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夜探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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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扔了棒子，蒙头钻进桶中。
见张沅还未出来，薛荷凑到桶口担忧道：“小张官人，你还好吗？”
他的头皮瞬间发麻，紧紧喊着：“薛姑娘！薛姑娘！”
在半人高的芳草中，张沅有些犹豫，距离这般近，他已然能闻到薛荷头发上的馨香。这香已经能令他不自在，若再要伸手去触碰薛姑娘的荷包，手指离她这般近...
正在这时，外面终于响起了人声，只听嘿嘿两道怪笑后，一个老头喊道：“城中起雾，各回各家！”伴随着噔~的一声锣响，那声音渐渐飘远。
张沅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他捏紧木棒咽了咽口水，双眼亮晶晶的像神经高度紧张的豹猫。在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响到了他脚边时，猛地一棍砸下去，却见是一个木桶，更糟糕的是薛荷的头从桶口钻出，干脆道：“钻进来！”
恍惚间听到薛荷在说话，卒然站住脚，动了动耳朵尖，就听她细语道：“小张官人，你没喝过酒吧？方才那桶是酒桶，装的是那家铺子的老黄酿，他家报备了县衙，自个儿制的酒曲，自个儿酿造的，是有些烈，我爹很是喜欢，常常买来卤货，与我娘一同下酒吃，我是闻习惯啦，你会吐很正常的，不必介怀。”
张沅噎了一下，连说了三个是。又注意到她的右手比起左手来，特别的脏，便顺势转移话题道：“怎么了。”
张沅想起来了，或许可以先把荷包取下来再拿？
幸好那木桶足够大，装着她二人咕噜噜的滚过长街。
那小猫必定是从这个洞里钻出来又扑到薛姑娘身上去的。
张沅窘迫地接了，闷闷地站起来，想走到另一边去，避开薛荷，再收拾自己。
张沅一时有些默默，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薛姑娘想去，就应该尊重薛姑娘的选择，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他要做的就是拿出看家本领，保护好人家。
不过他二人都没怎么在意。
......
张沅仿佛回到了那天，薛姑娘问他在哪里捡的衣服时，如出一辙的窘迫和心虚。
薛荷闻言，转来转去的一打量，也奇道：“正是！”
原来只是个更夫！
张沅有些犹豫，一是此时离五更天还早着哩，若在此地等着，没准儿会有风险。再则五更天后，没一会儿天就大亮了。那时他们就是瓮中的鳖，任人拿捏了。
于是他道：“还是我去将他们敲晕，更实际些。”说着便冲将出去，一阵风儿似地刮到了街心。
“无妨。”薛荷摇了摇头，皱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块的土是翻新过的，一按就是一手的泥。”
薛姑娘当真聪慧！这样也能举一反三地想到！张沅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欣赏，正在沉迷时，忽听薛荷道：“小张官人，你走上面，我走下面，咱们在里面见。”说着便率先钻进黑黢黢的狗洞中，就这么水灵灵的消失了。
张沅一呆，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他再不敢耽搁，两三步攀上香樟树，又轻快地掠进院中。
于是态度非常诚恳地双手捧起那包袱，挡住半张俊脸，只露出一双圆融融的眼睛，笑着讨饶道：“小的知错，还请姑娘换上夜行衣，三更半夜间，正是出门时！”
将将落地时，只见四周全是蓬草，哪里有薛荷的半分影子？
薛荷瞪大了眼，呆了呆，又借着月亮的银光往身上一瞅，只见那黑黢黢的衣袍上，赫然映着几朵小梅花。
《春台旧案（悬疑+恋爱）》
比起翻墙，张沅有了个更好的注意。
张沅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在一圈一圈的颠倒中，始终用后背紧紧地箍住桶壁。
情形太过诡异，他一时有些慌乱，正待静心观察，到底是何人作祟时，噔~的一声铜锣响，忽然由远及近，速度飞快地敲在了他的耳膜上！
薛荷抬眼一望，吃了一惊，原来那县衙的角门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名捕快，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瘦，矮的那个胖，头带幞头，腰挎大刀，铜铃样的大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屋子的两扇门板。
他正窘迫着，忽然被人拉了拉后背的衣裳，回眸一看，就见薛荷递过来一个水葫芦和一张锦帕，温柔道：“小张官人，簌簌口吧。”
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这般倒霉，张沅直把晚饭的杏酪鹅，清蒸鱼吐了个干干净净，才仰面瘫坐在了地上，望着天上那轮孤零零的毛月亮，满心的酸涩。
这次鲁莽行事，若不是薛姑娘有急智，怕是要被衙役捅成三刀六个洞。
薛荷拿视线点了点自个儿腰上的荷包，示意张沅抽一张绢帕出来，她擦擦手。
......
