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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记得姜茗试了几次，那段的记忆模模糊糊，湮灭在数不清的烟花里，虚幻得不像真实的世界。
盛初棠深深吸气，压下那股无名火，把体温计递过去，“先量体温，徐琪那边让冯露去说。”
姜茗的脸红通通的，看着有几分不自然，盛初棠皱眉，手搭过去，将将要碰到她额头，姜茗忽地睁眼。
盛初棠抿了下唇，忽略身体上的异样，挣扎几秒，手伸向姜茗那边，轻轻戳了戳她。
七点三十分。
姜茗这会儿后知后觉地难受起来，刚刚可能是没睡醒，她想。盛初棠的话在耳边缥缈。
姜茗目光怔怔的，直勾勾盯着盛初棠，下意识握紧盛初棠抽回去的手，“不用请假吧？我没发烧。”
盛初棠忽然觉得有一丝窘迫，姜茗不像她想象的不知餍足，这种想法很快也盖过去。困意袭卷，她根本撑不住。线驻赋
“棠棠？”姜茗脑袋挪过来，舔了舔她的唇瓣，嗓音忽然黏腻起来，像是发现这个新称呼，没被盛初棠讨厌，她便开始一遍一遍的重复，在她耳旁，清浅的，让人忽视不掉的，一声接一声，“棠棠…棠棠…你不喜欢……吗？”
姜茗说不出话，一头雾水，咳嗽怎么忍也忍不下去，喉咙里痒痒的，只能接过水灌下去。
盛初棠深吸口气，冷淡些许，“你说为什么？”
“棠棠……”
姜茗顺势靠进她怀里。坐着的姿势有点儿难受，浑身的肌肉忽然就开始发酸，又痛又没力气。
她轻轻吸了口气，冷风入喉，带起一阵干裂的刺痛，激得她止不住地咳嗽。
那道眼神，莫名刺痛人心，姜茗抿了下唇，眼
姜茗迟疑了一下，自己抬手摸了摸额头，没觉得烫。
那股火又要冒上来了，盛初棠干脆从她手里拿过体温计，牵着她的手夹了上去，“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手机，你自己和徐琪说，我让冯露给你请假。”
姜茗本就困难的呼吸忽地一滞，她猛地坐起来，顾不上头晕眼花，急急去拉盛初棠的手，“为什么？”
“姜茗？”
盛初棠再吸了口气，按开床头的灯，鼓足勇气靠向姜茗那边，轻声喊她，“姜茗，该起床了。”
倒是还记得这个。
盛初棠：“……”
可以不可以，盛初棠答不上来。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的弦都绷得死紧, 只等着姜茗的指尖弹奏。
“你睡吧，”姜茗抱着她往浴室走，“我弄就行。”末了又在她唇上嘬了口。
脑海里懵懂又茫然, 盛初棠翻了个身, 旁边的枕头上隆起一个人影, 侧身朝着她这边，腰间后知后觉地传过来滚烫的温度。
盛初棠心狠狠揪起来，转身倒了杯水，飞快走回去，递给姜茗，“起来做什么？”
姜茗眉头微蹙了蹙。
姜茗低低笑了一声，唇瓣落下去，将她清浅的低吟全部堵在喉咙里。“我也喜欢你。”
姜茗先给她洗了澡，再把水气蒸氲弄湿的头发吹干，盛初棠坐在椅子上，看着姜茗换上干净的床单枕套，再过来抱她。
“嗯？”姜茗不解，偏头看她一眼，转瞬笑了笑，“嗯。”
勉强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喜…欢…”
她说不出话, 姜茗便停下来，在她耳边小猫似的细细啜尝, “为什么不说话？是哪里不满意吗？”
姜茗呆愣愣“哦”了声，“那你先别给冯露姐姐说。”
记忆一层一层回笼, 发生了什么？她做了什么？
她严重怀疑姜茗只是因为“抱不动”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盛初棠沉了沉气，掀开被子，拥着姜茗睡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你先躺着，我去拿你的手机，还有……”
一口气吊在半空，上不来也下不去，盛初棠还能有哪里不满意？只希望姜茗能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玩这种把戏是最好。
过来的时候没想这些？昨晚睡她床上没想这些？现在想起来了？
盛初棠耳边仿佛听见姜茗问她，“这样可以吗？”
柔软细腻, 力道偏又恰到好处，意外地合她心意。
盛初棠也不知道。
姜茗没动。
闹钟响起的第一秒, 盛初棠习惯性睁眼，伸手去拿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唇边溢出来的除了难以自控的喘息，就只还有令人羞赧的嘤咛。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在姜茗肩上，指尖扣在她莹白的肌肤上，禁不住白了指节。
“不好吧？”
简直，荒唐至极。
姜茗所有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晚，完全没跟上盛初棠的态度，但她看得出盛初棠不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姜茗懵懂地坐起来，脑袋又重又晕。
姜茗阖了阖眼，狡辩的话说不出来。
盛初棠吓得睁开眼，晕乎的脑袋清醒了一瞬，“不可以再弄了。”
猝不及防的满足。
