”

    “昨天我是因为……是因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嘴巴里有野生的薄荷叶。

    “我们会转移到其他正规合法的福利院。”

    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顾青时闻言似笑非笑，盯着车下面的小狗，道：“嗯，对，我把你的‘沃伦之家’毁了，你回不去了。”

    霍尘只好又问：“那三天后你会去哪里？”

    但正在开门的时候，他听到怀里的落汤小狗问：

    顾青时思索了一会，只是道：“所以你也要被困在过去吗？”

    “警察叔叔说这里会查封。”

    小孩挖草的动作一顿，仰头看了过来。

    “第四天就看不到你了吗？”霍尘缩在车底下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