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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鸿十分果断:“不好。”
李云鸿则更闲适一些，他负手走在傅汐月身侧，苍翠松竹般的气质让他在这方潮湿腐烂的天地间显得格格不入，引得两侧面目狰狞之人纷纷侧目。
安南江湖门派的秘宝被运到西北边塞的黑市做交易——这个消息是馥琅国公主告诉她的，傅汐月自己都觉得十分荒唐。
百花谷制作的墨锭，特别之处在于在和料时加入由花粉特制的香料，这样在着墨时便会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你是第一个唤我小字的人。”
“所以，连赤明军都从黑市上采买兵器？”桥下光线昏暗，傅汐月看着河渠两侧光怪陆离的各色铺子，这里弥漫着铁锈和石灰的味道，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就连她这种黑白两道上并行的人见了都有些不适。
李云鸿无法，只得按捺下把白泠打包扔进黑市里的冲动，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李云鸿抚了抚额:“没有，他只会叫我‘爱徒’。”
傅汐月一愣:“护国公没这么叫过么？”
李云鸿认真思索一番，反正他是早就不想叫“傅姑娘”了，他又听说姑娘家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称呼此时不换更待何时，于是一锤定音:“就叫‘月儿’。”
他深吸一口气:“月儿，我……”
“不忙，”李云鸿停下脚步，抬手帮她系紧狐裘上松开的带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百花谷有一批墨运到肃州的？”
不过……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疑惑，月儿今日为何突然问他的小字？
她不打算告诉李云鸿，这样便会暴露沐晴的另一重身份，惹得他心情烦闷。可是一想到他昨夜的话，傅汐月又十分纠结，末了搪塞道:“我离开卷云阁之前听阿娘说起过，你同我说起那可疑的布条时我便猜想会不会是墨的问题，就想着拉你来看看。”
她唤来摊主，找出百花谷的新货，与李云鸿分开尝试。
下一刻，他伸手不顾一切地搂住她的腰，低头与她四目相对。
李云鸿激动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傅汐月连忙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土。”
好半晌后，傅汐月咦了一声，李云鸿与白泠侧头看去，只见她提笔沾墨后，写下的字迹却在风干后渐渐消失，化为宣纸上不易辨认的水痕。
傅汐月说:“我以后，可以叫你的小字吗？”
桥下采光不好，白泠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红晕。她笑着走上前挽住傅汐月的胳膊，这个动作让李云鸿额角直抽抽。
白泠神秘莫测地晃了晃背上的包袱:“当然是来做交易的啦。”
傅汐月说:“来之前我向将士们打听过，卖墨的铺子在桥南尽头，我们快过去吧。”
“……不曾。”李云鸿顿了顿，耳根处的红晕逐渐蔓延至脸颊，“我从小便听我爹说我长得丑，将来找不到媳妇，我如今又是武将，更谈不上才学。”
摊主说:“只需三日不见光即可。”
少女朱唇轻启，每一个音节都珍而重之，在李云鸿心上荡起一片涟漪。
傅汐月松了口气，忽然道:“李将军，你有小字吗？”
傅汐月见他震惊，颇为不解:“难道以前没有人这么说过？”
李云鸿睁大了眼睛:“你……真这么觉得？”
傅汐月猝不及防地被他搂进怀里，有一瞬的失神。
“…………”
傅汐月欲言又止，这的确是百罗城的作风。国难与否，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傅汐月也曾动过让百罗城为赤明军提供兵器的心思，但这是桩薄利买卖，而他们亦不是靠晓之以理便能答应的人。
“咳咳咳——”李云鸿决定不在讨论这个问题，牵起她的手腕朝前走，“不是说要去找墨么，快走吧……不过你问我的小字做什么？”
李云鸿恼羞成怒:“‘阿月’有比这强到哪里去吗！”
傅汐月笑了:“好，子安。”
“哎？阿月，李将军，你们也在这里，真巧啊！”
她本是灵光一现，李云鸿却红了耳根，轻咳一声:“算是吧。”
僵持了半晌，傅汐月的想法还是没有丝毫改变:“我在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比你好看的人了呀！”
李云鸿陷进那明媚的笑容里，身心如沐春风，顿时有想把此刻永远留住的冲动。
摊主一拍大腿:“公子是懂行之人呀！昙花墨其实分两种，一种是会再现字迹的，另一种则恰好相反，若是在暗处放置三日，字迹便会彻底消失不见！其实这种墨并不好卖，您二位既然与它有缘，那价钱也好商量……”
傅汐月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道:“就叫阿月？”
李云鸿与傅汐月对视一眼，又道:“所谓昙花墨，是不是不只一种？”
