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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斓的电话来的恰巧及时。
其实姜茗去了半个小时不到，但是空旷的枯等，最是耗耐心，周围有点儿风吹草动，她都得打眼看一看。
颜斓应声，没催，按去年的日程排到了下个月中旬，不出意外，应该也差不多。
……
颜斓眼一亮，当即坐直了点儿，“暑假不回家？”
空调开到最大。
“不客气。”
“在姜茗房间里弄监视器，”冯露答道，“让我出来给他倒杯水。”
十一点了，回去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一点多，勉强还不算太晚。
颜斓点开姜茗这边的安排事程表，进组四个月，积压了挺多新的通告，和盛初棠苏导的合作，即便只是个女二号，也能让姜茗的身价水涨船高。
姜茗心间一咯噔，她完全没想起来这回事。
不过所幸，也没几天了，杀青离开剧组，慢慢再调整。
心口又泛起一阵刺痛，姜茗咬唇，阖下眼睑。是一场梦吧？盛初棠怎么会这样对她？
掩埋在深处的理智一寸一寸回笼，姜茗咬唇，尽量平稳着嗓音，“这边下雨了，不小心淋到一点儿。”
回程路上，姜茗再没说第二句话。
徐琪“嗯”了声，“刚刚出发，准备回去。”
话不用说完，未尽之意两人都明白。
“棠姐？你这是去哪儿了？一身都湿了？”冯露匆匆过去，“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别着凉了。”
姜茗迅速抬手拭去。
徐琪接过手机，看了眼，电话已经挂了。
……
“我还没看，”姜茗抿唇，有点儿不好意思，“颜斓姐，您稍等，我看一下。”
她想盛初棠。咸祝腐
看到姜茗打着伞走出来时，徐琪一颗心才落回去。
没出息地想。
当晚就发起了烧。
这还叫没事？徐琪匆匆拉开车门，到这会儿了也不敢多问，好在她包里有备用的毛毯，拍那几场雨天的戏准备的，一直没拿出去，忙拿了把姜茗裹起来塞进车厢。
保安没多问, 看她情绪稍微好了一点儿，把手里带的伞递了过去，“雨大, 您多保重身体, 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联系我们。”
好多事情，堆积在胸口，隐隐漫上痛意。
脑海里倏然一片空白。
“姜茗呢？”
“行，”颜斓放下手写笔，退出编辑模式，“那就先这样，一会儿我把两个活动的内容发给你，你抽空看一下，但是一定不要耽误剧组拍摄。”
她不算了解姜茗，也仅仅是在工作时才跟着她。徐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近的姜茗，反正很不对劲，或许是太入戏了。
那个状态，不能持续。
人生常有变数，她早就知道。
“现在还在城区？”
心里骤然一酸，眼泪飞速聚集在眼底，姜茗低头，眼泪砸在毛毯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姜茗平缓呼吸，将这些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好。”
颜斓怀里摆着平板，边说边看了几眼，“我看过了，下个月一号就是你杀青的日子，我会提前过来接你。恭喜你即将完成一部新的作品。”
姜茗进去没带伞，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又或是会不会进出的路上遇到歹徒，之类之类。
徐琪“嗯”了声，眼神示意姜茗，姜茗没反应，徐琪无奈，只好轻声喊她，“姜茗？”
姜茗抿唇，一瞬间从那个低落的情绪里挣扎出来，后知后觉地恐慌，她有工作，还有要负责的人和事情。
有如她之于盛初棠。
“一会儿到剧组，让徐琪给你煮碗姜汤，不舒服就提前吃点儿药，多喝点热水。”
手机递过去，姜茗微微转过头，眨了眨眼。
颜斓一听就知道这声音不对，没给姜茗留面儿，“哭过？还是感冒了？”
“这个暑假……”
“你把手机给她，”颜斓这个点儿早下班了，记挂着这几个艺人的事儿，放不下心，“我跟她说几句话。”
姜茗攥着手机，微微缓了两口气，把手机递回去给徐琪。
颜斓继续说，“有不少本子递到我手上，我看了一下，留了一些还算合适的，到时候拿给你看一看。”
每年寒暑假都要回家，暑假还好，会留一些时间营业，寒假更夸张，整个儿消失。
姜茗：“好。”
