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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一下，吓得盛初棠久久没缓过神。
“你的表情基本上只用保持笑容，但是，”导演强调了一下，“我太喜欢你的眼睛了，你眼睛里的情绪一定要稳住有变化，你和姜茗接下来会有对视，你始终还是疏离的，带着戏谑。”
导演看了眼，招呼化妆师过来，“姜茗的妆也补一下。”
拍摄流程导演心里有个大概，顺利完成一个点，立马就可以开始下一个，原定是半天搞定这个双人状态的摄影，但是目前看，可能有难度。
看她这副懵懂的样子，盛初棠就知道她没懂，但她不知道姜茗到底哪儿不懂，不好插嘴。
“姜茗，”导演蹙眉，脑袋从镜头后面冒出来，“放轻松一点儿，找找你刚刚的状态，你现在还没有注意到盛老师，懂吗？不需要太僵硬，自在一点儿。”
这个冬天一过，姜茗马上就二十一了，这个年纪，也该谈谈对象什么的，她好像，从小就很自觉，没听过她有早恋的情况。盛初棠都忍不住想叹气了。
盛初棠坐在一边，闭着眼补妆，没有说话，姜茗下意识又去看她，她皮肤很好，这么近距离看，看起来又滑又嫩。
导演也摸不准她到底懂不懂，毕竟还是个新人，他又问了一遍，“还有哪里不懂吗？姜茗
问题是，难道没想过，她也不敢吗？
她敢吗？
养小孩真的好难。
还没开始拍，导演也没说什么重话，他干这行这么多年，拍了许多盛初棠和别人的照片，包括短片，盛初棠是一个很万能的艺人，可以随着搭档的变化而变化，所以他完全没有担心，她这样的还可以带动搭档，姜茗现在还没定型，可塑造性还是挺强的。
“盛老师，”导演转头，看了眼场上，再转回头和盛初棠讲话，“这一趴需要您站到楼梯上面，上去以后要拍到一个转身的正面，上楼要小心一点。”
姜茗的长发全部束在脑后，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额旁有意无意的留了一些碎发，干练又不失优雅，眉型长长一条，化得多了几分凌厉，哑光的口红将这份凌厉又加深了几分，耳环是小小的两只，只作点缀，并没有再画蛇添足。
姜茗第一次觉得难怪会找她签约，这个圈里，敢跟盛初棠叫板的，都没几个人。
“这是到了感情入侵阶段了吗？”盛初棠缓缓出声，看着姜茗，却是在和导演说话。
拍之前姜茗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盛初棠，她的裙摆拖曳在纯白色的阶梯上，仿佛和阶梯融为一体。
姜茗心里没什么底。
盛初棠只笑，并不说话。
导演先打量了一下姜茗，眼里的赞赏毫不掩饰，“姜茗这一身真不错，确实没选错人。”
这一次的布景比较简单，两个人的合作拍摄，主体已经太多，需要避免布景抢眼。
“估计会，”导演也没矜着，调侃道：“没有几个人跟你刚开始合作不紧张的，正常，过会儿就好了。”
导演转头附和，“对吧，真是，换一个人都不是这个味儿，太绝了，怪不得设计师宁愿空着也不将就，我都有点期待，一会儿你俩之间会碰撞出来的火花了，你这种万能搭子，不知道和姜茗在一起会不会有新鲜的感觉，想想都刺激。”
姜茗脸一僵，几乎毫不犹豫想回答：会，硬生生忍住了。
盛初棠这才注意到姜茗身上的礼服，“很漂亮。”
“因为接下来你的大部分都是双人摄，”导演说，他是知道没有本子给到姜茗，所以没有问，直接给她讲解，“所以场上最重要的一条，是要配合你的搭档，但是具体定格具体分析，到时候我会再提示。”
锋芒感…对着盛初棠
