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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戈桓寒本人,而是系统又在他脑海里下命令了。

    “他的心思……我比你们更想知道。”

    谈郁反问:“你对到训练场找人很有兴致吗……我该奖励你什么,橙子?还是让你当靶子。”

    谈郁对系统不理不睬,拿出请假证明离开了军校。

    被系统吵嚷得烦恼,谈郁已经对橙子索然无味,他低头结了账。

    “我以为你在训练场。”

    谈郁拿起一颗橙子放进装袋,身后传来了alpha们玩笑嬉闹的声音。

    【……】

    他与尤西良起过几次冲突,这种事在军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苏梵耸肩。

    前方的位置是贵宾席位,地方很宽敞,只零零散散坐了三俩个alpha模样的男人。谈郁随意瞄了一眼,左边距离最近的男人一头银白头发,脑后扎了个辫子,正撑着下颌看台上的表演,似乎是没什么兴趣,他脸上表情不屑,与旁边的另一人说:“你就平常就看这些……啧,只有那头黑熊不错。”

    谈郁翻了下一封邮件,恰好审核到了戈桓寒的个人离校申请。

    谈郁回了教室上课,接着是理论课考试,提前交卷,本是应该在打铃之前离开学校,但在楼道被苏梵叫住了。

    “以前是没有见过的。”

    谈郁问他。

    苏梵说道:“他啊……从军队里退出来,早晚得去中央的,他和我家长辈们的关系很不错,机缘巧合过来辅导我弟弟的考核的。”

    苏梵经过长久的观察,确认了他也许是天生这种性格,大概是来自父亲谈长卿的影响,或者全员beta的氛围。

    “你想吃吗?”

    尤西良不感兴趣,低头点了根烟,抬头说了句:“无聊。”

    他答应了:“你到时候叫我。”

    拿他当被主人喂食水果的宠物,像那只鸟雀,或者被一枪打穿的假人靶子。

    水果店门前撑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黄鸟在伞下转了一圈,又停在了谈郁肩上。

    马戏团开始了。

    路上绕过生活区的商店,水果店将一板板橙子摆在门口,圆溜溜的橙色在灯光下鲜亮得发光。黄鸟看见了,啾啾地叫起来扑腾翅膀。

    这里的的马戏团,不是外面供给小孩子的儿童节目。

    他去了,发现谈郁今晚不在那儿练枪。

    看台观众席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年轻的男女,空气中充斥着烟草和燃烧的气味。

    【再接再厉,宿主,继续羞辱他。】

    苏梵是这里的常客,一路受到了好些人的瞩目和寒暄。经理模样的alpha也走来为他递烟,像刚才看到苏梵而走来搭讪闲聊的酒肉友人一样,经理点了烟,也瞥了谈郁几眼,玩笑着嗳昧问道:“这位是苏少的同学……还是别的身份?”

    其中一个alpha进去买水果了,他和其他人待在外面。刚才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聊起了北方的战争,他咬着烟随意一瞥,入眼是摊位上的橙子,以及旁边站着的穿黑色大衣的瘦削身影,鬼使神差地往那边定睛看过去。

    他对谈郁一向兴致很浓,那种目中无人的疏离感对他而言很有趣。

    “我猜他可能就是单纯觉得戈桓寒不顺眼。”

    尤西良的视线仍然缠在那处他曾经走过的地方,对着瞳孔里的残留映像,他垂首吸了口烟,想起这人在格斗课上的残暴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原始的模糊欲望。

    他仔细检核申请文件,回复了通过。

    苏梵乐了:“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纯洁的beta同学关系。”

    谈郁心生微妙的不悦感。

    他说完,旁边的几个年轻alpha都笑了笑,有的附和他嘲笑马戏团的把戏,也有的兴致勃勃凑上前问他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玩儿。

    他掐了烟,与谈郁对视须臾。

    “因为北方的事吗。”

    他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

    乌烟瘴气。

    他问。

    ‘你很无聊。’

    谈郁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尤西良了。

    占有他,把身上那件衣服撕碎,在观众

    “你刚做完手术……就跑到这种地方看表演。”

    这时候灯光忽然一明一暗,场馆响起了夸张音效,一只小丑的形象被投影在墙上。

    “之前的beta呢,那个才是最正的……”

    谈郁眼神一顿。

    谈郁听见了。

    “这是新来的omega吗?”