张沅听了她这一番特地的安慰解释，觉得像是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飞进了耳朵里，到处都是亮闪闪的光，点亮了这黑黢黢的夜。
连眼神也变得好使了起来，忽然他愣住，片刻后，压抑不住语气里的惊喜，失笑道：“薛姑娘！这是西库房的围墙！”
不等薛荷询问，张沅就指着前头的一处地方，悄声道：“有人。”
她拿脚点了点那块地，确实光秃秃的没什么草。
那就是库房大门，他二人要进去势必要先摆平了这俩人。
明月静静地挂在空中，冷冷地窥视者地上的一双人。
想他张沅在薛姑娘面前，不说君子，好歹称得上游侠。
此时更是大吐特吐，丢脸丢回了彭县，是再无颜在薛姑娘面前充高手的了。
除此之外，那街面上又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古怪声响。
只见她莹白的脸上沾了两道泥痕，站在溶溶月光下，很是狐疑：“小张官人，你怎的这样快？”
不曾想这时，街面上忽然起了大雾，那大雾连带着风沙袭来，晃得张沅睁不开眼，连小角门上那两串螃蟹眼似的灯笼都不见踪影。
薛荷放开张沅，快速地爬出来，打眼一望，只见木桶撞到的是一颗香樟树，这里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后墙。
这时薛荷就要识时务得多，虽然也是个娇养着长大的女孩儿，却知在这种形势之下，不作无用的抵抗，早早地抱着脑袋缩进了张沅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如此两人一起滚，总比各滚各的，撞在一起好。
他俩身着利落黑衣，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一路摸到县衙西边。
张沅的五指扒桶壁扒得发麻，这才稍微好些了，他怂了怂身子，忽然觉得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顾不得多说，便夺桶而出，连滚带爬地扑到墙根，哇哇地吐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木桶终于砰的一声停了下来。
很快，她便指着一处光秃秃的道：“小张官人，这里有个狗洞！”
“你擦擦汗，我擦擦手。”
张沅闹了个大红脸，心想，反正这院子里就我们俩个，并不会传出些损害薛姑娘名声的闲话，况且君子坦荡荡的，我怕个球！
“我在这里。”薛荷从乱草中直起身子。
他回头望去，只见薛荷板着一张雪白的脸，沉思道：“我爹曾说过，五更天时，会有婶子来县衙做饭，那时整个县衙灯火通明，但凡是上衙的官差都会去饭堂，我们何不趁那时，悄悄潜进库房中？”
便伸出手来，将目光落到薛荷腰上，食指一捻，拉开了素白的系带，垂眸一瞧，那荷包里竟然裹着好大一团绢帕，这是带了多少？他没忍住瞟了薛荷一眼，就见薛荷支着双手，也正盯着荷包，两腮有些红，“拿两张，你一张，我一张。”
每一会子，张沅就憋得面上通红，牙关紧咬。
张沅的棒子已来不及收势，千钧一发之际，一棒砸偏，直砸得那箍桶的铁皮都凹了进去，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酒缸通人心意，竟是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库房东边，与那两个衙役隔着硕大一个院子，这是怎么翻墙都不怕了。
张沅绷紧了那片裙摆，俯身去细细一瞧，便松了口气道：“是狸猫！薛姑娘，别害怕。”
本以为一个小小库房，进去容易得很，正准备大摇大摆地闯进去时，张沅忽然拉住薛荷，一路后退，躲到了墙角。
薛荷哪里会害怕，她惊喜得都快跳起来了，连忙拉起裙子，沿着墙根找了起来，只见各种杂草，高低错落，乱乱蓬蓬。
到此刻薛姑娘也该看出来，哪里有什么迷药，都是唬她玩的，还故意这般问，分明是有要自己好看的意思。
薛荷想了想，也觉得极好，盲目自信道：“不错！” 他们好像忘了，薛荷的特点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手脚软趴趴的，怎么能攀到树上去呢？
只见他望着眼前这颗茂盛香樟树，自信道：“薛姑娘，你可踩着我的肩爬上去，通过那根树枝，正好可以跳进院子中。”
真是虚惊一场！
张沅悄声道：“我先去拍晕他二人！”说罢，跳出墙角，拔腿欲走，却忽然被拽住了衣袖。
不管他武艺多么高强，那桶儿要滚，只会颠得里头两个人，脑袋发晕，四肢发软。
他正为难时，忽听薛荷幽幽道：“你杵着做什么呀？”
“呃。”
正气馁时，那墙根里的草窝忽然动了动，还不等他二人站起来，探查一番，那草窝里就蹦出个影子，一窜三尺高！又不由分说地踩着薛荷飞奔而去，那毛球快出残影，转瞬便消失在巷落之中。
] 他扔了棒子，蒙头钻进桶中。
见张沅还未出来，薛荷凑到桶口担忧道：“小张官人，你还好吗？”
他的头皮瞬间发麻，紧紧喊着：“薛姑娘！薛姑娘！”
在半人高的芳草中，张沅有些犹豫，距离这般近，他已然能闻到薛荷头发上的馨香。这香已经能令他不自在，若再要伸手去触碰薛姑娘的荷包，手指离她这般近...
