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山寻找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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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背篓,提着一把柴刀,谭玉秀折了几片柔软的叶子,一边走一边丢叶子,顺着叶尖指引的方向走。
“娘。”大宝擦净了手上的水珠,跑过来,“我们下午做什么?”
猎人身边是个四五十岁的采药山民,背着老旧的药篓,嘴里没几颗牙:“张嫂,不是我说,你女儿瘦巴巴的,又带着两个小的,哪里能弄到好东西?”
“就算我懒,我也是娘的大宝贝。”
用不了多久,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一只野鸡跳出来,咯咯叫着逃走。
“哥哥财迷。”
“呵呵,照我看,谭二娘的背篓里怕是野菜都找不到几棵!
谭玉秀是没有弓箭的,但她能在水里捞鱼虾,当然能在山里抓野鸡兔子,自信地说:“要是我们遇到兔子,今天晚上就能吃兔肉。”
张佩芬连忙迎上去,心疼地说:“秀秀,你身子没好,怎么背了这么多木柴?”绕到谭玉秀身后,看见背篓里若隐若现的皮毛,吃了一惊,“这是兔子?”
万一野鸡拉屎弄脏背篓,又弄脏衣服,那就不美了。
“啊啊啊!野鸡跑了!”贝贝大呼小叫。
“妹妹小懒猪。”
谭玉秀喊了一声娘。
有些事后悔也没有用,比如谭玉秀一家三口立女户。文书都拿到手了,谭玉秀从此是小谭家的一家之主,还愁谭家趁她不注意将她嫁给别人?
张佩芬不满:“老李头,你这是什么话?我家二娘生的孩子,是亲骨肉!”
“挖野菜?
年纪虽小,活干得有模有样。
两个孩子重重地点了头:“嗯!”
“你听我的,攒钱找人牙子买个清白女人,好过娶谭二娘。”
野鸡在大宝的手里挣扎,贝贝伸手摸它,差点儿被它啄一口,吓得倒退三步:“好凶!”
“这茅屋也不是她弄的,是你让你夫家人偷偷弄的吧?
“哇!”贝贝欢呼,抓着娘的手摇了又摇,又双手合十许愿,“兔子兔子你快出现……”
大宝说:“都在背篓里面!”
谭玉秀好笑,看着兄妹俩分工合作。
家里没有纸笔,谭玉秀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写兄妹俩的小名:“这个是大宝,这个是贝贝,合起来叫大宝贝……”
“张婶,这茅屋其实弄得挺好看。”猎人二十四五岁,中等个子,不胖不瘦,五官端正,“现在也没回来,她去哪里了?”
夕阳照耀茅屋门口,木门紧闭,张佩芬在跟一个年轻的猎人说话。
“在家里睡觉。”贝贝打哈欠。
谭玉秀眉开眼笑,把两个孩子一顿夸,夸得兄妹俩骄傲地挺起胸脯,脸是羞涩的红。
山上有狼出没,一家三口没有爬山,在山脚的树林里转了一圈,顺便打了木柴。太阳快下山时,她们从沿着河岸的小路回来,终于遇到一只兔子,将它活擒。
老李头看不到背篓里的兔子野鸡,乐了:“阿庆你听,老的小的都在骗人!什么兔子野鸡,谭二娘没弓箭,又不会做陷阱,难道徒手抓兔子野鸡?那些东西鬼精灵得很,拿着弓箭都不好抓……”
“……我家二娘她病好了,不傻了,但她还是舍不得孩子,宁可不回家,也要跟孩子住茅屋……”
把兄妹俩搂在怀里,她笑吟吟地念文书上的内容,指着词句解释给孩子听,说:“我们从今往后是一家人,跟谭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想!”俩孩子异口同声。
说话间,一家三口渐渐走近,两个小的各背了一小捆木柴,谭玉秀的背篓里也放了木柴。
鸡叫声中,大宝十分兴奋:“娘,我抓到野鸡了!”
大宝期待地望着谭玉秀,说:“我见过猎户抓兔子,要布置陷阱,用弓箭。”
老李头翻白眼:“亲个鬼!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不是野崽子是啥?你夫家不就是觉得谭二娘丢了你们的脸,把谭二娘逐出家门?”
挨着大山长大的两兄妹很熟悉大山,跟娘亲上山却是头一回,哥哥说这里有能吃的野菜,妹妹说那里有熟透的野果,叽叽喳喳,像两只快乐的小鸟。
修好屋顶的厨房里,谭玉秀蒸了饭,白灼河虾,又煎了鸡蛋,用红薯叶炒了腊肉,再盛起小火慢炖了一个小时之久的鸡汤。饭的分量少,菜的分量也少,毕竟一家三口常年挨饿,胃口小。
这是一只公野鸡,毛色绚丽,尾巴有点秃,看着年纪不小。谭玉秀用藤条捆了两只鸡爪子和一对翅膀,又在背篓底部垫了一层树叶,才将野鸡放进去。
“你是,我难道不是吗?”
