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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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润俊朗的青年看着手上的帕子，黑眸半垂，长指取过针线，开始专注地在绣棚上穿梭。
沈盈息头也不回地拒绝了：“不用，阿仓会看着买的，他做事很贴心的。”
纪和致不自觉勾起唇角，缓慢地将帕子叠好。
阿仓黑黢黢的眼珠颤了下，少女不轻不重的动作毫无预料，他收紧握剑的手，顺从少女坐了下来。
丝帕洁白柔软，触感光滑，纪和致目光深深，不知想到什么，他弯唇，温和地笑了下。
“是。”阿仓单手拿起纸，站起身要往铺子深处走。
虽然听话，但似乎有点沉闷。
他方坐下，面前便被拍下一沓纸，少女嗓音跟着拍下的纸堆到达：“用你的剑给我把这些纸都裁成四份，竖着裁，知道吗？”
纪和致将它们一齐贴身携带好。
少女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
一旦有了我们，便如同身侧忽然站立了一人，同心同德互相陪伴，共同面对‘我们’以外的所有。
“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是指他脑子笨，而是说，在情感上太迟钝。
“哦，阿仓被我叫去买淮香楼的烤鸭了。”沈盈息没关注纪和致的脸色变化，她还在写画着符文，低下头边写边说：“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淮香楼的烤鸭，正好饿了，今儿不回去，就在这儿用午饭。”
纪和致说了句好。
纪和致微顿，心下百转千回，不过脚步还是走向了后屋。
他将毕生难忘。
阿仓垂眸，心绪难明，期许落空，他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紧接着就不自觉想到若是阿廪在这，他会如何做？
移开视线，方觉得好了些，这才镇定地道：“嗯。”
纪和致带着歉意让力夫们等候片刻，而后他就走进布庄，用自己在永安药铺存下的钱买了一方丝帕。
不问好的坏的就敢珍惜吗？
桌前案下，阳光最明媚之处，沈盈息穿着嫩绿色衣裙，手执笔墨，笑吟吟的眼睛像溪水下的黑石子，透黑明亮。
他自爹娘死后，就再也不曾和谁有过“我们”之类的自称了。
她欣赏地多看了几眼，而后又继续低头蘸墨画符文。
紧接着，纪和致过分敏锐的嗅觉发挥了作用。
沈盈息回到药铺，发现铺子里只有阿仓一人，她走向暗卫，问道：“纪老板呢？”
这片刻钟头里，铺子外的喧闹声从最初的高昂逐渐到模糊，耳力空前清明，却又偏爱地只能听到来自窗前，那些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
他走在最前面，远远地看见了药铺所在，望着熟悉的房屋剪影，他下意识抬首，按住胸前某处。
清冽的、清新如雨后牡丹的清香。
纪和致方拿上帕子，走出了屋门。
一起用饭吗？
纪和致僵涩地滚了滚喉结，我们。
最后丝帕被他拿来收裹玉簪，青玉簪子和雪白帕子交相映色，正匹配得很。
灵敏的嗅觉很快拨开新药柜和新桌椅过分浓郁的木香，穿过迂回的屋檐，透过清苦的墨香，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少女身上的馨香。
“纪老板好能干。”
沈盈息一声不吭了，她觉着纪和致这人有点……愚笨。
纪和致一愣，抬起头往发出声音的左前方看去。
沈盈息闻言失笑，“我又不怕什么血气，你尽管在我面前用好了。”
我们……
“还没回来啊。”沈盈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拿出纸和墨，她又扭头唤暗卫，“阿仓过来，帮我做些事。”
在去购置药柜的途中，他途径一布庄，顿了一顿，终是停下了脚步。
沈息——无声地念着两个字，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浮现。
“是。”阿仓毫不犹豫地迈开长腿。
高大男人便又沉默地拿剑回来，剑光一闪，他已迅速地把纸堆两下劈成了四份。
她喊了好几声，终于把人喊回魂了，便纳闷道：“纪老板你个怪性子，我还没见过有人能发呆成这样呢，你想什么了？”
便是如此，是安平满足的味道。
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叠了帕子，他又伸出长指缓缓地捋平帕面，再一次感受到比刚才还激烈的，几乎是从心底冲上心口的陌生悸动。
……但无论对错，她其实都不会在意罢。
“欸，”沈盈息唤住他，“你干嘛？”
