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楼镜可以将这件事，看作舒晚对他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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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晚道，“你已经做到了，所以，我怪你做什么？”

    只是，这事当真是舒晚故意为之么？

    舒晚抬手，随意在他胸口的琴弦上拨出一个音。那琴弦微颤，连带着宣衡的心脏也极快地颤了一下。

    宣衡后背一僵，避开他的目光，抱瑶琴的手紧了紧，“抱歉。”

    夜色已深，皇都主街却仍然热闹喧嚣。人潮中，舒晚倏然止住步子，回头看向低眉垂首那人。

    楼镜靠在宽椅中，展开掌中空白的画扇，捏着笔不疾不徐在上面勾勒。

    楼镜听完，眸光微动，透过折扇边缘，用余光瞥了眼跪地垂首的苏环儿，“看来，这倚香楼，连绕今晚没有白去啊。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谢灼今晚会去那里，又是怎么知道，你的目标正是谢灼？”

    宣衡头皮发麻，被对方握住的手仿佛被灼到般抖了一下，却不敢抽出来，只是埋头跪在楼镜面前，“大人，连绕用前几日帮我挡酒为理由邀约，我当时没想到，他是要去阻了你的计划。若是知道，我断然……”

    那些楼镜派了无数眼线才刺探到的消息，舒晚又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楼镜可以将这件事，看作舒晚对他的嘲讽。

    若是舒晚不知道宣衡是他的人，误打误撞用他的刀阻了他自己的剑，那么楼镜完全可以当作一场意外揭过。

    一面画完，楼镜用笔杆点了点额角，翻了一面开始题字，“你说谢灼最后走了？”

    回候府途中，舒晚走在前面，纪初落后他三步，宣衡抱着琴跟在最后。www.boyishuwu.com

    然而，若是对方知道宣衡的底细，故意用宣衡压制苏环儿，那么背后的意味，就值得琢磨了。

    苏环儿跪在地上，禀报完倚香楼里事情经过，悄悄抬眼去看对方表情。

    宣衡脚下一顿，却听对方接着道，“我又不认识苏环儿，打压她做什么？方才真正想让你做的，是替我吸引谢灼的注意。”

    茶盏中浅薄白烟徐徐升起，为楼镜的双目染上一层模糊不清的迷雾，“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舒晚走上来，却是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递到他面前，“袖子沾上血了，擦擦吧。”

    舒晚轻笑，双手负在身后，扭头看他时，脸上映了路边小摊的灯火微光，“谁说我叫你上去和她比，是要你赢了她？”

    宣衡微怔，低头看去，他方才心中有事，手指被琴弦划破后没有处理，现在指节衣袖上都沾了血。

    楼镜挑眉，松了他的手指，端起茶盏放到唇边，“行了，没怪你。”

    屋内另外两人皆答不上来，侍立在旁边的少年端起茶壶，试了试温度，倒上半杯后茶香弥漫开，递到楼镜手边。

    苏环儿点头，应道，“他仍然付了那两千七百两，不过兴致好像不高。我登上二楼，进了他的雅间，看见有一个家仆低头与他说话。他连话都没有与我交代一句，拿起桌上的剑带着人就离开了。”

    楼府

    

    他接过锦帕将血迹擦干净，犹豫片刻，抬步跟上对方，与他并肩而行，“今晚输给了苏环儿，你不怪我？”

    楼镜捉住那只手，仔细看了看指头上的伤口，“你的琴，连绕倒是用得很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