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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佣人李嫂她们都跟着南父离开了，新来的佣人不太习惯，失手打碎了几只贵重的碗，南母正在教训佣人。
裴行妄似乎比两年前瘦了些，下巴更尖了，五官却被镌刻得更有男人味，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南嘉，倚在车窗边上，笑得格外勾人：“小姑娘，前边修路，不能过。”
南嘉的脸突然红了。
那天孙教授带着南嘉去餐厅吃饭，那是一家西餐厅，太多年过去了，南嘉依然记得那家餐厅的摆设，波西米亚风格，有两台古老的留声机，发出汩汩的、低缓的音乐声。
那时候西餐生意很好做，在中国有过硬的市场。
南母使了个颜色给佣人，让她们进厨房忙活。
南嘉的心被撩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臊得脸颊红红，砰砰直跳，这颗心像是专门为了他而存在。
烈烈的阳光打下来，南嘉一瞬间呆滞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没想到，他不记得她了。
南嘉的心被重重地提起来，她所有的行李都在裴行妄家里。
孙教授指着旋转门之外，说：“看到了吗？那个哥哥，马上进来陪你玩。”
期末考完试那天，南母又打来了电话。
裴行妄哼笑一声，笑得痞痞的：“这不是某个小姑娘记不住么。”
大人之间要讲一些私密的话题，所以才将裴行妄叫了过来。
“我平时不挑食呀，黄瓜我也吃，我只是不爱这两样一起吃，爱配着两样一起吃的是妈妈您。”南嘉只是不希望南母将自己的喜好强加到她身上。
很多情侣都用彼此的生日做密码，可她和裴行妄又不是这样的关系，南嘉的脸热极了，心也乱跳，赧然问道：“妄哥，为什么要改密码呀？”
也是个傍晚，夕阳染红半边天，世界都添加了一层暖融融的滤镜。
“什么生日？”
其实她已经记住了，却没让他改回去，这或许是他们之前为数不多的暧昧纠缠。
喜从心来。
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好心提醒自己。她愣怔许久，像是沉浸在温柔里无法自拔，那个月，她疯狂暗示孙教授，想见见裴行妄，孙教授偶尔叫来裴行妄陪她，时间久了，南嘉也和他混熟了，还会主动到他别墅里玩耍。
孙教授还专门给她买了辆自行车，让她出去玩的时候骑。
裴行妄没听出她话里的不开心，按开遥控器，电视的声响透了进来：“不过你不在家，这还觉得空落落的。”
南嘉也就走了两个月，南家别墅已经大变样了。
南嘉不懂，为什么十六岁还格外正经的少年，十八岁变得玩世不恭，他不再穿白衬衫，每日一身黑，开始组乐队，谈恋爱，似乎从未将真心交付过。
“不用了，我买好票了，叔叔也说送我回去来着，您也不用来接我啦，开车好几个小时，也挺辛苦的。”
打给裴行妄时，他正玩麻将，应该是赢了牌，那头一水的“妄哥牛逼”。
今天排队的人太多了，鲜虾馄饨只剩最后一份，他使出美男计才让前方女孩让给了他。现在看，这馄饨也没人吃了。
少年一身黑，理着寸头，下颌线分明，桀骜不驯，桃花眼微微勾着。
南母重重呼出一口气：“嘉嘉，这道菜最有营养，你不吃也得吃。”
身后少年啧一声：“还挺倔啊。”
南嘉抿嘴笑：“没了我这个烦人精，是不是觉得自由多了。”
南嘉紧张极了，脚下意识踏上了车镫子，骑远了。
“嘉嘉，今天妈妈没事，可以开车接你，你放了学直接去你叔叔那里吧？”
她忍不住笑，嘴角像是挂了只壶似的上翘着，那天裴行妄带她看了电影，带她去电玩场玩游戏，还带着她抓娃娃，最后一个都没抓到。
*
有一天，她骑着车乱晃悠，走过一个偏僻的地带时，一辆黑色suv向她驶过来，车窗下移，少年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性感至极。
她看过裴行妄的课表，周四下午没课。
那时候她才小学毕业，南母与孙教授是最好的朋友，她到安湖参加同学聚会，安湖是一座出名的旅游城市，环境优美，便多住了几天。
临走之前，她回望临江别墅，万般不舍涌上心头，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南母拉着南嘉坐下。
南嘉背着书包回到临江别墅，她按密码进了房间，房间简洁雅致，地砖洁白如新。
裴行妄啧一声，忽地压低了嗓音，像诱哄小孩子的坏叔叔，气息悠悠浮动着：“你一小姑娘在这里，哥哥是男人做事情不方便，你走了，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南嘉不想跟她因为这么点小事吵架，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意吃完了炒虾仁。
