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古代女装骗婚真少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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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宗树环在祝烛腰上的那只手愈发收紧，时常萌生想把祝烛嵌入身体的念头再次浮现。

    **

    童试四场连考，每场之间隔一天，通过一场才能接着考下一场，基本能坚持考到第四场，童生名头和府试资格都算到手了。

    “我今后可能都不会再进山，我也不建议阿华跟其他人一起去。”秦宗树已经不太在意周婶的态度了，却必须要把话给周婶说明白。

    原本周婶借就算是周家借，现在秦宗树不想让周家真正老实人的周光，去承担周华自己的债务。

    “这、我不知……大郞，是婶子欠考虑了。”

    “熬不住就出来，我们有时间慢慢来，你的健康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临考在即，这话相当不合时宜，秦宗树还是说出来了。

    “您若还想借钱，就让阿华自己来找我吧，”秦宗树没有再多废话，借钱可以，却比之前要多上些程序，比如借据就不能再省过去。

    “阿瑜，你跑这后头来做什……秦宗树？珠珠？”

    秦宗树与人为善、厚道记恩，祝烛是受益人之一，不好说什么。但周婶仗着那点“恩情”，得寸进尺，继续占秦宗树的便宜，他是不允许的。

    周婶面色羞愧，她如何不记得秦宗树的父亲怎么死的，又如何能不记得秦母病逝前的凄惨模样。

    周婶忘了猎户一贯难当，他们要随时承担死亡的危险，从来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活计。

    秦宗苗秦宗朵回家后，不用人提醒，就带着课业进到书房里，他们安安静静，一点不打扰争分夺秒、继续用功中的祝烛。

    “干嘛！别耽搁我练字，”祝烛拍了一下秦宗树的手，等秦宗树的手放松，就没再继续挣扎，默认继续这样的练字。

    这样又忙又累的日子，可不是他理想中的人族生活。

    冬日里，祝烛同样披着厚重的大氅，却给人轻盈灵动之感，黑瓦红墙之下，飘飘素雪，祝烛站的那一角，赏心悦目极了。

    “好，我听烛儿的话，”秦宗树心头的忐忑被暖意取代，原来祝烛不是气他，而是心疼他，觉得周婶为难于他。

    晚饭后，一家人再次进到油灯明亮的书房里，各自用功，秦宗树也把下午翻一半的《药经》拿出来看。

    忽略那些诋毁、咒骂，祝烛嫁给秦宗树后的日子过得很不错，秦宗树很有本事，给好吃好穿，还有余钱供十八岁“高龄”的祝烛启蒙读书。

    “烛儿只管读书，其他事情都有我，”秦宗树将祝烛揽进怀里，他一只手帮祝烛揉腰，另一只手稳稳端着药膳罐子，方便祝烛喝。

    秦宗树冷煞之气全开，低声警告，“离我夫郎远点儿，记住了？”林威在林家三人里不太有存在感，但遇上了，秦宗树不会忘记警告教训他一顿。

    这时，衙门打开，衙役敲着铜锣，让考生有序进场和接受检查。

    林瑜脑袋一空，下意识往后躲几步，再看去，秦宗树也不再看他了。

    祝烛同秦家龙凤胎一起上村学的隔天，林瑜就从郭姝静那里知晓了，之后郭姝静几次跑到村学找祝烛麻烦，却都恼羞成怒，暴躁而归。

    但林瑜心中怎么气恼、怎么怨恨，都想不到祝烛会在县试进行的这一天出现在府衙门口。

    秦宗树到厨房把几样热菜炒了，就来喊书房的三人吃饭。

    一样来送考的林威终于寻到突然不见了的林瑜，紧接着他也看到被秦宗树和被秦宗树护着的祝烛，他的震惊一点儿都不比林瑜少。

    “好，我会和阿华好好说的，”周婶讪讪应下，更没脸在秦家待着，这就起身告辞，“我回了。”

    祝烛不厌烦，却也有话要叮嘱秦宗树，“我进去后，你回客栈去，别傻傻在县衙外等，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接我。嗯？”

    祝烛怎会不明白秦宗树的担心，微微一笑，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往年的县试一般在二三月进行，今年大虞京城惊现轰动全国的科场舞弊大案，天子震怒，又杀又贬了好几批官员，又在特旨明年开恩科。

