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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一样了，”一位样貌俊秀的侠士直言不讳，“我许久没遇上这种武学奇才，有了一较高下的心思。不瞒你们说，我使了十成十的力，但总觉得打不到点子上。”
他不可能躲一辈子。
他比了比手:“各位前辈，我们这便开始吧。”
草原的风吹拂着他鬓边的乌发，李云鸿闭上眼，感受着内力在掌间汇聚。
“是啊，你们看！还不是照样被咱们一次次打趴下了。”
众魂陷入沉默，其实若是换作旁人，在他们手下都撑不过一轮围攻。这个叫李云鸿的年轻人竟然撑了将近两年。也多亏他身在法阵内，不吃不喝也没关系，不然用不着他们出手，饿死便成了。
“我看他不是咱们十八派的人，出手的时候留了几分情面。”一人嘴硬道。
“我不明白，”平王嘟囔着嘴，“为什么要我学这些？”
他们正说着，地上的李云鸿身体动了动，他半睁开眼，熟悉的苍穹映入眼帘。
“我不再是平王了，叫我窦琦！这些道理，也是方裘教你的？”
平王沉默了。
蓝荷见他认真恳切的模样，忍俊不禁:“也不会，只是……”
窦琦抬起头:“那你呢？你是卷云阁的少阁主，还是千机卫的指挥同知。是方裘在逼你，还是安南在逼你？”
傅汐月点头:“说得不错，但温故才能知新，下个月还来考你。”
傅汐月凝神:“他被囚禁了，钟家亲信苦求圣上无果，赤明军正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攻入京城。”
傅汐月看了片刻，点燃火折子将其烧了。窦琦问:“玄安将军还好吗？”
“我希望他永远活在蓝天之下，挣脱命运的镣铐，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天子想要处置什么人，还需要他犯错么？”傅汐月看他一眼，“你的书白背了？”
“我心甘情愿，”傅汐月干脆利落地说道，“我是为了我的爱人。”
众魂闻言似有共感，纷纷点了点头。
“适可而止吧，”其中一位瞧上去年纪最大的老者围着李云鸿转了一圈，“咱们这群千年的老怪物，欺负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也好意思嘴硬？”
窦琦忽然看开:“你们一个个的，原来都有造反的心啊。”
陆晓一愣，摇了摇头。
“那你此番来此，是要借我们之力助你回家？”百花谷第一代谷主道，“十八派盟主并没有这个权力，小兄弟，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傅汐月纳罕地看着他:“不是你说想要活下去的吗？”
“手握军权的将领若想叛变，会怎么做？”
窦琦昨夜偷偷溜出去玩水，一宿没睡，这会儿实在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傅汐月不吭声，他背着背着便睡着了。廊下秋风习习，金黄的落叶飘落在桌案上，傅汐月蜷起一条腿，一手支着下颌，望着满山枫林遍野。
李云鸿坐起身，看着那第一代飞天洞洞主陆晓，点了点头。
“规矩不能改，那也要他有这个本事。”那侠士沉声道。
方裘教导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龙脉，但不可否认的是傅汐月在他手下的三年里的确飞速成长。
窦琦低下头。
他们的样貌被永远定格在死去的那一年。
“还有一个月就满两年了。”
窦琦自睡梦中半睁开眼，从一旁捞出一把小米堆在案上。拿鸽子果然飞过来品啄，平王便趁机把它抱在怀里揉搓。
“仁君也免不了与权臣争斗不休。”傅汐月不置可否。
平王故意学着她冷淡的表情，却忍不住好奇:“方裘都教过你什么？”
傅汐月:“元丰改制，从官制改革开始背，说给我听！”
“不怎么办，”傅汐月说，“赤明军起码在两年内不会有动作，这副架势是做给天子看的，警告他不要动玄安将军罢了。”
每座墓碑上都漂浮着一个宛若超脱的灵魂。观那容貌，或是耄耋老者，或是柔媚仙娥，更不乏英武壮士。
秋天到了啊。
“哎，不要灭自己威风嘛。咱们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路也属正常，再说了，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再多的伎俩也只是花拳绣腿。”
窦琦似有所悟:“李将军也不容易。”
老者笑道:“我们这个法阵别得不好说，但是能创造出你梦寐以求的天地，还不错吧？”
窦琦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平王这些天里和傅汐月的关系亲近了些，渐渐也恢复了少年本性。傅汐月一边教导他，一边暗自观察，发觉他其实十分聪明，是曾经铁桶一般的宫墙拘了他的本性。
李云鸿笑了笑:“我一定会回去。”
傅汐月将书卷在手里，敲了敲桌面。
“老朽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最耐打的人。第十八次了，还是没死。”