感受到少女投注在身上的目光消失，暗卫僵硬抓紧剑身的手慢慢放松，余光中能抓取到少女轻盈的身影，默默看了半晌，她却始终没有再看过来。
纪和致垂眸，对上少女奇怪目光，清俊眉眼舒展：“失礼了，沈老板唤我有何事？”
……沈息，生生不息的息。
无论沈盈息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对自己的恩都是千真万确的，自己一味设防，究竟是错是对？
默默看了少女认真写画的背影半晌，纪和致站起身，脸上又闪过微微的犹豫。
阿仓愣了下，手指摁着剑鞘，沉声道：“剑身血气重，属下将剑拿过去用。”
纪和致忽而回神，眼睫微颤，视线四下散落，最终定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他抚了抚已陈旧不堪的毛笔，神情深沉，让人看不透心思。
沈盈息见他不愿意细答，也就不再追问，她举起手，摊开手掌，把折好的纸呈给纪和致：“这个给你。”
他望着少女被阳光勾勒得金光模糊的轮廓，静静地凝望了片刻。
纪和致温润地点头，“抱歉，可以走了。”
是去翠玉楼给那少年疗伤吗？
将丝帕放入绣棚，他撑平帕角，修长的手指穿过柔滑的布料，宛若抚过一方水帘。
纪老板忽觉得喉间有些干涩，他抿起薄唇，长眸先一步弯了起来：“您在啊。”
想什么？
黑眸无波，已恢复了平静淡然的模样。
《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少女夸完便又转过身，拿笔不断写画着什么，纪和致看不清，不过听到沈盈息边写边问了句：“纪老板，你今晚跟我去个地方吧？”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写了什么呢？不问也就算了，你都不打开看看吗？”最后还是她主动问了句。
“阿仓。”
不过他紧接着放下毛笔，拿起针线，又从袖口取出折叠整齐的丝帕展开。
“我当然得在啊，”沈盈息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循着纪和致的身形，看向他背后摆放整齐的药柜，眼中笑意加深：“才半天不到，纪老板便将我们的药铺布置好了，看来我真没信错人。”
丝帕买完，他这些年谨慎小心存下的银两便只剩下了一半，但他似乎也没在意，而是垂首看着掌中的帕子。
？
骨节分明的手按了按胸前的簪身，纪和致心境在小小的动作中会感到空前平静。
沈盈息困惑的呼唤打破了一室宁静。
她居然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忽而再次折身，重新进了布庄，把剩下的那方白帕子也买了下来。
第11章
沈盈息蘸墨暂停，再看时只来得及看见阿仓收剑的动作，利落干净，浑然一股练家子的气势。
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珍重地从行李里拿出唯二的珍贵之物，一个是爹的毛笔，一个是娘的针线。
他只是在感受。
“唔，纪老板你出来了？”
已经做好铺子里只有一个暗卫的准备，纪和致垂眼踏入药铺，没有任何期待地去观望屋内，而是专注地指挥起力夫把药柜桌椅放到指定的位置。
阿仓放下抱剑的手，对走近的少女微微垂头道：“属下不知。”
沈盈息本来以为他至少会问问呢，谁知道他只是好好收起来，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不过或许是麻木也说不准，系统说他的凄惨生活多半是来源他
欺近桌案，高大的暗卫在白纸上洒下大片阴影，沈盈息顺手把人扯坐下来，“别站了，坐。”
纪和致屈起手指，走上前，“那我去买些其他吃食。”
“纪老板……纪老板？”
纪和致便只能沉默下来。
待布置好，纪和致给力夫们结了工钱，见他们离开，方坐下刚购置好的椅子上，眼神有瞬间的放空。
阿仓薄唇微抿，喉结微攒，“是，家主。”
身后的力夫们不耐催促。
纪和致看向沈盈息，和她晶莹黑亮的眸光对上，他莫名缩了下眼瞳。
纪和致扫了眼她掌心上的纸块，依稀能从洇开墨迹的纸背看见一些繁复的字符，他取过它，收进了袖口：“多谢沈老板。”
阿廪向来是比他更讨家主喜欢的。
沈盈息一回头就看见纪和致呆愣愣站在那儿，两眼空茫的，一点情绪都没有，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他没看见一直守在少女身侧的暗卫，便顺理成章转移话题道：“阿仓先生呢？”
纪和致从西街回来，身后跟着许多搬柜拖椅的力工。
他在沈老板眼中，或许只是个‘能干趁手’的工具。
纪和致愣了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在意自己问与不问，浅红的薄唇挽起一抹淡笑：“某会好好珍惜的。”
……
不消一刻钟，纪和致取下绣棚，细细抚摸了片刻帕角上的‘息’字，眸光微凝。