姜茗闭眼，想笑，终于还是笑不出来。
姜茗小小一只，缩在座椅里，低垂着眼睑，一句话也不说。
姜茗仰头，一滴泪忍不住从脸颊旁滚落。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也强撑着爬起来吃了退烧药，可是躺在空旷的房间里的时候，眼前总是回想起和盛初棠在一起的日子。
颜斓看了眼时间，还是觉得不对，大老远回来一趟，这满打满算才待了半个小时，回来干嘛了这是？
刚憋回去的泪意，又开始集聚，姜茗死死咬了下唇，久久才憋出一句，“谢谢颜斓姐。”
这个剧本，颜斓也看过，后期确实比较压抑，徐琪说她比较入戏，情绪不对，颜斓也感受到了。
“另外，”颜斓说，“四号京都有个广告拍摄，是个短期饮品的代言，价位合适，也不会耽误太久。”
尤其大晚上，乌漆嘛黑，老是不自觉想一些不好的事。
颜斓在这方面，一般不强迫艺人，由她们自己的选择，可以忙，可以闲，是好是坏自己担着。
“没什么。”姜茗整个人偏向车窗那边，蜷缩在座椅上，望着车窗外，过了会儿，闭上眼，“叫你给我煮姜汤喝。”
奶牛色的毛毯，有一个小黑点，圆不溜秋的，并不很可爱，在这一片纯白上，像泥点儿溅上去的污渍。
姜茗不知道。
说到回家，姜茗心口又是一紧，勉强压下去，浅笑道：“大三结束，马上就毕业了。”
只是难接受。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姜茗垂了下眸子, 眼泪从眼睫旁溢出去，姜茗抬手，一并擦去，咬牙站了起来，“不用了，谢谢。”
姜茗呼吸停滞了一秒，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没抓住，心口依旧疼得站不住, 姜茗微微躬着腰身, 接过了那把伞，“谢谢。”
姜茗迟缓地接过来，放在耳边，低低叫了声，“颜斓姐。”
冯露从房间出来，盛初棠正在关大门。
终于切入正题，姜茗微微吸了口气，每年寒暑假必问的话题。姜茗等她微顿的当口，接过话题，“您给我安排就是，有合适的剧本也可以接。”
姜茗缓缓靠向窗边，紧绷的神经在和颜斓对话后，乍然松弛下来，浑身上下仿佛灌了铅，沉重得不得了。
果然，姜茗翻了翻通知群，轻舒口气，“十号到十五号，暑假有两个月。”
不管是不是梦，因为另一个主角的离场，她必须到此为止。手指紧紧攥起来，有点儿疼，比不过心口那处，闷，钝，但是疼。
“嗯，我知道，谢谢颜斓姐。”
家？她哪儿还有家？
颜斓姐轻易不会找她，找她多半是有工作安排。剧组这边结束，后续工作走向和大致安排需要商议。
颜斓再叮嘱了两句，挂了电话。
“好呀，”徐琪咧嘴，“这个我拿手。”
盛初棠微垂着头，头发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往下淌，“没事，关承言呢？”
“不用客气，”手指停在平板某页，颜斓打开编辑模式，把平板摊在膝盖上，拿下手写笔，圈出了一个日程，“你这个学期的期末考是什么时候？”
她就该一个人。
姜茗恋家，颜斓早有领会。
徐琪没问。
好像又有点儿想哭，姜茗抬手，摸了一下眼睛，没有泪。
姜茗扯了下唇角，没睁眼。
“好，我知道的。”
那个人，一定不是盛初棠。
她也没有了知道的机会。
她以为能一辈子在一起的人，终于还是不要她了。都不要她了。
她不想哭的，眼泪忍不住涌出来。
盛初棠眉心微微一蹙，抬脚往房间那边走去，“你去给他倒水，我去看看。”
徐琪站在门口, 来来回回地踱步，进不去，走不了，雨越下越大，她越来越焦灼。
是梦啊，一场美梦，到了该醒的时候，就成了噩梦。
“颜斓姐说了什么？”
“姜茗？这是怎么了？”
“那还好，你自己注意复习。”颜斓把日期标上去，“二号在南城有个直播活动，我把流程发给你，回头你看一看，背一背词。”
通告停了这么久，接到一两个，姜茗没什么意外，“好。”
“颜斓姐的电话，有话和你说。”
一身全都湿透了不说，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哭过。
药有点儿苦，从舌尖上，一直苦到心坎儿里，苦得连流出来的眼泪，都是苦的。
姜茗蜷着身子，眼神呆滞，空空地望着毛毯上的一个点。
徐琪噎了一下，转头看向姜茗，“在我旁边。”
下一秒，又生生吊在半空。
姜茗摇了下头，嗓音低沉嘶哑，“没事，回去吧。”
那处一直冒出痛意的心口，终于放肆地漫出来大片大片的寒意，和车内的暖气碰撞在一起，更是抑制不住的冷，冷得姜茗浑身发颤。