明明之前还有点怪他，怪他没把她放在心上，知道她走都不来送别一下，南嘉跺了跺脚，恨自己不争气。
“你的生日。”
*
或许，因为暮色太美，南嘉眼中的裴行妄才会那么好看。
孙教授与南母聊着天，他们虽然不在同一座城市，每年都会抽出时间见上几面。
南嘉面红耳赤地输入一串数字，门果然开了。
于是挂断了电话。
裴行妄应该喝了口饮料，有吞咽的水声，嗓音里压着几分漫不经心：“生日，试试。”
不敢想象，如果暴露了会怎样。
可无论怎么变，都不会改变她对他的那份喜欢，甚至愈来愈深，藤蔓式疯长，等到发觉之时，已是蓬勃模样。
啧，小没良心的。
南母牵着她的手，热情地一道一道介绍菜式：“妈妈和阿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呢，嘉嘉，你看，这个虾仁黄瓜炒鸡蛋，是妈妈专门做给你吃的，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没约会，打球去了。”
无数次，南嘉想将疑惑宣之于口，难道人长大之后，都会变吗？
南母转过身，恢复母慈子孝，赶紧走过去，抚摸着南嘉的头：“嘉嘉回来了啊，妈妈可想你了。”
南母什么都跟孙教授讲，孙教授安慰南母在婚姻中要懂得谦让，不要什么都抓在自己手里，又看向南嘉：“嘉嘉，叔叔给你介绍个新朋友怎么样？”
这周裴行妄依旧不在，倒是周末的时候，她提了一嘴，这周四期末考完就回家了，他当时玩着游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当她住进来之后，冰箱里再没空过，全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
南嘉甜甜地笑：“好呀！”
南嘉晚上十点才回到母亲那里，被凶了一顿，可南嘉低着头依然在笑，她想，这份快乐能持续很多很多年。
南母做事情特别坚持，一旦想要，就基本没有得不到，南嘉生怕她坚持，赶紧佯装着急说：“妈妈，我现在去收拾行李，晚上我就到家了。”
南嘉伸手揽住妈妈：“妈妈，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南嘉的脚死死踩在地上。
还记得第一次来裴行妄这边，冰箱里空空如也，除了矿泉水就是啤酒，一点能填饱肚子的食物都没有。
“嘉嘉，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配着黄瓜吃才有营养，你还在发育，不能挑食。”
三个小时到站，手机突然响了，她拉着行李箱出站，看到屏幕上跳跃闪动的名字：妄哥。
他觉得不舒服，是不是代表着心里的某个角落其实是有她的？
“这就回去了？”裴行妄嗓音一贯的吊儿郎当，“也不知道跟哥哥说一声。”
南嘉站在玄关处，手抬了抬，不知道说什么，喊了声：“妈妈。”
少年穿了件白衬衫，脸庞干净俊秀，笑意轻狂，身材挺拔。那时候的裴行妄似乎跟现在不太一样，没现在散漫，玩世不恭。
南嘉第一次见到裴行妄，裴行妄十六岁。
车窗关上了。
南嘉肚子有点饿，也不愿意去车站买垃圾食品，于是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南嘉到楼上，行李昨晚已经收拾好了。
孙教授对南母说：“嘉嘉又乖又漂亮，幸好性格不像你，唉……”
“这么听话啊。”南母低声笑笑。
应该没放在心上。
——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南嘉咬咬唇：“妈妈，我爱吃虾仁，不爱配着黄瓜吃。”
她能想象到，裴行妄说这话时，眉眼间浮现的暧昧风情，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那风流气质像是与他融为一体。
南母脸色冷下来。
南嘉明明很开心，想说的话从心里转了个圈儿，却不怎么的，就变成了略带冰冷的一句：“我怕打扰你约会。”
再次见到裴行妄，她十四岁，裴行妄十八岁。
裴行妄惫懒地躺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茶几上放着一份新鲜出锅的张阿姨家的鲜虾馄饨，本想着让小姑娘回家之前，再吃一口最爱吃的。
说着，南母就为南嘉夹菜，那份黄瓜虾仁炒鸡蛋几乎小半盘都进了南嘉面前的盘子里。
裴行妄最开始设定的密码比较复杂，南嘉好几次记住又忘了，好不容易记住了，没想到却开不开门了，她又急又恼，想着自己的脑袋还能这么不管用？
这个暑假，她过得并不好，时时刻刻提防着南母脾气发作，没了爸爸在身边，她害怕极了。
那是初二的暑假，孙教授邀请她到安湖来玩，正巧南母因公事要出差半个月，于是将她放到了孙教授那里。
哪想到人走那么快。
