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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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役半年多的贝克汉姆在此刻却也难以抑制消化良久的悲伤情绪，他的足球生涯并不是完美的，但正是那些遗憾构成了贝克汉姆辉煌的曾经。现在的他可以毫不虚心的接受别人称呼他为一位伟大的名宿，他的哭泣中有没落与无奈，却也有庆幸。

    看得出来维多利亚很努力的在开玩笑，而赛里斯也成功被逗笑了。他不质疑所谓的穿越，毕竟他就是这样来到这儿的，不过几十年前的贝利？除非是遇上外星人了，不过那完全不可能发生。要知道，未来人类都进化了，还没找到所谓的外星生物。

    像当年的梅西，博格巴，还有他的队友马夏尔，甚至c罗当年都拿到了银童奖。这个奖项，算是肯定了赛里斯过去十几年的努力，也大大提升了他的名气与身价。赛里斯虽然享受低调的生活，但生在贝克汉姆家，又加持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赛里斯并不反感所谓的名气，毕竟这也让他们一家跨越了阶级。

    而赛里斯送走了这位算得上难缠的大爷后，也找起了他的好友。这里指的可不是当年的哈基米，也不是朝夕相处的拉什福德，而是他之前在u21青年队的队友，但未来估计就不是了，他大概率会入选英格兰国家队大名单。

    今天的短信有些多的出乎意料，但很快来自母亲的一通电话就消解了他的疑惑。电话那头的维多利亚声音中难掩兴奋，她尽量控制住语气。“宝贝，先恭喜你今天获得了一场大胜，还有你的第一个帽子戏法。你的表现太棒了，比你爸爸当年还要优秀。”

    他的主动很明显取悦了面前这个心理年龄不到五岁的男人，只见对方一脸屈尊降贵的开口，“你可以叫我克里斯。”虽然并不觉得两人的关系有好到可以互相称呼名字的地步，但赛里斯并没有选择和对方争论，他顺着对方的意思，“克里斯。”

    于是这时的赛里斯，就这样安静的站在场边，看着贝克汉姆做着最终的谢幕。看台上的维多利亚盯着场上那不再年轻的身影出了神，最后却发现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她沉默的接过布鲁克林递过来的纸巾，场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他在足坛的大部分生涯都有她的陪伴。他们一同经历了所有的风雨，婚姻中也难逃龃龉和争吵。

    在贝克汉姆又一次享受完老友们对儿子的夸赞时，他终于大度的放走了早就神游天外的赛里斯。赛里斯刚喘了口气，就迎面碰上了又一个罗纳尔多。他今天碰到了太多的罗纳尔多，但眼前这个却是最名正言顺出现在这里的。

    这位在皇家马德里登基的大爷此刻正一脸傲娇的站在赛里斯面前，不难猜出他在等对方主动打招呼。赛里斯有些无语的换上了一副礼貌微笑的模样，“好久不见，罗纳尔多先生。”“好久不见，赛里斯。”

    在进入十一月的第一天，贝克汉姆举行了在曼联的告别仪式。他几乎把足坛所有退役以及在役的球星都请了过来，这一天的电视转播也打破了收看人数的记录。赛里斯被贝克汉姆领在身边，和早就眼熟的足坛退役球星们挨个打招呼。

    穆里尼奥本来想让自家弟子好好休息，准备接下来的欧联杯小组赛，可惜曼联却迟迟打不开面对伯恩利的进球账户，博格巴也吃到了一张黄牌。穆里尼奥再次否定了让博格巴出任前腰的决定，而拉什福德低迷的表现也让他有了几分不满。

    对方在这个聚会里是在是最没有名气的一批人了，但赛里斯却出乎意料的和对方相处的很好，或许是他过高的智商让他能看透身边的每一个人，类似这种单纯笨蛋的存在反而更能得到他的好感。

    赛里斯获得金童奖的消息公布之后，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赛里斯再次成为了话题之王。他身上的热度甚至超过了当年的贝克汉姆。而赛里斯也厌烦于家门口媒体的封堵，干脆提前住进了球队宿舍，备战下一场英超联赛。

    “恭喜你获得金童奖！”杰克·格拉利什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刚刚的赛里斯离他感觉太过遥远，他看着对方跟在父亲身边，交谈的对象都是他只在报纸上看见过的人物，连c罗都和他打招呼，而他只是英冠的一名球员，连他的偶像胡安·巴勃罗都在这里难有一席之地。他混在这里，像是格格不入的小丑。

    格拉利什坐定不久，就接受了来自维多利亚以及赛里斯弟弟妹妹们的盘问，在知道了他们认识的全过程后，维多利亚也有些疑惑对方是怎么入了赛里斯青眼的，她没有再打扰对方有些不安的心情，而是留出空间让他看球赛，但他却出乎意料的讨到了几个孩子的欢心。

    二十年或许不是人生中的主体，但却足以囊括完一位足球运动员的整个生涯。衰老是人类不可避免的话题，即使是在未来，人类也无法彻底摆脱时间的威胁。

    这场比赛踢得很是友好，最后以贝克汉姆所在的球队却胜一筹拉下帷幕。比赛中助攻了自家老父亲一粒进球的赛里斯难得见到贝克汉姆这般激动，就在庆祝进球时，对方涨红着脸搂住了儿子的脖颈，赛里斯有些沉默地感受着对方身体的颤抖，衣领也不知何时沾上了些水渍。