盛初棠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从她把眼神转过来，姜茗真是肉眼可见的僵硬了，右边耳朵都红了，有这么紧张吗？
姜茗缓缓扬起唇，也将面具戴了上去。
盛初棠随身带了助理，立马过来补妆。
导演已经大阔步走上了台，数了数阶梯，“这一镜你坐下来，在往上两阶，对对对，就那个位置。”
的确，漂亮得抓人眼球。
“中间过程一定是有对立的锋芒感，”导演掩嘴嗽了一下嗓子，直视着姜茗，“这个是最重要的点，我希望你要表现出来，可以吗？”
和刚刚在场上温柔的目光不一样，她几乎是一瞬间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眼里迷蒙着浓雾，怎么也看不透。
姜茗一身黑裙站在底下，怎么也融不进去。
“对对，”导演看着镜头调整两个人姿势，“这个状态非常好，姜茗那边，手再放松一点，很好。”
姜茗点了下头，“好。”
姜茗换了一件黑色的礼服，礼服上身用了西式的剪裁，深v的领口，往下一收，将纤细的腰身轻轻巧巧拢住。
下身的裙摆乍看是两层，里面的材质像是丝滑的面料，外面搭一层纱裙，纱裙由上而下蔓延了一朵金线绣的火树银花，细细密密，张牙舞爪。
导演说着就回身交代姜茗，“你是一定不能笑，一会儿我让你笑你再笑，绷住一点儿，眼睛里可以有一点点笑容，但是脸上一定要绷住，你站在这个位置，”导演走过去示范，“微微抬头仰望盛老师，对她感兴趣，由于你们俩是对立的两方，脸是冷的，心是热的，懂了吗？”
这话不由得让人想歪，盛初棠若有所思，“我也开始期待了。”
“这一组照片，”导演酝酿了一下说辞，“你要有先对盛老师动心的感觉，一会儿我们再换布景，后续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盛老师的角色，一开始并没有对你有什么感情。你们两个角色，相当于两个立场的人，黑暗与光明这样子。”
“对，”导演直接肯定，“白色的手表就代表姜茗已经注意到了你了，在缓缓向你表示，这个时候你们必须就有直观的交流。”
导演边说边回头叫了个名字，应该是摄像助理，“去把盛老师的裙摆整理一下，铺在阶梯上。”
“ok，”导演拍了几组，停下来，又开始审视两个人，“道具，给姜茗加一个手表。”
姜茗跟着转头去看拍摄区，果然还是欧式的布景，推过来的可活动旋转式阶梯，并不很高，整体也是纯白色，扶手上雕着许多姜茗不认识的花。
她低着头。
姜茗半懂不懂，最不懂的地方就是，怎么在照片里表现出这么多内容？即便有短片呈现，但主要不还是以照片为主吗？她以前也拍过一些杂志封面，好像没有这么复杂的要求。
导演一边说，盛初棠一边调整，眼神落在姜茗身上时，姜茗侧身对着她，高挑的身形，站得笔直，心底莫名忽地一叹，姜茗的确长大了，那么小一个爱哭的豆芽，怎么会长得这么大了？
姜茗的礼服是长袖款，恰好在手腕上一点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搭上那只白色的手表，圆框的手表镶着金边，在黑与白的冲突中显出几分相得益彰。
姜茗微微笑着，微微低头，“谢谢导演赏识。”
“行，”导演转头看了一眼盛初棠，她那边妆也补好了，站起来，“那我们准备开始拍吧。”
“很好，”导演看着盯着姜茗，“慢慢调整状态，对，看镜头，姜茗脸上不要有笑，因为是黑暗的派系啊，酷一点儿。”
“很好，”导演，“因为这次的服装，你也看到了，设计的款式和颜色，两件都是相辅相成的，它在对立当中，又需要你们两个逐渐的去融合，感情有一个交织的点。”
这一组拍得还算顺利，姜茗站底下没有什么特别的点，只需要配合盛初棠这边。