傅汐月颠颠地跟在李云鸿身后，讨好地晃着他的胳膊，李云鸿终于没忍住，笑意逐渐浮上面庞，低低唤了声:“月儿。”
“真的？”傅汐月十分惊喜，“这是护国公取的吗？”
摊主笑道:“姑娘好眼光，这是百花谷的昙花墨，取‘昙花一现’之意，留下的墨宝也转瞬即逝。”
肃州城内有一座又长又阔的石桥，石桥下是一段废弃的河渠，此地便是肃州有名的“黑市”。
傅汐月向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在呢，子安！”
他拔腿就走，傅汐月大笑两声，追上他的脚步:“好好好，就叫月儿，我错了你别生气……”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黑暗中不可告人的暧昧，傅汐月与李云鸿顿时一惊，急忙松开怀抱。只见来人居然是白泠，背上背着个包袱，正朝他们挥手。
故友小别又重逢，白泠恰好忙完了自己的生意，便决定与他们同行。
白泠说是啊，“我们既是锻造师，也是做兵器生意的商人，自然是哪里开价高就来哪里了。”
自从他们从幻境里出来，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他们之间，只差一句水到渠成又至关重要的话。
她抬起头，迎上那炽热浓烈的目光，不自觉地收紧了抱住他的双臂。
几人研墨试墨，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摊主见这群人衣衫华贵、气度不凡，也不敢出言催促。
李云鸿写着写着，渐渐有着出神，似乎还在回味方才未说出口的话。
她像安抚小孩子一般默了默他的头，李云鸿有些不自在，却又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异，赶紧转移了话题:“礼尚往来，姑娘说我该叫你什么？”
“……”他沉默半晌，终于在傅汐月灼灼的目光之下坦白，“我的意思是，这个名字有人叫了。”
黑市之所以能明目张胆地在肃州开张，就是因为这里几经战乱，治安奇差，百姓家中但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皆守不住三日，因此还不如拿到黑市上换一笔横财。
“！！！”傅汐月后退几步，眼神震颤，李云鸿见她这般，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这么叫有什么问题？”
李云鸿问:“若要让它重现呢？”
傅汐月不可置信地踮起脚扳过李云鸿的肩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脸。李云鸿面红耳赤，却没推开她。
傅汐月笑笑:“将军很争气，这句话所言非虚。”
这下面红耳赤的人成了傅汐月，她支吾片刻:“那你想叫什么？”
摊主连忙道好，李云鸿则压低了声音对傅汐月道:“你派人去查百花谷的账册，我负责引那人上钩，至于这个摊主，带回去细审。”
其实这种墨锭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百花谷的百花对外地人来说千金难求，故而受到追捧。但傅汐月却知道，这仅仅是百花谷墨锭表面的价值。
傅汐月忍俊不禁，又说:“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唤你‘子安’好不好呀？”
白泠显然对此地比傅汐月二人要更熟悉，没一会儿便把他们带到了这家倒卖文房四宝的铺子。
不仅是庄老太君和蓝阁主，就连归雁那个丫头也整日叽叽喳喳地喊着“阿月”。
他缓缓点头:“从前叶霁国力强盛时，纵使是神兵也会有价无市，但今时不同往日，朝廷兵器库告急，也只能默许赤明军这么做了。”
傅汐月十分意外:“阿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头，傅汐月的神色十分认真，让他莫名察觉到了一点非同寻常的意味，说道:“如果是你的话，当然可以。”
白泠见傅汐月与李云鸿若有所思，于是笑着替他们拦下笑容满面的摊主:“我对这些墨也有兴趣，不如同我说说？”
似乎十分合理，李云鸿没有追问，点了点头。
他……是要打算把那句话说出口了吗？
不是他不想告诉傅汐月，而是自他从军这么多年，身边并无亲近之人，也自然无人唤他小字。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守铺子的糙汉们看着两道身影渐渐远去，心道可算送走这对不买东西又打情骂俏的主了，不满之余一阵牙酸。
“……”
傅汐月想了想:“这其中之意，可是‘才比子建，貌若潘安’？”
难怪她看见了几张眼熟的面孔，原来这地下黑市里有不少赤明军将士。
“为什么？”
李云鸿却说不，“是我爹取的。我父母早逝，但他们很早便想好了将来我行冠礼时取什么字好，所谓‘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大概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期盼。”
傅汐月点头，李云鸿一抬手，埋伏
这里有御用的笔墨纸砚，也有安南用各派秘技制出的珍品，其中尤以百花谷所产的墨锭出名。
李云鸿一愣，旋即答道:“有，我小字子安。”