    秦宗树不好对考生之一的林瑜动手，却不会顾忌林威。

    “好，”林瑜自然清楚眼下什么是最重要，他转身去找结伴的同窗们，作为前几批考生进到门房里接受检查。

    秦宗树蹙着眉头，相当不放心。

    相似的话，他已经从秦宗树口中听到不下六遍了。

    祝烛倾尽全力，秦宗树这个考生家长也时刻准备着跟上伺候。

    祝烛报名县试的事宜，基本委托了夫子陈天祥来帮忙。

    只是她看着祝烛和秦宗树结契后，秦家的日子明显好过起来，秦宗树还有余钱送夫郎和弟弟妹妹去村学读书。

    祝烛继续读书练字，秦宗树带着两盘枣糕出门，一盘送去陈六爷家给陈晴，一盘送去村学给祝烛和小弟小妹的同窗们，顺便接秦宗苗秦宗朵回家。

    “阿瑜，你先进去，”林威压下心中的惊疑，拍了拍长子的肩膀，不管秦宗树和祝烛为何出现在这里，都不能耽搁了林瑜今日的科考。

    秦宗树送了人，就进书房来找祝烛，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心中相当焦急和忐忑。

    秦宗树走近，握住祝烛执笔的那只手，他带着祝烛的手放慢速度，一笔一划地继续描字帖。

    “是！是……她病了，不敢

    秦宗苗秦宗朵年纪还小，村里还有混子、酒徒和不睦的林家人在，无论是秦宗树还是祝烛都不放心他们单独行动，上下学接送已经是常态。

    被无视又无视的林瑜终于挤到祝烛周边来，秦宗树伸手一揽，将祝烛揽到身后，他对上林瑜看来的目光，冷戾又凶狠。

    这之后是考不中再备考，或考中了继续往上考，祝烛就不会再这样逼自己了。

    祝烛感受着秦宗树身上传来的腾腾暖意，心中稍稍好受了些，“周婶过去那些年帮过你，但爹爹对周家有救命之恩，秦家从来就不欠她。”

    “闭嘴！”秦宗树单手拎起了林威，将他整个人拎往县衙附近的巷子。

    “好，”祝烛揉揉酸涩的手腕，又下意识去揉腰，他瞄一眼面露心虚的秦宗树，微微笑道：“我还好，等下个月考完就好了。”

    秦宗树不怕祝烛考场失利，只担心祝烛因为严寒赴考熬坏了身子。

    祝烛五官长开了，比林瑜记忆里的更白皙无瑕，更精致姣好，人长高了，虽然还是瘦，却不是过去苍白羸弱的消瘦，而是俊逸挺拔的清瘦。

    紧接着林瑜又被秦宗树收拾，数次血泪教训历历在目。

    若非林瑜从小看着养弟长大，对他的样貌过于熟悉，差点儿就认不出祝烛来了。

    祝烛头也不抬，握着那笔唰唰地练字中。他的字不只是丑，还是很有个人特色的丑。

    《渣受手撕剧本[快穿]》

    县衙门口。

    秦宗苗秦宗朵到点就自觉去洗漱睡觉，祝烛基本要近子时才入睡。

    而这些花在祝烛身上的钱，原该是秦宗树给林家、给他花用的。

    山里的凶险不是周婶和周华能明白的。周婶真的为了孩子好，就不能纵容周华异想天开、意图走捷径。

    后来的这半年，林瑜干脆以备考为名，基本不回陈溪村，但林威和郭姝静经常来县里看他，他少不得会知道祝烛和秦家人的近况。

    陈夫子对祝烛的字相当嫌弃，祝烛自己倒是挺满意。曾经还是红色小鸟的他，根本写不来字，毛笔对鸟爪非常不友好。

    秦宗树十多年没再动笔，字却比祝烛写得好很多，他握着祝烛的手，写完一整页纸才停下。

    真熬不下去，祝烛不会为难自己。

    “我答应你的话，决不食言，”秦宗树心中叹气，好不容易祝烛不生气了，周婶一来又重新把话题挑起。

    “你要继续借钱，我不反对，但只此一次。”

    他没看错！县衙大门左后侧方，头戴风帽、身披大氅的那人就是他半年未见的养弟！

    永溪县距离京城数千里之遥，受到的影响较小，时间调整外，改动的地方不算多。

    秦宗树自己没发觉，那次全灭狼群归来后，他但凡冷下脸看人，气势和压迫感都有了颠覆性的变化，冷厉中缠着煞气和杀气，给人的感觉危险极了。

    不止林瑜盯着祝烛看，还有许多此前没见过祝烛的人不时飘来目光。

    “管好你媳妇，不然我会亲自来找你！”

    林瑜拉着同窗侃侃而谈，忽然闭嘴，再猛地大转身过去，瞪大眼睛！

    这一晚，秦宗树安安分分，继续充当祝烛的专属暖炉，祝烛睡得很好，隐约感觉有只热乎乎的手不算揉着他的手腕、小臂。

    “你们……”林威立刻虎下脸，他还想搞清楚秦宗树和祝烛出现在此的目的。

    “林珠？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转眼到了冬月初十，永州永溪县知县田靖亲自主持的童试，也就是县试，正式开考。

    如此一来，县试、府试、院试的时间都跟着调整。

    天气如此严寒，祝烛又格外怕冷，府衙里的条件怎么比得了几个炭盆围着取暖的家里。

    林威很想喊救命，却在秦宗树的目光下开不了口。

    有秦宗树提供的银钱开路，祝烛又过继到颇有清名的西平陈氏一族，身世背景调查的具结顺利通过。陈天祥出门一趟，就帮祝烛找来四个同期考生，五人互结作保，一同报上了名。

    祝烛没有理会林瑜，他神情无奈地看着秦宗树，“好了，我真的都记住了。”

    她瞧着眼热，小儿子一提议，她就跟着心动了。

    秦宗树将煮好的药膳端来给祝烛，“喝了再睡。”

    祝烛对下个月的童试，从来没有必成的把握，就是天性不肯认输，尽全力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