盛初棠睁眼，腰间的温度依旧滚烫，无一不在提醒，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她掐了自己一把，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可她说不出来。
一夜过去还没忘吗？盛初棠犹豫一秒，手掌搭上姜茗额头，触感滚烫，明显不正常。
她明明呼吸一顿一顿，嗓音平静却带着丝丝缕缕的蛊惑。
怕倒是不怕，姜茗还处在蒙圈的状态，刚刚有条有理说的是昨晚睡前想好的事，现在纯纯就是嘴硬狡辩。
昨晚为什么可以？
呼吸停了一瞬。
盛初棠最后的印象就到这里，她在姜茗怀里时，就沉沉睡去。
盛初棠：“？？？”
反倒是结束以后的记忆稍微清楚一点儿。她以前倒没觉得姜茗有强迫症，昨晚深刻地体验了一回。
今天剧组的日程排得也不轻松。
盛初棠没睁眼，依偎在她怀里，声音哑得低沉，“我困了。”
盛初棠紧了紧手指，心脏仿佛被狠狠攥着，难受得紧，她咬了下唇，嗓音低沉，“仍旧叫盛老师吧。”
盛初棠咬着下唇，姜茗的手就放在那里，微微冰凉的触感，却带起一阵一阵酥麻的痒意，泛着无尽的火热，像是要啃噬筋骨，盛初棠几乎要哭出声。
盛初棠眼睛都睁不开，姜茗把她抱起来她还懵了一下，姜茗俯身下去，在她唇边碰了碰，“去清理一下。”
昨晚姜茗睡得太晚，起不来也正常。盛初棠微微吸了口气，还是有点儿难为情，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盛初棠再度闭了闭眼，腰后酸胀，身下也是，隐隐传上来轻微的不适感，即便如此，也依然清晰地记得姜茗指尖的滋味儿。
呼吸更沉了几分。
“姜茗？”盛初棠走过去，姜茗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她放缓语气，弯腰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原来不只是放在她腰间才烫。盛初棠莫名有些生气，她不知道在气什么，也不知道在气谁，语气干巴巴的，“你在发烧。”
盛初棠抿唇，语调忽然低下去，“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盛初棠拍拍姜茗的手，两只手都抽回来，“烧不烧你说了不算，没烧自然不会帮你请假。”
那是她的姜茗。
她本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本该让姜茗赶紧回去，但此刻，她又放心不下姜茗。
她只微微侧了侧身，姜茗的手便落了下去，呼吸沉沉，像是还没醒。盛初棠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坐起来，再度看了眼时间，七点三十五。
盛初棠再喊了一声。
第91章 第二天
眼神迷蒙，眨了眨，张嘴想说话，声音哑得不行，“棠棠？”
盛初棠收回手，起身下床拿体温计。
她脑袋晕沉沉地，光是这样坐着就觉得累，呼吸也觉得困难，眼前一圈一圈发晕，跟盛初棠说了几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一刻盛初棠觉得，她要是敢说不喜欢，姜茗应该能马上抽身走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这个直觉。
盛初棠关掉闹钟，按熄手机，房间里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盛初棠再闭了闭眼, 忽然睁眼看向窗边。
睡完就不认账了吗？姜茗蓦然生起些委屈，“那叫什么？”
抑制不住的吟哦，从喉咙深处漾出来，盛初棠脑海里一片空白，修长的脖颈在枕上仰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呼吸急促得断断续续，她想让姜茗停下来，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姜茗是个很规矩的人，当然，除开喜欢她这件事以外。从小到大，她都很少让盛初棠操心起床这种小事，她自律，做事井井有条。
印象里，姜茗只在开头和结束时失控了几秒, 其余时间全程都温柔至极, 她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耐心好到让人难以置信。
弄？
到这会儿盛初棠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得回去了，今天要拍戏，”姜茗从被子里挪出来，坐在床边，低声解释，条理清晰，“我昨晚没带手机过来，一会儿耽搁太久，徐琪会上来找我。”
那个忙碌了大半夜的，温柔的，体贴的，姜茗。
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铺天盖地地涌上心间。盛初棠下意识想逃，她轻轻往另一边挪了挪，试图从那只手底下悄无声息地逃脱。
盛初棠挑眉，“现在知道怕了？”
不吹头发不能上床睡觉，结束以后非得洗澡换床单。
盛初棠忽然有点儿无语，冯露说姜茗像她，她当时觉得冯露胡说八道，现在这么一看，可不是像她嘛？