平王身着布衣，双臂支在案前，摇头晃脑地说道:“先将军中名望较高但不甚亲近的将领调离京城，使其兵变之际来不及回援，再安排心腹在御前任职以里应外合，最后要获得当朝实权宰辅的承认……这是宋□□的‘陈桥兵变’，上个月已经考过我了。”
陆晓问:“孩子，你一个漠北人，千辛万苦来到安南便也罢了，可我看你分明思乡情切呀？”
仙娥看了会儿正中央昏迷不醒的李云鸿:“他还能坚持么？”
“他什么都教，”傅汐月说，“武艺、权谋、侦察，不论文官还是武官的本领，他都教过我。”
“不是他，”傅汐月默了默，“一个朋友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乱世之中激流勇进，不进则退。”
“那会让我变丑么？”
傅汐月教他的道理，早在他埋头读那些史书时就已明白。他知道自己在这山间草屋中呆不了太久，早晚有一日要去面对外面的腥风血雨。
“平王殿下，”傅汐月合上书，正色道，“你是皇室宗亲，不可能这辈子偏安一隅苟且偷生。有朝一日，要么是他们找到你永绝后患，要么是你自己杀回去运筹帷幄。你想怎么选？”
以往的挑战者极少想到这一层，因为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自认为所有的伎俩都无济于事，先入为主地将自己视为被吊起来挨打的一方。
平王哦了声，又问:“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懂这么多东西？”
这是漠北的大草原，他最渴望回去，却又始终无法踏足的家。
“我不是为了回家，”李云鸿慢慢站起来，“我是为了所爱之人。”
“我若是当了皇帝，一定要做个仁君。”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汐月展开书卷，“接下来再考你元丰改制。”
“不仅如此，他还很聪明，知道借力打力。就连我们这群鬼魂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又问:“你想他么？”
只有李云鸿不但想到了，也敢大胆一试。
“那他一定很器重你，”平王道，“你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傅汐月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毛头小子，让你读书是为了通晓帝王之术，怎么越学越滑头了？”
窦琦神色微动，他抓住了傅汐月眼底的那抹光彩，那是他几十年后垂垂老矣，缠绵病榻之际于半梦半醒间依旧在追寻的光明。
他迎着滚滚的气流，像旷野中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个箭步腾空而起。他的身姿翩然矫健，漠北的草香激起了他灵魂深处的震荡，肆意的野性正在心间绽放。
“按照规矩，只要他能击败咱们其中一位，便可胜任盟主了。”老者道，“且等等吧，这样好的人才，以老朽的私心来说，不拉拢来咱十八派实在可惜。”
“……”
平王不依，自顾自说道:“我猜，你也有师父吧？”
那仙娥模样的第一代卷云阁阁主蓝荷也开口了:“是因为回不去么？”
十八派除了百毒寨，每派都以五行中的一种为本源。李云鸿的聪慧之处就在于他利用五行的相克之道无法让这群精魄们施展功力，这是屡试不爽的一招妙棋。
不远处的天幕上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扇着翅膀轻车熟路地落在傅汐月肩头。
“算不上师父，倒是有些栽培之恩。”她淡淡道。
傅汐月勾了勾唇角:“每个人造反的理由都不一样。子安是被逼上绝路，钟家是因天子猜忌彻底寒心，你呢，自然是为了活命。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若是不反，只有死路一条。”
“读经读史和活下去有什么关系？”
窦琦大惊失色:“钟家满门忠良，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会与皇兄闹到这种地步？！”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只突兀地竖立着十八块墓碑。
傅汐月取下信纸，展开细读。
他睁开眼，寒芒在双瞳中迸发，冷锐如浴血奋战的孤狼。
陆晓抬手的刹那又迟疑了:“孩子，你身上的龙脉十分不稳定，隐隐有觉醒之兆。这些日子里老朽冷眼瞧着，似乎是我们的攻击催动了它的苏醒。龙脉觉醒的代价，你可承受得起？”
李云鸿问:“会让我失去记忆么？”
即便想到了，他们也不敢贸然尝试，因为一旦惹怒了这群千年老鬼，恐怕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那就好。”李云鸿松了口气，“除此之外，我都能接受。”
傅汐月用书卷轻拍了下他的头:“多思无益，背好你的书。”
“……”