纪和致闭了闭眼，摁住胸口，指腹瞬时取到了玉簪的冷硬触感，他默然半晌，重新睁开了双眸。
] 温润俊朗的青年看着手上的帕子，黑眸半垂，长指取过针线，开始专注地在绣棚上穿梭。
沈盈息头也不回地拒绝了：“不用，阿仓会看着买的，他做事很贴心的。”
纪和致不自觉勾起唇角，缓慢地将帕子叠好。
阿仓黑黢黢的眼珠颤了下，少女不轻不重的动作毫无预料，他收紧握剑的手，顺从少女坐了下来。
丝帕洁白柔软，触感光滑，纪和致目光深深，不知想到什么，他弯唇，温和地笑了下。
“是。”阿仓单手拿起纸，站起身要往铺子深处走。
虽然听话，但似乎有点沉闷。
他方坐下，面前便被拍下一沓纸，少女嗓音跟着拍下的纸堆到达：“用你的剑给我把这些纸都裁成四份，竖着裁，知道吗？”
纪和致将它们一齐贴身携带好。
少女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
一旦有了我们，便如同身侧忽然站立了一人，同心同德互相陪伴，共同面对‘我们’以外的所有。
“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是指他脑子笨，而是说，在情感上太迟钝。
“哦，阿仓被我叫去买淮香楼的烤鸭了。”沈盈息没关注纪和致的脸色变化，她还在写画着符文，低下头边写边说：“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淮香楼的烤鸭，正好饿了，今儿不回去，就在这儿用午饭。”
纪和致说了句好。
纪和致微顿，心下百转千回，不过脚步还是走向了后屋。
他将毕生难忘。
阿仓垂眸，心绪难明，期许落空，他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紧接着就不自觉想到若是阿廪在这，他会如何做？
移开视线，方觉得好了些，这才镇定地道：“嗯。”
纪和致带着歉意让力夫们等候片刻，而后他就走进布庄，用自己在永安药铺存下的钱买了一方丝帕。
不问好的坏的就敢珍惜吗？
桌前案下，阳光最明媚之处，沈盈息穿着嫩绿色衣裙，手执笔墨，笑吟吟的眼睛像溪水下的黑石子，透黑明亮。
他自爹娘死后，就再也不曾和谁有过“我们”之类的自称了。
她欣赏地多看了几眼，而后又继续低头蘸墨画符文。
紧接着，纪和致过分敏锐的嗅觉发挥了作用。
沈盈息回到药铺，发现铺子里只有阿仓一人，她走向暗卫，问道：“纪老板呢？”
这片刻钟头里，铺子外的喧闹声从最初的高昂逐渐到模糊，耳力空前清明，却又偏爱地只能听到来自窗前，那些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
他走在最前面，远远地看见了药铺所在，望着熟悉的房屋剪影，他下意识抬首，按住胸前某处。
清冽的、清新如雨后牡丹的清香。
纪和致方拿上帕子，走出了屋门。
一起用饭吗？
纪和致僵涩地滚了滚喉结，我们。
最后丝帕被他拿来收裹玉簪，青玉簪子和雪白帕子交相映色，正匹配得很。
灵敏的嗅觉很快拨开新药柜和新桌椅过分浓郁的木香，穿过迂回的屋檐，透过清苦的墨香，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少女身上的馨香。
“纪老板好能干。”
沈盈息一声不吭了，她觉着纪和致这人有点……愚笨。
纪和致一愣，抬起头往发出声音的左前方看去。
沈盈息闻言失笑，“我又不怕什么血气，你尽管在我面前用好了。”
我们……
“还没回来啊。”沈盈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拿出纸和墨，她又扭头唤暗卫，“阿仓过来，帮我做些事。”
在去购置药柜的途中，他途径一布庄，顿了一顿，终是停下了脚步。
沈息——无声地念着两个字，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浮现。
“是。”阿仓毫不犹豫地迈开长腿。
高大男人便又沉默地拿剑回来，剑光一闪，他已迅速地把纸堆两下劈成了四份。
她喊了好几声，终于把人喊回魂了，便纳闷道：“纪老板你个怪性子，我还没见过有人能发呆成这样呢，你想什么了？”
便是如此，是安平满足的味道。
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叠了帕子，他又伸出长指缓缓地捋平帕面，再一次感受到比刚才还激烈的，几乎是从心底冲上心口的陌生悸动。
……但无论对错，她其实都不会在意罢。
“欸，”沈盈息唤住他，“你干嘛？”
感受到少女投注在身上的目光消失，暗卫僵硬抓紧剑身的手慢慢放松，余光中能抓取到少女轻盈的身影，默默看了半晌，她却始终没有再看过来。
纪和致垂眸，对上少女奇怪目光，清俊眉眼舒展：“失礼了，沈老板唤我有何事？”
……沈息，生生不息的息。
无论沈盈息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对自己的恩都是千真万确的，自己一味设防，究竟是错是对？