盛初棠看着她。
姜茗活动了下手脚，鞠躬，“对不起导演。”
她这副样子，乖乖巧巧的，倒是看不出那股怪异的情愫来，盛初棠略略放了点心，应该不至于，姜茗从小就聪明，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也不会分不清楚感情的事。
姜茗点了下头，低头去看盛初棠那件礼服的材质，她的礼服设计看着简单，各处剪裁都恰到好处，但有一种简约的大气。好像确实是同一种布料。
姜茗轻轻吸了口气，不晓得为什么，盛初棠的眼神黏在身上，烫得很，她几乎是不自觉的僵硬，明明没有对视，她就好像右边长了眼睛似的，轻易能感知到盛初棠的眼神。
“没事，”导演摆摆手，“准备好了就继续。”
希望一切只是错觉。
姜茗乖乖跟在旁边听。
“白色的手表，”导演喊了声，“不要拿错。”
“姜茗，”导演招招手，让两人过去坐下，“准备好了吗？”
那道眼神，虽然很浅，姜茗却完全忽略不掉，只能刻意忘记旁边还有一个人。
姜茗乖乖跟过去，“已经准备好了。”
姜茗点了下头，心说不看盛初棠怎么动心，但也没多问。
姜茗略微沉默了一下，“我会尽力。”
导演和盛初棠说完，转回来和姜茗说话，“姜茗等盛老师上去以后，去站在盛老师底下，一只手搭上楼梯，注意眼神，看向镜头，不要看向盛老师。”
盛初棠担忧归担忧，面上什么也没漏出来。那副模样，多看两眼就会让姜茗心生退意，刚刚的心动，果然是疯了。
姜茗硬着头皮拍完这组，借着戴手表默默挪开了一点，盛初棠的助理立马过去补妆。
如果说盛初棠的礼服是极致的圣洁，姜茗这件就仿佛是另一面的地狱，肆意张扬。
盛初棠抿唇笑出声，摆手让助理下去，“姜茗会不会更紧张？”
“盛老师，”导演和摄像调整着位置，“您的眼神现在看向姜茗，微微一瞥，不需要太多，保持最平常的笑容，眼睛里不要有笑。”
姜茗都想去摸一摸右边的脸，总觉得滚烫滚烫。“好。”
] 刚刚那一下，吓得盛初棠久久没缓过神。
“你的表情基本上只用保持笑容，但是，”导演强调了一下，“我太喜欢你的眼睛了，你眼睛里的情绪一定要稳住有变化，你和姜茗接下来会有对视，你始终还是疏离的，带着戏谑。”
导演看了眼，招呼化妆师过来，“姜茗的妆也补一下。”
拍摄流程导演心里有个大概，顺利完成一个点，立马就可以开始下一个，原定是半天搞定这个双人状态的摄影，但是目前看，可能有难度。
看她这副懵懂的样子，盛初棠就知道她没懂，但她不知道姜茗到底哪儿不懂，不好插嘴。
“姜茗，”导演蹙眉，脑袋从镜头后面冒出来，“放轻松一点儿，找找你刚刚的状态，你现在还没有注意到盛老师，懂吗？不需要太僵硬，自在一点儿。”
这个冬天一过，姜茗马上就二十一了，这个年纪，也该谈谈对象什么的，她好像，从小就很自觉，没听过她有早恋的情况。盛初棠都忍不住想叹气了。
盛初棠坐在一边，闭着眼补妆，没有说话，姜茗下意识又去看她，她皮肤很好，这么近距离看，看起来又滑又嫩。
导演也摸不准她到底懂不懂，毕竟还是个新人，他又问了一遍，“还有哪里不懂吗？姜茗
问题是，难道没想过，她也不敢吗？
她敢吗？
养小孩真的好难。
还没开始拍，导演也没说什么重话，他干这行这么多年，拍了许多盛初棠和别人的照片，包括短片，盛初棠是一个很万能的艺人，可以随着搭档的变化而变化，所以他完全没有担心，她这样的还可以带动搭档，姜茗现在还没定型，可塑造性还是挺强的。
“盛老师，”导演转头，看了眼场上，再转回头和盛初棠讲话，“这一趴需要您站到楼梯上面，上去以后要拍到一个转身的正面，上楼要小心一点。”