“好了，”侠士急欲试探李云鸿的极限，打断了他们，“李云鸿，你很聪明。知道借五行相生相克之道让我们互相钳制，但这一回我等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 “我就不一样了，”一位样貌俊秀的侠士直言不讳，“我许久没遇上这种武学奇才，有了一较高下的心思。不瞒你们说，我使了十成十的力，但总觉得打不到点子上。”
他不可能躲一辈子。
他比了比手:“各位前辈，我们这便开始吧。”
草原的风吹拂着他鬓边的乌发，李云鸿闭上眼，感受着内力在掌间汇聚。
“是啊，你们看！还不是照样被咱们一次次打趴下了。”
众魂陷入沉默，其实若是换作旁人，在他们手下都撑不过一轮围攻。这个叫李云鸿的年轻人竟然撑了将近两年。也多亏他身在法阵内，不吃不喝也没关系，不然用不着他们出手，饿死便成了。
“我看他不是咱们十八派的人，出手的时候留了几分情面。”一人嘴硬道。
“我不明白，”平王嘟囔着嘴，“为什么要我学这些？”
他们正说着，地上的李云鸿身体动了动，他半睁开眼，熟悉的苍穹映入眼帘。
“我不再是平王了，叫我窦琦！这些道理，也是方裘教你的？”
平王沉默了。
蓝荷见他认真恳切的模样，忍俊不禁:“也不会，只是……”
窦琦抬起头:“那你呢？你是卷云阁的少阁主，还是千机卫的指挥同知。是方裘在逼你，还是安南在逼你？”
傅汐月点头:“说得不错，但温故才能知新，下个月还来考你。”
傅汐月凝神:“他被囚禁了，钟家亲信苦求圣上无果，赤明军正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攻入京城。”
傅汐月看了片刻，点燃火折子将其烧了。窦琦问:“玄安将军还好吗？”
“我希望他永远活在蓝天之下，挣脱命运的镣铐，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天子想要处置什么人，还需要他犯错么？”傅汐月看他一眼，“你的书白背了？”
“我心甘情愿，”傅汐月干脆利落地说道，“我是为了我的爱人。”
众魂闻言似有共感，纷纷点了点头。
“适可而止吧，”其中一位瞧上去年纪最大的老者围着李云鸿转了一圈，“咱们这群千年的老怪物，欺负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也好意思嘴硬？”
窦琦忽然看开:“你们一个个的，原来都有造反的心啊。”
陆晓一愣，摇了摇头。
“那你此番来此，是要借我们之力助你回家？”百花谷第一代谷主道，“十八派盟主并没有这个权力，小兄弟，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傅汐月纳罕地看着他:“不是你说想要活下去的吗？”
“手握军权的将领若想叛变，会怎么做？”
窦琦昨夜偷偷溜出去玩水，一宿没睡，这会儿实在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傅汐月不吭声，他背着背着便睡着了。廊下秋风习习，金黄的落叶飘落在桌案上，傅汐月蜷起一条腿，一手支着下颌，望着满山枫林遍野。
李云鸿坐起身，看着那第一代飞天洞洞主陆晓，点了点头。
“规矩不能改，那也要他有这个本事。”那侠士沉声道。
方裘教导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龙脉，但不可否认的是傅汐月在他手下的三年里的确飞速成长。
窦琦低下头。
他们的样貌被永远定格在死去的那一年。
“还有一个月就满两年了。”
窦琦自睡梦中半睁开眼，从一旁捞出一把小米堆在案上。拿鸽子果然飞过来品啄，平王便趁机把它抱在怀里揉搓。
“仁君也免不了与权臣争斗不休。”傅汐月不置可否。
平王故意学着她冷淡的表情，却忍不住好奇:“方裘都教过你什么？”
傅汐月:“元丰改制，从官制改革开始背，说给我听！”
“不怎么办，”傅汐月说，“赤明军起码在两年内不会有动作，这副架势是做给天子看的，警告他不要动玄安将军罢了。”
每座墓碑上都漂浮着一个宛若超脱的灵魂。观那容貌，或是耄耋老者，或是柔媚仙娥，更不乏英武壮士。
秋天到了啊。
“哎，不要灭自己威风嘛。咱们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路也属正常，再说了，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再多的伎俩也只是花拳绣腿。”
窦琦似有所悟:“李将军也不容易。”
老者笑道:“我们这个法阵别得不好说，但是能创造出你梦寐以求的天地，还不错吧？”
窦琦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平王这些天里和傅汐月的关系亲近了些，渐渐也恢复了少年本性。傅汐月一边教导他，一边暗自观察，发觉他其实十分聪明，是曾经铁桶一般的宫墙拘了他的本性。
李云鸿笑了笑:“我一定会回去。”
傅汐月将书卷在手里，敲了敲桌面。
“老朽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最耐打的人。第十八次了，还是没死。”