默默看了少女认真写画的背影半晌，纪和致站起身，脸上又闪过微微的犹豫。
阿仓愣了下，手指摁着剑鞘，沉声道：“剑身血气重，属下将剑拿过去用。”
纪和致忽而回神，眼睫微颤，视线四下散落，最终定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他抚了抚已陈旧不堪的毛笔，神情深沉，让人看不透心思。
沈盈息见他不愿意细答，也就不再追问，她举起手，摊开手掌，把折好的纸呈给纪和致：“这个给你。”
他望着少女被阳光勾勒得金光模糊的轮廓，静静地凝望了片刻。
纪和致温润地点头，“抱歉，可以走了。”
是去翠玉楼给那少年疗伤吗？
将丝帕放入绣棚，他撑平帕角，修长的手指穿过柔滑的布料，宛若抚过一方水帘。
纪老板忽觉得喉间有些干涩，他抿起薄唇，长眸先一步弯了起来：“您在啊。”
想什么？
黑眸无波，已恢复了平静淡然的模样。
《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少女夸完便又转过身，拿笔不断写画着什么，纪和致看不清，不过听到沈盈息边写边问了句：“纪老板，你今晚跟我去个地方吧？”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写了什么呢？不问也就算了，你都不打开看看吗？”最后还是她主动问了句。
“阿仓。”
不过他紧接着放下毛笔，拿起针线，又从袖口取出折叠整齐的丝帕展开。
“我当然得在啊，”沈盈息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循着纪和致的身形，看向他背后摆放整齐的药柜，眼中笑意加深：“才半天不到，纪老板便将我们的药铺布置好了，看来我真没信错人。”
丝帕买完，他这些年谨慎小心存下的银两便只剩下了一半，但他似乎也没在意，而是垂首看着掌中的帕子。
？
骨节分明的手按了按胸前的簪身，纪和致心境在小小的动作中会感到空前平静。
沈盈息困惑的呼唤打破了一室宁静。
她居然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忽而再次折身，重新进了布庄，把剩下的那方白帕子也买了下来。
第11章
沈盈息蘸墨暂停，再看时只来得及看见阿仓收剑的动作，利落干净，浑然一股练家子的气势。
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珍重地从行李里拿出唯二的珍贵之物，一个是爹的毛笔，一个是娘的针线。
他只是在感受。
“唔，纪老板你出来了？”
已经做好铺子里只有一个暗卫的准备，纪和致垂眼踏入药铺，没有任何期待地去观望屋内，而是专注地指挥起力夫把药柜桌椅放到指定的位置。
阿仓放下抱剑的手，对走近的少女微微垂头道：“属下不知。”
沈盈息本来以为他至少会问问呢，谁知道他只是好好收起来，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不过或许是麻木也说不准，系统说他的凄惨生活多半是来源他
欺近桌案，高大的暗卫在白纸上洒下大片阴影，沈盈息顺手把人扯坐下来，“别站了，坐。”
纪和致屈起手指，走上前，“那我去买些其他吃食。”
“纪老板……纪老板？”
纪和致便只能沉默下来。
待布置好，纪和致给力夫们结了工钱，见他们离开，方坐下刚购置好的椅子上，眼神有瞬间的放空。
阿仓薄唇微抿，喉结微攒，“是，家主。”
身后的力夫们不耐催促。
纪和致看向沈盈息，和她晶莹黑亮的眸光对上，他莫名缩了下眼瞳。
纪和致扫了眼她掌心上的纸块，依稀能从洇开墨迹的纸背看见一些繁复的字符，他取过它，收进了袖口：“多谢沈老板。”
阿廪向来是比他更讨家主喜欢的。
沈盈息一回头就看见纪和致呆愣愣站在那儿，两眼空茫的，一点情绪都没有，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他没看见一直守在少女身侧的暗卫，便顺理成章转移话题道：“阿仓先生呢？”
纪和致从西街回来，身后跟着许多搬柜拖椅的力工。
他在沈老板眼中，或许只是个‘能干趁手’的工具。
纪和致愣了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在意自己问与不问，浅红的薄唇挽起一抹淡笑：“某会好好珍惜的。”
……
不消一刻钟，纪和致取下绣棚，细细抚摸了片刻帕角上的‘息’字，眸光微凝。
纪和致闭了闭眼，摁住胸口，指腹瞬时取到了玉簪的冷硬触感，他默然半晌，重新睁开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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