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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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哑然失笑，“乱步君，那个教室在这边。”

    作为鬼鬼祟祟人士之一的织田作之助扯了扯脸上的医用口罩，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学校制服，制服毕竟不是按他自己的尺寸，所以大抵是有些不合身的。

    原本这场比赛只有短短五十五分钟，这段录像也不知道被他们俩人“咔”了多少次。

    江户川乱步握着波子汽水瓶，身子略微向前倾，没有说话，黑色方形眼镜被他用食指推了推，只是静静盯着屏幕里的比赛。

    眼看就要到校门口了，跟在太宰治身后地爱伦·坡和织田作之助也不装了，爱伦·坡眼前一亮，抬腿就朝着校门口的方向奔跑，将原本要作为带路人的太宰治甩到身后。

    去年的椿原学园高校和长谷学园的比赛录影。

    “才没有，是森先生让我休息的！明明你也每次都偷溜。”江户川乱步边说，边将手里的便利店袋子递上。

    这些影像记录来自历年来IH和春高选拔赛的开放资料。

    这个尺寸对他来说有些小了，让他不得不尽量避免幅度大的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扯坏。

    两鬓银白，像是上好的丝绸，看上去柔顺极了。被叫到的芥川龙

    福乐鞋在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轻快的脚步声逐渐变大，身材娇小的少女撩了撩鬓边的发丝，将光盘放回标有“椿原学园”的盒中。

    “咔——”江户川按下，这时是梯次，椿原学园高校副攻打背飞，起跳下落后，主攻手起跳，打了一波时间差。

    “你怎么看？费佳。”

    “当然。”江户川乱步撑着膝盖，慢悠悠地起身，深黑的发丝随之晃动着，“你也清楚他们的风格了吧？”

    太宰治视线向下移动，瞧见了24小时便利店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面包和一瓶酸奶。

    爱伦·坡瞥了眼手机里的日期，透过厚重的刘海看着手机，嗯，确定自己没记错，如今正值酷热的七月。七月的夏天再怎么凉快都不至于穿着这身制服。

    像是求证，“真的吗？芥川你来说。”

    少年蹙了蹙眉，如同泉眼清澈的眸子令他太宰恍惚片刻，江户川乱步一手拿着吐司，左手拉了拉身上的外套。

    织田作之助扯开口罩，略微喘着粗气，对于前面那些他并不在意。

    【破竹の勢い 】

    “我尽量。”太宰治弱弱发声。

    和狼狈不堪的织田不同，太宰治神色如常，甚至习以为常地朝着路上那些女生们打招呼，笑容明媚，还关心了两句，丝毫没有紧迫感，不紧不慢地带着爱伦·坡和织田作之助走出校门。

    这发扣球解决完了比赛。

    她摩挲着崭新的盒子，这三年椿圆学院的比赛影像全在这里。湖蓝色的眼睛像是静谧的湖泊，泉镜花根据学校和时间整理好。

    一声哨响，费奥多尔再次伸出左手，按下按键，暂停视频，而视频画面最后停在椿原学园高校主攻手一个漂亮的扣球。

    休息室前些日子装修好，目前还未对外开放。为了比赛，部分经费便花在了这台电脑和休息室的装修上。

    三色球占据了费奥多尔的视线，还算可以的跳发球，可惜力道不行。费奥多尔点评道。

    ………

    这一场是一年前Ih比赛，紧接着还没完，江户川乱步取出，将光盘放到盒子上，费奥多尔默契十足地将还没观看的影像光盘从盒子里取出，开始看下一场比赛。

    见二人安全离开后，太宰治迟钝了下，冲着两人笑了笑，随后继续若无其事和身边女生打趣着，前面那些事情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2—

    来来往往的人却让爱伦·坡和织田作之助都有点不适。尤其身上那些磨人的校服，更让他们坐立不安。

    —3—

    视频中，长谷学                                                园每个球员们都在拼尽全力去面对这场实力悬殊比赛。相反，椿原学园高校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从关东地区排球比赛，到IH和春高，两人重复以上动作，泉镜花则将那些光盘放回原来的盒子中，

    揉了揉被眼镜和口罩双重攻击的耳朵。

    他小心翼翼扫了眼四周，随后继续垂着头和爱伦·坡一同走出校外。

    身侧的费奥多尔有点不太讲究地咬着大拇指手指，惨白的脸色在荧光屏幕的照射下愈发惨白，青色的血管略显病态。

    “咔——”这时是副攻假装扣球，实则二传二次进攻。

    每当椿原学园高校二传组织进攻或得分时，他或者乱步便会暂停影像片刻，随后继续播放录像。

    她瞥了眼坐在地上的二人，光线不算充足的休息室里，江户川乱步将事先打开的波子汽水，惬意地品尝后，一饮而尽，还算圆润可爱的脸颊配上眯眯眼，怎么看都感觉和成熟并不搭边。