    谈郁闻声回眸一眼,依然不吭声。

    议论的最后,是一个有些熟悉的低沉男声,带着一丝笑意。

    徐晟首先和苏家的大人物们关系紧密,才有后面的机遇。

    戈桓寒对他的冷淡甚至微妙针对已经习惯了,惯性地无视了对方的眼神,扫了眼他手里拿着的袋子,一颗橙子。

    现在,谈郁反而将注意力给了一个家庭教师,虽然只是提了一句,但他看得出来谈郁对徐晟产生了好奇心。

    他此前对这个alpha没有多少印象。结合了系统介绍之后大概了解了戈桓寒的人设,首都星人,出身普通家庭而考入军校,成绩优异,本文唯一男主角。

    戈桓寒?

    “晚上要不要出去玩?”苏梵问道,“最近考试怪累的。”

    “你好像对除了奴隶和课业之外的东西不感兴趣,”苏梵摸了摸下巴,好奇道,“为什么呢,你自己不在意这一点吗。”

    尽管如此,谈郁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

    “不知道。”

    尤西良径直绕过去站在他面前,与他面对面,银白的头发在灯光上泛着金属的色泽,那双窄长的翡翠眼睛也游离着恶意,眼神露骨又憎厌地上下扫了他几眼。

    谈郁又想起那位家庭教师。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学长?”

    谈郁戳了下它的脑袋。

    听起来似乎顺理成章。

    地下黑拳是半夜的血腥项目,在那之前,苏梵与他在场馆里预订了马戏团表演。

    【你看,他被你嘲得一言不发,脸也红了,啧啧。】

    他走在昏暗的通道里,光线模糊,一张冷淡面孔仿佛油画上的人像,被画师涂了冷白的珍珠色,在昏暗的地方也晃眼。

    谈郁到黄鸟的笼子里给它添食,等它吃完了,把黄鸟叫出来,一起准备回公寓。

    黑发的beta已经领着那只肥鸟一起离开了。

    戈桓寒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比起谈郁不理会或者干脆无视他,被这么不咸不淡地说一句,他反而产生了与厌烦相反的欲望。

    他无视了尤西良,踱步走进通道。

    到了晚上,他被苏梵领着在会所里玩了一圈。

    “突如其来的the one是否是爱情的预兆?戈桓寒,有好消息你得说一声。”

    “你和谈郁到底有什么过节?我记得他几乎不和谁往来吧,你看他和苏梵,也总是苏梵一头热。”

    戈桓寒觑着他的冷白的脸,启唇说话时的神情,没忍住搭讪的冲动。

    苏梵走后,他也往通道上走过去。

    他站起身也往外走。

    尤西良挑了下眉,嘲讽道。

    谈郁在学生会有半个职务,与离校程序审核相关,这几日都在陆陆续续邮箱上处理同学发来的手续文件。

    这是尤西良。

    谈郁之所以靠近他,也是为旁敲侧击这些细节。

    戈桓寒走到店门附近。

    中央军校的冬季假期即将来临,许多来自学生正着手办回家的手续。

    戈桓寒盯着他的背影,一直到对方消失不见。

    黑发,苍白的肤色,眉目锐利,虹膜在灯光之下是冷冰冰的蓝色。

    身后传来嗤笑。

    谈郁心里埋了不解。

    戈桓寒登时一顿。

    有个alpha注意到了谈郁和戈桓寒之间的气氛,摸了摸下巴奇道:“他们不会在水果店里打起来吧。”

    系统时常对这位宿主感到某种进退两难的困难。谈郁的脾气,软硬不吃,说好话哄他做任务,他压根不理会,直接下惩罚他也不配合,反而耽搁了剧情进度。

    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六点多。

    谈郁。

    【快快欺负他,抓住机会。】

    谈郁被苏梵带着走入观众席时,上面的表演早就开始了,他一抬眼,先是一头巨大的黑熊在笼子里嘶吼,几个年轻omega男孩在黑熊转圈跳舞,衣衫如雪花一片片落地。

    谈郁的答复漫不经心,十足敷衍。

,思索徐晟对他是什么心理,也许对方的耐心只是纯粹随便聊聊。

    少顷,他与徐晟道别离开了。

    谈郁站在通道入口之前,已经收回视线,想着去找苏梵。

    ……如果这张淡色的唇涂成颜色,就像文艺作品里描述的少年吸血鬼一样了,美貌、冷艳而危险,接吻时也许会露出尖尖獠牙。

    系统一再告诉他,男主,男配,天壤之别。

    戈桓寒见过这人持枪的样子,甚至那枪口直接抵在他胸口,以至于心脏因为两种原因而失控莽撞。

    【你可以营造出一些恶劣的形象,或者干脆再去欺负一下男主。别太敷衍了,你上次去要男主的联系方式结果搞错人,那场面只有你一个人不尴尬。】

    台下的欢笑声也随之嗳昧淫邪。

    说罢,苏梵的终端响了几声,他拍了下谈郁的肩膀说:“我出去接电话,我家里的事真够多的。”

    他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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