南家有个规模不算特别大的公司，是南父南母一起创立的，感情分崩离析之际，南母势必夺回公司，要求南父净身出户。
] 之前的佣人李嫂她们都跟着南父离开了，新来的佣人不太习惯，失手打碎了几只贵重的碗，南母正在教训佣人。
裴行妄似乎比两年前瘦了些，下巴更尖了，五官却被镌刻得更有男人味，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南嘉，倚在车窗边上，笑得格外勾人：“小姑娘，前边修路，不能过。”
南嘉的脸突然红了。
那天孙教授带着南嘉去餐厅吃饭，那是一家西餐厅，太多年过去了，南嘉依然记得那家餐厅的摆设，波西米亚风格，有两台古老的留声机，发出汩汩的、低缓的音乐声。
那时候西餐生意很好做，在中国有过硬的市场。
南母使了个颜色给佣人，让她们进厨房忙活。
南嘉的心被撩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臊得脸颊红红，砰砰直跳，这颗心像是专门为了他而存在。
烈烈的阳光打下来，南嘉一瞬间呆滞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没想到，他不记得她了。
南嘉的心被重重地提起来，她所有的行李都在裴行妄家里。
孙教授指着旋转门之外，说：“看到了吗？那个哥哥，马上进来陪你玩。”
期末考完试那天，南母又打来了电话。
裴行妄哼笑一声，笑得痞痞的：“这不是某个小姑娘记不住么。”
大人之间要讲一些私密的话题，所以才将裴行妄叫了过来。
“我平时不挑食呀，黄瓜我也吃，我只是不爱这两样一起吃，爱配着两样一起吃的是妈妈您。”南嘉只是不希望南母将自己的喜好强加到她身上。
很多情侣都用彼此的生日做密码，可她和裴行妄又不是这样的关系，南嘉的脸热极了，心也乱跳，赧然问道：“妄哥，为什么要改密码呀？”
也是个傍晚，夕阳染红半边天，世界都添加了一层暖融融的滤镜。
“什么生日？”
其实她已经记住了，却没让他改回去，这或许是他们之前为数不多的暧昧纠缠。
喜从心来。
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好心提醒自己。她愣怔许久，像是沉浸在温柔里无法自拔，那个月，她疯狂暗示孙教授，想见见裴行妄，孙教授偶尔叫来裴行妄陪她，时间久了，南嘉也和他混熟了，还会主动到他别墅里玩耍。
孙教授还专门给她买了辆自行车，让她出去玩的时候骑。
裴行妄没听出她话里的不开心，按开遥控器，电视的声响透了进来：“不过你不在家，这还觉得空落落的。”
南嘉也就走了两个月，南家别墅已经大变样了。
南嘉不懂，为什么十六岁还格外正经的少年，十八岁变得玩世不恭，他不再穿白衬衫，每日一身黑，开始组乐队，谈恋爱，似乎从未将真心交付过。
“不用了，我买好票了，叔叔也说送我回去来着，您也不用来接我啦，开车好几个小时，也挺辛苦的。”
打给裴行妄时，他正玩麻将，应该是赢了牌，那头一水的“妄哥牛逼”。
今天排队的人太多了，鲜虾馄饨只剩最后一份，他使出美男计才让前方女孩让给了他。现在看，这馄饨也没人吃了。
少年一身黑，理着寸头，下颌线分明，桀骜不驯，桃花眼微微勾着。
南母重重呼出一口气：“嘉嘉，这道菜最有营养，你不吃也得吃。”
身后少年啧一声：“还挺倔啊。”
南嘉抿嘴笑：“没了我这个烦人精，是不是觉得自由多了。”
南嘉紧张极了，脚下意识踏上了车镫子，骑远了。
“嘉嘉，今天妈妈没事，可以开车接你，你放了学直接去你叔叔那里吧？”
她忍不住笑，嘴角像是挂了只壶似的上翘着，那天裴行妄带她看了电影，带她去电玩场玩游戏，还带着她抓娃娃，最后一个都没抓到。
*
有一天，她骑着车乱晃悠，走过一个偏僻的地带时，一辆黑色suv向她驶过来，车窗下移，少年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性感至极。
她看过裴行妄的课表，周四下午没课。
那时候她才小学毕业，南母与孙教授是最好的朋友，她到安湖参加同学聚会，安湖是一座出名的旅游城市，环境优美，便多住了几天。
临走之前，她回望临江别墅，万般不舍涌上心头，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南母拉着南嘉坐下。
南嘉背着书包回到临江别墅，她按密码进了房间，房间简洁雅致，地砖洁白如新。
裴行妄啧一声，忽地压低了嗓音，像诱哄小孩子的坏叔叔，气息悠悠浮动着：“你一小姑娘在这里，哥哥是男人做事情不方便，你走了，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南嘉不想跟她因为这么点小事吵架，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意吃完了炒虾仁。
明明之前还有点怪他，怪他没把她放在心上，知道她走都不来送别一下，南嘉跺了跺脚，恨自己不争气。
“你的生日。”