她睡前拉上窗帘了吗？
不要这么叫吗？
] 她不记得姜茗试了几次，那段的记忆模模糊糊，湮灭在数不清的烟花里，虚幻得不像真实的世界。
盛初棠深深吸气，压下那股无名火，把体温计递过去，“先量体温，徐琪那边让冯露去说。”
姜茗的脸红通通的，看着有几分不自然，盛初棠皱眉，手搭过去，将将要碰到她额头，姜茗忽地睁眼。
盛初棠抿了下唇，忽略身体上的异样，挣扎几秒，手伸向姜茗那边，轻轻戳了戳她。
七点三十分。
姜茗这会儿后知后觉地难受起来，刚刚可能是没睡醒，她想。盛初棠的话在耳边缥缈。
姜茗目光怔怔的，直勾勾盯着盛初棠，下意识握紧盛初棠抽回去的手，“不用请假吧？我没发烧。”
盛初棠忽然觉得有一丝窘迫，姜茗不像她想象的不知餍足，这种想法很快也盖过去。困意袭卷，她根本撑不住。线驻赋
“棠棠？”姜茗脑袋挪过来，舔了舔她的唇瓣，嗓音忽然黏腻起来，像是发现这个新称呼，没被盛初棠讨厌，她便开始一遍一遍的重复，在她耳旁，清浅的，让人忽视不掉的，一声接一声，“棠棠…棠棠…你不喜欢……吗？”
姜茗说不出话，一头雾水，咳嗽怎么忍也忍不下去，喉咙里痒痒的，只能接过水灌下去。
盛初棠深吸口气，冷淡些许，“你说为什么？”
“棠棠……”
姜茗顺势靠进她怀里。坐着的姿势有点儿难受，浑身的肌肉忽然就开始发酸，又痛又没力气。
她轻轻吸了口气，冷风入喉，带起一阵干裂的刺痛，激得她止不住地咳嗽。
那道眼神，莫名刺痛人心，姜茗抿了下唇，眼
姜茗迟疑了一下，自己抬手摸了摸额头，没觉得烫。
那股火又要冒上来了，盛初棠干脆从她手里拿过体温计，牵着她的手夹了上去，“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手机，你自己和徐琪说，我让冯露给你请假。”
姜茗本就困难的呼吸忽地一滞，她猛地坐起来，顾不上头晕眼花，急急去拉盛初棠的手，“为什么？”
“姜茗？”
盛初棠再吸了口气，按开床头的灯，鼓足勇气靠向姜茗那边，轻声喊她，“姜茗，该起床了。”
倒是还记得这个。
盛初棠：“……”
可以不可以，盛初棠答不上来。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的弦都绷得死紧, 只等着姜茗的指尖弹奏。
“你睡吧，”姜茗抱着她往浴室走，“我弄就行。”末了又在她唇上嘬了口。
脑海里懵懂又茫然, 盛初棠翻了个身, 旁边的枕头上隆起一个人影, 侧身朝着她这边，腰间后知后觉地传过来滚烫的温度。
盛初棠心狠狠揪起来，转身倒了杯水，飞快走回去，递给姜茗，“起来做什么？”
姜茗眉头微蹙了蹙。
姜茗低低笑了一声，唇瓣落下去，将她清浅的低吟全部堵在喉咙里。“我也喜欢你。”
姜茗先给她洗了澡，再把水气蒸氲弄湿的头发吹干，盛初棠坐在椅子上，看着姜茗换上干净的床单枕套，再过来抱她。
“嗯？”姜茗不解，偏头看她一眼，转瞬笑了笑，“嗯。”
勉强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喜…欢…”
她说不出话, 姜茗便停下来，在她耳边小猫似的细细啜尝, “为什么不说话？是哪里不满意吗？”
姜茗呆愣愣“哦”了声，“那你先别给冯露姐姐说。”
记忆一层一层回笼, 发生了什么？她做了什么？
她严重怀疑姜茗只是因为“抱不动”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盛初棠沉了沉气，掀开被子，拥着姜茗睡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你先躺着，我去拿你的手机，还有……”
一口气吊在半空，上不来也下不去，盛初棠还能有哪里不满意？只希望姜茗能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玩这种把戏是最好。
过来的时候没想这些？昨晚睡她床上没想这些？现在想起来了？
盛初棠耳边仿佛听见姜茗问她，“这样可以吗？”
柔软细腻, 力道偏又恰到好处，意外地合她心意。
盛初棠也不知道。
姜茗没动。
闹钟响起的第一秒, 盛初棠习惯性睁眼，伸手去拿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唇边溢出来的除了难以自控的喘息，就只还有令人羞赧的嘤咛。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在姜茗肩上，指尖扣在她莹白的肌肤上，禁不住白了指节。
“不好吧？”
简直，荒唐至极。
姜茗所有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晚，完全没跟上盛初棠的态度，但她看得出盛初棠不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姜茗懵懂地坐起来，脑袋又重又晕。
姜茗阖了阖眼，狡辩的话说不出来。
盛初棠吓得睁开眼，晕乎的脑袋清醒了一瞬，“不可以再弄了。”
猝不及防的满足。
盛初棠睁眼，腰间的温度依旧滚烫，无一不在提醒，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她掐了自己一把，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可她说不出来。
