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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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终于也将这间市长办公室染成红色。

    这样的话，他能吃东西吗？

    森鸥外嘴角抽搐。

    哥谭已经没救了，京极夏彦准备让黑雾继续扩大。

    这次，纯白空间似乎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在森首领一生的情绪中，不舍与遗憾几乎是最不可能出现的一项。他做出选择从来不后悔。只是这次，他也许是真的要抛下杰森永远离开了。

    他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不含瑕疵的纯白, 晃得人眼晕。

    车厘子出现在眼前。

    虽然不知道这种傲慢究竟从何而来，但森鸥外从没怀疑过他有能力在任何情况下活下来。

    时间和空间似乎已经没有意义。

    路西法拥有穿越世界的力量，所以如果他愿意在死后将灵魂送给路西法, 也许路西法愿意送他往返于哥谭和横滨。

    **

    “可是我想去看看他嘛，求求你啦。”横滨说道：“你不想去嘛，他已经好多啦！”

    会客厅旁边出现卧室，卧室联通新的书房，书房里逐渐塞满他曾经看过的书，里面甚至可以找到杰森的笔记。

    三岁小鬼偷偷摸摸出现在森鸥外身后，悄悄观察着大人的行动。旁边又突然伸出来一只小手，把他拽走。

    荡荡，脑子里胡思乱想。



    这里很明显不是现实世界。

    灵魂也会恍惚吗？

    车厘子？

    森鸥外倒是十分自在，他感觉自己在这里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碳烤羊排？

    继续在这里飘荡，却仿佛也没有尽头。

    死亡。

    “要！”

    这次倒是没出现真人，但杰森的照片出现在他眼前。

    说来有些傲慢，森鸥外其实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于非命。虽然他知道身为fia的首领，他最后的结局也许不会太好，但森鸥外总会有种感觉，他才不可能轻易死去，他是横滨的主人。

    所以死后就是这样的世界吗？怪不得大家都不想死，这里真是太无聊了，难道他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多谢。”森鸥外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给我一张床。”

    等中也君逐渐成熟起来，他就带着爱丽丝酱去找杰森。每年在横滨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哥谭住一段时间。

    现在，红头罩直接冲进了市长办公室。

    “我说了，等他的灵魂再恢复一会儿。”大一些的孩子说道：“能不能不要着急，横滨？”

    他不是死掉了吗？

    他都已经死了。

    偶尔他还能去地球-19看看小杰森, 那孩子估计一直盼着自己去看他。

    他还会在横滨开一家幼儿园, 或者……一家修车厂也不错, 机车是杰森的爱好, 他可以让杰森玩个够。中也君肯定会被吸引来, 这群武力派喜欢的东西都是这种刺激的。

    不知名存在：……

    羊排也出现在盘子里。

    随便在街上逛一逛，就能在街角看见几具尸体。

    杰森的光荣会社已经将继承人培养提上日程。显然port fia也需要开始寻找合适的继任者了。其实森鸥外曾经最属意的继承者是太宰治，只可惜，太宰君早早就离开了port fia。但中也君也是相当合适的人选，只是需要多磨练几年, 然后在红叶殿的帮助下，慢慢开启port fia的新时代。

    没有什么好后悔和犹豫的，如果杰森真的把他忘记了，那就忘了吧。

    行吧。

    两个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不要太明显。

    不过也无所谓了。

    森鸥外感觉自己从一片虚无和宁静中醒来, 周围没有一点儿声音，这里安静得不像是人间。www.erpingge.com

    晕？

    “窗外那颗树长得太丑了，换成棕榈。”

    京极夏彦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走进萦绕在哥谭附近的黑雾。随着他一步步走进黑雾，黑洞仿佛又将周围吞噬了一块。

    “有窗户吗？我想看看风景。”

    还可以去世界各地甚至宇宙里旅游。

    “你这个混蛋！”迪克狠不得把红头罩关进韦恩庄园，让他永远也不要出来。

    森鸥外这下终于可以确定，他应该并没有死亡。他大概是被某种神奇的力量保护起来了，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更不是什么死后世界。

    “你不打算和我说句话吗？”森鸥外继续问道。

    红头罩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发泄在这群罪犯身上，阿卡姆和黑门监狱越狱出来的反派几乎都被杰森揍了一遍。

    蝙蝠侠从来没觉得哥谭的味道如此难闻，血腥味、烧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死亡到处蔓延。