    对于能获得金童奖，赛里斯并不算意外，但这个结果也给了他几分惊喜与愉悦。欧洲金童奖算得上是最有影响力与权威性的针对年轻球员的评选奖项，获得这个奖项的人不一定在未来会有更加优秀的表现，但足坛内踢出明堂的几乎都得过这个奖项。

    在对曼城的4:1大胜过后，赛里斯收到了很多人的祝贺短信。有来自弗格森的鼓励短信，有很多他父亲老队友们的祝贺，甚至他还收到了远在马德里的双骄之一发来的祝贺短信。看着短信里对方官方中透着几分傲娇的语气，赛里斯挑了挑眉。

    维多利亚曾无数次的期盼贝克汉姆能尽快退役，却在最后他难逃岁月侵蚀后也流下眼泪。英雄迟暮，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悲伤无奈的场景之一了。她知道贝克汉姆付出了多大努力在延迟衰老上，所以也不免为这时的贝克汉姆感到心伤。

    等到赛里斯换好友谊赛主队的球衣，看向看台时，却有些意外的发现对方的怀里抱着小七，看样子和他的弟弟妹妹们相处的很是不错。

    刚刚也有同龄人来和他打招呼，但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周边亲近的氛围也不复存在，他们把他当做了赛里斯社交圈中的一次性商品，短暂的出现在对方身边，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不再有任何纠葛。他被排斥在圈子之外，人们都认为他只是因为幸运的和还未完全成名的赛里斯有几分交情才能出现在这里，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能觉察出对方的不友好，于是他没有再继续和这些人说一些客套的假话，而是自觉地成为了这里沉默的背景板。

    赛里斯轻笑了一声，非常想让自家老爹听一下这句话。“赛里斯，《都灵体育报》很快就要公布今年金童奖的评选结果了。这场比赛前我还会担心你能不能得到这个奖杯，但是现在”，维多利亚顿了顿，“我想如果你没得到这个奖项，那么将你打败的只会是穿越来的年轻贝利了。”

    时间在竞技体育之中是太过残酷的存在，它会使英雄衰老，再不屈的灵魂也会无声的落败。比赛结束后，弗格森沉默地拥抱着自己的弟子。他们曾经也有过龃龉，但最终的一切都被时间抹去。他又一次迎来了弟子的退役，或许如果他足够长寿，这时在场边一身朝气的赛里斯也会迎来他这样的拥抱。

    他比起许多的球星都太幸运不过，对面看着他庆祝的劳尔一脸落寞，他也不得不离开他所热爱的皇家马德里，而贝克汉姆却得以能在曼联，这个他梦开始的地方成功退役。

    “好久不见，杰克”，他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很快就听到了对方充斥着浓厚的伯明翰口音的英文。“好久不见！赛里斯！”他的声音里非常明显的带着兴奋的色彩。

    曼联高层曾建议赛里斯在父亲告别赛这天展示他的金童奖，但赛里斯却拒绝了。“我并不希望在我父亲正式告别足坛的这一天，被我的消息带走热度。我希望他能在球迷们的祝福与不舍中离开他所热爱的舞台。”

    或许是小时候的他被照顾的太过无微不至，现在享受一下照顾别人的感觉倒也算得上有趣。赛里斯就这样将格拉利什领到家人身边安排他坐下，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融入不了他的球队好友，至少在这里维多利亚可不会管对方的身份，她只会关注这是自家大儿子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克里斯蒂亚诺此刻却有些后悔，天知道他只是被对方帅气的面孔迷惑了一下，然后便不自主的脱口而出了，当年对着卡卡也是这个毛病。想起快要退役的卡卡，他的脸色沉了一下，很快就结束了这段不知所云的谈话，寻找起了好友的身影。

    这场告别赛比赛双方都是贝克汉姆在足球生涯中交好的队友，赛里斯也有幸对上了传说中的大罗纳尔多。这也是为数不多的他和贝克汉姆同台竞技的机会。

    明明他们在球队时相处的就像朋友那样，他也的确成为了对方的朋友，可此刻他却觉得赛里斯和他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似乎就只会是对方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他以为的友情也只不过是对方偶尔的调剂品。他们的差距太大了，大的他们之间有任何接触都会是一种错误。

    他很快就找到了人群中有些孤零零的存在，这位目前效力于英冠联赛阿斯顿维拉的主力球员像一只小狗一样，乐颠颠的向他跑来。

    曼联主场对阵伯恩利，这场比赛博格巴再次尝试前腰的位置，在经过漫长的七十分钟0:0后，由替补上场的赛里斯为曼联首开纪录。

    一直到赛里斯的出现，他才感觉终于从先前那种不知所措的状态中抽离。赛里斯看向面前的男人，对于他刚才的处境也有几分察觉，于是默认了对方跟在身旁的举动。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了三岁多却远不如自己成熟的好友，赛里斯却不觉得他麻烦。

    他自从之前再一次活动中认识这位葡萄牙人之后，出乎意料的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发的消息几乎都比较官方，但是他还是意外于这段持久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