姜茗的长发全部束在脑后，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额旁有意无意的留了一些碎发，干练又不失优雅，眉型长长一条，化得多了几分凌厉，哑光的口红将这份凌厉又加深了几分，耳环是小小的两只，只作点缀，并没有再画蛇添足。
姜茗第一次觉得难怪会找她签约，这个圈里，敢跟盛初棠叫板的，都没几个人。
“这是到了感情入侵阶段了吗？”盛初棠缓缓出声，看着姜茗，却是在和导演说话。
拍之前姜茗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盛初棠，她的裙摆拖曳在纯白色的阶梯上，仿佛和阶梯融为一体。
姜茗心里没什么底。
盛初棠只笑，并不说话。
导演先打量了一下姜茗，眼里的赞赏毫不掩饰，“姜茗这一身真不错，确实没选错人。”
这一次的布景比较简单，两个人的合作拍摄，主体已经太多，需要避免布景抢眼。
“估计会，”导演也没矜着，调侃道：“没有几个人跟你刚开始合作不紧张的，正常，过会儿就好了。”
导演转头附和，“对吧，真是，换一个人都不是这个味儿，太绝了，怪不得设计师宁愿空着也不将就，我都有点期待，一会儿你俩之间会碰撞出来的火花了，你这种万能搭子，不知道和姜茗在一起会不会有新鲜的感觉，想想都刺激。”
姜茗脸一僵，几乎毫不犹豫想回答：会，硬生生忍住了。
盛初棠这才注意到姜茗身上的礼服，“很漂亮。”
“因为接下来你的大部分都是双人摄，”导演说，他是知道没有本子给到姜茗，所以没有问，直接给她讲解，“所以场上最重要的一条，是要配合你的搭档，但是具体定格具体分析，到时候我会再提示。”
锋芒感…对着盛初棠
盛初棠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从她把眼神转过来，姜茗真是肉眼可见的僵硬了，右边耳朵都红了，有这么紧张吗？
姜茗缓缓扬起唇，也将面具戴了上去。
盛初棠随身带了助理，立马过来补妆。
导演已经大阔步走上了台，数了数阶梯，“这一镜你坐下来，在往上两阶，对对对，就那个位置。”
的确，漂亮得抓人眼球。
“中间过程一定是有对立的锋芒感，”导演掩嘴嗽了一下嗓子，直视着姜茗，“这个是最重要的点，我希望你要表现出来，可以吗？”
和刚刚在场上温柔的目光不一样，她几乎是一瞬间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眼里迷蒙着浓雾，怎么也看不透。
姜茗一身黑裙站在底下，怎么也融不进去。
“对对，”导演看着镜头调整两个人姿势，“这个状态非常好，姜茗那边，手再放松一点，很好。”
姜茗点了下头，“好。”
姜茗换了一件黑色的礼服，礼服上身用了西式的剪裁，深v的领口，往下一收，将纤细的腰身轻轻巧巧拢住。
下身的裙摆乍看是两层，里面的材质像是丝滑的面料，外面搭一层纱裙，纱裙由上而下蔓延了一朵金线绣的火树银花，细细密密，张牙舞爪。
导演说着就回身交代姜茗，“你是一定不能笑，一会儿我让你笑你再笑，绷住一点儿，眼睛里可以有一点点笑容，但是脸上一定要绷住，你站在这个位置，”导演走过去示范，“微微抬头仰望盛老师，对她感兴趣，由于你们俩是对立的两方，脸是冷的，心是热的，懂了吗？”
这话不由得让人想歪，盛初棠若有所思，“我也开始期待了。”
“这一组照片，”导演酝酿了一下说辞，“你要有先对盛老师动心的感觉，一会儿我们再换布景，后续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盛老师的角色，一开始并没有对你有什么感情。你们两个角色，相当于两个立场的人，黑暗与光明这样子。”
“对，”导演直接肯定，“白色的手表就代表姜茗已经注意到了你了，在缓缓向你表示，这个时候你们必须就有直观的交流。”