    一出校门，爱伦坡捏了捏鼻梁上的眼睛，没有度数，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可镜片因为急促的呼吸依旧起了层白雾。他略有些吃力地揉了揉膝盖，眼镜摘下，深蓝色的眼睛流露出疲惫。

    中岛敦拉开体育馆的门，摸索着墙上的开关，他身后时不时传来中原中也“讨伐”试图耍赖的太宰治，顺便关心关心下最近被太宰治迫害的芥川龙之介。

    《[综]文豪来打排球有问题吗》

    爱伦·坡那边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和尺寸偏小的织田不同，他无语地再次提了提略有些肥大的裤子，对于这件校服他一言难尽。

    太宰治和身边女生一一告别后，向男生宿舍出发，虽然早上的晨跑逃脱一劫，但他敢肯定事后肯定没那么简单。

    三个人，却硬生生表现出了两个季节。

    如今走在最前端的便是今早自告奋勇送他们离开的太宰治。

    太宰治将习惯插入，颇有些享受地吸着香蕉味的酸奶。

    这五年以来，教练都没有变化，打球的风格大差不差，这么多场比赛看下来，多多少少也清楚了他们的风格。

    如同校园王子般的太宰治对来来往往的女生们露出个得体、温柔的笑容，礼节尺度被他拿捏的刚刚好，对路上的女生们一一问好。

    “咔——”

    对于湘南文学高校不熟悉的爱伦·坡和织田自然是需要有人来给他们带路。

    昨晚在国木田和中原的宿舍打地铺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要进行晨跑，醒来时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太宰治。

    一想到这个，太宰治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早上这么久了，肚子多少有点饿了，感觉胃在燃烧的太宰治自说自话道：“可恶可恶，光是想想就超级不爽啊。”

    他手指像是不经意间敲了下玻璃瓶，玻璃瓶中那浅色的弹珠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早，天边微亮，一阵微风，树叶婆娑，难免发出一阵阵响声。

    “太宰君这么早啊——”

    每个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关心。

    “快点把房间收拾好啊。”

    完美符合了少女漫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快点快点，太宰桑。”江户川乱步走在前面，将身上的外套拉好。

    椿原学园高校和长谷学园，打出了3:0的大比分，轻而易举拿到了去年神奈川的唯二的参赛名额。

    动动小脑袋都知道，今天放学后自己肯定会被留下加练的。

    闻言，太宰治停下脚步，含笑道：“夏美也是呢，真是努力啊。”

    费奥多尔沉吟片刻，“你有把握吗？”

    发球权是椿原学园高校。

    夏日真是赏樱的好时节，粉嫩的花瓣落到水池中，掀起涟漪。而正在此时此刻，这偌大的学校有两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少年身后，时不时观察四周的模样异常可疑。

    江户川乱步和费奥多尔作为队伍里的二传，组织进攻，提前了解对手习惯和战术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才会出现以上这种情况。

    “诶——乱步桑居然没跟着大家晨跑吗？”看清后，太宰治这才讪讪地松开手，转而打趣道：“不会是故意偷跑吧？”

    费奥多尔耸耸肩，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他略微别过头，坦然道：“显而易见。”

    江户川乱步快速将牛奶面包咽下，嘴角还有点面包渣，衬衫皱巴巴的，看样子没有时间去打理，肆意翘起的头发被他随便地扒拉下，发现那些头发根本不听指挥，依旧顽强翘起。

    “哇，我还以为乱步君已经把我忘记了呢。”太宰治接过袋子，塑料袋将江户川乱步的手腕勒出淡红色的痕迹。

    况且，如今的在怎么练习，没有经验那很大可能出问题。

    将盒子放回专门的箱子中。光盘盒摆放整齐。光盘盒无一例外都被标上了比赛时间、校名。

    空调冷风袭来，神奈川，七月夏日，虽然有空调但热的令人昏厥。

    额头不知何时蒙出一层薄汗，手撑着膝盖，休息片刻后，缓过来后的爱伦坡总算稳住身体重心，朝着校门口的太宰治挥了挥手。

    尽管江户川乱步身形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却没料到这件校服本身设计就不太贴身，宽大的有点不像样。

    显然是为了逃避晨跑的太宰治相比于他们俩人异常清爽。深蓝色英伦系马甲，搭配干净简洁的白衬衣，修身且优雅，仿佛是从油画走出的贵公子。脖颈处还绑着透气干净的绷带。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了解敌方战术的好资源材料。

    两人只好在心中祈祷快点到校门口。

    “喂——”稚气的声音飘到他耳中。太宰治几乎是本能般抓住在他眼前晃悠的手，此时视线慢慢清晰起来，他这才看清了来者——叼着吐司的江户川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