*
或许，因为暮色太美，南嘉眼中的裴行妄才会那么好看。
孙教授与南母聊着天，他们虽然不在同一座城市，每年都会抽出时间见上几面。
南嘉面红耳赤地输入一串数字，门果然开了。
于是挂断了电话。
裴行妄应该喝了口饮料，有吞咽的水声，嗓音里压着几分漫不经心：“生日，试试。”
不敢想象，如果暴露了会怎样。
可无论怎么变，都不会改变她对他的那份喜欢，甚至愈来愈深，藤蔓式疯长，等到发觉之时，已是蓬勃模样。
啧，小没良心的。
南母牵着她的手，热情地一道一道介绍菜式：“妈妈和阿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呢，嘉嘉，你看，这个虾仁黄瓜炒鸡蛋，是妈妈专门做给你吃的，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没约会，打球去了。”
无数次，南嘉想将疑惑宣之于口，难道人长大之后，都会变吗？
南母转过身，恢复母慈子孝，赶紧走过去，抚摸着南嘉的头：“嘉嘉回来了啊，妈妈可想你了。”
南母什么都跟孙教授讲，孙教授安慰南母在婚姻中要懂得谦让，不要什么都抓在自己手里，又看向南嘉：“嘉嘉，叔叔给你介绍个新朋友怎么样？”
这周裴行妄依旧不在，倒是周末的时候，她提了一嘴，这周四期末考完就回家了，他当时玩着游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当她住进来之后，冰箱里再没空过，全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
南嘉甜甜地笑：“好呀！”
南嘉晚上十点才回到母亲那里，被凶了一顿，可南嘉低着头依然在笑，她想，这份快乐能持续很多很多年。
南母做事情特别坚持，一旦想要，就基本没有得不到，南嘉生怕她坚持，赶紧佯装着急说：“妈妈，我现在去收拾行李，晚上我就到家了。”
南嘉伸手揽住妈妈：“妈妈，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南嘉的脚死死踩在地上。
还记得第一次来裴行妄这边，冰箱里空空如也，除了矿泉水就是啤酒，一点能填饱肚子的食物都没有。
“嘉嘉，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配着黄瓜吃才有营养，你还在发育，不能挑食。”
三个小时到站，手机突然响了，她拉着行李箱出站，看到屏幕上跳跃闪动的名字：妄哥。
他觉得不舒服，是不是代表着心里的某个角落其实是有她的？
“这就回去了？”裴行妄嗓音一贯的吊儿郎当，“也不知道跟哥哥说一声。”
南嘉站在玄关处，手抬了抬，不知道说什么，喊了声：“妈妈。”
少年穿了件白衬衫，脸庞干净俊秀，笑意轻狂，身材挺拔。那时候的裴行妄似乎跟现在不太一样，没现在散漫，玩世不恭。
南嘉第一次见到裴行妄，裴行妄十六岁。
车窗关上了。
南嘉肚子有点饿，也不愿意去车站买垃圾食品，于是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南嘉到楼上，行李昨晚已经收拾好了。
孙教授对南母说：“嘉嘉又乖又漂亮，幸好性格不像你，唉……”
“这么听话啊。”南母低声笑笑。
应该没放在心上。
——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南嘉咬咬唇：“妈妈，我爱吃虾仁，不爱配着黄瓜吃。”
她能想象到，裴行妄说这话时，眉眼间浮现的暧昧风情，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那风流气质像是与他融为一体。
南母脸色冷下来。
南嘉明明很开心，想说的话从心里转了个圈儿，却不怎么的，就变成了略带冰冷的一句：“我怕打扰你约会。”
再次见到裴行妄，她十四岁，裴行妄十八岁。
裴行妄惫懒地躺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茶几上放着一份新鲜出锅的张阿姨家的鲜虾馄饨，本想着让小姑娘回家之前，再吃一口最爱吃的。
说着，南母就为南嘉夹菜，那份黄瓜虾仁炒鸡蛋几乎小半盘都进了南嘉面前的盘子里。
裴行妄最开始设定的密码比较复杂，南嘉好几次记住又忘了，好不容易记住了，没想到却开不开门了，她又急又恼，想着自己的脑袋还能这么不管用？
这个暑假，她过得并不好，时时刻刻提防着南母脾气发作，没了爸爸在身边，她害怕极了。
那是初二的暑假，孙教授邀请她到安湖来玩，正巧南母因公事要出差半个月，于是将她放到了孙教授那里。
哪想到人走那么快。
南家有个规模不算特别大的公司，是南父南母一起创立的，感情分崩离析之际，南母势必夺回公司，要求南父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