    这样他就不用和杰森分开了。

    希望杰森可以好好活下去，而不是颓废和自暴自弃。当然，以后杰森如果把他忘了，他应该会很生气。

    不过现在看来,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他的人生居然就在这里划下终止符。

    森鸥外感觉自己已经飘累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游荡了多久，或许是十天，还是半个月？没有任何变化的房间让森鸥外开始失去时间流逝的概念。

    曾经的爱与恨、忧伤与喜悦、幸福与宁静，都像云雾一样扫过心间，一时间令森鸥外有些怅然。

    森鸥外茫然地往前走。但随即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在哪里，人就能立刻出现在了那里，他的意念似乎可以直接控制自己的行动。

    红头罩现在几乎不说一句话，这反而让熟悉他的反派十分害怕。以前的红头罩总会说些地狱笑话，可现在却一言不发，下手更是狠厉了十倍。

    森鸥外脑海里又浮现出杰森的样子。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的思绪随意飘荡，一会儿想起他和杰森第一次亲吻的那个夜晚，一会儿又想起在port fia办公室里那个带着安抚意味的拥抱。

    哥谭的状况仍旧在不断恶化。

    杰森没有说话，冲着企鹅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白色，白色，入目到处都是白色，刺眼又无聊。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那他怎么没有看见其他人？

    就算他已经死亡，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想必可以猜到事情的真相。有他们在，横滨不至于没有希望，等他们让哥谭和平，哥谭的能量就能滋养横滨。书会做出其他选择的，他并不担心。

    森鸥外把自己的人生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之后，总算提起兴趣探究一下周围的环境了。

    “夜翼，市长办公室搞定。”杰森有些疲惫地坐在办公室里唯一一张还立着的椅子上，对着耳机说道。

    “红头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企鹅人对杰森简直恨不得生啖其肉。这个该死的红头罩抢了他的地盘，还把他囚禁了那么久。

    只是也许杰森会伤心。

    可惜洛夫克拉夫特不知道躲去哪里了，不然他还可以再继续试着控制对方。

    杰森？

    他已经死了，就算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森鸥外也清楚他至少已经经历了一次死亡。

    带着一帮小丑面具人狂欢的哈莉·奎因因为打断了提姆的胳膊而被红头罩一枪爆头。为企鹅人出谋划策，帮助科波特登上市长之位的谜语人被杰森吊在了韦恩塔上。

    森鸥外只记得自己没有躲开该隐的魔法, 蓝色火焰几乎把他的灵魂烧毁。最后残留在意识中的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疼痛……和对人世间的不舍。

    另一个大一些的孩子看上去有些傲慢 ，但拽住小孩的手却十分温柔。

    森鸥外其实早就想过自己和杰森的未来，虽说他总是做好分离的打算, 但美好的结局他也同样期待。

    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整个人都开始恍惚。

    企鹅人在暴戾情绪的影响下杀光了市长办公室的人，现在正指挥着下属，准备将市政府变成新的‘冰山俱乐部’。京极夏彦对此十分满意，但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哥谭，他要让整个世界都变成这样。

    不过他现在也并不后悔。

    会客厅里柔软的真皮沙发和茶几是森鸥外熟悉的样式，熟悉到杰森似乎马上就会黏糊糊地从后面绕过来抱住他。

    “要进来吗？”森鸥外合上书本，问道。

    “可是我想去看看他。”小孩奶声奶气地说道。

    曾经对他而言是陌生而遥远的话题。

    虽然这样的日子也有些无聊。

    没有人回答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以出来吗？”森鸥外考虑了一下，决定和对方直接交流。他这种状态就算不是死亡，应该也不太正常。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森鸥外突然就看见了眼前出现的寿司和寿喜锅。

    森鸥外：……

    杰森在科波特大肆庆祝的时候冲进了房间。

    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森鸥外叹了口气，继续飘飘

    森鸥外不得不开始考虑另外一种可能，他是不是没有死亡？

    森鸥外并没有其他选择，他尝试着说话，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我想要间会客厅，顺便，红茶，谢谢。”森鸥外想了想，又提了个要求。他想看看这个不知名存在对这里的掌控力如何。

    红茶正在茶几上冒着热气，醇香四溢。

    森鸥外眯起眼睛。

    科波特可不会坐以待毙，他躲过杰森的子弹，顺便指挥手下一拥而上。枪声不断响起，而杰森却像个没有痛感的机器人一样，宁愿以伤换伤也要置企鹅人于死地。