听着像是那么回事儿，颜斓没在意真假。
] 颜斓的电话来的恰巧及时。
其实姜茗去了半个小时不到，但是空旷的枯等，最是耗耐心，周围有点儿风吹草动，她都得打眼看一看。
颜斓应声，没催，按去年的日程排到了下个月中旬，不出意外，应该也差不多。
……
颜斓眼一亮，当即坐直了点儿，“暑假不回家？”
空调开到最大。
“不客气。”
“在姜茗房间里弄监视器，”冯露答道，“让我出来给他倒杯水。”
十一点了，回去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一点多，勉强还不算太晚。
颜斓点开姜茗这边的安排事程表，进组四个月，积压了挺多新的通告，和盛初棠苏导的合作，即便只是个女二号，也能让姜茗的身价水涨船高。
姜茗心间一咯噔，她完全没想起来这回事。
不过所幸，也没几天了，杀青离开剧组，慢慢再调整。
心口又泛起一阵刺痛，姜茗咬唇，阖下眼睑。是一场梦吧？盛初棠怎么会这样对她？
掩埋在深处的理智一寸一寸回笼，姜茗咬唇，尽量平稳着嗓音，“这边下雨了，不小心淋到一点儿。”
回程路上，姜茗再没说第二句话。
徐琪“嗯”了声，“刚刚出发，准备回去。”
话不用说完，未尽之意两人都明白。
“棠姐？你这是去哪儿了？一身都湿了？”冯露匆匆过去，“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别着凉了。”
姜茗迅速抬手拭去。
徐琪接过手机，看了眼，电话已经挂了。
……
“我还没看，”姜茗抿唇，有点儿不好意思，“颜斓姐，您稍等，我看一下。”
她想盛初棠。咸祝腐
看到姜茗打着伞走出来时，徐琪一颗心才落回去。
没出息地想。
当晚就发起了烧。
这还叫没事？徐琪匆匆拉开车门，到这会儿了也不敢多问，好在她包里有备用的毛毯，拍那几场雨天的戏准备的，一直没拿出去，忙拿了把姜茗裹起来塞进车厢。
保安没多问, 看她情绪稍微好了一点儿，把手里带的伞递了过去，“雨大, 您多保重身体, 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联系我们。”
好多事情，堆积在胸口，隐隐漫上痛意。
脑海里倏然一片空白。
“姜茗呢？”
“行，”颜斓放下手写笔，退出编辑模式，“那就先这样，一会儿我把两个活动的内容发给你，你抽空看一下，但是一定不要耽误剧组拍摄。”
她不算了解姜茗，也仅仅是在工作时才跟着她。徐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近的姜茗，反正很不对劲，或许是太入戏了。
那个状态，不能持续。
人生常有变数，她早就知道。
“现在还在城区？”
心里骤然一酸，眼泪飞速聚集在眼底，姜茗低头，眼泪砸在毛毯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姜茗平缓呼吸，将这些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好。”
颜斓怀里摆着平板，边说边看了几眼，“我看过了，下个月一号就是你杀青的日子，我会提前过来接你。恭喜你即将完成一部新的作品。”
姜茗进去没带伞，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又或是会不会进出的路上遇到歹徒，之类之类。
徐琪“嗯”了声，眼神示意姜茗，姜茗没反应，徐琪无奈，只好轻声喊她，“姜茗？”
姜茗抿唇，一瞬间从那个低落的情绪里挣扎出来，后知后觉地恐慌，她有工作，还有要负责的人和事情。
有如她之于盛初棠。
“一会儿到剧组，让徐琪给你煮碗姜汤，不舒服就提前吃点儿药，多喝点热水。”
手机递过去，姜茗微微转过头，眨了眨眼。
颜斓一听就知道这声音不对，没给姜茗留面儿，“哭过？还是感冒了？”
“这个暑假……”
“你把手机给她，”颜斓这个点儿早下班了，记挂着这几个艺人的事儿，放不下心，“我跟她说几句话。”
姜茗攥着手机，微微缓了两口气，把手机递回去给徐琪。
颜斓继续说，“有不少本子递到我手上，我看了一下，留了一些还算合适的，到时候拿给你看一看。”
每年寒暑假都要回家，暑假还好，会留一些时间营业，寒假更夸张，整个儿消失。
姜茗：“好。”
姜茗闭眼，想笑，终于还是笑不出来。
姜茗小小一只，缩在座椅里，低垂着眼睑，一句话也不说。