正在这时，外面终于响起了人声，只听嘿嘿两道怪笑后，一个老头喊道：“城中起雾，各回各家！”伴随着噔~的一声锣响，那声音渐渐飘远。
张沅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他捏紧木棒咽了咽口水，双眼亮晶晶的像神经高度紧张的豹猫。在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响到了他脚边时，猛地一棍砸下去，却见是一个木桶，更糟糕的是薛荷的头从桶口钻出，干脆道：“钻进来！”
恍惚间听到薛荷在说话，卒然站住脚，动了动耳朵尖，就听她细语道：“小张官人，你没喝过酒吧？方才那桶是酒桶，装的是那家铺子的老黄酿，他家报备了县衙，自个儿制的酒曲，自个儿酿造的，是有些烈，我爹很是喜欢，常常买来卤货，与我娘一同下酒吃，我是闻习惯啦，你会吐很正常的，不必介怀。”
张沅噎了一下，连说了三个是。又注意到她的右手比起左手来，特别的脏，便顺势转移话题道：“怎么了。”
张沅想起来了，或许可以先把荷包取下来再拿？
幸好那木桶足够大，装着她二人咕噜噜的滚过长街。
那小猫必定是从这个洞里钻出来又扑到薛姑娘身上去的。
张沅窘迫地接了，闷闷地站起来，想走到另一边去，避开薛荷，再收拾自己。
张沅一时有些默默，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薛姑娘想去，就应该尊重薛姑娘的选择，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他要做的就是拿出看家本领，保护好人家。
不过他二人都没怎么在意。
......
张沅仿佛回到了那天，薛姑娘问他在哪里捡的衣服时，如出一辙的窘迫和心虚。
薛荷闻言，转来转去的一打量，也奇道：“正是！”
原来只是个更夫！
张沅有些犹豫，一是此时离五更天还早着哩，若在此地等着，没准儿会有风险。再则五更天后，没一会儿天就大亮了。那时他们就是瓮中的鳖，任人拿捏了。
于是他道：“还是我去将他们敲晕，更实际些。”说着便冲将出去，一阵风儿似地刮到了街心。
“无妨。”薛荷摇了摇头，皱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块的土是翻新过的，一按就是一手的泥。”
薛姑娘当真聪慧！这样也能举一反三地想到！张沅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欣赏，正在沉迷时，忽听薛荷道：“小张官人，你走上面，我走下面，咱们在里面见。”说着便率先钻进黑黢黢的狗洞中，就这么水灵灵的消失了。
张沅一呆，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他再不敢耽搁，两三步攀上香樟树，又轻快地掠进院中。
于是态度非常诚恳地双手捧起那包袱，挡住半张俊脸，只露出一双圆融融的眼睛，笑着讨饶道：“小的知错，还请姑娘换上夜行衣，三更半夜间，正是出门时！”
将将落地时，只见四周全是蓬草，哪里有薛荷的半分影子？
薛荷瞪大了眼，呆了呆，又借着月亮的银光往身上一瞅，只见那黑黢黢的衣袍上，赫然映着几朵小梅花。
《春台旧案（悬疑+恋爱）》
比起翻墙，张沅有了个更好的注意。
张沅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在一圈一圈的颠倒中，始终用后背紧紧地箍住桶壁。
情形太过诡异，他一时有些慌乱，正待静心观察，到底是何人作祟时，噔~的一声铜锣响，忽然由远及近，速度飞快地敲在了他的耳膜上！
薛荷抬眼一望，吃了一惊，原来那县衙的角门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名捕快，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瘦，矮的那个胖，头带幞头，腰挎大刀，铜铃样的大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屋子的两扇门板。
他正窘迫着，忽然被人拉了拉后背的衣裳，回眸一看，就见薛荷递过来一个水葫芦和一张锦帕，温柔道：“小张官人，簌簌口吧。”
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这般倒霉，张沅直把晚饭的杏酪鹅，清蒸鱼吐了个干干净净，才仰面瘫坐在了地上，望着天上那轮孤零零的毛月亮，满心的酸涩。
这次鲁莽行事，若不是薛姑娘有急智，怕是要被衙役捅成三刀六个洞。
薛荷拿视线点了点自个儿腰上的荷包，示意张沅抽一张绢帕出来，她擦擦手。
......