平王身着布衣，双臂支在案前，摇头晃脑地说道:“先将军中名望较高但不甚亲近的将领调离京城，使其兵变之际来不及回援，再安排心腹在御前任职以里应外合，最后要获得当朝实权宰辅的承认……这是宋□□的‘陈桥兵变’，上个月已经考过我了。”
陆晓问:“孩子，你一个漠北人，千辛万苦来到安南便也罢了，可我看你分明思乡情切呀？”
仙娥看了会儿正中央昏迷不醒的李云鸿:“他还能坚持么？”
“他什么都教，”傅汐月说，“武艺、权谋、侦察，不论文官还是武官的本领，他都教过我。”
“不是他，”傅汐月默了默，“一个朋友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乱世之中激流勇进，不进则退。”
“那会让我变丑么？”
傅汐月教他的道理，早在他埋头读那些史书时就已明白。他知道自己在这山间草屋中呆不了太久，早晚有一日要去面对外面的腥风血雨。
“平王殿下，”傅汐月合上书，正色道，“你是皇室宗亲，不可能这辈子偏安一隅苟且偷生。有朝一日，要么是他们找到你永绝后患，要么是你自己杀回去运筹帷幄。你想怎么选？”
以往的挑战者极少想到这一层，因为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自认为所有的伎俩都无济于事，先入为主地将自己视为被吊起来挨打的一方。
平王哦了声，又问:“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懂这么多东西？”
这是漠北的大草原，他最渴望回去，却又始终无法踏足的家。
“我不是为了回家，”李云鸿慢慢站起来，“我是为了所爱之人。”
“我若是当了皇帝，一定要做个仁君。”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汐月展开书卷，“接下来再考你元丰改制。”
“不仅如此，他还很聪明，知道借力打力。就连我们这群鬼魂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又问:“你想他么？”
只有李云鸿不但想到了，也敢大胆一试。
“那他一定很器重你，”平王道，“你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傅汐月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毛头小子，让你读书是为了通晓帝王之术，怎么越学越滑头了？”
窦琦神色微动，他抓住了傅汐月眼底的那抹光彩，那是他几十年后垂垂老矣，缠绵病榻之际于半梦半醒间依旧在追寻的光明。
他迎着滚滚的气流，像旷野中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个箭步腾空而起。他的身姿翩然矫健，漠北的草香激起了他灵魂深处的震荡，肆意的野性正在心间绽放。
“按照规矩，只要他能击败咱们其中一位，便可胜任盟主了。”老者道，“且等等吧，这样好的人才，以老朽的私心来说，不拉拢来咱十八派实在可惜。”
“……”
平王不依，自顾自说道:“我猜，你也有师父吧？”
那仙娥模样的第一代卷云阁阁主蓝荷也开口了:“是因为回不去么？”
十八派除了百毒寨，每派都以五行中的一种为本源。李云鸿的聪慧之处就在于他利用五行的相克之道无法让这群精魄们施展功力，这是屡试不爽的一招妙棋。
不远处的天幕上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扇着翅膀轻车熟路地落在傅汐月肩头。
“算不上师父，倒是有些栽培之恩。”她淡淡道。
傅汐月勾了勾唇角:“每个人造反的理由都不一样。子安是被逼上绝路，钟家是因天子猜忌彻底寒心，你呢，自然是为了活命。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若是不反，只有死路一条。”
“读经读史和活下去有什么关系？”
窦琦大惊失色:“钟家满门忠良，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会与皇兄闹到这种地步？！”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只突兀地竖立着十八块墓碑。
傅汐月取下信纸，展开细读。
他睁开眼，寒芒在双瞳中迸发，冷锐如浴血奋战的孤狼。
陆晓抬手的刹那又迟疑了:“孩子，你身上的龙脉十分不稳定，隐隐有觉醒之兆。这些日子里老朽冷眼瞧着，似乎是我们的攻击催动了它的苏醒。龙脉觉醒的代价，你可承受得起？”
李云鸿问:“会让我失去记忆么？”
即便想到了，他们也不敢贸然尝试，因为一旦惹怒了这群千年老鬼，恐怕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那就好。”李云鸿松了口气，“除此之外，我都能接受。”
傅汐月用书卷轻拍了下他的头:“多思无益，背好你的书。”
“……”
“好了，”侠士急欲试探李云鸿的极限，打断了他们，“李云鸿，你很聪明。知道借五行相生相克之道让我们互相钳制，但这一回我等不会再让你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