导演边说边回头叫了个名字，应该是摄像助理，“去把盛老师的裙摆整理一下，铺在阶梯上。”
“ok，”导演拍了几组，停下来，又开始审视两个人，“道具，给姜茗加一个手表。”
姜茗跟着转头去看拍摄区，果然还是欧式的布景，推过来的可活动旋转式阶梯，并不很高，整体也是纯白色，扶手上雕着许多姜茗不认识的花。
她低着头。
姜茗半懂不懂，最不懂的地方就是，怎么在照片里表现出这么多内容？即便有短片呈现，但主要不还是以照片为主吗？她以前也拍过一些杂志封面，好像没有这么复杂的要求。
导演一边说，盛初棠一边调整，眼神落在姜茗身上时，姜茗侧身对着她，高挑的身形，站得笔直，心底莫名忽地一叹，姜茗的确长大了，那么小一个爱哭的豆芽，怎么会长得这么大了？
姜茗的礼服是长袖款，恰好在手腕上一点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搭上那只白色的手表，圆框的手表镶着金边，在黑与白的冲突中显出几分相得益彰。
姜茗微微笑着，微微低头，“谢谢导演赏识。”
“行，”导演转头看了一眼盛初棠，她那边妆也补好了，站起来，“那我们准备开始拍吧。”
“很好，”导演看着盯着姜茗，“慢慢调整状态，对，看镜头，姜茗脸上不要有笑，因为是黑暗的派系啊，酷一点儿。”
“很好，”导演，“因为这次的服装，你也看到了，设计的款式和颜色，两件都是相辅相成的，它在对立当中，又需要你们两个逐渐的去融合，感情有一个交织的点。”
这一组拍得还算顺利，姜茗站底下没有什么特别的点，只需要配合盛初棠这边。
盛初棠看着她。
姜茗活动了下手脚，鞠躬，“对不起导演。”
她这副样子，乖乖巧巧的，倒是看不出那股怪异的情愫来，盛初棠略略放了点心，应该不至于，姜茗从小就聪明，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也不会分不清楚感情的事。
姜茗点了下头，低头去看盛初棠那件礼服的材质，她的礼服设计看着简单，各处剪裁都恰到好处，但有一种简约的大气。好像确实是同一种布料。
姜茗轻轻吸了口气，不晓得为什么，盛初棠的眼神黏在身上，烫得很，她几乎是不自觉的僵硬，明明没有对视，她就好像右边长了眼睛似的，轻易能感知到盛初棠的眼神。
“没事，”导演摆摆手，“准备好了就继续。”
希望一切只是错觉。
姜茗乖乖跟在旁边听。
“白色的手表，”导演喊了声，“不要拿错。”
“姜茗，”导演招招手，让两人过去坐下，“准备好了吗？”
那道眼神，虽然很浅，姜茗却完全忽略不掉，只能刻意忘记旁边还有一个人。
姜茗乖乖跟过去，“已经准备好了。”
姜茗点了下头，心说不看盛初棠怎么动心，但也没多问。
姜茗略微沉默了一下，“我会尽力。”
导演和盛初棠说完，转回来和姜茗说话，“姜茗等盛老师上去以后，去站在盛老师底下，一只手搭上楼梯，注意眼神，看向镜头，不要看向盛老师。”
盛初棠担忧归担忧，面上什么也没漏出来。那副模样，多看两眼就会让姜茗心生退意，刚刚的心动，果然是疯了。
姜茗硬着头皮拍完这组，借着戴手表默默挪开了一点，盛初棠的助理立马过去补妆。
如果说盛初棠的礼服是极致的圣洁，姜茗这件就仿佛是另一面的地狱，肆意张扬。
盛初棠抿唇笑出声，摆手让助理下去，“姜茗会不会更紧张？”
“盛老师，”导演和摄像调整着位置，“您的眼神现在看向姜茗，微微一瞥，不需要太多，保持最平常的笑容，眼睛里不要有笑。”
姜茗都想去摸一摸右边的脸，总觉得滚烫滚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