一夜过去还没忘吗？盛初棠犹豫一秒，手掌搭上姜茗额头，触感滚烫，明显不正常。
她明明呼吸一顿一顿，嗓音平静却带着丝丝缕缕的蛊惑。
怕倒是不怕，姜茗还处在蒙圈的状态，刚刚有条有理说的是昨晚睡前想好的事，现在纯纯就是嘴硬狡辩。
昨晚为什么可以？
呼吸停了一瞬。
盛初棠最后的印象就到这里，她在姜茗怀里时，就沉沉睡去。
盛初棠：“？？？”
反倒是结束以后的记忆稍微清楚一点儿。她以前倒没觉得姜茗有强迫症，昨晚深刻地体验了一回。
今天剧组的日程排得也不轻松。
盛初棠没睁眼，依偎在她怀里，声音哑得低沉，“我困了。”
盛初棠紧了紧手指，心脏仿佛被狠狠攥着，难受得紧，她咬了下唇，嗓音低沉，“仍旧叫盛老师吧。”
盛初棠咬着下唇，姜茗的手就放在那里，微微冰凉的触感，却带起一阵一阵酥麻的痒意，泛着无尽的火热，像是要啃噬筋骨，盛初棠几乎要哭出声。
盛初棠眼睛都睁不开，姜茗把她抱起来她还懵了一下，姜茗俯身下去，在她唇边碰了碰，“去清理一下。”
昨晚姜茗睡得太晚，起不来也正常。盛初棠微微吸了口气，还是有点儿难为情，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盛初棠再度闭了闭眼，腰后酸胀，身下也是，隐隐传上来轻微的不适感，即便如此，也依然清晰地记得姜茗指尖的滋味儿。
呼吸更沉了几分。
“姜茗？”盛初棠走过去，姜茗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她放缓语气，弯腰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原来不只是放在她腰间才烫。盛初棠莫名有些生气，她不知道在气什么，也不知道在气谁，语气干巴巴的，“你在发烧。”
盛初棠抿唇，语调忽然低下去，“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盛初棠拍拍姜茗的手，两只手都抽回来，“烧不烧你说了不算，没烧自然不会帮你请假。”
那是她的姜茗。
她本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本该让姜茗赶紧回去，但此刻，她又放心不下姜茗。
她只微微侧了侧身，姜茗的手便落了下去，呼吸沉沉，像是还没醒。盛初棠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坐起来，再度看了眼时间，七点三十五。
盛初棠再喊了一声。
第91章 第二天
眼神迷蒙，眨了眨，张嘴想说话，声音哑得不行，“棠棠？”
盛初棠收回手，起身下床拿体温计。
她脑袋晕沉沉地，光是这样坐着就觉得累，呼吸也觉得困难，眼前一圈一圈发晕，跟盛初棠说了几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一刻盛初棠觉得，她要是敢说不喜欢，姜茗应该能马上抽身走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这个直觉。
盛初棠关掉闹钟，按熄手机，房间里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盛初棠再闭了闭眼, 忽然睁眼看向窗边。
睡完就不认账了吗？姜茗蓦然生起些委屈，“那叫什么？”
抑制不住的吟哦，从喉咙深处漾出来，盛初棠脑海里一片空白，修长的脖颈在枕上仰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呼吸急促得断断续续，她想让姜茗停下来，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姜茗是个很规矩的人，当然，除开喜欢她这件事以外。从小到大，她都很少让盛初棠操心起床这种小事，她自律，做事井井有条。
印象里，姜茗只在开头和结束时失控了几秒, 其余时间全程都温柔至极, 她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耐心好到让人难以置信。
弄？
到这会儿盛初棠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得回去了，今天要拍戏，”姜茗从被子里挪出来，坐在床边，低声解释，条理清晰，“我昨晚没带手机过来，一会儿耽搁太久，徐琪会上来找我。”
那个忙碌了大半夜的，温柔的，体贴的，姜茗。
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铺天盖地地涌上心间。盛初棠下意识想逃，她轻轻往另一边挪了挪，试图从那只手底下悄无声息地逃脱。
盛初棠挑眉，“现在知道怕了？”
不吹头发不能上床睡觉，结束以后非得洗澡换床单。
盛初棠忽然有点儿无语，冯露说姜茗像她，她当时觉得冯露胡说八道，现在这么一看，可不是像她嘛？
她睡前拉上窗帘了吗？
不要这么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