姜茗仰头，一滴泪忍不住从脸颊旁滚落。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也强撑着爬起来吃了退烧药，可是躺在空旷的房间里的时候，眼前总是回想起和盛初棠在一起的日子。
颜斓看了眼时间，还是觉得不对，大老远回来一趟，这满打满算才待了半个小时，回来干嘛了这是？
刚憋回去的泪意，又开始集聚，姜茗死死咬了下唇，久久才憋出一句，“谢谢颜斓姐。”
这个剧本，颜斓也看过，后期确实比较压抑，徐琪说她比较入戏，情绪不对，颜斓也感受到了。
“另外，”颜斓说，“四号京都有个广告拍摄，是个短期饮品的代言，价位合适，也不会耽误太久。”
尤其大晚上，乌漆嘛黑，老是不自觉想一些不好的事。
颜斓在这方面，一般不强迫艺人，由她们自己的选择，可以忙，可以闲，是好是坏自己担着。
“没什么。”姜茗整个人偏向车窗那边，蜷缩在座椅上，望着车窗外，过了会儿，闭上眼，“叫你给我煮姜汤喝。”
奶牛色的毛毯，有一个小黑点，圆不溜秋的，并不很可爱，在这一片纯白上，像泥点儿溅上去的污渍。
姜茗不知道。
说到回家，姜茗心口又是一紧，勉强压下去，浅笑道：“大三结束，马上就毕业了。”
只是难接受。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姜茗垂了下眸子, 眼泪从眼睫旁溢出去，姜茗抬手，一并擦去，咬牙站了起来，“不用了，谢谢。”
姜茗呼吸停滞了一秒，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没抓住，心口依旧疼得站不住, 姜茗微微躬着腰身, 接过了那把伞，“谢谢。”
姜茗迟缓地接过来，放在耳边，低低叫了声，“颜斓姐。”
冯露从房间出来，盛初棠正在关大门。
终于切入正题，姜茗微微吸了口气，每年寒暑假必问的话题。姜茗等她微顿的当口，接过话题，“您给我安排就是，有合适的剧本也可以接。”
姜茗缓缓靠向窗边，紧绷的神经在和颜斓对话后，乍然松弛下来，浑身上下仿佛灌了铅，沉重得不得了。
果然，姜茗翻了翻通知群，轻舒口气，“十号到十五号，暑假有两个月。”
不管是不是梦，因为另一个主角的离场，她必须到此为止。手指紧紧攥起来，有点儿疼，比不过心口那处，闷，钝，但是疼。
“嗯，我知道，谢谢颜斓姐。”
家？她哪儿还有家？
颜斓姐轻易不会找她，找她多半是有工作安排。剧组这边结束，后续工作走向和大致安排需要商议。
颜斓再叮嘱了两句，挂了电话。
“好呀，”徐琪咧嘴，“这个我拿手。”
盛初棠微垂着头，头发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往下淌，“没事，关承言呢？”
“不用客气，”手指停在平板某页，颜斓打开编辑模式，把平板摊在膝盖上，拿下手写笔，圈出了一个日程，“你这个学期的期末考是什么时候？”
她就该一个人。
姜茗恋家，颜斓早有领会。
徐琪没问。
好像又有点儿想哭，姜茗抬手，摸了一下眼睛，没有泪。
姜茗扯了下唇角，没睁眼。
“好，我知道的。”
那个人，一定不是盛初棠。
她也没有了知道的机会。
她以为能一辈子在一起的人，终于还是不要她了。都不要她了。
她不想哭的，眼泪忍不住涌出来。
盛初棠眉心微微一蹙，抬脚往房间那边走去，“你去给他倒水，我去看看。”
徐琪站在门口, 来来回回地踱步，进不去，走不了，雨越下越大，她越来越焦灼。
是梦啊，一场美梦，到了该醒的时候，就成了噩梦。
“颜斓姐说了什么？”
“姜茗？这是怎么了？”
“那还好，你自己注意复习。”颜斓把日期标上去，“二号在南城有个直播活动，我把流程发给你，回头你看一看，背一背词。”
通告停了这么久，接到一两个，姜茗没什么意外，“好。”
“颜斓姐的电话，有话和你说。”
一身全都湿透了不说，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哭过。
药有点儿苦，从舌尖上，一直苦到心坎儿里，苦得连流出来的眼泪，都是苦的。
姜茗蜷着身子，眼神呆滞，空空地望着毛毯上的一个点。
徐琪噎了一下，转头看向姜茗，“在我旁边。”
下一秒，又生生吊在半空。
姜茗摇了下头，嗓音低沉嘶哑，“没事，回去吧。”
那处一直冒出痛意的心口，终于放肆地漫出来大片大片的寒意，和车内的暖气碰撞在一起，更是抑制不住的冷，冷得姜茗浑身发颤。
听着像是那么回事儿，颜斓没在意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