“哼,阿庆心善,容易被你骗,我活得久见得多,你骗不了我!”
“她没有你周济就活不了!
盯住谭玉秀,他冷笑:
贝贝跑过去:“是娘抓的!”
孩子聪明,没教多久,便学会了“大宝贝”三个字。学到中午时,兄妹俩学会的字增加到十个。
山林幽暗潮湿,气温偏低,无数植物肆意生长,青苔、菌类随处可见。
“不!”张佩芬急了,“当家的早就许二娘回家过了,是二娘不肯回去!你休要胡言乱语,坏了二娘和家里的关系!”
阿庆望着谭玉秀,没说话。
谭玉秀不慌不忙,拿起挂在胸前的竹哨子,吹了几声,野鸡止住脚步。它迷迷瞪瞪地转过头,被大宝一把扑住,抓着翅膀和两只爪子提起来。
贝贝大声嚷嚷:“奶奶!娘抓了野鸡和兔子!”
老李头啧了一声:“你就吹牛吧。”
他拍了拍猎人的肩:
饭后,两个孩子争着收拾餐桌,不许谭玉秀干活。
“估计是上山挖野菜。”张佩芬了解女儿,“或者下河捉鱼了,她擅长捉鱼。”
“阿庆,别在这磨蹭了,咱们上山去,回家。
“张嫂的二女儿你又不是不认识,没成亲就生了野崽子,脸上还长了东西,丑得很。
远远地看见谭玉秀一家三口,她笑起来:“你看,二娘她回来了,看着那么高兴,估计弄到了好东西。”
哥哥将碗筷盘碟拿去厨房,妹妹擦桌子;哥哥用瓜囊洗碗,妹妹给碗筷过水;妹妹把碗筷放到架子上沥干水,哥哥将砧板和锅一一放好。
眼看兄妹俩斗起嘴来,谭玉秀及时阻止:“不必吵,我们上山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你们想不想识字?”谭玉秀藏起了文书,转过身问孩子。
“娘吹哨子能叫来野鸡兔子吗?”贝贝想起鸡汤,舔了舔嘴唇,“鸡我吃过了,兔子我还没有吃过。”
“去河里捡金子。”大宝一点也不困。
大宝灵活地追向了那只野鸡。
] 背着背篓,提着一把柴刀,谭玉秀折了几片柔软的叶子,一边走一边丢叶子,顺着叶尖指引的方向走。
“娘。”大宝擦净了手上的水珠,跑过来,“我们下午做什么?”
猎人身边是个四五十岁的采药山民,背着老旧的药篓,嘴里没几颗牙:“张嫂,不是我说,你女儿瘦巴巴的,又带着两个小的,哪里能弄到好东西?”
“就算我懒,我也是娘的大宝贝。”
用不了多久,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一只野鸡跳出来,咯咯叫着逃走。
“哥哥财迷。”
“呵呵,照我看,谭二娘的背篓里怕是野菜都找不到几棵!
谭玉秀是没有弓箭的,但她能在水里捞鱼虾,当然能在山里抓野鸡兔子,自信地说:“要是我们遇到兔子,今天晚上就能吃兔肉。”
张佩芬连忙迎上去,心疼地说:“秀秀,你身子没好,怎么背了这么多木柴?”绕到谭玉秀身后,看见背篓里若隐若现的皮毛,吃了一惊,“这是兔子?”
万一野鸡拉屎弄脏背篓,又弄脏衣服,那就不美了。
“啊啊啊!野鸡跑了!”贝贝大呼小叫。
“妹妹小懒猪。”
谭玉秀喊了一声娘。
有些事后悔也没有用,比如谭玉秀一家三口立女户。文书都拿到手了,谭玉秀从此是小谭家的一家之主,还愁谭家趁她不注意将她嫁给别人?
张佩芬不满:“老李头,你这是什么话?我家二娘生的孩子,是亲骨肉!”
“挖野菜?
年纪虽小,活干得有模有样。
两个孩子重重地点了头:“嗯!”
“你听我的,攒钱找人牙子买个清白女人,好过娶谭二娘。”
野鸡在大宝的手里挣扎,贝贝伸手摸它,差点儿被它啄一口,吓得倒退三步:“好凶!”
“这茅屋也不是她弄的,是你让你夫家人偷偷弄的吧?
“哇!”贝贝欢呼,抓着娘的手摇了又摇,又双手合十许愿,“兔子兔子你快出现……”
大宝说:“都在背篓里面!”