傅汐月眉毛一挑:“百罗城的生意也做到肃州黑市上了？”
] 李云鸿十分果断:“不好。”
李云鸿则更闲适一些，他负手走在傅汐月身侧，苍翠松竹般的气质让他在这方潮湿腐烂的天地间显得格格不入，引得两侧面目狰狞之人纷纷侧目。
安南江湖门派的秘宝被运到西北边塞的黑市做交易——这个消息是馥琅国公主告诉她的，傅汐月自己都觉得十分荒唐。
百花谷制作的墨锭，特别之处在于在和料时加入由花粉特制的香料，这样在着墨时便会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你是第一个唤我小字的人。”
“所以，连赤明军都从黑市上采买兵器？”桥下光线昏暗，傅汐月看着河渠两侧光怪陆离的各色铺子，这里弥漫着铁锈和石灰的味道，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就连她这种黑白两道上并行的人见了都有些不适。
李云鸿无法，只得按捺下把白泠打包扔进黑市里的冲动，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李云鸿抚了抚额:“没有，他只会叫我‘爱徒’。”
傅汐月一愣:“护国公没这么叫过么？”
李云鸿认真思索一番，反正他是早就不想叫“傅姑娘”了，他又听说姑娘家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称呼此时不换更待何时，于是一锤定音:“就叫‘月儿’。”
他深吸一口气:“月儿，我……”
“不忙，”李云鸿停下脚步，抬手帮她系紧狐裘上松开的带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百花谷有一批墨运到肃州的？”
不过……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疑惑，月儿今日为何突然问他的小字？
她不打算告诉李云鸿，这样便会暴露沐晴的另一重身份，惹得他心情烦闷。可是一想到他昨夜的话，傅汐月又十分纠结，末了搪塞道:“我离开卷云阁之前听阿娘说起过，你同我说起那可疑的布条时我便猜想会不会是墨的问题，就想着拉你来看看。”
她唤来摊主，找出百花谷的新货，与李云鸿分开尝试。
下一刻，他伸手不顾一切地搂住她的腰，低头与她四目相对。
李云鸿激动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傅汐月连忙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土。”
好半晌后，傅汐月咦了一声，李云鸿与白泠侧头看去，只见她提笔沾墨后，写下的字迹却在风干后渐渐消失，化为宣纸上不易辨认的水痕。
傅汐月说:“我以后，可以叫你的小字吗？”
桥下采光不好，白泠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红晕。她笑着走上前挽住傅汐月的胳膊，这个动作让李云鸿额角直抽抽。
白泠神秘莫测地晃了晃背上的包袱:“当然是来做交易的啦。”
傅汐月说:“来之前我向将士们打听过，卖墨的铺子在桥南尽头，我们快过去吧。”
“……不曾。”李云鸿顿了顿，耳根处的红晕逐渐蔓延至脸颊，“我从小便听我爹说我长得丑，将来找不到媳妇，我如今又是武将，更谈不上才学。”
摊主说:“只需三日不见光即可。”
少女朱唇轻启，每一个音节都珍而重之，在李云鸿心上荡起一片涟漪。
傅汐月松了口气，忽然道:“李将军，你有小字吗？”
傅汐月见他震惊，颇为不解:“难道以前没有人这么说过？”
李云鸿睁大了眼睛:“你……真这么觉得？”
傅汐月猝不及防地被他搂进怀里，有一瞬的失神。
“…………”
傅汐月欲言又止，这的确是百罗城的作风。国难与否，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傅汐月也曾动过让百罗城为赤明军提供兵器的心思，但这是桩薄利买卖，而他们亦不是靠晓之以理便能答应的人。
“咳咳咳——”李云鸿决定不在讨论这个问题，牵起她的手腕朝前走，“不是说要去找墨么，快走吧……不过你问我的小字做什么？”
李云鸿恼羞成怒:“‘阿月’有比这强到哪里去吗！”
傅汐月笑了:“好，子安。”
“哎？阿月，李将军，你们也在这里，真巧啊！”
她本是灵光一现，李云鸿却红了耳根，轻咳一声:“算是吧。”
僵持了半晌，傅汐月的想法还是没有丝毫改变:“我在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比你好看的人了呀！”
李云鸿陷进那明媚的笑容里，身心如沐春风，顿时有想把此刻永远留住的冲动。
摊主一拍大腿:“公子是懂行之人呀！昙花墨其实分两种，一种是会再现字迹的，另一种则恰好相反，若是在暗处放置三日，字迹便会彻底消失不见！其实这种墨并不好卖，您二位既然与它有缘，那价钱也好商量……”
傅汐月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道:“就叫阿月？”
李云鸿与傅汐月对视一眼，又道:“所谓昙花墨，是不是不只一种？”
傅汐月颠颠地跟在李云鸿身后，讨好地晃着他的胳膊，李云鸿终于没忍住，笑意逐渐浮上面庞，低低唤了声:“月儿。”
“真的？”傅汐月十分惊喜，“这是护国公取的吗？”