张沅听了她这一番特地的安慰解释，觉得像是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飞进了耳朵里，到处都是亮闪闪的光，点亮了这黑黢黢的夜。
连眼神也变得好使了起来，忽然他愣住，片刻后，压抑不住语气里的惊喜，失笑道：“薛姑娘！这是西库房的围墙！”
不等薛荷询问，张沅就指着前头的一处地方，悄声道：“有人。”
她拿脚点了点那块地，确实光秃秃的没什么草。
那就是库房大门，他二人要进去势必要先摆平了这俩人。
明月静静地挂在空中，冷冷地窥视者地上的一双人。
想他张沅在薛姑娘面前，不说君子，好歹称得上游侠。
此时更是大吐特吐，丢脸丢回了彭县，是再无颜在薛姑娘面前充高手的了。
除此之外，那街面上又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古怪声响。
只见她莹白的脸上沾了两道泥痕，站在溶溶月光下，很是狐疑：“小张官人，你怎的这样快？”
不曾想这时，街面上忽然起了大雾，那大雾连带着风沙袭来，晃得张沅睁不开眼，连小角门上那两串螃蟹眼似的灯笼都不见踪影。
薛荷放开张沅，快速地爬出来，打眼一望，只见木桶撞到的是一颗香樟树，这里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后墙。
这时薛荷就要识时务得多，虽然也是个娇养着长大的女孩儿，却知在这种形势之下，不作无用的抵抗，早早地抱着脑袋缩进了张沅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如此两人一起滚，总比各滚各的，撞在一起好。
他俩身着利落黑衣，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一路摸到县衙西边。
张沅的五指扒桶壁扒得发麻，这才稍微好些了，他怂了怂身子，忽然觉得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顾不得多说，便夺桶而出，连滚带爬地扑到墙根，哇哇地吐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木桶终于砰的一声停了下来。
很快，她便指着一处光秃秃的道：“小张官人，这里有个狗洞！”
“你擦擦汗，我擦擦手。”
张沅闹了个大红脸，心想，反正这院子里就我们俩个，并不会传出些损害薛姑娘名声的闲话，况且君子坦荡荡的，我怕个球！
“我在这里。”薛荷从乱草中直起身子。
他回头望去，只见薛荷板着一张雪白的脸，沉思道：“我爹曾说过，五更天时，会有婶子来县衙做饭，那时整个县衙灯火通明，但凡是上衙的官差都会去饭堂，我们何不趁那时，悄悄潜进库房中？”
便伸出手来，将目光落到薛荷腰上，食指一捻，拉开了素白的系带，垂眸一瞧，那荷包里竟然裹着好大一团绢帕，这是带了多少？他没忍住瞟了薛荷一眼，就见薛荷支着双手，也正盯着荷包，两腮有些红，“拿两张，你一张，我一张。”
每一会子，张沅就憋得面上通红，牙关紧咬。
张沅的棒子已来不及收势，千钧一发之际，一棒砸偏，直砸得那箍桶的铁皮都凹了进去，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酒缸通人心意，竟是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库房东边，与那两个衙役隔着硕大一个院子，这是怎么翻墙都不怕了。
张沅绷紧了那片裙摆，俯身去细细一瞧，便松了口气道：“是狸猫！薛姑娘，别害怕。”
本以为一个小小库房，进去容易得很，正准备大摇大摆地闯进去时，张沅忽然拉住薛荷，一路后退，躲到了墙角。
薛荷哪里会害怕，她惊喜得都快跳起来了，连忙拉起裙子，沿着墙根找了起来，只见各种杂草，高低错落，乱乱蓬蓬。
到此刻薛姑娘也该看出来，哪里有什么迷药，都是唬她玩的，还故意这般问，分明是有要自己好看的意思。
薛荷想了想，也觉得极好，盲目自信道：“不错！” 他们好像忘了，薛荷的特点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手脚软趴趴的，怎么能攀到树上去呢？
只见他望着眼前这颗茂盛香樟树，自信道：“薛姑娘，你可踩着我的肩爬上去，通过那根树枝，正好可以跳进院子中。”
真是虚惊一场！
张沅悄声道：“我先去拍晕他二人！”说罢，跳出墙角，拔腿欲走，却忽然被拽住了衣袖。
不管他武艺多么高强，那桶儿要滚，只会颠得里头两个人，脑袋发晕，四肢发软。
他正为难时，忽听薛荷幽幽道：“你杵着做什么呀？”
“呃。”
正气馁时，那墙根里的草窝忽然动了动，还不等他二人站起来，探查一番，那草窝里就蹦出个影子，一窜三尺高！又不由分说地踩着薛荷飞奔而去，那毛球快出残影，转瞬便消失在巷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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