谭玉秀好笑,看着兄妹俩分工合作。
家里没有纸笔,谭玉秀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写兄妹俩的小名:“这个是大宝,这个是贝贝,合起来叫大宝贝……”
“张婶,这茅屋其实弄得挺好看。”猎人二十四五岁,中等个子,不胖不瘦,五官端正,“现在也没回来,她去哪里了?”
夕阳照耀茅屋门口,木门紧闭,张佩芬在跟一个年轻的猎人说话。
“在家里睡觉。”贝贝打哈欠。
谭玉秀眉开眼笑,把两个孩子一顿夸,夸得兄妹俩骄傲地挺起胸脯,脸是羞涩的红。
山上有狼出没,一家三口没有爬山,在山脚的树林里转了一圈,顺便打了木柴。太阳快下山时,她们从沿着河岸的小路回来,终于遇到一只兔子,将它活擒。
老李头看不到背篓里的兔子野鸡,乐了:“阿庆你听,老的小的都在骗人!什么兔子野鸡,谭二娘没弓箭,又不会做陷阱,难道徒手抓兔子野鸡?那些东西鬼精灵得很,拿着弓箭都不好抓……”
“……我家二娘她病好了,不傻了,但她还是舍不得孩子,宁可不回家,也要跟孩子住茅屋……”
把兄妹俩搂在怀里,她笑吟吟地念文书上的内容,指着词句解释给孩子听,说:“我们从今往后是一家人,跟谭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想!”俩孩子异口同声。
说话间,一家三口渐渐走近,两个小的各背了一小捆木柴,谭玉秀的背篓里也放了木柴。
鸡叫声中,大宝十分兴奋:“娘,我抓到野鸡了!”
大宝期待地望着谭玉秀,说:“我见过猎户抓兔子,要布置陷阱,用弓箭。”
老李头翻白眼:“亲个鬼!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不是野崽子是啥?你夫家不就是觉得谭二娘丢了你们的脸,把谭二娘逐出家门?”
挨着大山长大的两兄妹很熟悉大山,跟娘亲上山却是头一回,哥哥说这里有能吃的野菜,妹妹说那里有熟透的野果,叽叽喳喳,像两只快乐的小鸟。
修好屋顶的厨房里,谭玉秀蒸了饭,白灼河虾,又煎了鸡蛋,用红薯叶炒了腊肉,再盛起小火慢炖了一个小时之久的鸡汤。饭的分量少,菜的分量也少,毕竟一家三口常年挨饿,胃口小。
这是一只公野鸡,毛色绚丽,尾巴有点秃,看着年纪不小。谭玉秀用藤条捆了两只鸡爪子和一对翅膀,又在背篓底部垫了一层树叶,才将野鸡放进去。
“你是,我难道不是吗?”
“哼,阿庆心善,容易被你骗,我活得久见得多,你骗不了我!”
“她没有你周济就活不了!
盯住谭玉秀,他冷笑:
贝贝跑过去:“是娘抓的!”
孩子聪明,没教多久,便学会了“大宝贝”三个字。学到中午时,兄妹俩学会的字增加到十个。
山林幽暗潮湿,气温偏低,无数植物肆意生长,青苔、菌类随处可见。
“不!”张佩芬急了,“当家的早就许二娘回家过了,是二娘不肯回去!你休要胡言乱语,坏了二娘和家里的关系!”
阿庆望着谭玉秀,没说话。
谭玉秀不慌不忙,拿起挂在胸前的竹哨子,吹了几声,野鸡止住脚步。它迷迷瞪瞪地转过头,被大宝一把扑住,抓着翅膀和两只爪子提起来。
贝贝大声嚷嚷:“奶奶!娘抓了野鸡和兔子!”
老李头啧了一声:“你就吹牛吧。”
他拍了拍猎人的肩:
饭后,两个孩子争着收拾餐桌,不许谭玉秀干活。
“估计是上山挖野菜。”张佩芬了解女儿,“或者下河捉鱼了,她擅长捉鱼。”
“阿庆,别在这磨蹭了,咱们上山去,回家。
“张嫂的二女儿你又不是不认识,没成亲就生了野崽子,脸上还长了东西,丑得很。
远远地看见谭玉秀一家三口,她笑起来:“你看,二娘她回来了,看着那么高兴,估计弄到了好东西。”
哥哥将碗筷盘碟拿去厨房,妹妹擦桌子;哥哥用瓜囊洗碗,妹妹给碗筷过水;妹妹把碗筷放到架子上沥干水,哥哥将砧板和锅一一放好。
眼看兄妹俩斗起嘴来,谭玉秀及时阻止:“不必吵,我们上山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你们想不想识字?”谭玉秀藏起了文书,转过身问孩子。
“娘吹哨子能叫来野鸡兔子吗?”贝贝想起鸡汤,舔了舔嘴唇,“鸡我吃过了,兔子我还没有吃过。”
“去河里捡金子。”大宝一点也不困。
大宝灵活地追向了那只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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