摊主笑道:“姑娘好眼光，这是百花谷的昙花墨，取‘昙花一现’之意，留下的墨宝也转瞬即逝。”
肃州城内有一座又长又阔的石桥，石桥下是一段废弃的河渠，此地便是肃州有名的“黑市”。
傅汐月向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在呢，子安！”
他拔腿就走，傅汐月大笑两声，追上他的脚步:“好好好，就叫月儿，我错了你别生气……”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黑暗中不可告人的暧昧，傅汐月与李云鸿顿时一惊，急忙松开怀抱。只见来人居然是白泠，背上背着个包袱，正朝他们挥手。
故友小别又重逢，白泠恰好忙完了自己的生意，便决定与他们同行。
白泠说是啊，“我们既是锻造师，也是做兵器生意的商人，自然是哪里开价高就来哪里了。”
自从他们从幻境里出来，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他们之间，只差一句水到渠成又至关重要的话。
她抬起头，迎上那炽热浓烈的目光，不自觉地收紧了抱住他的双臂。
几人研墨试墨，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摊主见这群人衣衫华贵、气度不凡，也不敢出言催促。
李云鸿写着写着，渐渐有着出神，似乎还在回味方才未说出口的话。
她像安抚小孩子一般默了默他的头，李云鸿有些不自在，却又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异，赶紧转移了话题:“礼尚往来，姑娘说我该叫你什么？”
“……”他沉默半晌，终于在傅汐月灼灼的目光之下坦白，“我的意思是，这个名字有人叫了。”
黑市之所以能明目张胆地在肃州开张，就是因为这里几经战乱，治安奇差，百姓家中但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皆守不住三日，因此还不如拿到黑市上换一笔横财。
“！！！”傅汐月后退几步，眼神震颤，李云鸿见她这般，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这么叫有什么问题？”
李云鸿问:“若要让它重现呢？”
傅汐月不可置信地踮起脚扳过李云鸿的肩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脸。李云鸿面红耳赤，却没推开她。
傅汐月笑笑:“将军很争气，这句话所言非虚。”
这下面红耳赤的人成了傅汐月，她支吾片刻:“那你想叫什么？”
摊主连忙道好，李云鸿则压低了声音对傅汐月道:“你派人去查百花谷的账册，我负责引那人上钩，至于这个摊主，带回去细审。”
其实这种墨锭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百花谷的百花对外地人来说千金难求，故而受到追捧。但傅汐月却知道，这仅仅是百花谷墨锭表面的价值。
傅汐月忍俊不禁，又说:“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唤你‘子安’好不好呀？”
白泠显然对此地比傅汐月二人要更熟悉，没一会儿便把他们带到了这家倒卖文房四宝的铺子。
不仅是庄老太君和蓝阁主，就连归雁那个丫头也整日叽叽喳喳地喊着“阿月”。
他缓缓点头:“从前叶霁国力强盛时，纵使是神兵也会有价无市，但今时不同往日，朝廷兵器库告急，也只能默许赤明军这么做了。”
傅汐月十分意外:“阿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头，傅汐月的神色十分认真，让他莫名察觉到了一点非同寻常的意味，说道:“如果是你的话，当然可以。”
白泠见傅汐月与李云鸿若有所思，于是笑着替他们拦下笑容满面的摊主:“我对这些墨也有兴趣，不如同我说说？”
似乎十分合理，李云鸿没有追问，点了点头。
他……是要打算把那句话说出口了吗？
不是他不想告诉傅汐月，而是自他从军这么多年，身边并无亲近之人，也自然无人唤他小字。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守铺子的糙汉们看着两道身影渐渐远去，心道可算送走这对不买东西又打情骂俏的主了，不满之余一阵牙酸。
“……”
傅汐月想了想:“这其中之意，可是‘才比子建，貌若潘安’？”
难怪她看见了几张眼熟的面孔，原来这地下黑市里有不少赤明军将士。
“为什么？”
李云鸿却说不，“是我爹取的。我父母早逝，但他们很早便想好了将来我行冠礼时取什么字好，所谓‘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大概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期盼。”
傅汐月点头，李云鸿一抬手，埋伏
这里有御用的笔墨纸砚，也有安南用各派秘技制出的珍品，其中尤以百花谷所产的墨锭出名。
李云鸿一愣，旋即答道:“有，我小字子安。”
傅汐月眉毛一挑:“百罗城的生意也做到肃州黑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